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修章?殺人!
沒有說出心裏在想著什麽,溫小越打算確定了再給李忠仁說,經曆了這麽多事,溫小越以前浮躁的性子也在開始改正了,至少在以前是不會想這些的。
看著窗外的天空,溫小越相信自己是可以慢慢忘記他的,至少一場大病後想起他心裏不會再是揪心般的疼了。
傅小慈本來是趴在傅斯年的床邊睡著覺時,最近嗜睡的現象越來越明顯了,傅小慈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累。突然一陣鈴聲響起,傅小慈驚嚇的坐了起來激動的拿過手機,可是看著上麵不是自己期待的號碼時,滿心的期待又降了下來。
“傅小姐,你快來啊,修章,修章殺人了。”院長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分外刺耳。
“院長,你說清楚什麽?修章那麽小的孩子他怎麽可能會殺人呢。”傅小慈剛睡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
“傅小姐,你倒是快來撫養院吧,警察正在準備帶修章走呢。”院長也有些失去理智的對著電話喊道。
掛了電話後,傅小慈給護士站的護士說了聲就匆匆的下樓,在電梯裏傅小慈一直在猶豫著給不給慕迪打電話,不過最後出了醫院,傅小慈還是沒有給慕迪打電話。
直到坐上周華匆匆開過來的車上時,傅小慈的手都還在微微顫抖著,周華看著傅小慈的樣子稍微和緩了些聲音說道。
“沒事的,應該隻是小孩子鬧著玩誤傷的,現在先不用擔心了。”
可是勸說根本就沒有用,周華根本就不知道傅小慈現在心裏的陰影又出現了,傅小慈的嘴裏一直在喃喃著殺人,腦海裏辰藝芳摔在樓下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對著傅小慈一直說道,修章怎麽會殺人呢。
到了撫養院時,周華繞過車頭對著傅小慈輕聲說道。“小慈,要不然你就不下去,我下去處理吧。”
從來沒有對人這麽溫柔的說過話,周華感覺到很是不自然。傅小慈搖搖頭堅持要自己下去,沒辦法,周華隻得將傅小慈扶著走進了撫養院。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不過還是能看見地上的一大攤血跡。
看著血跡,傅小慈忍著突如其來的嘔意,轉頭找著修章,才看見修章的一雙小手被鎖鏈銬著,可是一雙眼睛卻是無神的看著地麵。傅小慈走了過去,跪在修章的麵前手拉著修章銬著鐵鏈的手,眼淚往下掉了下來。
“修章,告訴小慈姐姐這不是你做的,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修章死死的看著傅小慈,無神的眼珠子總算是轉了轉,看著傅小慈不斷往下滴落的眼淚,伸出手去輕輕的擦著,可是看著自己的手隻會在傅小慈淡淡的臉上留下肮髒的印子,又停下了手放在自己麵前不再有所動作。
周華一進撫養院時就聞到了昨晚在醫院時的那股子味道,皺了皺眉頭,周華發現隻要越靠近那名叫修章的孩子味道就越大。
難道這個孩子和那個男人有關,不過看著修章眼珠子裏的無神,周華知道這個孩子有著嚴重的自閉症,可是在看見傅小慈時還是會有感情流露的額,所以這個孩子是潛意識的將傅小慈看作是自己最親的人。
走過去和警察交涉一番才知道是因為被砍傷的孩子是因為搶修章的一個手鏈所以修章才用砍刀將修章砍傷的。走到傅小慈麵前周華將傅小慈扶起來,警察也將修章帶走,看著修章一步一步的跟著警察走去的背影,傅小慈想要衝過去可是周華拉住了她。
修章在要上車的一瞬間轉頭看著傅小慈,張了張嘴巴,隨即上車走了。周華讀懂了修章的口型是在說謝謝。傅小慈猛地腳一軟就要坐在地下時,周華伸出了手扶著傅小慈,低聲說道。
“沒事的,修章年齡還小,隻是會接受教育而已,不會出現什麽大事的,一會兒我去和警察局裏交涉,爭取我們能將他帶回來教育。”
傅小慈沒有直覺的點點頭,這一刻她無比希望慕迪能待在自己麵前,可是傅小慈知道慕迪很忙,她也不忍心打擾他。在車上,傅小慈輕聲問道。
“慕迪出差還會有多久時間回來啊?”
周華看了一眼傅小慈,有些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畢竟周華的二十幾年人生裏從來就沒有過愛情的存在過,也沒有女人的存在。他實在是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怎樣說,撒謊自己好像並不是太在行,說實話吧,又怕傅小慈聽了會擔心。所以最後周華幹脆不回答選擇沉默的開著車。
看著沉默的周華,傅小慈聲音倒是逐漸變得冷靜下來,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問道。
“慕迪這次去非洲是不是因為很棘手這件事?你說實話就行,我能承受的住的。”
看著傅小慈的眼神和虛弱的臉色,周華隻能淡淡的點點頭,然而就在這時傅小慈感覺突如其來的嘔意又來了,捂著嘴巴,指了指窗外,周華急忙將車靠邊看著傅小慈匆匆打開車門對著地上就是一陣嘔吐著。
周華急忙拿過水和紙巾遞給傅小慈,看著傅小慈吐得感覺都像是要將黃疸給吐出來了。不知道說些什麽,愣愣的站在傅小慈的麵前,半晌後輕輕的拍著傅小慈背。
待終於吐得差不多了時傅小慈直起身來看著周華輕聲的到了謝後回到了車裏,心裏的難受一波湧著一波來,傅小慈從來都不知道離開了慕迪後自己竟然變得這樣脆弱,一個小小的打擊都能讓她感覺到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小慈,你要不要去看看病,現在看著倒是挺嚴重的。”周華坐到駕駛座上看著傅小慈擔憂的說道。
“沒事了。”傅小慈輕輕的呼了口氣說道。望著窗戶外麵心裏五味陳雜著,當初自己和修章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明明當初那個小男孩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會笑,會跳,除了沉默認生以外,其他都還是和其他的小孩是一樣的。
可是剛才之間看著修章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當初目睹辰藝芳也就是他母親跳樓的那一瞬間的眼神一樣,古井無波,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和這個世界分離了。
周華看著傅小慈沒說話,伸手在車內調了一首舒緩的歌放了起來,將車盡量開的平穩使傅小慈能睡的更舒服些。
出發之前周華就已經給張權打過電話,所以到了少管所時張權已經等在了門口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傅小慈,張權並沒有掩飾自己眼裏的厭惡,對著一同到的周華說道。
“已經問過律師了,這種在撫養院的故意傷害罪隻有出示學員證明才能將孩子帶回家裏教育,按理說修章是慕總的侄子應該是可以的,可是出示證明也隻能本人去帶走孩子,所以領養回家這件事我們不具備條件。”看著傅小慈又要泫然欲泣的樣子,張權接著說道。
“我們的律師現在已經在盡量替我們申請周末將孩子接回家,這個估計能申請下來。”
周華點點頭,不得不佩服張權的處事能力的確是很強,想著慕迪走之前給自己說的,周華實在是想不到如果張權是內奸的話,恐怕慕氏早就內裏吃空了。不過想想慕迪說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隻能先暗中觀察著。
“那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修章嗎?”傅小慈弱弱的開口問道。
“可以,不過得需要律師的陪同,現在律師還在申請領養回家的問題,再等一會兒吧。”張權淡淡的出聲說道。
傅小慈聽後也不再說話,一個人抱著自己的臂膀瑟瑟發抖著,之前聽到消息時太著急的出門隻穿一件單衣就出來了,即使是初夏仍然有著絲絲的涼意沁人心脾。看著傅小慈的樣子周華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傅小慈。
抬頭看著周華,傅小慈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接下了外套輕聲的對著周華說道。
“謝謝。”
三人沒有等到多久,律師就出來了,不過臉上仍然夾雜著一絲憂慮,看著三人有些抱歉的說道。
“我很抱歉,這件事我去的時候已經有人拿出了血緣證書將孩子帶走了。”
“是誰的速度這麽快,我們一直站在這都沒有見著有人抱著孩子出來。”傅小慈急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