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解讀季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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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解讀季氏篇
衛靈公篇就這麽搞定了,沒有再回放。大概的意思就是:一切都是圍繞衛靈公而來的。或者說!都是圍繞孔子離開衛靈公而來的內容。
樂歌、曾參兩人休息了片刻,又開始校正下一篇。“衛靈公”的下一篇是“季氏篇”。當然!季氏篇也是取前麵的‘季氏’兩字為名的。
曾參把竹簡拿起來看了看就放下了,然後就朝著樂歌樂伯伯看著。
樂歌朝著曾參點了一下頭,問道:“下一篇是什麽呢?”
“回樂伯伯的話!按照樂伯伯的說法,這篇應該叫‘季氏篇’。”曾參應道。
“季氏篇?”
“季氏篇!樂伯伯!”曾參點頭應道。
“季氏篇編排了哪些內容進去了呢?”樂歌問。
曾參回答道:“季氏篇跟衛靈公篇是一脈相承而來的,都是一樣地筆法。樂伯伯!以季氏開篇,然後圍繞季氏而來的相關內容!”
“那麽?是哪些內容呢?”樂歌追問道。
曾參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我們還是往下讀吧!樂伯伯!不是考您,是不想誤導您!隻有這樣!樂伯伯才能正確地指導我!”
“嗯!好!”樂歌笑著點頭道。
“謝謝!謝謝樂伯伯!”曾參謝道。
季氏將伐顓臾。冉有、季路見於孔子曰:“季氏將有事於顓臾。”
孔子曰:“求!無乃爾是過與?夫顓臾,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且在城邦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為?”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且爾言過矣,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
冉有曰:“今夫顓臾,固而近於費。今不取,後世必為子孫憂。”
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幹戈於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太長!太長!”樂歌打斷道。
“樂伯伯!”
“解讀一下吧!我記性不好!太長了就記不清了!”樂歌要求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然後解讀道:“季氏將要討伐魯國的附屬國顓臾。冉有、子路去見先生說:季氏將要攻打顓臾了。”
“哦?”樂歌問:“冉有和子路此時應該都是在做官,做家臣吧?”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繼續!”樂歌伸手示意道。
曾參繼續解讀道:“先生說:“冉求,這難道不是你的過錯嗎?顓臾從前是周天子讓它主持東蒙的祭祀的,而且已經在魯國的疆域之內,是國家的臣屬啊!為什麽要討伐它呢?”
“你先生反對!是吧!”
“是!樂伯伯!”
“繼續!”
“是!樂伯伯!”曾參繼續解讀道:“冉有說:季孫大夫想去攻打,我們兩個人都不願意。”
“他們兩人能左右得了季氏的決定?”樂歌道。
“是!樂伯伯!”
“繼續!”
曾參繼續解讀道:“先生說:冉求,周任有句話說:‘盡自己的力量去負擔你的職務,實在做不好就辭職。’有了危險不去扶助,跌倒了不去攙扶,那還用你們這些輔助的臣子幹什麽呢?而且你說的話錯了。老虎、犀牛從籠子裏跑出來,龜甲、玉器在匣子裏毀壞了,這是誰的過錯呢?這難道不是負責看守人的錯嗎?”
“你先生埋怨起來了?”樂歌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埋怨他們有毛用?你先生他難道沒有當過官?不知道做臣子的難處?”
“是!樂伯伯!”曾參又應道。
顓臾:音zhuānyu,魯國的附屬國,在今山東省費縣西。
東蒙主:東蒙,蒙山。主,主持祭祀的人。
周任:人名,周代史官。
“繼續!冉有或者子路是怎麽解釋的?”樂歌問。
曾參解釋道:“冉有說:現在的顓臾,早已經是我們的附屬地了,而且離費邑也很近。現在不把它奪取過來,將來一定會成為子孫的憂患,戰爭隻是早晚的事。”
“冉有的意思?戰爭無法避免?”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繼續!你先生是怎麽說的?”
曾參繼續道:“先生說:冉求,君子痛恨那種不肯實說自己想要那樣做,而又一定要找出理由來為之辯解的作法。我聽說,對於諸侯和大夫來講,不怕人口少,而怕不均。不怕貧窮,而怕不安定;由於財富均了,也就沒有所謂貧窮;大家和睦,就不會感到人少;安定了,也就沒有傾覆的危險了。
因為這樣,所以!如果遠方的人還不歸服,就用仁、義、禮、樂招徠他們;已經來了,就讓他們安心住下去。現在,仲由和冉求你們兩個人輔助季氏,遠方的人不歸服,而不能招徠他們;國內民心離散,你們不能保全,反而策劃在國內使用武力。我隻怕季孫的憂患不在顓臾,而是在自己的內部呢!”
“你先生什麽意思?我沒有聽懂!他是在埋怨冉有和子路沒有做好本職工作,不是一個合格的臣子。對於此事,他們兩人是要負一定責任的!”樂歌道。
曾參回答道:“先生不主張通過軍事手段解決國際、國內的問題,而希望采用禮、義、仁、樂的方式解決問題。”
“行得通麽?”樂歌問。
“這個?”曾參頓了頓,解釋道:“先生認為行得通!”
“你先生提出的: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還有有可取之處的!”樂歌點頭道。
“謝謝!謝謝樂伯伯!”曾參當即感謝道。
“你先生的意思是:冉有和子路二人,其實早已默認了季氏的做法。過來問你先生,隻是走形式而已。你先生看出來了,所以指責他們。”樂歌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但是!不僅僅這些!樂伯伯!這一篇‘季氏篇’跟上一篇‘衛靈公篇’一樣,開篇隻是一個引子!樂伯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