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一單元的大火
“這……這怎麽可能。”
我緩了好久,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張天罡哈哈大笑了起來,和我說道:
“這腐木不觸,觸之必損,明白這個道理嗎。”
我低頭朝著那棵木頭看了過去,這才看見裏麵全都是和馬蜂窩一樣的窟窿眼,隻剩下一層樹皮包裹著整個大樹。
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整棵樹已經是中空的了,不過一棵樹證明不了什麽,張天罡在讓我去敲敲別的大樹,一瞧這才發現,別的樹照樣也傳出這種砰砰砰的聲音。
裏麵那估計全都是中空的。
“這樹那是跟人一樣,集天地靈氣造化而生,這樹在這個地方會是這個情景,那人在這個地方也是一樣。”
張天罡感歎了一句道:
“西方肅殺,看來在這裏的人那也並非是好過的,不是時運不濟,那就是命不久矣,我猜這個小區的怨氣應該可不輕。”
他這句話說的可對,昨天我和圖海兩個人來這地方的時候,一進這裏麵不知道為什麽,渾身上下就傳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
好像是一雙大手把我們給束縛住了一樣,壓得我們根本就呼吸不過來。
張天罡說我們先不要管這麽多,找到洛河小區一單元二樓之後,說看到場景,足足把我自己給驚了一跳。
倒不是因為別的,那洛河小區一單元二樓,周圍原本刷著大白的牆麵黑漆漆的一整片,那個安全門早早的就已經垮塌倒地,屋子裏麵全都是一派被大火燒得一幹二淨,隻剩下木炭的痕跡。
“昨天,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的確是被火燒了。”我頭上竟然冒出了幾滴冷汗,愣了好久之後道:
“可是從陽台看那裏麵又沒起火,今天這是怎麽回事。”
張天罡從嘴巴當中擠出了幻像兩個字,也沒管那麽多竟然拉著我就走進了屋子裏麵。
那屋子裏麵並沒有什麽別的景象,就是大火燒過之後的火災現場,不過在那些木炭上麵蒙了一層很厚的灰塵。
看這些木炭的情況,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裏的火災現場應該是好久之前了,至少絕對不會是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
我心裏麵不知道在想什麽,直挺挺的衝到了臥房,低頭一看昨天晚上紙片人被燒出來的灰燼還平放在地上。
至於哪些潑在地上的大米,並沒有被燒焦,還是一粒一粒嶄新如初了。
這些東西在告訴我,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也並非是假象。
“看來那白芷是故意想把你們引到這裏,不過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張天罡低頭想了一下,就在這個當口,門外突然傳出一聲咆哮聲:
“誰他媽讓你們來這的。”
那聲音很熟,我一下就想起來估計是昨天晚上所見到的那個西北漢子,一聽到這聲音我趕緊走了出去。
因為昨天晚上燈光昏暗,我並沒有看清楚,現在憑借太陽光一看,西北漢子的樣子,把我嚇了一跳。
這哥們大概有1米8左右,一頭的長發打著柳,看那樣子估計是有一段時間沒洗頭了,臉上也都是汙泥,一隻眼睛緊緊的閉著,另外一隻眼睛卻顯得極其憤怒,在那死死的盯著我。
而且關鍵的是,因為他那一頭的長發遮著,我們隻能看得見他半張臉,顯得更加的吊詭凶悍。
“大哥,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奇怪了。”
我笑了一下,從口袋裏麵把香煙掏了出來,正準備和他套近乎,誰知道這西北漢子反手一推,我整包煙都落在了地上。
西北漢子怒吼了一下,緊接著喉嚨當中傳出一長串的咳嗽,到最後渾身上下竟然如同沒了力氣一樣,扶著欄杆。
之前我的鄰居唐大哥,老媽唐大娘有氣管炎,一犯起病來,但也是這個樣子的,我見到這西北漢子是這個樣子,那估計也八九不離十。
這種病要是犯起來,那說輕則輕,說重,那可是要命啊。
我自然不敢怠慢,趕緊扶好了西北漢子,道:
“大哥你可別急,我現在就送你上醫院去。”
“別……我房間有藥,就在三樓,趕緊送我上去。”西北漢子拚命的掙紮了一句,眼下救人要緊我哪裏容得想得到太多,把這西北漢子背了起來,蹬蹬幾下就上了三樓。
這種老式的安置房小區,上麵的格局都相差無幾,我把西北漢子放到了沙發椅上,張天罡去給他找藥,按照他的指示,摸了一瓶噴霧出來,在他的口鼻裏麵連噴了幾下。
過了沒多久,這才看見西北漢子漸漸恢複過來神色,深呼了好幾口氣之後,那目光也顯得柔軟了一些。
“你們來這幹嘛,這地方可去不得啊。”
我見到他的話音軟了下來,那有就證明這件事情還有說頭,趕緊笑了一聲道:
“大哥,是這樣的,我們是過來找人,您知道一個叫做翟影的女畫家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西北漢子的眼睛裏麵明顯就寫滿了恐懼,愣了好久之後,這才點了點頭道:
“認識,不過在兩年前,這裏發生了一場火災,當時他就已經死在了大火當中,你們剛剛所進去的那裏,就是她之前的家。”
西北大漢告訴我們,之所以不讓我們兩個人進去,那就是因為發生大火的地方過於邪性了一些。
“你們昨天晚上不是看見裏麵燒了起來嗎,我告訴你們,不單單是你你們,整個小區的人那也經常看見,別人都在傳,這是翟影的冤魂未散,被活活燒死,所以說這房子裏麵沒日沒夜這才一直重複著大火的景象。”
西北大漢很謹慎的告訴我們讓我們小心,一般看到這一單元二樓大火樣子的人都要倒大黴。
我們心裏也突然咯噔了一下,這情況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了起來。
之前畫裏麵的翟影告訴我們的是,她是被困在畫當中的,並沒有說他是被火給活活燒死的。
現在這大火當中又死了一個翟影,到底我們應該信誰說的話,這件事情怪得很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