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如斯
一支煙后,唐俊豪抬起頭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附近正好有一個女子醫院。
他慢騰騰地把車倒到路邊,踱出前座,打開夏盼兒這則的車門,把她粗魯地摟進懷裡,朝醫院走去。
她躺在他的懷裡,一股只屬於他的獨特的陽剛之氣撲撒開來,她悄悄地閉眼,深呼吸,再深呼吸,一縷悠然的陶醉如千年釀酒醇香甘美著她少女的心湖,令她沉醉不願醒。
再傾聽著他那粗獷的呼吸,有如天籟之音;
偷偷盯著他那雕塑般稜角分明立體的五官,有一會,夏盼兒竟然忘記了錐心的疼痛、傷害還有怨憤。
「護士,要看胃病找哪裡?」唐俊豪不急不慢地問身邊的護士。
平時有私人醫生,沒上過大醫院,他不知道醫院有些什麼程序,
「你快去排隊挂號吧!在這瞎問問幹嘛?」走廊里的護士回答他。
唐俊豪 「哦」了一身,目無表情地放下夏盼兒,把她安置在病區休息室的長椅上,尋找挂號窗口去了『
當他高大偉岸的背影在醫院的窗口穿梭時,格外引人注目,不時有眼光朝他射來。
連窗口挂號的女醫生瞥見他,因為無法從他那俊美絕倫的臉上移開視線,忘了給他挂號單而弄得面紅耳赤。
掛好號回來,他伸出一隻冰冷的手,君臨城下般攙扶著椅子上蒼白不已的夏盼兒,坐置醫生的面前。
「醫生,請你為我的——妻子瞧瞧?」「妻子」兩個字猶如芒刺在喉。
醫生沒有理會,見怪不怪,冷靜地問:「是不是胃痛?」
夏盼兒忍著劇痛,虛弱地點了點頭。
「你們沒有隨身帶葯?」醫生奇怪的盯著兩人,眼睛里有著不可置信。
夏盼兒又點了點頭。
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樑上厚厚的眼鏡,嚴厲地斥責:「你們也太粗心了,胃痛常用的葯應該隨身帶在身上,這點常識都沒有!」
唐俊豪凝視著滿都是疲憊與痛苦的夏盼兒,那顆冰冷的心,絲毫沒有回暖。
但他面對醫生時聲音卻變得謙和:「從美國回來走得匆忙,忘記帶了,下次一定記著!」
醫生一面利索地望聞問切,一面熟練地開了幾味葯替給唐俊豪:「去拿這些葯,馬上服上!」
唐俊豪立起身來拿好藥單,極端不耐地走出去,如果不是今天要向母親交差,他才不會管她的死活呢!
看著他那挺拔如松的身影冰冷如斯,疼痛難忍的夏盼兒的心沉到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