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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防不勝防

  她雖是心係妹妹在這山中迷路,或是遇到山林匪徒,卻不能離營去找,隻能等清晨時去找。


  明玉有所顧慮,一來是顧慮這夜深野獸出沒,要是真碰到個山野猛獸,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二來怕真有匪徒出沒,對方依照地形優勢將她們捕殺,到時恐怕就不止是自己與妹妹身有安危,恐怕這十幾個家兵都會有所牽連。


  漫漫長夜,可真是無心睡眠,她隻抱膝原地歇息,終時天亮才將營中眾人喊醒,傳令吩咐“三人成團,四方搜索我妹妹的下落,她一柔弱女子走不出此山,你們隻管去找,若在山上碰到有賣酒肉,樵夫,獵戶,一律打殺。”


  手下家兵不解,一一上前詢問原由,明玉麵色冷峻,營內透著一股沉重壓抑的氣氛,令家兵感覺到了些許不安。


  明玉耐著性子解釋道“此地偏僻無比,最近的歇腳處是個老婦人開設的茶攤,離此地有二百餘裏,有挑著擔子在山上賣酒?更何況此山盡是枯樹,想來鮮有野兔,野雞這類好打的獵物,夜時我聽有狼叫,還有大蟲長嘯,獵戶也不傻,沒必要逞英雄。”


  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聽的那些一個個家兵止不住的點頭,得了大娘子的命令,立時卸甲,將馬槊放在營地內,隻拎著一把樸刀,弓一把,箭矢十餘支,分頭上山。


  一隊人馬率先進了山林,其路錯綜複雜,饒了兩圈連原路都不知而返,幾人又找了許久不見人影,腹中空空,已是疲累不堪,幹脆將樸刀往樹邊兒一扔,準備休息片刻。


  三人之中一人為長,他手上拿著一根藤條,見有人鬆懈偷懶,抓住藤條劈頭都去,二人忙不迭躲開,左邊兒那人還好,右邊那人見此便破口大罵道“你又不姓孟,為人家操甚的心?!真是個信球貨!我張六今兒個還就睡在這兒了,看你能把俺倆咋樣!”


  旁邊那人將腦袋上的帽子一摘,往地下徑直摔去,同他一般說道“張六兄弟所言甚是,誰願意幹誰去,我李二為了點什麽?不就是為了一頓飽飯?吃不飽找個雞-巴!”


  壯漢冷哼一聲,反問道“既拿了人家的錢糧,自是要應允人家的條件,隻走幾圈便走不動了?”


  那二人自知理虧,與他辯駁幾句便坐下歇息,任憑他手上藤條如何打在身上,都緊閉雙眼,一聲疼也不叫。


  打到最後反而是壯漢先沒了力氣,幹脆同他們一並倒去,將頭上帽兒往臉上一概,同他二人休息。


  “哥哥,你怎麽不打了?你這也累了?那就隨咱倆一同休息,管他大娘子二娘子,不都是孟康身邊的兩個婊子嗎?”那張六嘿嘿一笑,滿口汙言穢語,令人聽而生厭。


  壯漢靠在書上一言不發,那李二聽了卻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淫笑道“那小娘們兒還當自己是人物哩,我看她就是巴不得給姓孟的舔雞-巴!”說著二人對視一眼,朗聲大笑。


  正當二人談趣之時,頭頂傳來枯葉被碾碎的聲音,顯然是頂上有人,二人雖說愛說些浪蕩話,心裏卻還是怕極了明玉,真要叫她聽了去,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二人嚇得渾身一激靈,趕忙向上看去,剛一抬頭就見一三十來歲的漢子,麵容猥瑣,不是陳堅又會是誰?他將身上的綢子衫換去,著青衫,腰間係了破布腰帶,腳下踩著一雙木屐,跨了口柴刀,身後背著柴火,手上拎著一隻雞,一壇酒,哼著歌兒往山下走去。


  張六眼珠賊兮兮一轉,大聲喝道“站住!”


  陳堅嚇了一跳,以為對方瞧出他不是此地樵夫,故此有些緊張,卻又不知對方究竟是何用意,繼而故作淡定,問道“呦,這破山頭子還能碰上活人啊,三位這是往哪兒去啊?”


  其餘二人紛紛將頭上帽兒摘下,抬眼打量陳堅,但皆是惜字如金,不動聲色,半個字都不吐露,看張六如何審問。


  張六道“你是何人?荒山野嶺砍哪門子的樹?”


  陳堅賊笑道“嗨,這不是砍點柴火嘛,最近天冷燒燒爐子。”


  張六一挑眉問道“哦?那你這手裏酒肉是這麽回事兒?”


  陳堅兩手一抬賠笑道“這不是天冷嗎,溫黃暖胃,吃雞補氣嘛,這不就正巧碰上前麵有個賣貨郎,從他手裏買的。”


  張六起了疑心,問道“這荒山野嶺,哪裏會有賣貨郎?你這廝怕不是蒙騙你親爺爺!”


  陳堅額頭冒出虛汗,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下文兒,三人漸起疑心,腰間樸刀飛快拔出,眼底暗藏殺氣。


  陳堅見勢不妙忙將手上酒肉一扔,賊兮兮一笑,從腰間拔出柴刀大喝一聲“兄弟們都出來吧!”


  隻聽周遭腳步聲密密麻麻,像捅了馬蜂窩似的,竄出來二十來人,將他三個圍了起來。


  張六膽兒最小,見對方來勢洶洶,便忙不迭地跪下求饒,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了起來,哪像旁邊二人,站直了腰板,背靠背麵對山匪。


  陳堅將柴火一扔,手上的柴刀一指二人,破口大罵“你們兩個鳥廝!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李二雖說為人偷懶,嘴巴陰損,卻在此刻不曾卑膝討饒,將手上鋼刀一甩,怒瞪陳堅,罵道“狗賊,安敢放肆?!”


  陳堅見他還敢應口,吩咐一聲,眾兄弟衝上前去,兩兄弟也不白給,刀光一閃,一刀砍死一人,卻無力顧及左右,眾匪徒幾刀將其砍死。


  隻留下張六一人跪在地上,抱住腦袋瑟瑟發抖,陳堅也不廢話衝上前來一腳將他踹翻,左手揪住張六的發冠,右手提刀直入胸口,嘔出五髒六腑,鮮血噴濺而出,倒也算死得幹脆利落。


  陳堅冷眼看了下周遭,輕咳一聲,道“此時萬不可向我幾位兄弟提起,大哥囑咐過不許殺人,但斬草要除根,諸位兄弟都懂這個道理,隻要諸位不說,到時仍舊與我陳某人大口吃肉,大口吃酒,連山下那兩個小娘們,待我用過,自是雙手奉上,諸位兄弟一同品鑒!”


  此言一出,人心大向,紛紛溜須拍馬,稱自己守口如瓶者繁多,陳堅將刀子一扔哈哈大笑,正待事情辦得妥當之時,身後跑來一人。


  那人見了陳堅立時跪地抱拳,道“三哥,十幾個兵丁已是拿下,還有那個小娘們還在營內等消息呢,不知是智取還是……”他雙眼斜上一看,陳堅打了個眼色,讓他附耳上前。


  他哪敢不從,趕忙上前聽後差遣,陳堅輕聲道“昨兒個抓的小娘們,大哥可不讓咱們動,這個娘們咱們先大哥一步,先奸後殺,大哥事後問來如何回之?”


  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奸笑道“大哥問來便說‘那女子是個烈女,見我幾人將她圍住,為保貞潔咬舌自盡……’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大哥不會察覺。”


  陳堅一拍他的肩頭,誇讚道“妙計,真乃我陳某人的在世臥龍啊!”說罷整備人馬朝山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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