第二百四十三章 又是交易
庭棟把侯阿姨和玲睇讓進了東邊的房間,這裡還有被盜賊翻動的痕迹,那個所謂的「採花大盜」最先進的是這間屋子。
侯淑芬堅持讓庭棟把鞋脫下來讓她看,庭棟拗不過她,而且他也感覺到流了不少血,需要包紮一下,他坐在了床邊,把鞋脫了下來,兩個女人同時驚呼出聲。
整隻腳已經血肉模糊了,前腳掌一條橫斷的口子深可及骨。付玲睇趕緊捂住眼睛,感覺到太嚇人了。
庭棟指給了付玲睇他家藥箱的位置,玲睇找出了酒精棉和醫用酒精,可惜沒有紗布了,侯淑芬說她家有,她回家去取,讓玲睇先用酒精棉和酒精給庭棟清理傷口。
侯淑芬走了,屋子裡只剩下了玲睇和庭棟兩個人。
玲睇有些不敢看傷口,更不敢看庭棟的眼睛,可是又不能不看,她輕輕地一隻手抓著庭棟的腳,另一隻手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乾淨,慢慢地也就適應了一些。
她幾次欲言又止,想問庭棟些什麼,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畢竟還是剛剛二十歲的小女人。
庭棟見狀,知道她在擔心那個禽獸將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又不知道怎麼和自己開口,時間有限,侯淑芬可能馬上就會回來,那時候就更不好說了。
庭棟只好主動開口說:「嫂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玲睇一愣,隨即臉一下子紅了,可她還是點了點頭,把頭低了下去,眼淚也流了下來。
庭棟嘆了口氣說:「嫂子,過去的就過去了,都忘了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人知道這件事。你扶我起來,我要過去和那個禽獸說句話。」
玲睇不明所以,可是還是按照庭棟的要求扶他起來,庭棟單腿蹦著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付玲睇反而被甩在了後面。
進來以後,庭棟先找了條毛巾,將「採花大盜」後背上他踩的腳印細心的擦乾淨,然後又把他翻轉過來。
那個人知道庭棟不懷好意,大聲嚷道:「你要幹什麼,你踩斷了我的脊樑,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庭棟嘲諷的說:「下輩子吧,你這輩子沒希望了,註定只能在輪椅上過一輩子,前提是你還有命在。現在你閉嘴,聽我說,我們來做一件交易。」
那人狠狠地用眼睛盯著庭棟說:「我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生不如死,為什麼還要和你做交易?我聽見了,剛才那小娘們來了,你和她有一腿,我玩了她,所以你恨我,才這樣害我。
「現在又怕我把玩了她的事情張揚出去,所以你才來和我做交易,對吧?」
庭棟點點頭說:「你很聰明,猜對了,所以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閉嘴,要麼你死。」
那人不屑的晃了晃腦袋說:「你別做夢了,我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你給我個痛快吧,不然我就把小娘們和我的事說出去,哈哈,那小屁/股扭得可真他媽浪,小娘們,我知道你就在門后,也是不行了,要不你進來和姓周的小子給爺表演一個讓爺臨死前再開開眼,哈哈哈!」
玲睇在門后氣得渾身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庭棟也不和他廢話,抄起電話給成威打了個傳呼。
剛放下聽筒,電話就響了。
再次拿起聽筒,那邊傳來成威喘著粗氣的的聲音:「半夜三更傳我幹啥?我剛回到隊里,聽聯防隊員說,你家附近好像有情況,你們那趟房東邊的三家燈都亮了,有啥情況嗎?」
庭棟也不和他廢話,直接說:「成隊長,你要抓的人在我這裡,不知道你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如果要死的我就不管了,剛才他從窗台上摔下來,頭先著地,脊梁骨也斷了,估計是不行了。」
成威知道這小子又在玩花樣,不動聲色地說:「那要是要活的呢?」
「要活得也好辦,你知道我這人還懂點醫術,幫他活動活動,也許就活過來了,不過,這個禽獸作惡多端遭了報應,脊梁骨是接不上了。」庭棟輕描淡寫地說。
成威在聽筒那邊輕輕說了句:「算你小子狠,然後高聲說,你等著我,別亂動,保護好現場,說不定電視台也馬上到。」
放下電話,庭棟冷冷的看著那個人說:「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如果想死,那你就是從窗台上掉下來摔死的,看看你躺的位置,很符合從窗台上摔下來的軌跡,只不過現在需要我幫你一把,否則你還死不了。」
這時門外的付玲睇也聽明白了,庭棟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竟然要殺人,她哭著跑出來一把抱住了庭棟說:「弟弟,嫂子謝謝你了,你不能為了嫂子殺人啊,那會髒了你的手的。」
庭棟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她說:「嫂子,不怕,我已經殺過人了,不在乎多他一個。」
那人剛要開口,庭棟阻止了他,說:「看在我嫂子在這裡,我不願意讓她看見我殺人的分上,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選擇閉口,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你只有五秒鐘的考慮時間。」
說完,庭棟走過去抓起了那人的頭髮,並小聲說:「嫂子,你過那邊去,這裡發生的一切和你無關。」然後開始數數:「1、2、3……」
那人終於扛不住了,渾身都是冷汗,他嘴唇哆嗦著說:「的一下,周庭棟,你贏了,我答應你的條件,不把我和你那個小嫂子的事情說出去,你也要答應我的條件。」
庭棟聽見大門響了,馬上回頭對付玲睇說:「嫂子,你先過那屋去,和侯阿姨一起等著我,我和他還有幾句話說。」剛才他讓玲睇過去玲睇一直沒動,這時才向他感激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並把門帶上了。
庭棟對那人說:「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條件了,否則警察馬上就到了,如果你的條件不靠譜,我會在警察到來之前結果了你,還有,如果你欺騙了我,我也會讓警察保守這個秘密,不過到那時候你才會真的感覺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那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我既然答應了也就不會反悔,否則對我也沒什麼好處。我是個孤兒,打小就被師傅收留了,這個世上除了師父以外還有一個相好和一個兒子,就住在本市郊區。
「我的條件是,無論我生死,請你幫我照顧她們,你找到她,並且告訴她,我有一筆錢埋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棵樹下三尺的地方,讓她好好把兒子帶大。
「她是否再找別的男人我管不了,可是必須對我的兒子要好,這也是我求得的主要事情,希望你能幫我監督她。另外,她有個妹妹很漂亮,只不過年紀還小,我沒來得及下手,也便宜你了。」
接下來他把相好的姓名地址告訴了庭棟。
剛好交代完,侯淑芬和思雨同時走了進來。
庭棟不再理他,回到了東屋,先和小雨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侯淑芬,目光中充滿了埋怨。
侯淑芬嘆了口氣,說:「阿姨知道你不想讓雨兒擔心,可是,你鬧了這麼大動靜,怎麼能瞞住雨兒,是她幫我找到的紗布。」
雨兒一見庭棟腳上那已經翻開的傷口,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不讓媽媽,也不讓玲睇動手,含著眼淚,輕輕的為庭棟包紮著傷口,儘管笨拙,可是非常的細心、小心,唯恐稍一不注意,弄疼了庭棟。
庭棟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他哄雨兒說:「沒事的,傷在腳下,不會留疤的,你看我臉上的疤也小多了。雨兒,告訴你個秘密,這個傢伙和上次划傷我臉的那個『關東大俠』是師兄弟。
「活該我傷在他們兄弟手裡,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他們的。不過,他還是沒有打過我,被我打趴下了,在那屋躺著呢,估計一輩子也動不了了,嘿嘿!怎麼樣?雨兒,我神勇吧?」
雨兒的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哽咽著說:「還有心思逗人家呢,看你傷得多重啊,多疼啊?」
「不疼,真的,不然哭的就是我了,嘿嘿!你沒見我還笑呢么?哪有疼笑了的人啊?那不是有病么?」庭棟笑得更燦爛了。
雨兒終於也笑了:「人家看你就是有病,傷的這麼重還有心思笑。」
侯淑芬在一邊很感慨,庭棟這孩子對雨兒是真好,自己受了傷,還反過來不停地哄雨兒,雨兒那傻孩子真是修來的福分,有一個這麼好的男孩子疼她,護著她,自己也就放心了。
付玲睇的眼睛紅紅的,看著雨兒說:「妹妹,你真幸福!」
她的心裡充滿了對庭棟的感激沒法表達,這短短的一句話,折射出的是她內心對庭棟的深厚感情和對雨兒的羨慕。
庭棟對她笑了笑說:「嫂子,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你回去吧,這裡有侯阿姨和雨兒就行了。丟的東西我會和公安局說儘快給你們返回去的,我見他腰間有個包,估計東西都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