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傷逝(求訂閱)
凌靖使出「形之劍」以後,頓時如收割稻草一般,將身周的蒙面人斬盡殺絕,地上的恆山派弟子們見他手中空一物,竟如此神奇般的殺傷敵手,盡皆有些呆了,也不知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武功。
「師姐,這是什麼武功?」年歲稍小的秦娟臉上還掛著淚痕,此時正一臉呆愣的看著場中那少年高手,對一旁的儀和問道。
「我我也看不出來。」儀和臉上微微一紅,低聲道。
她在恆山派二代弟子當中,武藝最為高強,但此時也絲毫看不清那高手到底是怎麼出劍的,那種速度,以她的功力,根本連哪怕一絲痕迹都看不清楚。
秦娟微微哽咽了一下,隨即一聲驚呼,道:「啊!師傅師傅不行啦!」[
恆山派眾弟子陡然一驚,往定靜師太那方看去,只見她右肋處一片血紅,長劍低垂,身子搖搖欲墜,顯然又受了重創。
「大俠,求求你,去救救我師傅吧。」秦娟一臉的淚痕,帶著哭腔喊道。
凌靖一劍抹殺了最後一名蒙面大漢,聽到秦娟那個小姑娘的聲音,微微一怔。轉過頭來,正好看見定靜師太勉力抬起一劍,擋住一個蒙面人的一槍。
凌靖毫不停留,在恆山弟子中幾個連閃,長劍隔開了他們身上的繩索。
當即又長身急掠,沖入七人陣中,先前為了以防這些蒙面人拿恆山派弟子姓命做威脅,他才不得不先將那些人給解決了,不想才片刻之間,定靜師太又受了重創。
眼見這少年高手沖入陣中,定靜師太臉上微微『露』出一抹欣慰,勉力拆檔幾下,便見那少俠兩手急揮,長劍和劍鞘一起舞動,的看不到一點兒跡象,隨即便聽「啪啪啪」數聲連響,那幾個蒙面人相繼大『穴』被點,僵立不動了。
一個白頭髮的蒙面人見機的,當機立斷退開了兩步,逃過了凌靖的劍鞘橫掃,忽然渾身一顫,道:「你、你是誰?」
凌靖不發一言,冷冷看著此人,認得這人便是昨曰在二十八鋪當中,帶頭囚禁恆山弟子的那個老者。
腳下一滑,往前掠出,半途中,反手揮出一劍,劍氣爆『射』,另外六人的喉嚨處相繼中了一劍,鮮血四濺之下,慘叫著跌了出去。
「阿彌陀佛!」定靜師太似乎覺得這少年實在有些太過殘忍,雖是敵手,但下手也未免太過狠辣了一些,忙念了個佛號,微微蹙眉。
凌靖沒有理會定靜師太,出家人便是這沒來由的慈悲心腸讓人覺得難以理喻,別人都欺負到了跟前,要拿你的姓命,你還有心思替他們哀悼,當真是不知所謂。
那白髮老者使一桿鐵杖,見那白巾蒙面的人一劍當胸刺來,不敢大意,先前幾個兄弟莫名其妙就被此人給點倒,他心中自然大是警惕,當即將鐵杖橫於胸前,連挑帶打,守中帶攻,往凌靖小腹處點去。
凌靖一劍刺出,本是普普通通的劍法,不過劍到中途,招式使到一半,忽然「帝龍古劍」憑空消失,身子往左微微一側,避過那人鐵杖,長劍聲息的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白髮老者轟然倒地,臉上兀自帶著十分錯愕的神情。
最後一個敵人被凌靖殺掉,定靜師太身子晃了幾下,再也支持不住,一跤坐倒。
秦絹等弟子已經奔到近前,叫道:「師父,師父!」秦絹將本門治傷靈『葯』服侍師父服下,但見定靜師太的臉『色』還是一片慘白,卻沒有絲毫好轉。
另外四名女弟子拾起地下的火把,圍在定靜師太四周,眾人見她傷重,都是臉有憂『色』,默不作聲。
定靜師太胸口不住起伏,緩緩睜開眼來,看著凌靖道:「少俠,不知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凌靖微微皺眉,眼見定靜師太目光茫然神,出氣多,入氣少。心知定靜師太傷勢極重,只怕已經難以挽回,先前她力斗七個一流好手,若非心中牽挂著門下弟子的安危,只怕早已經支撐不住了。[
眼下敵手已經全部被自己斃掉,心神鬆懈之下,只怕是不成了。
他轉頭微微看了儀琳一眼,只見她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中滿是淚光,看向定靜師太的神『色』中,滿是擔憂和難過。
凌靖微微低下頭,低聲道:「在下門派,適逢其事,所以才會出手。」聲音十分低微,一旁的恆山派弟子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定靜師太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道:「少俠,我我只怕是不成的了,不過尚有一事相求,希望少俠答允。相煩足下將恆山派這這些弟子們,帶帶」她說到這裡,呼吸急促,隔了一陣,才道:「帶到福州「相庵」中安頓,我掌門師妹曰內就會趕到。」
凌靖微一沉『吟』,這件事就算定靜師太不說,他也不可能放任這幫恆山派弟子單獨再往福州趕去,如今定靜師太的傷勢已經難以挽回,此次護送任務已經算是法圓滿了,如果這些恆山派弟子再出點兒什麼事,那損失最大的還是自己。
「師太請放心,只要在下不死,一定將恆山派的各位高徒安全送到福州「相庵」。」
定靜師太微微一笑,神情終於徹底鬆懈下來,道:「阿彌陀佛,這副重擔,我我本來本來是不配挑的。少俠的大恩大德,貧尼沒齒難忘。」說到最後,面上帶著慈祥的微笑,但呼吸聲卻漸漸消失了。
「師太!師太!」凌靖心中微微一跳,連忙去探她鼻息,但覺氣息全,已然是離世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恆山派群弟子放聲大哭,荒原之上,一片哀聲,幾枝火把掉在地上,逐次熄滅,四周登時黑沉沉地。
凌靖往後退開幾步,耳中全是恆山群弟子的哭號之聲,此時雖光亮,但這些恆山弟子的神情卻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定靜師太的親傳弟子秦娟幾度哭的暈厥過去,若非一旁的儀琳扶著她,只怕早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心中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安靜的退到一旁的樹下,也不去打擾這些恆山弟子,開始閉目調息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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