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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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時夜。”
當樊小餘吐出這句話時,時夜瞬間露出一副被狗日了的表情。
他敢拿自己所有節操發誓，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她根本沒理由知道他是誰。
為了混進s.p基地找弟弟時風，時夜做了精心的準備，連手掌上也用化學劑做了一層薄膜,用來改寫指紋，臉上同樣是化學劑做的假人皮,還改變了五官骨骼的結構，他就差dna一起改了。
可這個素昧平生的女人，竟然一開始就精準的叫出他的名字？
不，不是一開始。
時夜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剛才進門後這個女人還問過他“你是誰”，後來他們就交了手，他用他最擅長的武器化學劑細管，他極有信心不會失手,還沒有人在見識到這一招時還能不慌的。
可這個女人卻隻是一瞬間的驚訝,很快就像是深知他的所有套路似的,反守為攻,那化學劑根本沒有唬住她,反而還因此暴露了他的身份？！
是了，就是因為那化學劑。
然後她就精準的叫出他的名字！
是誰，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是不是記憶斷片了，其實以前他陰過她？
見這個路人扮相的男人露出一副懵逼相,樊小餘仿佛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時夜式的眼神，加上那讓人鬧心的化學劑，這一次她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時夜。
可時夜卻神色一轉，突然說：“你說什麽？”
樊小餘隻想翻白眼：“你是時夜，不過你這有冷凍功效的fs1還不到火候。”
又是一個中彈，時夜懵了。
她知道這個冷凍劑叫fs1，還知道不到火候？
樊小餘自然知道，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她就見識過爐火純青的fs1，眼下這個絕對隻是初級版。
想來也是，那畢竟是幾年後的事了。
樊小餘鬆開時夜，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做了幾隻？”
時夜坐起身，扶著牆站起來，靠牆的模樣還有些茫然。
時夜不答，樊小餘就自顧自替他說：“哦，你自己肯定很清楚現在的fs1火候不夠，會盡量多做幾個，如果是升級版你最多做兩隻。但現在這垃圾，嗬，肯定不超過十隻，一來你在s.p基地內潛伏不敢動作太大，以免被人察覺，二來這玩意太費錢費料，你大概拿不出這麽多。”
全中！
時夜見鬼似的瞪著樊小餘。
樊小餘掃了他一眼，已經開始想後路。
在這裏遇到時夜實在是一個意外，但更是一個加分項，時夜絕對能幫上大忙，隻是這個幾年前的時夜，似乎沒有後來那個那麽狡猾，也沒有後來那個手藝高超，時間還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樊小餘低頭看著手上的計時器，還有兩個小時十五分鍾，來不及讓時夜升級了，隻能盡可能給他找材料，讓他填鴨式的多做化學劑，隻求量，不求質。
樊小餘對時夜道：“連十隻都不到，如果有意外發生，你的小命夠賠幾條？”
時夜這時突然找回了聲音：“計劃完美，就不會有意外……”
又是這句。
樊小餘笑了。
她記得很清楚，他們第一次見麵，她把他扒光了綁在小巷子裏，讓他給她當活地圖。在那陰暗潮濕的地下實驗室裏，她提出同樣的疑問，他也是這樣回答的。
想到這裏，樊小餘掃向時夜：“那你現在被我識破了身份，還浪費了一隻fs1，又叫什麽？”
時夜：“是意外收……”
他本想說“意外收獲”，哪知樊小餘竟然直勾勾看著他，那目光又仿佛穿過他在看什麽人。
最後一個字，瞬間被時夜吞掉了。
樊小餘一陣恍然：“的確是意外收獲。”
時夜愣住。
樊小餘也靜了兩秒，這才說：“如果你不和我合作，今天無論如何你也帶不走時風。”
又是一個重彈。
時夜震驚極了。
她知道他是誰，甚至知道他來的目的，他有個弟弟叫時風，還知道時風在這裏？！
時夜：“你到底是誰？”
樊小餘看著他，輕聲道：“你可以叫我樊小餘。”
時夜皺起眉，努力想了下，肯定沒聽過這個名字。
可不等他發問，樊小餘又道：“沒時間跟你解釋，這裏還有兩個小時十分鍾就會爆炸，你要找弟弟，就配合我。”
爆炸？！
時夜下意識問：“你放的□□？”
樊小餘靜了一秒，給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是我將要放□□。”
那就是還沒放？
那她是怎麽估計出來的時間？
時夜四處打量：“那□□呢？”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輕微的動靜，以及大貓鬼鬼祟祟的聲音。
“喂，我們來了！”
樊小餘一手搭在門把上，回頭笑道：“瞧，□□來了。”
……
門扉開啟，門外站著大貓、秦小樓和杜風。
大貓不僅帶來了秦小樓，還有杜風。
樊小餘敞開門讓兩人進來，目光越過戰戰兢兢的大貓，安靜的看著秦小樓。
眼眶一下子就熱了，又酸又澀。
仿佛已經有一輩子的時間沒有見過這張臉了。
這個她認為世界上最大的爛好人。
然後，樊小餘的目光又落在杜風身上，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心口被那鬧心的情緒堵住了，隻要稍微有個口子就會決堤。
但此時此刻，並不是煽情的好時候。
樊小餘深深吸了口氣，將所有一切複雜的東西都咽了下去。
她這番細微的動作，也引起進來三人的注意和疑惑。
樊小餘臉上線條無比柔和，眼神透著懷念和喜悅，盡管她盡力壓製著，就像是看到了故人。
這太奇怪了，大貓、秦小樓和杜風都十分確定，眼前這個女人他們沒見過。
很快，秦小樓和杜風一起看向大貓。
大貓率先提出疑問：“你是剛才帶我過來那個人？”
哦是了，樊小餘身上的白色盔甲和頭盔都脫掉了，托了fs1的福。
樊小餘看了下時間，知道沒有多餘的功夫閑聊和解釋，便飛快說：“杜風，待會兒麻煩你協助時夜製造更多的藥劑，還有□□。當然，這裏最好的□□就是小樓，小樓，恐怕要借用你一點血，用你的血製造□□會發揮出最大的效果。還有兩個小時這裏就要爆炸，咱們要盡可能帶走更多的異能人，也許這期間會有犧牲，會有取舍，但你們沒有時間猶豫。計劃方案上有bug，我已經修改過了，大貓過來……”
樊小餘的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信息量實在太大。
時夜和杜風麵麵相覷：一起做藥劑和□□？
時夜又看向秦小樓：這哥們的血是燃料？
杜風看了看時夜，她是啞巴，說不出話，可她鼻子很靈，她一進來就聞到濃重的藥劑味，還是一種罕見的冷凍劑的味道，這種級別的她配不出來，但對秦小樓的易燃體質極有幫助。
杜風飛快的看向地上殘破不堪的白色盔甲，上麵還掛著冰碴兒，顯然是那冷凍劑的效果。而且從樊小餘口中可以得知，這家夥的製造者就是這個叫時夜的男人。
秦小樓則震驚的瞪著樊小餘，來之前他已經聽大貓介紹過情況，有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知道他們的越獄計劃，還擅自決定就今天執行，她不僅知道知道計劃還知道每一個細節，仿佛那個計劃方案是她部署的。
直到這一刻見到樊小餘，秦小樓才終於確定大貓不是在開玩笑，她甚至知道他的體質……
秦小樓看向大貓：“我的事是你說的？”
大貓忙不迭的搖頭。
樊小餘開口：“這裏所有人，所有事，我都知道。但我沒時間解釋，先出去再說。現在要分頭行事。”
樊小餘從身上拿出一隻從幾年後帶過來的完美版fs1，遞給時夜。
時夜接過，看驚了。
這玩意簡直是極品，完美中的完美！
他立刻問：“誰做的？”
他簡直不能信這世界上有這麽大的巧合，好像他做的那隻是抄襲的一樣。
樊小餘沒回答，隻是道：“照方抓藥，我給你和杜風一個半小時，你們能做多少？”
杜風已經走向時夜，一起看著那冷凍劑，眼睛發亮。
時夜皺著眉粗略估計：“材料充分的話五十個不成問題。但達不到這麽完美的程度。”
樊小餘笑了下，指著秦小樓：“足夠凍住一個大活人麽？”
時夜和杜風一起怔住，時夜點頭：“要看他的血有多易燃。”
樊小餘：“你很快就會知道。”
隔了一秒，樊小餘又看向大貓：“我需要你帶兩個侍衛過來。速去速回。”
大貓點了下頭，又看向秦小樓和杜風，兩人臉上依然還有疑惑，但卻沒有阻止他，顯然他們也莫名的信了這個女人。
……
大貓飛快的去了，裝蒜是他的拿手戲，他一邊向最近的侍衛奔去一邊在想用什麽借口把他們帶過來，說有可疑人，還是說有異能人不舒服？
大貓果然速去速回，他信口捏來的謊話很快就引來兩個笨蛋。
那兩個身穿白色盔甲的侍衛剛一進門，樊小餘就出了手。
大貓站在門口看得最清楚，她不僅動作幹淨利落，下手還極其凶狠，那手刀劈下去肯定很疼，起碼暈三天，沒準醒來就傻了。
樊小餘抬腳踢了一下暈倒的侍衛，對秦小樓說：“把他們的盔甲脫下來，你和我各穿一件。”
秦小樓點了下頭，開始動手。
大貓看了一眼，問：“那我們呢？”
樊小餘邊脫邊說：“兩個侍衛，一個負責采樣的科研人員，加上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異能人，這障眼法配置足夠了。”
樊小餘說的是事實，一般來說押送秦小樓的侍衛最少就要兩個，他的體質最為特殊，也最不好控製，萬一爆發，根本無法收拾。
但杜風和大貓就不一樣了，一個會做藥劑，但沒有條件去做，另一個隻會發亮，就是一個侍衛押送他們二人也不怕。
簡單來說，最需要掩人耳目的就是秦小樓。
雖說如此，可大貓聽了還是犯嘀咕：“什麽叫手無縛雞啊……”
兩分鍾後，樊小餘和秦小樓穿上盔甲，大貓已經打開門向外張望，回頭問道：“下一步怎麽辦？”
樊小餘刷開平板，上麵的越獄計劃方案裏有顯示這個時間段無人使用的實驗室。
“去b區。”
那裏是最近的。
就這樣，五人一起離開休息室，穿過宿舍區，途中遇到其他異能人，沒有人覺得奇怪。
五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b區，期間走走停停，但速度並不慢，有時候樊小餘會叫大家停下，借由前麵的守衛換崗的空擋，讓幾人迅速通過。
樊小餘對路線之熟悉，讓幾人十分震驚。
可他們一路上都沒有時間發問，直到來到b區，樊小餘帶他們進了一間實驗室。
這裏幾人從來沒進來過，他們甚至不知道這裏什麽時候會來人。
……
一進門，就見化學藥品琳琅滿目，還有幾個巨大的實驗儀器。
門關上，樊小餘問：“這些夠嗎？”
時夜已經擼袖子走向桌案：“夠，太夠了！”
這裏的資源簡直比他在sp基地接觸的還要多，他在那裏權限不夠高，根本接觸不到這些品類，而且他一直隻研究抗衰老藥劑，做fs1的材料都是他省出來的，過程中反複試驗還浪費了不少。
樊小餘走向角落，那裏有一個巨大的水箱，樊小餘開了水管，又從旁邊的冰櫃裏拿出兩大桶冰塊。
“事不宜遲，小樓，你準備好了麽？”
要采集秦小樓的血液，必須要將他整個人的溫度降到最低，最好的辦法就是物理降溫。
秦小樓沒說話，走上前，摘掉頭盔，看著樊小餘。
杜風見狀，也跟著秦小樓走上前。
唯有大貓好奇的在時夜旁邊探頭探腦。
這時，就聽秦小樓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我們？”
樊小餘將所有冰塊倒進水箱，聽著那嘩啦啦水聲，半響沒動靜。
這裏的異能人比一般人更多疑，他們自小就不相信任何外人，因為他們都是異類。這樣的情感樊小餘再熟悉不過了。
饒是普通人，突然有一個陌生人出現說要幫忙，也會覺得奇怪。
可這一刻，樊小餘卻突然覺得，自己回到家了，又找到家人了。
但樊小餘更加清楚，她沒時間敘舊，她必須在最短時間裏獲得這幾個人的信任，讓他們堅信隻有配合她的計劃，才有可能獲得新生。
她必須孤注一擲。
思及此，樊小餘回過身，沒有摘掉頭盔，聲音很淡：“逆行者。一個你們沒有聽過的組織，我們可以掌控時間軌跡，改寫人類命運。”
話音落地，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桌案前的時夜，他甚至向樊小餘走近兩步。
時夜的聲線有些不穩：“你是說真的？改寫命運？”
樊小餘知道他為什麽激動，如果不是當初他執意離開家去流浪，時風也不會被送進來。
但樊小餘沒有回答時夜，隻是接著說：“小風，雖然你不能說話，可我知道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麽。”
杜風一怔，秦小樓下意識看向杜風。
樊小餘輕聲道：“是死在小樓前麵。”
杜風有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這一刻，那眼裏的波動動人極了。
樊小餘：“小樓，你的願望是永遠不和小風分開。”
秦小樓卻仿佛沒聽到，握住了杜風的手，震驚的看著她。
是啊，這時候的杜風還沒有許出這個願望，這還是他們離開基地後有一次給秦小樓過生日，她比劃出來的願望。
樊小餘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和：“這是你們未來許的願，我會知道，因為我們可以掌控時間。”
與此同時，樊小餘耳邊許久不曾出聲的通信器響起殷越的聲音：“聽這意思，你是同意加入逆行者了？”
樊小餘自然沒有理會，轉而看向大貓。
她的聲音平靜極了，隻是吐出來的話異常驚人：“你難道一輩子都想做個隻會發光的燈泡？你知不知道你這毛病會讓你一直是個處男，你不是一直想破處嗎？”
大貓頓時傻了，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什麽，胡說什麽！”
樊小餘：“不是？哦，那看來你不想知道如何獲得‘開關’功能。”
大貓一愣：“開關？我還可以有開關？”
他的注意力立刻轉移。
樊小餘：“如果你答應今天不搗亂，全力配合，我會告訴你方法。還有，我希望你能忘記薛萌，她永遠不會喜歡你。”
大貓瞬間噎住。
秦小樓也詫異了：“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了？”
大貓別開頭，無地自容。
樊小餘卻沒糾纏，轉而看向時夜。
時夜已經等候多時，雖然他站得筆直，可垂在身側握拳的雙手卻將他出賣，他顯然有一肚子疑問。
樊小餘靜了片刻，緩緩開口：“演繹推理。”
隻有淡淡的四個字，就足以讓時夜震驚。
他的這項能力沒有人知道，連時風都不知道，連他自己也是這幾年才慢慢接受和掌握的，最開始時他還以為自己有了精神分裂。
可這四個字，其他三人卻不理解。
秦小樓問：“什麽演繹推理？”
樊小餘沒有回答，依然看著時夜說：“你大腦裏的布羅德曼分區第二十、三十七、三十九和四十區域比一般人更加發達，正好這幾個區域用來處理物體、文字、麵孔的識別，哦，還有感知空間關係。怎麽樣，我說的都對麽？”
全中！
時夜瞪住樊小餘，心裏一突一突的跳：“你都知道。”
這一回，不再是疑問，而是陳述。
從剛才到現在，樊小餘帶來的一連串震驚，已經不能用常理推斷，除非她真是那所謂的逆行者，可以知道未來命運，否則怎麽都說不過去。
就聽樊小餘開口問道：“現在可以行動了麽？隻有兩個小時了。”
秦小樓看了杜風一眼，在杜風擔憂的眼神下拍了拍她的手，他最先做的決定。
秦小樓脫掉盔甲，跨進已經放滿水的大水箱，瞬間打了個冷顫。
樊小餘沒有絲毫猶豫，從身上抽出飛刀，又抓來一個鐵桶，抓住秦小樓的手腕輕輕割了一下。
樊小餘割的不深，讓那血液緩慢地流，不至於讓他失血過重。
這時，鐵桶的底部，發出“嘶嘶”響聲，還有白煙冒出，那是燃點過高的血液接觸到空氣所發出的化學反應。
杜風有些緊張，走上前。
樊小餘已經拿出一隻fs1倒進桶裏，對蹲下身的杜風說：“放心，有了這個冷凍劑，這些血液會慢慢凝固，不會爆炸。但要止住他的傷口，降低他身體的燃點，還需要更多冷凍劑。”
杜風聞言，身體一頓，下一秒瞬間起身，走向桌案。
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做出更多的冷凍劑！
樊小餘讓秦小樓的手垂在桶邊，然後站起身，對大貓說：“你穿上這白色盔甲，無必要在半個小時內和所有小隊長接上頭，告訴他們越獄計劃提前進行。”
為了這項越獄計劃，他們提前三個月就安排部署，八十一個異能人分為幾個小隊，每個隊伍有一個隊長，每次接頭都是隊長來找大貓。
大貓還有些遲疑：“我……萬一……”
他根本沒想到這一天這一刻會來得這樣快，毫無預兆，他隻不過是在遊戲室裏被打了一頓，怎麽一轉眼就要通知大家越獄了？！
樊小餘將他打斷：“沒有萬一，你是最關鍵的一步，保護好自己。出任何問題，用這個通信器聯係我。”
樊小餘將一個通信器別在大貓耳朵上。
大貓身體一震，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湧了上來。
他直勾勾瞪著樊小餘，心裏一陣的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樊小餘見狀，還以為他還在消化，推了他一把：“好了，快去吧。”
大貓有些慌神，僵直著轉過身，走開幾步，又停下，回過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你叫什麽名字……”
“樊小餘。”
大貓有些恍惚的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走向門口，最終什麽也沒說，恍惚的出去了。
……
這時，樊小餘才看向時夜。
時夜也望著她，那漆黑的眸子尤其專注。
然後，時夜終於等到了那句話。
樊小餘：“我現在去找時風。放心。”
一瞬間，時夜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心裏有什麽東西像是突然落下了，可又仿佛有什麽東西被人拿起來了。
那滋味太古怪，他說不清。
可他莫名相信這個女人可以帶時風出來。
隻是，他好像還有些話要對這個女人說。
但，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