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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塵封的記憶

  嫣嫣走了,兒子呢?兒子總有長大的一天,他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親嗎?即使自己一輩子都不說,他小姨也能不說?即使嫣嫣也不說,從現在的情況看,嫣嫣和周庭棟將會越走越近已成定局。 

  這是那小子的詭計之一。 

  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嫣嫣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既然無法阻止她接受周庭棟的恩惠,也就是說以後就更沒辦法阻止他們成為朋友,嫣嫣有了姓周的這麼個朋友,姓周的又和岳冠中是朋友,誰又能阻止得了以後岳冠中和兒子的相見、相識、相認呢? 

  陳然不得不認真的面對這個問題了,賭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開始恢復理智了,氣息也開始變得平穩了。 

  物極必反,這就是周庭棟的策略。 

  既然好說好商量、心平氣和的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想辦法把她激怒,然後再冷言冷語的讓她知道利害,他相信,即使她再剛愎自用,總要考慮考慮利弊吧? 

  如果她真的不顧一切了,那她就真是瘋了,下一步就不是和她講道理了,而是如何孤立她,讓她眾叛親離,徹底搞瘋她。 

  周庭棟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對待這種一條道走到黑的女人有什麼好憐惜的? 

  最後一刻,陳然的覺悟,救了她自己。 

  她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了一句:「就算我求你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也許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說完這句話,陳然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癱倒在了沙發上。 

  陳嫣哀怨的看了一眼庭棟,轉身去給姐姐倒水。 

  陳嫣擺了擺手,說:「請周庭棟坐吧,你去重新給他泡杯茶。」 

  庭棟終於鬆了口氣,實在說,他並不想弄僵,能心平氣和的解決是最好的結果,可是有些人不識抬舉,你不把他逼到牆角他不認輸。 

  庭棟對陳嫣笑了笑,以示安慰,然後,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很愜意。 

  他不想這個女孩兒跟著擔驚受怕。 

  這次,陳然不再矜持,首先開了口:「現在你可以問了,我會盡我所知回答你的問題,當然,也不一定會令你滿意,但是我要讓你知道,我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我只是不想最後得到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我看出來了,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表面上很謙和,可是,如果我不能滿足你的願望,你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庭棟笑了:「可是,陳老師,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嗎?」 

  陳然搖搖頭:「不知道,你太陰險了,這麼小的年紀很難想像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心計,難怪他們師兄弟幾個都不是你的對手,我竟然看不出來你想要什麼。」 

  庭棟也搖搖頭:「陳老師,你又錯了,其實我什麼也不想要,你們也沒什麼值得我要的,我只是想幫你們一把,最初我是想幫岳冠中,可是當我看到小龍和嫣嫣的時候,我決定了,我不只是要幫岳冠中,也要幫你們。 

  「所以,我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我才能想出對你們大家都有利的辦法,否則很難做到兼顧各方利益。 

  「所以,我要逼您配合我,讓我了解到真相,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尤其是您。您不是怕最後眾叛親離嗎?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恐怕到最後,你和岳冠中都是這個結果,因為你們如果把真相一直這樣對小龍隱瞞下去,是不可能的,早晚有一天他會發覺,到那時候,就是兒子恨你們的開始。」 

  陳然痛苦的搖了搖頭,說:「好了,道理我都明白了,我現在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怎麼做,我是個女人,你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吧?」 

  庭棟無奈的搖了搖頭:「您要早就是這個態度,我們又何必呢? 

  「現在我問你第一個問題:陳老師,導致你帶著陳嫣出走的那個女人是誰你知道么?」 

  陳然點了點頭:「知道,這件事很重要麼?不知道的話,我怎麼會那麼著急就帶著妹妹背井離鄉的走了?」 

  庭棟也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這很重要,等一下我再給你解釋,現在請你回答下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她是誰?」 

  「嗯,讓我想想,周庭棟,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這麼多年,我從來都不願意想起那個場景,今天你又讓我去回憶它。」陳然顯出了痛苦的表情。 

  庭棟點了點頭,說:「對不起,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過,還是希望你能盡量回憶,這真的很重要。」 

  陳然慢慢的回憶著:「那是一個下午,我正和岳冠中單獨呆在家裡,我正想和他說說我懷孕的事,因為害羞,我一時說不出口,我已經差不多確定有三天了,可是還是不知道怎麼和他說,因為我們必定還沒有登記結婚。 

  「正在這時,詹貴來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露面了,雖然對他有些反感,可是畢竟我們是最早認識的,我還是對他保持必要的禮貌。 

  「他說找我單獨有幾句話說,請我到院子里一下,我本來是不同意的,他這個人名聲不好,又曾經對我動手動腳過,所以我不想理他。可是岳冠中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可以出去。 

  「我就和他來到了院子里,剛一出門,他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沓照片,裡面都是岳冠中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還有的是三個人在一起,裡面有一個小女孩。 

  「我當時就差不多瘋了,回到屋裡,把照片摔倒岳冠中的臉上,對他連踢帶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哭累了、打累了,一個人坐在那裡流眼淚,這時,不知道那個沒良心的哪裡去了,他不見了。 

  「只有詹貴還呆在旁邊,他問我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對,直到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追問岳冠中,他說什麼也不告訴我。 

  「這時候,詹貴又提醒了我,他讓我看一張照片,那張清晰的能看見那個女人的脖子後面有一顆紅痣,和樊月的那顆痣一模一樣,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樊月。 

  「我更加的生氣,發誓要找她報復,詹貴卻提醒我,那樊月的功夫相當了得,尤其是那手暗器功夫令人防不勝防,無論多小的東西,在她手裡都能作為武器使用,而且她心狠手辣,據說很多男人因為覬覦她的美色都被她給廢了。 

  「詹貴提醒我要防備樊月那個女人對我下毒手,尤其是我妹妹,另外他還問我是不是懷孕了,我問他咋知道,他說他回來好幾天了,看見我偷偷去婦產醫院了。 

  「他勸我先躲一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防備樊月那女人斬草除根。我當時也是六神無主,就聽了他的話,從學校接了妹妹,在詹貴的安排下連夜趕到了龍江省的一個小縣城。 

  「那裡有詹貴的一處房子,我們暫時就在那裡安頓了下來。詹貴託人給我們辦了假戶口,然後又幫我找了個民辦教師的工作,後來又偷偷地的把我們的戶口和我的工作關係調了過來。 

  「在那裡我們一住就是六年,這六年多虧了詹貴經常過去看看我們,為我們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當然,這傢伙本性不改,還是對我不斷的糾纏,不過,我的心都死了哪還有心情搭理他。 

  「不過這個傢伙這次到真的很有耐心,說是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不求我的回報,始終也沒有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只不過人前人後的願意佔我的便宜,稱我是他相好的,我也懶得理他。」 

  由於庭棟的一個問題,勾起了陳然塵封多年的回憶,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就無法控制了,從頭到尾將事件的經過幾乎敘述了一遍。 

  庭棟一直沒有插話,知道陳然停止了敘述,庭棟才嘆了口氣,說:「陳老師,你有沒有問過詹貴,這些照片是從哪兒來的,怎麼會在他手裡,是他拍的么?」 

  「我是後來問他的,當時時間比較匆忙,我也沒那個心情,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就問他這個問題,他說是老二於冰拍的,於冰一直對樊月不死心,暗中跟蹤樊月,就發現了岳冠中和她在一起,他就偷偷拍下來了。 

  「拍下以後,他又不敢直接去找樊月,就找到了詹貴,讓詹貴交給我,鼓動我去找樊月鬧事,這樣也許就能拆散岳冠中和樊月,於冰才可能有機會和樊月在一起。」 

  庭棟點點頭說:「粗聽起來像是那麼回事,可是仔細推敲一下,疑點很多啊!陳老師,試想一下,為什麼詹貴要等到岳冠中離開以後才指出那個女人是樊月?假如,當著岳冠中的面指出來,以當時你的激動心情你會怎麼做?事情又會演變成什麼樣? 

  「你還會選擇離開江城么?如果事情鬧大了,你說岳冠中會站在哪一邊?如果他站在你的一邊,你還會害怕樊月的報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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