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為卿藏
要改變這種現狀有兩個辦法:第一是不動,和周庭棟這麼耗下去;這無異於找死,耗到最後,也難免一拼,難道他還能等到天亮嗎?
第二就是與周庭棟對攻,看誰先搶上窗檯,誰就佔據了佔據優勢。
這些想法也只是在他腦子裡一轉,立刻變成了行動,幾乎在周庭棟眼角一挑的同時,『採花大盜』與周庭棟同時向窗檯撲去,又同時出腳試圖阻止對方。
兩隻腳一觸即退,雙方給退一步,看似打了個平手,他們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己沒佔到便宜。
庭棟的腳力氣大,速度快,『江洋大盜』被踢上以後,一條腿都麻木了,他暗暗心驚,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發出如此大的力度。
周庭棟表面上沒動聲色,內心裡卻是恨得直咬牙,明明想到了他可能出暗招,像那個『關東大俠』一樣,手裡夾著個刀片什麼的,所以他就特意盯著他的兩隻手,以免著了道。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的暗招卻是在腳上,右腳鞋底上分明插著一片刀片之類的東西,庭棟剛才的一腳雖然把對方逼退了,可是自己的鞋底連同腳掌卻被割了一個口子。
血沿著鞋底流了出來。
可是,「採花大盜」對這種情況卻無法確定,因為即使他的眼力再好,也無法看到庭棟腳底的情況,何況現在他根本不敢分神向下看。
因為情況不明,他就沒有敢進一步採取行動。
這,給了庭棟喘息的時間。
庭棟把重心放在受傷的右腳上,儘管這很疼,疼的他幾乎難以忍受,可是他必須忍,因為從對方將刀片隱藏在鞋底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對手和「關東大俠」一樣殘忍,一樣的詭計多端。
稍一不慎,自己很可能連性命都不保。
庭棟調整了一下呼吸,故意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下窗檯,果然,這個動作沒有逃出對方的眼睛,他的眉毛動了動,率先再次向窗檯搶去。
如果庭棟按計劃搶佔窗檯,一定會慢半拍,對方只要有一隻腳搭上窗檯,另一隻腳趁勢橫掃過來,庭棟必然會在空中被掃中,直接跌落屋中,到時候「採花大盜」要攻還是要跑都佔盡了優勢,庭棟的敗局基本也就定了。
可是,庭棟剛才向窗檯的一瞥,根本就是使詐,目的就是為了使對方上當,他又怎麼肯再上窗檯?
在對方飛身而起的同時,庭棟不進反退,右腳向西北方向撤了半步,也就是遠離窗檯並接近剛才對方站立的位置方向。同時面向窗檯,左腳抬起,自東向西沿著窗檯掃了過去。
「採花大盜」毫不遲疑,只要先一步登上窗檯,基本就奠定了不敗之局,所以他拼盡了全力,心無旁騖,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向窗檯飛去,一隻腳搭上窗檯。
他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可是馬上一股大力傳來,庭棟的左腳直接掃在他搭在窗檯的腳脖上,他的另一隻腳懸在空中,根本無力可借。
只聽撲通一聲,「採花大盜」一頭栽到了地上,庭棟不敢懈怠,左腳落地,受傷的右腳抬起,一腳抵在對方的後背上,全身一用力,對方就像一條癩皮狗一樣癱軟在地上,脊梁骨斷了。
這輩子他再也別想坐起來了,更別說偷東西,玩女人了。
庭棟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椅子上,抄起了寫字檯上的電話,還沒等撥號,大門口方向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和呼喊聲:「庭棟,快開門,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思雨的媽媽侯阿姨,她的房間和庭棟的房間僅有一牆之隔,雖然開始的時候「採花大盜」說話的聲音不高,睡夢中侯淑芬不一定聽得到。
可是兩個人剛才打得這麼熱鬧,尤其是庭棟踢向對方的那把椅子,被「採花大盜」躲了過去,直接撞在庭棟和侯淑芬兩個屋子之間的隔牆上,深更半夜的,那無疑是一聲巨響,侯淑芬就是睡得再死,也聽得見啊。
更何況,她的睡眠本來就不怎麼好,明顯是這邊出事了,無論什麼事,她都不應該也不能袖手傍觀,所以她趿拉著一雙拖鞋就跑了出來,如果是庭棟就直接從院子里的間壁牆直接跳過來了,貌似當初撞破侯老師和張玉忠的好事的時候就是他直接從牆上跳過去的。
可是侯老師一個女人哪有那本事,又是大半夜的,她只好開大門出來來敲庭棟家的大門。
她的敲門聲,把隔壁胡家的老夫妻也驚醒了,新媳婦付玲睇其實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麼辦,那個玷污了她的惡魔,臨走的時候還把她的錢包帶走了,可是她怕家人醒了發現端倪,那樣自己的後半輩子可怎麼過呀?
所以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喊醒自己的丈夫和公婆,始終沒有下定決心,眼淚已經差不多把整條枕巾都打濕了。
這時忽然聽到了侯老師敲隔壁的門,接著,公婆那屋的燈也亮了。
玲睇早就把衣服穿好了,他搖了搖還在熟睡的新婚丈夫,可是胡大海喝得太多了,仍然搖不醒他。
玲睇再次委屈的掉了眼淚。
此刻,庭棟已經來到了院子里,大聲回答侯淑芬:「阿姨,你別著急,我抓了個小偷,現在他已經被我制服了,我這就來給您開門。」
聲音很大,左右鄰居都應該能聽得到,其實,這是庭棟故意的。他知道那屋的嫂子不可能睡得著,他要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果然,當庭棟一瘸一拐的到大門口給侯淑芬打開大門的時候,付玲睇和她的公婆也已經到了大門口。
借著微弱的月光,庭棟看見玲睇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了。
湖大海的老爹拉著庭棟問:「庭棟,你把小偷抓住了?問沒問他偷我家的東西放哪了?你嫂子說錢包不見了。」
庭棟說:「胡伯伯,你放心吧,他從你們那院出來就進我家了,啥東西也丟不了,你們先回吧,我馬上報警,等警察來取了筆錄,我再讓他們把東西還給你們。」
老胡說:「別等警察了,大侄子,那多麻煩,乾脆我進屋東西看看在不在,在的話,我直接就拿走了。」
「胡伯伯,那可不行,現在什麼東西我們都不能動,動了就是違法的,還是等警察來再說吧,我保證什麼東西都不會少。」庭棟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老胡有些不樂意了:「我自己的東西拿回去怎麼就違法了呢?你別攔著,我也不用你,我自己去拿,警察來了我和他們說。」
侯淑芬也生氣了:「老胡,你一大把年紀怎麼越活越不懂事了,剛才我都看見了,庭棟這孩子走路一瘸一拐的,肯定是剛才受傷了,你不聞不問人怎麼樣了,念念不忘自己那點東西,庭棟不是說沒不了么,你還有啥不放心的?
「再說了,要不是庭棟拼著受傷把人逮住了,你還能找個啥東西,早說不定讓人家帶到哪去了?」
老胡見自己的東西就在眼前卻見不到,摸不著,心裡著急,火氣也就大了,大聲嚷道:「我知道,侯淑芬,這小子是你女婿,你向著他說話,可是我拿我的東西和別人無關,今天這東西我還真就拿定了。」
付玲睇剛過門,不摸公公的脾氣,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庭棟見他越說越不像話,竟然當面頂撞其侯阿姨,他的臉也變了,他勸侯淑芬說:「阿姨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老糊塗了。」
「小兔崽子你說誰老糊塗了?你這有娘養沒娘教育的玩意,你還有個老幼尊卑么?」老胡越來越來勁了,直接開罵了。
侯淑芬剛要說話,庭棟說:「走吧,阿姨,我們進去,這是我的家,沒有我的允許我看誰敢進去,不管他多大年紀,只要敢進我這個門,我就要了他老東西的狗命。不懂人語的老東西,越活越沒人樣,不是看在大海哥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踹一邊去了。」
說著把侯淑芬拉進了大門,「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老胡老伴兒推了他一把說:「喝兩盅酒連人話都不會說了,人家庭棟和侯老師說的都在理,警察不來我們就私下把東西拿走,警察找庭棟,他咋和警察交代?」
回頭對兒媳說:「孩子,你爹和大海多喝了兩杯酒,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人家庭棟幫咱把小偷抓住了,咱應該感謝人家,氣頭上說兩句氣話,你也別忘心裡去,那孩子傷了,你去看看侯老師要不要幫忙。
「多少年的老鄰居了,因為這點事兒弄僵了也不好。」
付玲睇乖巧的點了點頭,說:「媽,我聽您的,這就過去看看,您扶爹回屋休息吧。」
庭棟和侯淑芬還沒進屋,就聽見了敲門聲,付玲睇邊敲門邊喊:「庭棟弟弟,我是大海媳婦,給嫂子把門開開,我娘讓我給侯老師幫幫忙。」
庭棟剛要開口拒絕,侯淑芬搖搖頭說:「既然老太太明白事理,就讓他進來吧,老鄰舊居的,也就幾句話的事兒,別弄太僵了,阿姨去給她開門。」
推薦好友暗夜玄雨的最新力作《逍遙壞少都市縱橫》,絕對精彩,不看是你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