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女人也不放過
時朔沉默了幾秒,結結巴巴地說道,“除此之外,我還,還打了您尊貴的夫人一巴掌,總裁大人,您要相信我,別的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了,我也沒這個膽子這麽做啊。”
“一巴掌?”左崇熠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頓時,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讓整個地下室的人都威懾到了幾分,更別提就趴在眼前的時朔了,他看著空空的地麵,即使不抬起頭,也能感受到左崇熠釘在他背上的吃人目光。
“既然你打了她一巴掌,那麽理所當然的,你現在就要用幾十倍來補償。”左崇熠厭惡地看著他,冷淡地說道,語氣卻不由得他拒絕,“一直,打到我滿意為止。不然,你今天也別想再走出這個地下室了。”
時朔這個變態,竟然發瘋到打君雪棠一巴掌!左崇熠根本不願意去回想那痛苦的記憶,一想到她細皮嫩肉的肌膚上要遭受如此的罪孽,即使將這個罪人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時朔跪伏在那裏,承受著此生以來最大的屈辱,此時的他,就好像一隻渺小至極的螻蟻那般,任人宰割,任人踐踏,卻為了活一條命,必須乖乖地聽從著左崇熠的命令,絲毫沒有反抗的可能和資本。
他,還不想死。時朔下定了決心,討好般的看著左崇熠,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好,好,總裁大人,我馬上就打。”
說完,時朔便顫顫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咬緊了牙關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清脆的聲音頓時回響在這個地下室裏,而左崇熠隻是漠然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啪——啪——啪——”時朔舉著手臂,一下又一下地交替打在自己的臉頰上,傳來的疼痛在巨大的恥辱麵前早已不值得一提,他的臉很快便腫了起來,但左崇熠沒有說停,他也不敢輕易地結束,隻能反複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每打一下,時朔內心便多扭曲一分,對君雪棠和左崇熠的恨意也更深一層。在他看來,自己今天會淪落到這副可憐的境地,其源頭就在於那個犯賤的女人,而眼前的總裁左崇熠則是更添油加醋了一番,處處針對他,盡他所能的手段折磨自己,以此來達到高高在上的快感。
“好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在時朔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痛覺完全消失,達到了麻木的狀態以後,左崇熠終於說了這兩個字,輕而易舉地結束了對他的審判。
“總……總裁大人……”時朔可憐巴巴地念道,他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支撐起身體坐起來了。
不解氣,還是不解氣!左崇熠沉默地看著他,內心如宣泄般地怒吼著,那裏依舊流淌著源源不斷的憤恨。
盡管時朔已經被手下痛打了一頓,又自扇巴掌了那麽久,看得出來已經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但就衝著他對君雪棠做的那些事,以及想做卻沒來得及做的,種種疊加在一起,怎麽能就這樣放過了他,自己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左崇熠越想越激動,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的目光銳利如箭,若不是眼前的這個人作下的好事,君雪棠也不會在一氣之下離開自己,更何況,他那樣對君雪棠,傷害了自己的女人的人,都罪無可恕!
“你……”左崇熠正想開口說話,再教訓時朔一番,卻忽然看到地下室裏急匆匆地進來了一個人,走到他的麵前時才發現那是自己的一個手下,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報告。
“怎麽了?”左崇熠耐下性子問道。
“老板,在地下室門口……我們碰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她哭著喊著,說什麽也要進來,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時朔在裏麵被您教訓,她自稱是時朔的老婆。”
“時朔的老婆?”左崇熠念著這幾個字,流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有意思,放她進來,也讓她好好看看,自己的老公在外麵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現在是怎樣的一副處境。”
手下匆匆地去了,很快,便帶了一個女人進來。左崇熠揚起下巴看她,他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也對她沒什麽興趣,隻見她在看到滿身是血,傷痕累累的時朔倒在地上難以動彈時,發出了一聲慘叫,便撲了過去跪在他的身旁,哀哀地叫喚起來。
時朔這種人,竟然還有女人在乎他?左崇熠不動聲色地看著,心中冷笑,他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是誰?”
那女人麵向他,依舊跪在地上,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叫許心琳,是時朔的妻子,結婚那天,總裁您也出席了的。
左崇熠冷哼一聲,沉聲問道,“所以,你來這裏幹什麽?打算為你的老公求情嗎?哼,恐怕你還不知道他做了哪些事吧。”
許心琳跪在時朔身邊,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眼中有深深的擔憂和歉意,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決心那般,大聲說道,“總裁,我來這裏是說出真相的,還請您給我一點時間辯解。”
“真相?”左崇熠的眉頭挑了起來,饒有趣味地說道,“那你說吧。我想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許心琳向左崇熠所在的椅子處爬了幾步,直視著他的眼睛道,“總裁,我知道,我知道時朔昨天晚上對您的未婚妻君雪棠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假如我是君雪棠,或者我是您的話,我也會生氣,也會想辦法讓他同樣受到一些折磨。”
“但,我想說的是,總裁,實際上時朔並不是主動地想要去做下這些事的,”許心琳低下頭謙卑地說道,“是我,這一切主意都是我想的,是我在背後唆使時朔去這麽幹,您知道,女人吹的枕邊風是很厲害的,所以,所以時朔才會一時鬼迷了心竅,聽從了我的話而犯錯。”
左崇熠靜靜地聽完她的解釋,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唆使他這麽做?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因為,因為我嫉妒君雪棠!”
許心琳脫口而出,她不敢去看左崇熠的神色,慌忙地向他磕了一個頭道,“您也知道,以前,君雪棠跟時朔有點關係,即使後來我成了時朔的妻子,我這心裏……總是不舒服,總擔心有一天她會再找上我們,當然,這些都是我的臆想。後來,我聽說她快要嫁給您了,將會過上比我們好幾百倍的幸福生活,我就更嫉妒了。”
“這就是你教唆時朔犯罪的理由?”左崇熠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什麽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