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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恩怨何時了

  陳然搖了搖頭,說:「庭棟,你太天真了,他怎麼可能站在我的一邊?他和人家在一起連孩子都有了,一家人過的和和美美,多幸福啊!對我,他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玩玩而已,過了幾天新鮮的,也就沒設么感情可言了。 

  「否則,後來我托詹貴不止一次的給他捎過信,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去看看我們母子,可是我們沒有得到他的隻言片語,他對我們母子已經恩斷義絕了。」 

  庭棟搖頭苦笑著說:「你是真糊塗啊,陳老師,你為什麼就那麼信任詹貴呢?你不覺得他在這裡面很可能扮演了和樊月同謀的角色么?」 

  陳然非常肯定地說:「那是不可能的,詹貴對我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他不能騙我,你剛才也說到了,其實我們倆認識的很早,也可以說我救過他。 

  「那是我父親出事以後的一、兩年的時間吧,他奉師命來江城打探我家的消息,走錯了路,正好拐到了我家後山腳下,我正在那裡放兩隻羊,看見了一個年輕人剛好出現在了旁邊的樹下。 

  「那個人就是詹貴,他的後面跟上了四、五名警察,他竟然沒有發現。當時我父親和岳冠中的父親剛出事不久,我心裡恨極了警察,就出言偷偷向他報警。 

  「他也很警覺,立刻撒腿就跑,幾步就鑽進了莊稼地,逃過了警察的抓捕。後半夜他才偷偷找到了我們家,發現救他的人原來是我,所以,從那時開始他就對我有了好感。 

  「而且你也說了,他告訴你他藏匿錢財的地方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棵樹下,這也說明他對那件事念念不忘啊。他怎麼會背叛我,故意隱匿我捎給岳冠中的信呢?」 

  庭棟苦笑著說:「陳老師,我和你說一件事情,你判斷一下真偽,然後,在對其他事情進行分析,也許你就會得出不同的結論。 

  「實在不行,我們還有機會見到詹貴,無論他是被判處有期、無期還是死刑,判決以後都可以想辦法見他一面,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讓他說出實話。」 

  陳然這次很配合,點點頭說:「你說來聽聽吧,然後我們一起分析。」 

  庭棟點點頭說:「我說過了,今天上午,我去二監獄看望了岳冠中,他詳細給我講了八年前,和那段時間以前的經歷,他回憶說,樊月到了江城以後,一直和你們都住在岳家,大家都相處的很好。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趁大家都不在家的時候,她買了些酒回來請岳冠中喝酒,沒想到,她在酒里下了春藥,岳冠中喝了酒以後控制不住自己就和她發生了關係,從此以後,兩個人又在一起了幾次。 

  「又過了一段時間,樊月把岳冠中拉到一處院落,說是她買的房子,要岳冠中和她住在那裡過日子,岳冠中不同意,說他愛你,要和你成家立業。樊月說她已經懷孕了,她給了岳冠中三個選擇:第一、兩個人住在那個院子里,直到孩子出生以後,三口人好好過日子; 

  「第二,要和你共侍一夫,你們倆可以住在一起也可以單獨住。第三、她生下孩子以後和孩子一起自焚在那個小院。 

  「沒辦法,岳冠中使出了緩兵之計,同意等你畢業之後再商量。沒想到,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你剛剛畢業不久,那天就出事了。 

  「當時,岳冠中並不知道你認出了樊月,在你和他打鬧完了之後,他急匆匆的去找樊月,準備讓她向你做出承諾,搬出江城。沒想到,這次她特別的通情達理,一口就答應下來,同意從江城搬走。 

  「可是,當岳冠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他到處也找不到你們的蹤跡,都要急瘋了,可是你們姐妹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怒之下,踏破罐子破摔,又開始重操舊業,做起了無本買賣,對樊月母女也是冷若冰霜。樊月實在忍受不了這守活寡的生活,四年前,帶著女兒去了澳大利亞。 

  「這就是岳冠中當時的遭遇,現在已經時過境遷,我想他也沒必要說謊,陳老師,你琢磨琢磨,這裡面是不是有些疑點?是不是有些環節有人工設計的的痕迹?」 

  陳然沉默不語,過了很久,才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庭棟,就像你說的,現在已經時過境遷了,無論當時發生了些什麼,八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再說這些還有意義么?」 

  庭棟也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是啊,物是人非,很多情況都變了,可是有一件事是無法改變的,而且永遠也無法改變,那就是你的兒子陳小龍的生身父親是岳冠中。 

  「也許,你會覺得,讓你的兒子有一個罪犯的父親還不如沒有,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不會以你的意志為轉移,多年以後,當小龍從別的渠道得到了父親的消息,他會怎麼看你?他的心裡會好過嗎? 

  「隱瞞真相的後果對小龍就真的有利嗎?我想,這個答案現在誰也無法給出。那麼,我們可不可以換一種方式去思考,把隱瞞的時間縮短,等到過幾年孩子大了懂些事情的時候,我們交給他一個脫胎換骨的爸爸,那會是一種什麼結果?」 

  陳然驚訝的看著庭棟:「你說什麼,我有點沒打聽明白,你能不能說的更清楚一些?」 

  庭棟笑了:「其實說穿了,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大家一起幫助岳冠中徹底忘記過去,爭取早一天出來開始新生活。說實話,他這個人本質不壞,這你也是知道的,可是現在,他的意志有些消沉,感覺前途渺茫。 

  「聽說他可能有個兒子之後,他很振奮,可是又患得患失,怕這個兒子不是他的,或者雖然是他的卻不願意認他。 

  「所以,我現在想求你一件事,陳老師……」 

  沒等庭棟說完,陳然就接過去問道:「你想讓我帶著兒子去看他?你覺得這樣對孩子,對他真的會有好處嗎?」 

  庭棟搖搖頭說:「我不同意帶著孩子去看他,除非不得已,我不建議未成年的孩子去那種地方。」 

  說到這裡,忽然感到有兩道目光向自己射了過來,還有輕輕的笑聲伴隨。他抬頭一看,只見陳嫣正捂著嘴向自己偷看。 

  庭棟趕緊伸手在臉上擦了一把,沒發現有什麼,陳嫣卻笑得更厲害了。 

  庭棟只好苦著臉問道:「嫣嫣,我臉上到底有什麼?」 

  陳嫣只是笑著搖頭不說話。弄得庭棟皺眉苦臉的起身去照鏡子。 

  陳然搖搖頭,白了妹妹一眼,說:「都多大的丫頭了,就知道胡鬧,你看人家庭棟,比你還小三歲呢,少年老城,哪像你?」 

  陳然又回頭對庭棟說:「回來吧,你臉上沒什麼,是那丫頭逗你呢。」 

  陳嫣撇著嘴說:「老成有什麼好,像個小老頭似的,口口聲聲未成年的孩子不宜去那裡, 你自己成年了嗎?還不是自己跑去了,說這些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未成年人了?嘻嘻!」 

  陳嫣越說越想笑,最後笑的是前仰後合。 

  庭棟尷尬的摸著自己的腦袋,是啊,自己貌似剛才是說不建議未成年人去監獄那種地方的,是啊,好像忘了把自己計算在內了:「我是未成年人么?我長得這麼高了,應該算成年人了吧?」 

  他自言自語的叨咕著。這次,把陳然都逗笑了。 

  氣氛變得越來越融洽,陳然竟然笑著說:「算了,恩恩怨怨何時了?庭棟啊,我就給你個面子,抽時間和你去一下第二監獄,他畢竟是小龍的爸爸,也算我們好了一會,就算是盡一份朋友的義務吧。」 

  「好,陳老師,這才能體現你寬廣的胸懷,我也和公安機關聯繫一下,看看詹貴那裡什麼時候能結案,看有沒有機會能見到他,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弄清楚。 

  「而且,陳老師,有件事,我也要跟你打個招呼,據岳大哥說,樊月母女今年打算回來探親,她還不知道岳大哥的事,而且她的女兒也是岳大哥的孩子,他委託我和樊月聯繫一下,看看她是怎麼安排的行程,還回來不。 

  「你要有個思想準備,我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當年的很多事情都像是她設計的,這次回來看她還能出什麼妖蛾子?不過你放心,有我呢,她做什麼我不管,和我無關,但是無論任何人想要傷害我的朋友,都必須要過我這一關。」 

  陳嫣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俏生生的看著庭棟說:「那我算不算你的朋友呢?有人欺負我你管不管?」 

  庭棟笑嘻嘻地說:「我覺得應該算了吧,怎麼說我們今天也是做了一路車一起過來的呀,人家說同船過渡還要三百年修行呢,我們一路行來,最起碼也是朋友啊!」 

  庭棟看見外面天色已經晚了,就起來告辭說:「陳老師,嫣嫣,我要回去了,天太晚了該沒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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