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愛的催化劑
我呆呆地回憶著,臉上紅暈一層又一層。終於還是被張曼芝從部門會議中叫了起來。隻是這次張曼芝卻十分能忍,提醒完了就完了,我還以為她至少會罵我一頓的。
“散會。”她大喝一聲,就走了。
好不奇怪。原來最近奇怪的不隻是我呢。大家都十分奇怪,安分守己,對我也是十分客氣。就連平時那些習慣讓我幫忙打下手的同事找我幫忙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的。嗯?難道是我的人品值被攢滿了嗎?還是因為有什麽別的事情,亦或是我的錯覺。
最令我震驚的是,小悠居然和閆山越有了男女朋友關係的“實”。而這種事情,她居然告訴了我。這是小悠的第一次。就算在夢中、幻想中,無數次都是出現在婚禮的當晚。現在隻要人是對的,其他都無所謂的。她說,閆山越是好的。就算前麵是痛的,可依然是甜的。這是她所期盼的那樣。閆山越的體溫、呼吸聲以及耳邊的低喃,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是高興的,我知道,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會不會不大好?而且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情。所以整個過程中,我一直都是坐如針紮,好像屁股生瘡,怎麽都覺得不舒服。手中的檸檬水也是加了一杯又一杯。好在這裏的檸檬水是續杯的,自己添加。
咕嚕咕嚕——水壺中的冷水被我注入檸檬水杯中。急促激烈的碰撞,讓透明的水中漂浮起一個個透明的氣泡。它不是汽水,可卻像汽水般躁動不安。
我知道,閆山越就是她的神,在她這麽多年的夢中,幻想中,變成了最完美的形態。可是,這樣真的好嗎?從小悠再次見到閆山越,已經過了十多年了,小女孩已經變成了半熟少女,少年已經長大成人。沒有改變的,隻是那層表皮還有那個名字。
告訴我這件事情,真的好嗎?心思,你真的摸得透嗎?而且這件事情,好像就發生在我離開閆山越房間的那天,寧願是前幾天。這樣的事情,無論是感官衝擊,還是心靈衝擊,哪一個都能讓我突然變得口幹舌燥,哪怕是持續喝水,都不能讓它變得濕潤起來,能靈活應對現在的處境。
為什麽小悠能這樣自如和淡定,還能這樣自然地告訴我。這種事情不是很害羞,很難以啟齒的嗎。光是做,就要下很大決心的嗎?而且兩個人都沒有結婚。我是這麽認為的。她居然是這麽回應我的,這是愛情的催化劑,多做才好。不然再好的感情都會維持不下去。
小悠還有心情調侃我道:“苗姐,你的臉怎麽那麽紅?難道你是······”這語氣中不乏有一絲掃興,但下一步更多的挑逗和炫耀!這種女人。是吃定了我沒有做過,還是在想那些事情啊?
不過由此看來,她不知道我和閆山越之間的種種誤會。這是唯一讓我安心的了。也到此刻,我也意識到,我和閆山越之間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小悠。她等了閆山越那麽多年。絕對不能讓她的夢添上什麽裂痕。那我就是一個千古罪人了。
我啪一下把裝著檸檬水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慎重其事地說道:“我最近就是有點感冒發燒,臉紅很正常的。你這個小丫頭,光天化日之下說這些事情,也不覺得害臊。回去,回去讓閆山越好好,好好收拾你好了。”
這話說得,令自己都覺得難受。喋喋不休著,不自覺就把頭歪向了窗外,無法直視小悠那張進入看穿別人模式的臉了。這就是八卦還有秀恩愛。閨蜜之間的小心情。我懂得很。
隔著厚重的玻璃,窗外喧鬧的城市變得安靜了許多,好像一個正在播放的視頻,被認為關掉背景音樂,剩下來的都是默片。但就算是默片,那炙熱的陽光烘烤下,蒸騰出可以扭曲城市風景的熱氣並沒有讓人覺得那麽陌生,死板,反倒是看得人心裏直撓癢癢,直喊著:“這天氣真是熱。”
明明秋天已經上場了。可為什麽心中那團夏天留下來的火,一直都沒有辦法熄滅掉。明明我已經了喝了3杯檸檬水了。難道我一定要和小悠一樣,提前滅了這場火,才能順利過渡到秋天嗎?才能像小悠一樣神清氣爽嗎?可是,可是要讓我怎麽潑滅它?如果真的那麽,那麽做,做的話······我,我該怎麽做?
麵對選擇躲避的我,小悠也是身經百煉的。她有各種手段讓話題繼續。誰讓我就是一株含羞草,不經意碰一下都會起反應,更何況是故意地挑逗。
“苗姐。你該不會也跟你那位神秘的男朋友那個啥了吧?我隻要一提到,你的臉都紅了。你看,你看現在都紅了。嘿。他怎樣?”
介個不要臉的!
剛吸入的檸檬水差點被順著吸管吐了出來。
啪——
我把檸檬水杯放在桌麵上,吞吞吐吐否認著,轉移話題道:“什麽,什麽男朋友?姐根本就沒有。都說了是感冒發燒了。對了。那個閆山越。呃。你們也太快了吧。雖然,雖然小的時候是認識的。但是感覺你們後來也沒有經常,經常在一起,一起什麽的。”
小悠那雙貓一樣的眼神緩緩從我臉上移開,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開始歡快地分享著她的見解。
她認為這都不是問題。對的東西最值得等待。而麵對之前的猜疑,她忽地深明大義地解說道,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相互包容、理解和支持,不要因為小的事情起了疑心。相互猜忌,不信任,隻會帶來不好的後果。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她驕傲地宣稱著。這話說得怎麽微微帶著一股炫耀的味道。
我算是看得出來了,現在小悠的世界已經完全被閆山越占有了。為什麽我會出現,嗬嗬,那就是閆山越太忙了,沒空理她了。作為她的閨蜜,要學會時刻做好接受她秀恩愛般的打情罵俏,埋怨等等。當被問及她爸爸知不知道的時候,小悠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很快就撇開了這個擔憂。她說爸爸會理解她的。而且閆山越那麽能幹,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的。到時候她爸爸一定會接納閆山越的。盡管現在他們有些不合,其他董事也對閆山越有別的看法。但是遺囑就在那裏,支持率也在那裏。就算是多出12.5%的支持率,那他也是贏的。她爸爸不知道閆山越有多努力,是老頑固,不接受新的工作方式。現在的社會就是優勝劣汰,強者生存,沒有辦法的事情。閆山越隻是強者罷了。
呼——聽到這裏,真心覺得如果小悠最後沒有和閆山越在一起的話,那真是太對不起她了。
這樣也好,閆山越和她定下來以後,我就不會再遇到他了。不,不。隻是這種意外不會再發生了。如果再遇到,我也可以更加直白地說,我是小悠的朋友,你是她的男朋友之類的。嗯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要回袁浩送給我的裙子了?然後,我就可以把買給他的衣服讓他穿上。他······一定會很高興吧。哼,是一定要高興才對。
我暗暗高興著,準備著就這麽去做了。但問題來了,我沒有閆山越的電話號碼。呃,看來名片是丟早了,短信也是刪快了。不然也可以保存下號碼。
對哦。說到這裏,好像那以後閆山越也沒有給我發短信之類的了。看來他已經和小悠定下來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聽著小悠一臉幸福地訴說著,我也開始幸福地回應她。就算我們想的可能不同,不過雙方都開心就好了。她大概也是這麽認為的吧。小悠高興慘了,一個勁計劃今晚要去哪兒吃,去哪兒玩的。
“哎呀。我爸爸的短信。嗯······要我今晚回家吃飯。”小悠捂著手機,驚訝地叫了起來,表情還有些不樂意地開始埋怨起來。
嗬嗬。真是的。幸福的人往往就喜歡作。我關切地催促著小悠,讓她答應回家吃飯。
下次吧。對於小悠的不安,我是這樣回答的。聽小悠這樣說她爸爸和閆山越之間的事情,總感覺她需要多和她爸爸聊聊。小悠你不知道,家人也很重要啊。雖然閆山越,或許也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不過生你養你的男人,是你爸爸。
而且我也不閑。這幾天,我還要去醫院照顧老奶奶和她隔壁的老婆婆呢。她們都還沒有痊愈,我一個人去玩也不是很好。而且,我家那隻鬼一直被我晾著,一定很孤獨寂寞凍吧。現在都在家裏做著些什麽呢?不。他應該是在醫院裏麵。讓他幫忙做這些事情,真是辛苦他了。想到他要在家裏忙前忙後的樣子,在醫院又要束手束腳,小心提防的模樣,真是好辛苦哦。太辛苦了呢。這隻孤獨寂寞凍的鬼,最近總是被我拒絕。
做,是愛情的催化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