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教訓時朔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時朔看著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慌得幾乎趴伏在了地上,他的身子甚至瑟瑟發抖,本以為自己始終不承認那件事,左崇熠也拿自己沒辦法,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麽多手下,準備一齊來對付他!
“我警告你們,別過來,等我出去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時朔的“威脅”之話才說到一半,那群左崇熠手下的棍棒便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保鏢,下手自然不會輕,劇烈的疼痛擴散開來,使得時朔不由得嗷嗷大叫起來。
淒厲的尖叫聲和棍棒敲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久久地回蕩在這個地下室裏,很快,空氣中開始飄散起一股血腥味。而坐在皮椅上的左崇熠則絲毫不為所動,仿佛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好戲那般,甚至還點上了一根煙,嫋嫋霧氣隨之蒸騰起來。
“給我用力打,”左崇熠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等他昏過去了,就潑上涼水,把他弄醒接著打。注意分寸,別把他輕易地打死了,我還有話要問他呢。”
若是君雪棠看到了現在左崇熠的模樣,她一定會驚叫起來,然後嚇得暈厥過去。
因為此時此刻的左崇熠,和平日裏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總裁截然不同,眼中也看不到任何溫度與柔情,有的隻是極致的冰冷和暴戾。
他就這麽看著時朔被手下一棒棒地用力打著,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一開始還象征性的掙紮幾下,到後來,完全沒有力氣亂動了,背上衣服已經滲出了清晰可見的斑斑血跡,尖叫聲也逐漸微弱。
左崇熠把手裏的煙頭隨意地丟在一旁,開口說道,“好了。”
那群黑衣人最後向時朔身上補了幾棍,停止了毆打的動作,乖乖地提著棒子退到一旁去,等候著左崇熠下一步的命令。
時朔無力地趴在地上,眼前滿是血汙和泥垢,經過了一頓那群人毫無餘力的痛毆之後,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再站起來,就連動一下身子就會牽扯到背上的數道傷口,然後痛得要命。這種絕望而任人宰割的感受,比死了還要難熬。
左崇熠的聲音輕輕地在頭頂上方響了起來,“怎麽樣,你現在願意說實話了嗎?”
時朔動了一下嘴唇,手指痛得蜷縮了起來,指甲劃著地麵,像要抓住什麽似的,似乎這樣能減輕一些背上的痛苦,長時間的嘶吼已經使他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我……總裁大人,我錯了……是,是我昨天鬼迷心竅,對您未婚妻做了點什麽,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得逞,也沒有想害她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離你們遠遠的……”
左崇熠細細地品味著他說的話,忽然輕笑了一下道,“沒有得逞?你覺得假如你得逞了,你現在還有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時朔心內的恐慌更深地蔓延了上來,他努力地撐著眼皮,以一種絕對謙卑的語氣乞求道,“總裁大人……是我錯了,我該死,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您都把我打得快要殘廢了,就行行好,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我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先不說你對我未婚妻做了什麽,就衝著你想對她幹什麽的這點念頭,我把你打得多慘都不為過,”左崇熠斥聲說道,臉上的表情帶有深深的懊悔,“更何況,你已經傷害到她了。”
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裏便會浮現出昨晚的情景,也會浮現出君雪棠站在他麵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君雪棠被時朔怎麽樣,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那個時候,她的身體該是有多麽抗拒,她的心情該是有多麽無助。
左崇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時朔,不要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現在,盡管雪棠不在這裏,但我也可以代替她,我命令你,現在就在我麵前道歉,為你的所作所為,向她道歉。”
時朔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他抬起頭,看向了左崇熠那雙狠厲的眼睛,那目光如箭,盯得他又忍不住發抖起來。
“好,好,總裁大人……我馬上道歉。”時朔咬緊了牙關,忍著劇痛想把身體撐起來,光是這一步,就讓重傷的他幾乎難以做到。
時朔顫抖著身體,勉強用手臂讓自己的上半身直了起來,他抬頭一看,距離左崇熠的位置還有老遠,便半拖著身子往他的方向爬了幾步,好讓左崇熠更能聽清楚自己的聲音。
“總,總裁大人,我時朔做錯了事,心甘情願被你們打,這是我罪有應得的,我,我向您的未婚夫人道歉,對不起,也向您道歉,對不起,白白占用了您這麽多時間,我該死,請您放我一馬吧……”
時朔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用極其謙卑的語氣道歉,這個時候,倒完全看不出來他當時做下這些惡事時的趾高氣揚。
原以為左崇熠折騰的自己差不多了,隻要他好好道歉便會打發他走。可沒想到,在聽完時朔說的一番話之後,左崇熠始終保持著沉默的狀態,安靜的地下室裏,聽不到任何一個人的聲音,也讓時朔的心如許多隻貓爪在撓一般,提心吊膽。
等了很久,時朔終於沉不住氣,大著膽子問道,“總裁大人,您看我這道歉,也道完了,我想也沒必要再過多浪費您的時間了,您看是不是……”
“還不夠。”左崇熠輕飄飄地說道,一下子截住了時朔還想說的話,他的聲音仿佛一顆炸彈落在了地麵上,時朔忍著後背一陣接一陣的疼痛,迷惘地問道,“什……什麽?”
左崇熠俯下身去,近距離地觀察著時朔,他想好好看一看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長什麽樣子,而就在昨晚,想必君雪棠也是被迫地接受了這樣的距離麵對著他,承受著他言語甚至動作上的重重侮辱。
簡直太過分了!一想到這一點,左崇熠的心便無法保持平靜,始終有怒火不斷地從心口噴湧出來,他眯起了眼睛,對時朔說道,語氣寒凜,“昨天晚上,你都對我未婚妻做了什麽?如果不想再次感受被打的痛苦的話,就老實點說話。”
一提到被打的事情,時朔的腦海裏不由得回憶起剛才那如同煉獄般的折磨,他絕對不想再忍受第二次!時朔微微仰起頭,像一條望著主人的哈巴狗那樣,可憐而卑微地說道,“總裁大人,昨晚,我……我隻是說了些不好的話,罵了您尊貴的夫人,其他什麽也沒做啊。”
左崇熠的目光冷了下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