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小白兔白又白(一)
我覺得豆豆很有些古怪,端詳了半天也沒察覺出到底哪裡有問題。
豆豆忽然托起砧板上已經切好的肉,呼啦啦全都倒進了垃圾桶.
我詫異道:「你怎麼都倒了呀!「
豆豆面無表情:「我不吃肉.「
呃,這孩子中邪了,剛才還在興緻勃勃的說什麼紅燒乳鴿呢,我繞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額頭:「你沒事兒吧.「
豆豆啪的打掉我的手,十分警惕的後退一步:「我很好.「
好吧,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離開廚房到客廳去了.
今天這午飯還能吃的成嗎?我不禁十分惋惜被倒掉的幾道好菜……
半個小時后,豆豆來到客廳:「飯做好了,過來吃飯吧。」
我們三人坐在餐桌前面面相覷,數殷衡還淡定些。不知道的還以為坐了一桌子佛教徒呢,全都是蔬菜,而且都是沙拉,生的,生的!我的胃裡開始冒酸水兒。
羅純倍覺丟臉,氣道:「這都什麼呀?!豆豆你的名字是逗我玩兒的逗吧?平時你做的那些菜呢?不知道我請哥哥嫂子吃飯嗎?就做這些?!」
我趕緊打圓場:「嗨,最近在家天天吃油膩的,我正想吃點素的緩一緩呢,我覺得挺好啊。是吧殷衡?」
殷衡點點頭,夾了一筷子生菜吃了。
剛才一直面無表情的豆豆看到殷衡,忽然兩眼放光,那架勢好像要把殷衡生吞活剝了。
她站起來,走到殷衡身邊,拖了一把椅子過來挨著殷衡坐著,直勾勾的望著他:「好吃嗎?」
殷衡看都不看她:「回你自己的座位上去。」
豆豆輕笑一聲:「你怕我?連看都不敢看我,是做賊心虛吧。」說著抱住了殷衡的胳膊,用臉頰在殷衡肩膀上挨挨擦擦的。
殷衡臂膀一抖,將她甩到一邊:「我不想傷了你。」
我小聲對羅純說:「哎哎哎,豆豆可不大對勁啊。」
羅純的表情十分精彩,又是吃醋又是憤怒:「這死丫頭,看上我哥了怎麼著?居然還當著我的面!」
他沖豆豆嚷嚷道:「幹什麼呢?沒看嫂子瞪你呢嗎?給我回來!」
豆豆十分不悅的白了羅純一眼,不情不願的回去了。
羅純還在絮叨:「還乾瞪眼?長出息了你!」
我知道有些不合適,但我還是笑了:「羅純,吃醋了?」
羅純對我的反應有些匪夷所思:「嫂子,你怎麼這麼淡定啊!這胸懷也太寬廣了吧!」
豆豆仍然目不轉睛望著殷衡,這姑娘太反常了,行為舉止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給羅純發了個微信:「你的妞兒太奇怪了,一會兒讓她回去,別留她在家過夜了。」
這豆豆的心思全在殷衡身上,還是趕緊讓她離開密林為好。
羅純回復:嫂子就是嫂子,吃醋居然一點兒也沒表現出來,太牛了!放心,一會兒我就讓她回去,最近寵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也該晾晾她了。
這孩子完全意會錯了,但我也懶得解釋,將錯就錯吧。
殷衡不只是對菜品太不滿意還是不想再看到豆豆一眼,忽然站起身:「我吃飽了,跟文娜回去了,你們慢用。」
羅純十分過意不去:「哎哎,哥你別急著走啊,是不是才太難吃了?我現在就叫廚子過來重新做!」
殷衡擺擺手:「不用,家裡還有事,我們先告辭了。」
不得不說羅純對殷衡十分有耐心,屢屢熱臉貼上冷屁股,還一如既往的熱情著:「哥對不住啊,今天弄的你們都沒吃好,明天再過來,給我一次補償的機會!」
殷衡道:「明天再說吧。」然後淡淡瞟了豆豆一眼:「你好自為之。」說完拉著我的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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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四樓露台上極目遠眺,看著羅純的車出了小區的門,副駕駛上不是豆豆又是誰?果然把她送走了!
我把喜訊告訴殷衡,殷衡沒什麼反應:「她還會來的。」
我問道:「不會吧,這個小區不是業主或者業主邀請是進不來的。對了,豆豆到底怎麼了?中邪了一樣。」
殷衡道:「她被邪祟上身了。」
我一驚:「豆豆不會有事吧?」
殷衡還是無所謂的態度:「她自求多福吧。」說完瞥了我一眼:「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要去管閑事嗎?」
是啊,我現在這個狀態就算想去也幫不上忙,既然殷衡說豆豆還會來,不如就等著她上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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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殷衡在花園裡教我畫符,他坐在我身後,右手握著我的手,一筆一劃的描著。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氣吹如蘭,長長的頭髮涼涼滑滑的撫著我的脊背,長長的睫毛在我的耳邊掃來掃去,我不禁紅了臉,心開始亂跳起來,視線也像塗了石滑粉,無法在一樣事物上固定。
矮矮的籬笆開滿了薔薇,紫紅色的三角梅密密麻麻填滿了藤架,白色的玫瑰沿著牆角整齊的開著,花香馥郁,氣味芬芳。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在我的身上,殷衡的一縷青絲落在我的手背上,閃著金色的光。
和他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但我仍然常常生出這樣的感嘆:我居然擁有了殷衡,這簡直令人難以相信,為何我如此幸運?為何是我得到了上天的垂青?
殷衡在我耳邊說話,撓的我耳里心裡痒痒的:「在想什麼?為何不專心?」
我的臉熱熱的,說話的聲音也變小了:「並沒有想什麼。」
殷衡的回答是篤定的語氣:「撒謊。」
我的心像小鹿亂撞,又慌亂又羞澀又欣喜:「我在想啊,阿衡怎麼這麼好看呢?」
殷衡凝視著我,琥珀色的眼眸灑進了金色的陽光,像陽光下的淺海。他低下頭叼住了我一隻耳垂,用舌尖輕輕畫著圈:「小徒兒不思上進,沉溺美色,為師該如何是好呢?」
我被他撩撥的渾身骨頭散架了一般,靠在他懷裡,反手摟著他的肩膀:「那就多寵我一點,少要求一點。」
他輕輕笑了:「你想的倒美。」
我哼唧道:「我身體尚未復原,精神不振,不如改日再學吧?」
殷衡輕輕敲了我的腦門:「哭著喊著要學的是你,現在教你,又各種借口混賴。」
「人家不是……」正說著,我聞到一股異香,困意撲山倒海一般將我淹沒:「好香……」
說完倒在了殷衡的臂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