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線索(1)
“我特意前來相助,子畫你要是就這麽走了,我可是很困擾的。”鳳天錦朝她微微一笑,說話的語氣溫柔依舊,但是卻隱隱有幾分威脅之意在內。 蘇子畫麵色一肅,眼含煞氣,右手已經握上後腰上別著的銀鞭,冷冷開口道:“鳳天錦,你到底想做什麽!”一個蠻橫霸道的白墨歌已經讓她夠受的了,又來一個綿裏藏針的鳳天錦,幾次三番觸及她的底線,真當她是紙糊的不成! “鳳天錦,我也想知道,你想做什麽呢?”輕飄飄的一句話傳來,鳳天錦臉色一變,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這麽欺負我的儲妃,我可是很生氣的。”話音才落,蘇子畫另一側的密林中走出來一個身穿暗青色長袍的男子。 蘇子畫不禁皺了皺眉頭,扶額無語問蒼天,她倒是忘了,還有一個任性妄為的書清遠! 鳳天錦半眯著雙眼,瞟了書清遠一眼,半晌才譏諷般道:“本王隻當北魏儲王整日與蛇蟻廝混,將來就是納了儲妃,也該是條大蟒蛇才是,卻不知道你何時竟然看上了我的妃子?” 果然,又來這個戲碼,當她蘇子畫是個死物,任由他們爭來搶去的麽!但是此時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即便是怒火中燒,她也忍了,示意紅菱慢慢後退,將那兩個男子中間的地方空下來。等他們二人糾纏之際,她便可趁亂逃走。 看出蘇子畫的意圖,鳳天錦驀然一笑,如沐春風,若不是看出他的本性,恐怕連蘇子畫也會被他的笑容欺騙。“子畫,你要去哪裏,為何不帶上我?” 不等蘇子畫回應,卻是書清遠先開口反駁道:“她要去哪裏,輪得到你來操心嗎?”修長的手中一隻翠綠的笛子來回翻轉,笛子不知是什麽材質做成,似玉非玉,似木非木,骨節分明,上頭還隱隱刻著密密麻麻的符咒。這是蘇子畫第一次見到書清遠使用的笛子。 這會她才驀然想起,北魏史上有一位蛇妃,據說是北魏某位皇帝進山打獵時迷了路,後來遇見一位絕世美人,便帶回了宮中,幾年後,美人誕下一子,卻不小心暴露了真身,竟然是一條白蛇,而那孩子也能在人身和蛇形間轉變。北魏皇帝深愛那美人,不介意她的身份,但是美人卻不告而別,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隻留下那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孩子。隻是不知道是何因由,那蛇妃的孩子卻沒能活過二十歲,隻留下一個獨子,那獨子隻比自己的父親多活了十年,也隻餘下一根獨苗。仿佛被上天詛咒,隻要身體裏流著蛇妖的血液,便都活不長,而且一脈單傳。但是流著蛇妖血液的他們無疑都能驅動群蛇,所以雖然北魏疆土不大,卻從未有人敢輕視。 這麽算來,書清遠怕也是那蛇妃的後代了,隻是到他時,身體裏蛇妖的血液已經殘留不多,所以沒了趨使群蛇的力量,所以才弄了這麽根笛子來,用音律來迷惑群蛇。 “書清遠,你不要得寸進尺,白墨歌忌憚你,本王可是從未把你放在眼中的!”鳳天錦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由溫潤如玉變得冷酷殘暴,這句話中帶著濃濃的煞氣,倒是書清遠反而笑了,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怎麽,終於裝不下去了?”語氣滿是譏笑嘲諷,終於將鳳天錦徹底激怒,兩人瞬時纏鬥在一起。書清遠雖然是擅長趨使群蛇,但是本身的功夫也不弱,最會以柔克剛,所以即便鳳天錦的內力要深厚,卻也沒能討得好。 他們三人要真比較起來,蘇子畫卻更對書清遠有好感,卻不是男女之情,而單單將他看成朋友,所以後有機會,還是交個朋友才好,至於現在,她是要先走一步了。“書清遠,鳳天錦便交給你了,我還要去找我爹爹,日後有機會,定會好好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