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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洛邶的自述(二)

  凡事發生必然與人有關,尤其是女人。我的秘密也不例外,你們可以想一想一個十歲的孩子大庭廣眾之下襲胸是多麽不正常的事情。距離上次被叫家長還沒過兩個月,我又一次被叫家長了。不過這次叫我家長的人不是那個讓我厭煩的班主任,而是年級主任了。想想我也是厲害,年級大會上公然對自己身旁的一位鄰班同學襲胸。雖然是個十歲的女孩子,也沒什麽發育。但畢竟是個女孩,也是知道害羞的。


  “啊……”身旁女孩的尖叫聲讓我有些厭煩,但也有些佩服。這年級大會上這樣大叫,這女的不要命了嗎?看著一道道目光向我們投來,我害羞地有些像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很快我發現貌似大家的目光聚集處不是她,而是我們中間。我也伴隨著這種大眾心理偏頭望向了女孩。當看到自己的左手死死地扒在女孩胸前時,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該死的家夥,又給我整些幺蛾子了。我時常在想,這家夥安分段日子能死嗎?當然,我也清楚想讓它死除非我也死。但是我怕死,怕的要死。不然那天晚上我就讓它掐死我了。


  這就是我為什麽又被請家長的原因了。不是我不想安安分分地做個好孩子,是因為這家夥想把我活生生地害死。又一次看著父母和校方的人交談,我第一次發現了年級主任這個職位還是不好當的。能這樣全程微笑著把我一頓亂訓的人還是第一次見。不過可能人家是年級主任時間緊的原因吧,再加上是在訓一個年級第一的學生。也沒多訓就讓我父母帶我回家反省去了。人生第一次被學校趕回家居然是因為一隻不聽話的左手,想想也是可笑。可笑到我現在想大哭,但是現在這麽多人我可要演好正常的自己。不能哭出來。隻能等到回到家裏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一個人偷偷地哭了。嗯?你問我為什麽不揍自己手一頓?你們是想問我為什麽不自殘嗎?因為我怕疼啊。就這麽簡單。


  回到家後,父母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茶幾上的煙灰缸已經倒過兩次煙灰了。我坐在父母旁邊的旁邊那個單獨放置的沙發上看著父母和他們一樣沉默不語。


  “小邶你過來。”父親突然開口道。我暗道不好,父親這是要打我了吧?我經常聽班裏同學這麽說,自己爸媽這種情況下叫自己八成是要打人。如果我猜的不錯,父親這是要打我了。十年來第一次動手打我了。我感到有些害怕,但還是走過去坐在了父親旁邊。


  “過來,我和你媽中間。”父親拍了拍自己和母親中間的那塊位置說道。我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們中間。父親突然轉過身來,我立馬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父親扇過來的巴掌。但是意外的是父親摟住了我然後顫抖著問道:“為什麽不告訴爸爸媽媽?”我貌似意識到父親在說什麽,但是我還是裝傻地問道“什麽?”


  “你的左手。多久了?”母親突然問道。


  “你……你們怎麽知道它的?”我有些緊張,我怕它聽到這個消息晚上會殺了我。


  “這幾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一直在說夢話,而且你的左手有時捂住你的鼻子……”母親沒有再說下去。反之捂著嘴哭了起來。


  我眼眶的淚水終於塞不下了,我哭了。從我出院者一個月以來,終於不用再一個人躲在屋子裏哭了。我第一次向父母透露了它做的一切。父母也耐心地聽我講完了這些,並且和我約定好,明天他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天請假帶我去醫院看看我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麽。


  第二天正常回到學校,下了早課打算出去透口氣,去廁所解決一下自己的緊急狀態。但是當我從衛生間出來時,看著眼前站在的一位少女。心中不免有些尷尬。又是她琴墨雅。


  “你……”我還沒說完,她突然彎腰低頭道“昨天,真的對不起。”就這樣,我第二次成為了焦點,在衛生間門口碰上來給自己道歉的女生。其理由是洛邶不是有意摸我的。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這個女人的腦子。昨天從年級主任辦公室出來她就在門口開始給我做自我介紹,然後開始道歉。想來真是個笨女人。但是,這個笨女人也是卻也是陪我走到了最後的笨蛋。


  “ahs”醫生將診斷報告遞給父親說道。父親翻開診斷報告上麵寫著alie

  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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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e。簡稱ahs。醫生看父親看完了報告單後開始給父親講解這種病。你們問我在幹什麽?我?閑坐著唄,不然還能幹什麽?從一樓的兒科到五樓的內科再到現在七樓的神經科當然其中還不算去腦科以及再去一樓拍ct。我的一天大致就這麽過來了。可能是我的病獨特吧,所以醫院裏醫生也勤快起來了,早上八點來醫院現在下午六點半結果就出來了。按照醫生的說法,我這是因為那次車禍腦部受損導致的。可惜這病現在 醫學沒法醫治。


  “好的,麻煩醫生了。”父親聽到醫生說無法醫治時,拿著報告單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對醫生道了謝。坐在旁邊皮凳子上的我看著父親,我打賭他肯定剛剛沒有聽醫生那長達一小時的解說演講。而是將重點放在了醫生的最後一句話:無法醫治。他肯定忽略了醫生前麵說的那個什麽妥協方案。當然,這也不能怪他。這可能就是商人的本質吧,利益才是能入耳的東西。就像那場車禍後墨墨姐去世,南叔成了植物人。而父親則是單單承擔了自己的法律責任,連墨墨姐的葬禮都沒去。對於我這個兒子,可能他隻是單純地覺得現在的我會給他帶來麻煩,就像他公司裏有問題的貨物會對公司產生問題一樣。但是現在人家明確說了我這件貨物沒法修好。所以父親現在眼裏的那股失落感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我這件破貨物也沒法丟棄,沒法銷毀。換做我,我也會絕望。有這麽個麻煩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邊生活。


  就這樣帶著沮喪的心情回到了家裏。我想找東西把它給綁起來,但是醫生說過不讓我這麽做。怕會激起它的情緒什麽的。一家三口沉默不語地坐在餐桌前吃完飯,我說我累了去睡覺了。然後回了臥室,我本來想把門鎖上。但是爸媽不讓,說什麽怕它傷害我。


  第二天起床,轉頭發現有人坐在我的書桌旁邊。嚇了我一跳,揉了揉眼睛,一看發現原來是母親,趴在我的桌子旁邊睡著了。第一次見母親這麽疲憊,眼眶下也浮現出了淡黑色的黑眼圈。很顯然母親昨晚一直在我床邊看守著我,深怕它會傷害我。母親完美的將故事書中的母愛展現了出來,我也第一次體會到了原來母愛不是隻局限於給零花錢上麵。


  “媽媽,我爸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問自己那個父親,就是突然想問。


  “他去上班了。”母親淡淡地說道。聽完母親說的話,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為根本不需要有什麽反應,反正父親他忙唄。


  就這樣,我又一次清晰地了解了自己的這個破病。但是,無法醫治就意味著它要伴隨我一輩子。一輩子裏讓一個惡魔居住在我的手臂之中。我不知道今後的日子會怎樣,我不了解它但它卻知道我的一切。也許有一天它會將我吞噬,占據我的身體。就好像洛邶這個人……從來沒有活過一樣


  小學的日子是無聊的,每天看著周圍一群傻孩子打打鬧鬧地,感覺和他們處在一個年齡段是件很丟人的事情。這樣的一天也同樣是無聊的一天。當然,今天不是,或者說今天過後的日子就不在無聊。你問我為什麽?我給你回憶一下,我記得是這樣的。


  那天是周三,第一節是班主任的數學課。我趴在桌子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黑板。班主任現在不怎麽挑我刺了,可能是因為知道了我病情的關係。所以平時對我也突然變得和善了起來,但是那天看到他的那副嘴臉後我就再也不想和他對視一下,打心底地討厭他。所以導致了還有一分鍾就上課,同學們都在做課前預習等待老師進來,而我趴在桌子上發著呆。


  “介紹一下,這是今天轉過來的新同學李墨姳。”班主任今天是笑嘻嘻地進來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女孩。當老師喊道李墨姳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坐了起來,看著講台前的女孩。李墨姳?唉,如果是李墨萱該多好啊 ,可惜,即使是也不是我的那個墨墨姐了吧。這個女孩和墨墨姐的名字就差了一個字。我盯著女孩看了半天,我總覺得她很像墨墨姐,非常像墨墨姐。感覺就是小了幾歲的墨墨姐一樣。


  “洛邶!你在看什麽?不好好聽課。”班主任的訓斥聲打斷了我。我愣了一下,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我。我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已經上課二十分鍾了。也就是說我盯著這個叫李墨姳的女孩已經足足盯著看了人家二十多分鍾。從進門盯到了坐在座位上。我也頭一次意識到了時間原來這麽快。越注意什麽事情,那件事情上的時間就會過得越快。


  “我……沒……看什麽。”我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下課來我辦公室。”班主任撂下一句話然後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接著上課。


  “洛邶?你。又挨罵了?”我剛剛從班主任的辦公室出來,就聽見背後有人叫住我問道。


  “琴墨雅……為什麽又是你?”這段時間沒少在老師辦公室和衛生間門口碰見琴墨雅。其實如果不是上次年級大會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原來琴墨雅就是我們年級的年級第二。人稱萬年二姐的年級第二。為什麽我會對她這麽陌生?因為每次考試榜單出來的時候,我隻關注自己名字上麵的人從來不關注自己名字後麵的人,雖然我的名字上麵一直沒有一個人。


  “我問你為什麽又從老師辦公室出來了?”琴墨雅叉著腰問道。


  “我從那出來和你有什麽關係?二姐還真是喜歡管閑事啊。有那時間還是學習去吧,你說是不是?”我沒好氣地回應道。


  “你…”琴墨雅指著我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轉身跑了。看樣子是被我懟的沒話說了。我笑了笑慢悠悠地走回了教室。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這樣調侃一下琴墨雅,看她生氣的樣子確實挺有意思的。回到教室坐下沒一會,隻見李墨姳走了過來。


  “你叫洛邶是嗎?”


  “嗯,怎麽了?”我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或者說莫名的害怕感。


  “我想告訴你件事情,請你記住。”


  “什麽?”


  “我叫李墨姳。”李墨姳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怎麽了?”我有些厭煩眼前這個女孩,莫名其妙地向我介紹起了自己,但是我也很擔心,很緊張。總覺得她要告訴我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李墨萱你認識嗎?”李墨姳冷冷地問道。


  當她提到李墨萱三個字的時候,我開始不鎮定了。她怎麽會知道李墨萱?李墨萱,李墨姳?難道……我有了種不好的感覺。


  “怎麽不說話了?我告訴你,李墨萱是我姐姐。”李墨姳帶著嘲諷的腔調說道。


  龐大的信息量讓我一時間喘不過氣來。我明明記得墨墨姐是獨生女,這個妹妹究竟是……


  “信不信由你,你這個殺人凶手。”李墨姳指著我說道。


  殺人凶手…殺人凶手…第一次聽人這麽叫我,那一刻我開始猶豫,真的是我殺了墨墨姐嗎?

  “你在說什麽?”我想再次確認她說的話


  “是你殺了我姐姐!”這一次她十分確定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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