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高爾夫球場殺人事件(四)
我艱難的回過頭,看到了令我欣慰的畫面,燦爛的陽光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小跑著過來了,它身上套著精美精緻的馬鞍。
它應該是從跑馬場跑出來的,這匹調皮的馬兒救了我們。
我沖著馬兒吹了個口哨,沒想到這馬兒極通人性,輕輕嘶鳴一聲,向我跑來。
我大喜過望,抱住馬兒的頭,狠狠親了它幾口。
瑞秋躊躇道:「我不會騎馬~」
「沒事兒,我會。」我說這話一點底氣都沒,因為我也只是在公園騎過那種三十塊錢一圈的馬。
我抱起瑞秋,將她放在馬上坐好,然後自己也上去坐在瑞秋的前面:「你抱緊我,別被甩掉了。從我褲子口袋裡拿手機,給羅純打電話,叫他和殷衡快來救我們。」
瑞秋點點頭,一手摟著我的腰,以後掏出了手機。
我一甩韁繩,兩腳輕輕一踢馬肚子:「駕!」
馬兒十分聽話,舉蹄飛奔,瞬間竄出了這個凹地,跑出一公里后,上了馬路,順著馬路狂奔著。
我心裡慶幸終於逃出生天,忽聽耳邊嗚嗚作響,並不是風吹的聲音。
身後瑞秋終於打通了電話:「喂,純!我和柯文娜撞鬼了!快來救我們呀!我們在……」
「跑馬場附近!」我提醒道,又踢了踢馬兒,加快了速度,想甩掉這種奇怪的聲音。
「對,跑馬場附近,我們看到一匹馬……」話沒說完,就聽咚的一聲。
我腰上一緊,一股黑風捲住了瑞秋,她掉了手機,整個下身被捲住,往後懸空著,那黑風拽著她往回拖,她又死命箍著我的腰不放,這輩子我的肚子從沒如此平坦過。又何止平坦,簡直是深深的凹進去,就快把我勒成兩截了。
馬兒的速度越來越慢,這馬兒也是個有氣性的,越是被拖著越是發力往前跑,累的直喘粗氣。
我喊道:「瑞秋,別撒手千萬別撒手!」
瑞秋臉紅脖子粗的:「知道啦!」
黑風裡傳來尖細的聲音:「居然敢逃?有意思,呵呵。」
剛剛說完,無數怨鬼齊聲哭泣,如針如沙統統灌進我的耳膜,震得我腦仁疼。
我都受不住這個,更何況瑞秋,她痛苦的喊了起來,箍著我腰的兩條手臂越來越綿軟。
我一手勒著韁繩,騰出一隻手抓住瑞秋的胳膊:「讓你別鬆手沒聽見嗎?」
馬兒的速度漸漸減慢,最後止步不前了,尖細的女聲哈哈笑了起來:「神仙又怎麼樣?今日我就嘗嘗神仙的滋味兒!」
她的話提醒了我,我咬破了手指,狠狠擠出幾滴血,一揮手往後甩去。
女聲啊的叫了起來,黑風放開了瑞秋,她咚的一聲落回了馬背,馬兒失去了阻力,一聲長鳴,飛速往前跑去。
那女鬼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你是我的食物,我早晚吃了你!」
混蛋,要不是你太噁心,指不定誰吃誰呢!
四周的景色漸漸熟悉,一輛深灰色的跑車引入眼帘,它直直衝了過來,一點減慢速度的意思都沒有,然後刷的一聲,停在我們的面前。
車門被通的推開,駕駛位上下來的正是殷衡。
他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我從馬上抱了下來,仔細端詳著我:「受傷了沒有?」
我搖搖頭:「我沒事,瑞秋受傷了。」
殷衡將我緊緊摟進懷裡,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了,說出的話卻不好聽:「又逞能,你以為你是誰?回去再跟你算賬!」
他生氣我不該帶著瑞秋這個累贅,我此時一點兒脾氣都沒了,只有死裡逃生的慶幸,自然他說什麼都答應:「知道了。」
那邊瑞秋見了羅純,卻沒我見了殷衡這麼放鬆,反而有些怯怯的客套,兩人說了幾句,就回車上了。
殷衡見我真的沒事,替我拍了拍頭髮上和身上的土:「看看你的樣子,像個臟猴!這身衣服不許進門,扔掉!」
我笑了:「就算要扔掉我也得換下來再扔啊,難道要我在小區里裸奔?」
殷衡敲我的頭:「就會頂嘴。」
我突然湊過去,咬住他的嘴唇:「這才叫頂嘴呢,你最喜歡了!」
殷衡恨的牙癢,也拿我沒有辦法。
我和瑞秋擠在後座的狹小空間,殷衡往回開,那匹漂亮的馬兒緊緊跟在後面。
我惦記著不停張望:「阿衡,你慢點開,別把馬兒甩掉了。剛才多虧了它,不然我倆就慘了,肯定被鬼抓回去!」
羅純從後視鏡看著我道:「嫂子,你倆可嚇死我們了,大白天的怎麼會見鬼呢?」
瑞秋可能是驚嚇過度,這時候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我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還是得報警,那個地窖里還有好多人呢,他們還沒死。」我有些愧疚沒能救出他們。
羅純點點頭:「恩,我這就打電話。」
然後拿出手機報警,把情況說了一下。掛掉電話,羅純道:「瑞秋,你傷的不輕,先送你去醫院,然後嫂子得去錄個筆錄。」
我點點頭:「沒問題。」
羅純見我二人沒什麼嚴重的事,又笑起來:「嫂子,你是沒看到我哥開車的樣子,嚇死我了,還以為自己坐的是宇宙飛船呢,開的嗖嗖的,我這車都快跑廢了。」
我心中感動,湊到殷衡後面,兩手摟著他的脖子:「是不是真的?阿衡這麼擔心我呢?」
殷衡開車目不轉睛:「撒手!」
我低低的笑了,拽了拽他的耳垂,坐了回去。羅純又抗議道:「你倆真膩歪,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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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傷勢較重,渾身四處骨折,立即住院了,準備手術。羅純給了一張支票,就在病床前呆了十分鐘就走了。
去警局錄完筆錄,我帶著警察們到了那個地洞所在處,地洞還在,裡面卻是空空蕩蕩,一無所有。
技術人員提取了血跡的dna,其他人員勘察的勘查,調錄像的調錄像,讓我們回去了。
路上我抱著殷衡的胳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安全帶被我扯的老遠。
殷衡也沒有不耐煩,一邊開著車,任由我扭糖似的纏著他。
我問道:「阿衡,你說那些人都去哪兒了?」
殷衡道:「老窩都暴露了,還呆在那兒等你們去抓嗎?」
「你說這是個什麼鬼啊?怎麼這麼兇殘?」
「按你說的這些情況,應該是個法師。」
「法師?我從來沒聽說過,是什麼東西?鬼?人?」
殷衡看著前方,臉色凝重:「魔界的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