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查明原因
“我聽人說過,好像南明現在也不怎麽動手做菜了,都是下教出的一些徒弟來做。你家主子身份還行,估計去了能得南大廚青眼,親自動手。我家主子,唉……”
“不會吧,那南明也太勢力眼了,我定要把這消息說給主子聽。可不能再帶人去那邊了,單隻主子的飯局出了紕漏,那得得罪多少人呐。”
“可是嘛,聽那小二說,南明最近好像把自己的女兒弄出來掌勺了,可惜那位學藝不精,生生把溫世子給氣走了。你說,這南氏酒樓還能去嘛。”
“這位兄弟說得是,我也得把這消息跟主家說一聲,可不能再去南氏酒樓了。就因為一頓飯,得罪了同僚了朋友,那也太冤了,在下先行一步,告辭。”
幾句流言在下仆中間慢慢流傳,半個月之後,酒樓來的客人越發的少了起來。
“東家,您還在看帳本啊。”
許大廚最近隻覺得用他做菜的時候有些少,人也更閑了些,信步出來的時候,卻見南明對著帳本子發呆。
南明被他叫得一愣神,轉頭時,一臉苦澀:“老許,最近咱們店裏的收益下滑得厲害。也不知出了什麽問題。”
許河心中一動,卻沒作聲。最近確是發生了一件事,可是那卻事關南家大小姐,這事他一個外人怎麽好意思開口。
若是叫南明以為他在離間人家的父女感情,那可就不妥當了。
許河住了嘴,南明卻越發的覺得不對了,他還是頭一次因為酒樓的生意蕭條對著帳本子發呆呢。
“不行,這麽下去,咱們這店也不用開了,老許,你成日裏都在店裏呆著,可有什麽消息?”
許河沉默了片刻,想到自己在這南家幹了大半輩子,倒底不好一句不提,張了張嘴,他一邊想,一邊慢慢道:“這個,東家,想來咱們酒樓的客人不多,從帳本子上也能看出些端倪。您大可查一查少了收益這段時間裏,酒樓裏發生了些什麽。”
南明挑了挑眉,他不是傻子,許河明顯是話裏有話。隻是對方不想說而已。
南明少見的精明一下,待晚上回家,他直接派了人,拘了幾個店小二回來,直接拿出家主的氣勢,挨個審問。
“說,往前推十餘天,咱們酒樓可是發生了些什麽不愉快的事?”
那小二被南明那嚴厲的表情嚇得不輕,不由努力回想著這段時間裏酒樓裏都發生了些什麽。
突然間,這人似是想到了什麽,可瞬間,這小二就垂下頭不吱聲了。
看到這小二沉默,南明怒了,“怎麽,對著我這個東家都不想說話?你是不是不想在酒樓裏呆了?”
底下的小二不吭聲,心道:他倒想開口,可是惹事的卻是您家裏那位捧在手心裏的大小姐,得罪了您,頂多不在這裏幹了,可是咱酒樓裏的那位陳小哥才倒黴呢。
直接連京城都呆不了,帶著一大家子淒淒慘慘的離京,別說多可憐,雖然後來聽說那位因為說出一些消息,才了不知哪些貴人的打賞,可這輩子不能進京,就是不能進京啊。
南明看著這個不合作的小二,突然間冷笑一聲:“小張啊,你在咱們南家幹了多長時間?真以為我南明好說話嗎?”
南明說到這裏,突然間把桌案上一塊玉石雕刻的虎頭鎮紙往下一推。
啪嗒!那鎮紙轉眼間摔個稀爛。
“來人,把這奴才送到官府,就說打爛了主家的物什,不過咱家是良善人家,叫他原價賠償就是,賠不起的,叫他子子孫孫慢慢賠!”
趙大渾身一顫,這要是真叫主家這樣送官,他以後,和他那一大家子,可就別想再好好過日子了。
“老爺,慢。我說就是。”
南明冷眼看著他,沒作聲。趙大深吸一口氣,“老爺,是大小姐作的孽。那天溫世子來咱們酒樓裏吃飯,結果也不知做了什麽古怪菜,溫世子大叫退菜,結果大小姐沒理會,轉身就走了。”
南明挑了挑眉,就這樣?要說溫周這個成王府的世子爺要收拾南家,一張名貼遞到府衙,能幫他南明說話的估計都沒有。怎麽可能隻是客人來得少,酒樓收益下降呢。
“趙大,你以為我這個做東家是傻子嗎?書墨,把人拉下去,送官。”
“老爺!不是小的撒謊,大小姐後來又做了菜端上去,想送溫世子,當時溫世子人走了。小姐就衝著在包間裏伺候的人發了火。結果誤傷了胳膊包間裏的一個位小公子,又起了口角,後來那二位貴公子氣呼呼的走了。”
南明瞬間明了,想來不是溫周動的手,當是那隔壁的二位客人了。
擺了擺手,把這人打發走。南明又叫了二個夥計,等到三人的口供一對,南明就帶著一肚子的氣去尋他那大女兒的晦氣。
南明怒氣衝衝徑自穿過庭院,直奔正院而來。自十餘天前,他這大女兒就是突然間不樂意在酒樓裏學習了。
說是要在家練習一陣子,這接口在平日看,似乎沒什麽特別。但在了解了內情之後,南明現在要是再不明白他那大女兒是什麽意思,南明也不用當什麽南家家主了。
一進正院的門,不等守門的小丫頭給夫人報信,南明大步闖了進去。
“夫人,大丫頭可在你這裏?為夫尋她有事!”
南明的聲音極為嚴厲,隻是聽著,就能聽出對方心情極差。
“老爺,可是外間發生了什麽事?”
陳氏一推身邊的南彩彩,將人拉到自己的身後,這才起身,迎向南明。南明此時卻是一點看到了罪魁禍首,他的大閨女。
“南彩彩!說,你前些日子得罪了什麽人?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個人,咱們南家的酒樓都快黃了。你當經營產業很輕易嗎?那南家酒樓可是咱們祖宗傳來的基業。你居然,你居然敢……”
南明說到這裏,一手捂胸,早已氣得說不出話來。陳氏心裏一驚,她不明所以的上前扶住了南明:“老爺,有話好好說,何苦嚇著彩彩呢。彩彩,快過來,扶你爹一把。”
“你不用為這混賬說話,你可知,這小丫頭居然敢在咱們酒樓裏惹下禍事,生生叫咱們酒樓沒了七成客人。你說,你說!”
南明此時卻是老淚縱橫,“老天,我南明倒底做了什麽孽,居然貪上這麽個女兒。”
陳氏一聽就知不好,她扭頭怒斥女兒:“彩彩,你倒底做了什麽?有什麽事,還不予你爹說個明白!”
這話實是幫著南彩彩,然後陳氏的話如同對牛彈琴,“娘,爹,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什麽叫我在酒樓裏得罪了什麽客人?我根本沒得罪人啊。”
看到這丫頭依然沒有犯錯的意思,南明怒極反笑:“好好好,說得好。那彩彩,我問你,溫周溫世子去咱們酒樓那天,你可與其隔壁的一對兄弟有了口角?”
南彩彩一呆,馬上奇道:“爹,這事我都沒和別人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南明看了看南彩彩那一臉無所謂的樣了了,突然間,仿佛老了十年,他歎了口了氣:“彩彩,就是那戶人家因為這些事生氣子。你可能還不知,外頭傳言,你行事跋扈,做菜手藝稀鬆,我南氏後繼無人,而且咱家酒樓裏的菜,經溫世子鑒定,很不好吃。因為溫世子在咱家酒樓裏退過菜!”
南彩彩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外頭那些傳言不實,反正這事與我無關。真想不到,那兄弟二人看著人模狗樣的,不想心胸居然如此狹窄,不當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