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狡辯
南明叫南彩彩的話氣個倒仰,這是什麽話?他們家現在是做生意的,掛到口頭上的第一句就是和氣生財,如彩彩這樣的,哪裏來的和氣二字!
“彩彩,你給爹說說,你是怎麽惹上那二人的?另外給爹說說當時的經過。”
“爹,瞧您這話說的,你女兒我是不講道理的人嘛,而且那天女兒也沒得罪他們啊。要不我們不早就吵起來啦,哪會等到現在您來質問。”
南明眼中帶著不信的神色:“說經過。”
南彩彩無奈,隻得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那天溫世子走得有些早了,我第二次來見世子爺的時候,世子爺早就走了。當時女兒一時氣不過,就衝著包間外伺候的小二斥責幾句,沒到誤傷了隔壁的人。不過女兒當時就給他們道歉了,想來這麽丁點小事,早就應該叫人忘到離後了。”
南明沒作聲,隻是和自己腦中幾個下人的話聯係到一起,隨即,南明大怒:“好個大丫頭,你這是在哄你爹我呐。說,當時你是不是一腳踹來了人家包間的大門,頤指氣使的幾句話把人食客給氣走了!”
南彩彩此時方覺不好,因為南明刨根問底的意圖太明顯了。
“爹,女兒也不是故意的,誰讓隔壁那二兄弟太囂張啊,女兒親自過去道歉,那人還不依不饒的。真當女兒好欺負?爹,您可能還不知呢,那天那對兄弟叫席麵,女兒可是一個大字兒也沒收,結果女兒還得受他們的威脅,那小子居然敢把銀鑲在桌子上,女兒可是使人著實摳了許久的桌子呢。”
“你,你,你這是狡辯!大丫頭,你可知對方是什麽人,就敢隨意與人結怨?別個不說,就是你爹我,也不過是仗著皇家的麵子,方能在京城裏占據一席之地罷了。在進皇宮之前,彩彩,咱家也不過是京城裏普通的大戶人家罷了。你說,你……”
南明說到這裏,卻是老淚縱橫。屋子裏寂靜了片刻,南彩彩目瞪口呆地看著南明,似乎不敢相信自家在京城裏就這般沒有地位。
“老爺,可是咱家酒樓出了什麽大事?”
南明無力地擺了擺手:“唉,家門不幸,大丫頭那天和兵部的王家結怨後,人家動了些手段,讓咱們酒樓裏的店源少了七成左右。隻餘三成,叫咱家不至於賠錢罷了。”
陳氏愣了愣神,“老爺,那,咱家酒樓沒事罷?”
南明苦笑,“吃不上飯倒不至於,可是那是咱家主業,如何舍得。大丫頭,跟我走,我帶你去登門道歉!”
南彩彩猛地後退一步,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爹,你說什麽?叫我去道歉?可是我當就道過歉了,他們居然還敢算計咱家酒樓,分明是不把爹爹您放在眼裏,還不如查明對方是什麽,把他家打入深淵方為世家生存之道!”
南明大怒:“你知道什麽?人家是官,你爹我又是什麽?怎麽可能找到人家麻煩,走走走,馬上跟我走。咱們一起去王家,就算舔著你爹我這張老臉,總不能這種誤會再生波瀾。”
南明說著話,上前就要拉著大女兒往王家走。南彩彩躲過南明,“娘,你看爹爹啊,他都不痛我了,還叫我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哪裏是女兒我不道歉,分明是那家人不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智者所為。反正女兒把話撂在這兒,不去就是不去!有咱他們就把咱家酒樓給弄沒了,我就不信,憑咱們南家酒樓在京城裏的名氣,那些人豈敢動手!”
“是呀,老爺,妾聽大丫頭這話,也挺有道理的。要不,咱們去尋個門路,老爺你不是和皇宮有聯係嘛,我記得皇上身邊的大公公王……”
“閉嘴,這咱事以後提都不能再提,否則,陳氏,你就給我滾回娘家去。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嗎?不就是覺得我對彩彩不近人情,可是夫人呐,你也太過溺愛這孩子了,你可知,今天她能得罪王家父子,明天你我二人哪裏知曉這丫頭又在何處惹下禍事!南彩彩,跟我走!”
這一家三口吵架的當口,卻不防有下人匆匆往南煙的西院沒命的跑去。
自打南煙身邊的小蘭受到小春的引誘之後,南煙再也不似以後一般,隻當南府是一個住宿旅館了,她第一時間買通了陳氏院子裏的一個粗使婆子。
南煙不指忘這個婆子能給她提供什麽精巧的消失,她隻是想讓正院裏但凡發生了些什麽,她在西院對正院的消息不會一點不知。
現在看來,還是不錯的,起碼南煙在第一時間得知,南明在正院因為南彩彩這位南家大小姐吵起來了。
還是因為總店酒樓蕭條這個十分重大的原因。南煙在這種時候,要是還不去的話,她也不用呆在南府琢磨未離去前借什麽力了。
天知道南氏酒樓蕭條的主要原因,居然是因為和人結怨。
南煙在南家再不受待見,可她是南家女,許是南家有什麽好處,她可能得不著多少。
可是若有了影響整個家族的破事,都不用問,外人可不會理解你是庶女,還是嫡女,受寵異或者快要被攆出家門,那都是一視同仁的放在一起打擊。
南煙來得挺是時候,不過因為南明和南彩彩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眾人一時未曾注意到她。
聽了大半內容,再加上自己的猜測,南煙突然間打屋子裏的角落處站了出來:“父親,母親,若說登門道歉。女兒倒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句話,惹得眾人都往南煙站的角落瞅,“南煙?你什麽時候來的?”
南明問了一句,南彩彩卻火了,“南煙,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給我滾,我娘這裏才不用你來裝孝女!”
南煙的的表情打從一開始就沒變過,衝著南明躬身施禮道:“父親,您怎麽看?”
南明稍作沉吟:“二丫頭,如今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雖然咱家並不指望著那間酒樓吃飯,但酒樓能帶來的人脈,是咱家不能缺的。你有什麽想法說一說,畢竟,南家的未來靠的可是你和彩彩。”
南煙不動聲色的臉上,微微抽了抽嘴角,“父親,女兒是這樣的想的。對王對咱們家做的事,並不算趕盡殺絕。那麽,上門賠禮道歉,是可行的。不過姐姐一口拒絕,女兒不以為然。若父親您相信女兒,不若帶著女兒同去,咱們父女一同給王家道歉,想來那些流言隻要沒人再理會,過段時間自然也就散了。前提是,對方不要再插手。”
“呸!南煙,你跑來裝什麽相呢。人家是跟我結的怨,怎麽到了你嘴裏,就要你和爹爹去了,難道說,你自以為長的和我這個做姐姐的一模一樣嗎?”
南彩彩說著,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南煙的小臉,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南明瞪了一眼大女兒,他低下頭想了想,再看南煙時,卻是麵帶愁容。
“二丫頭,這事能這麽辦嗎?畢竟你姐姐說的也有些道理。你不是她,如何給人家道歉?王家又怎麽會接受呢。”
“爹,您想多了。人家在咱們酒樓沒吃好喝好,還惹了一肚子的,有您作為南家家主和我這個下一代親去,應該就差不多了。姐姐的身手在那裏擺,總不可能真個把人家給打斷了腿。所以王家會同意的。不然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家還想如何?”
南明眼前一亮,南煙的分析,著實對了他的胃口,“好孩子,還是你想的周道,更比你姐姐識大體。走,事不遲疑,咱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