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算,裝病離宮
韓臻聽到她的話,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將人摟進,語帶調侃的說道:“玉兒知道我想要什麽嗎?”
賀蘭玉其實在話說出口之後,就後悔了,現在見他沒有當回事,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擺出一臉的無辜:“唔,不知道啊,陛下願意告訴臣妾你想要什麽嗎?”
知道她在打哈哈,韓臻也不戳穿,隻是心裏卻因為她方才的話鼓噪著,眼神一轉,直接將人抱起來,語帶曖昧的說道:“我想要的,自然是玉兒你啊。”說完轉身走進了內殿。
賀蘭玉被突然抱起,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摟住他的脖子,見他竟然走進了內殿,嘴角抽了一下,忙說道:“陛下,臣妾想出去轉轉,陛下陪臣妾去好不好?”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現在可是大白天唉,她可不想被拖上床,而且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這白日宣淫的大帽子,自己怕是想逃都逃不掉。
韓臻看著她滿臉的期待,還有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腳步停了下來,頗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不遠的床榻,說道:“玉兒真的想出去?我覺得呆在這屋裏也不錯。”
賀蘭玉聽到他的話,趕緊的點頭:“想,非常的想,陛下不覺得外麵的花很好看嗎?剛才也沒來的及好好欣賞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看著她急切的樣子,韓臻眼裏的笑意加深,假意為難的看了看床榻,又看了看懷裏的人兒,見她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才笑著將人放下來,攬住腰肢轉身:“恩,玉兒說的不錯,那麽好的花,不好好欣賞一下,確實可惜。”
走出殿門,賀蘭玉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想到去禦花園說不定又會遇到討厭的人,眼神一轉,拉住還想往外走的皇帝,笑著說道:“陛下,臣妾突然覺得外麵好熱,我們還是去後院的涼亭下棋吧!”
韓臻沒有什麽意見,不著痕跡的掃了周圍伺候著的宮女太監一眼,低頭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笑著說道:“如你所願。”說完摟著人朝後院走去。
一直伺候在身邊的白薇幾人聞言,自動自發的準備好了茶點,還有棋盤,放到後院的涼亭之中後,就安靜的退到了一旁。
微風徐徐吹過,帶來了絲絲涼意,讓坐在涼亭之中對弈的兩人看上去更顯得溫馨。
乾寧宮內!
肖婉言批閱好了奏折,忍不住抬手揉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一旁伺候的清福見狀,連忙走上前,伸手輕柔的幫她按摩起來,低聲的說道:“太後,歇息片刻吧,小心累壞了身子。”
肖婉言微咪著眼睛,任由他幫自己按摩,聽到他的話,睜開眼睛,伸手拿過另外一本奏折打開,在看到上麵的內容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啪’的一聲合上奏折,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眼神之中滿是陰霾,臉色陰沉的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隨即問道:“皇上這幾日可有什麽動靜?”
清福恭敬的退到一邊,看著一臉陰霾的太後,默默的垂下了頭,他剛才在那紙奏折中似乎看到了‘還政’二字。
聽到太後的問話,連忙回道:“回太後,皇上還是如往常一樣,不是呆在尋玉宮就是呆在禦書房,此刻皇上正在尋玉宮陪玉嬪娘娘下棋。”
肖婉言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對著清福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然後抬手揉了揉漲疼的眉心,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隨即臉色恢複一貫的威嚴,繼續看起麵前的奏折。
夜幕很快降臨!
一番雲雨之後,韓臻摟著懷裏因為激情臉色泛紅的人兒,眼裏滿滿都是寵溺和饜足,伸手撥開她汗濕的發絲,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抬手以掌風熄滅燭火,心滿意足的抱著人入睡。
賀蘭玉躺在他的懷抱裏,沒有動,刻意的放緩了自己的呼吸,聽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等到耳邊的呼吸變得均勻,才又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皇帝,伸手推了推他,見他沒有反應,便輕輕的將他擱在腰上的大手挪開,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直到站在地上,她才悄悄鬆了一口氣,彎腰拿出床下藏著的包裹,穿上夜行衣,又檢查了一下床上的人,確定他沒有醒轉的痕跡,這才轉身走到一旁的窗戶邊,推開窗戶輕巧的躍了出去。
就在她離開的一瞬間,床上原本熟睡的韓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半點也沒有剛睡醒的樣子。
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眼神變得深諳,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在窗邊站立了半晌,微微吐出一口氣,低喃了一句:“玉兒……”隨後轉身走回床榻,重新躺了回去。
賀蘭玉一路小心翼翼的避過守衛,來到宮牆邊上,看著麵前高高的城牆,嘴角勾起,縱身一躍,輕輕鬆鬆的就飛了上去,轉瞬間便消失在了宮牆外。
賀蘭玉離開皇宮之後,便直奔山莊,也不走正門,直接翻牆而入,進了義兄賀青淩的房間。
賀蘭玉的動作雖然輕巧,但是依然瞞不過賀青淩的耳朵,在她剛進門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一陣風似的下了床,順手抽出掛在床邊的利劍,看著那黑影說道:“誰?”
賀蘭玉瞥到一抹寒光,連忙出聲:“哥哥,是我。”
賀青淩聽到聲音,連忙收劍,有些訝異的喚道:“玉兒?”
賀蘭玉拿出火折子將蠟燭點亮,看著一身中衣,手持利劍,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嘿嘿,打擾哥哥睡覺了。”
賀青淩收起眼裏的驚訝,將劍回鞘,順手拿過一旁的外衣穿上,看著她說道:“玉兒這時出宮,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聽到他的話,賀蘭玉臉上的神色斂了斂,變得認真了幾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他說道:“朝廷下撥的三十萬兩賑災銀,三天後由戶部侍郎程明押送兗州。”
聽到她的話,賀青淩係腰帶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她說道:“玉兒想要?”
賀蘭玉聞言,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想要,是兗州的百姓想要,我不過是想讓它轉轉手。”
聽到妹妹的話,賀青淩也明白了,神色變得認真也一些,點頭道:“好,我會安排下去。”
賀蘭玉聞言,臉上再次恢複燦爛了的笑容,站起身看著他說道:“那就麻煩哥哥了,到時候別忘了等著我,我要親自去瞧瞧。”
聽到她的話,賀青淩微微皺起了眉:“玉兒,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進出皇宮也不方便,為免節外生枝,這件事就交給哥哥好嗎?”
賀蘭玉知道哥哥是擔心自己,可這次的事情是鏟除那個貪官還有蘇然逸爪牙最好的契機,她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
想到這裏,便對哥哥搖了搖頭,說道:“哥哥,不用擔心我,我自然有辦法隱瞞過去,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參加。”
賀青淩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好,我知道了,在宮裏,自己小心。”
賀蘭玉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外麵的時辰,說道:“哥哥繼續睡吧,我必須馬上回宮,你部署好之後,便馬上通知我。”說完就走出了房門,幾個起落,便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賀青淩眼神複雜的看著麵前的黑夜,最後收回視線,轉身坐在了她剛才坐過的椅子上,以掌風熄滅了燭火,將所有表情都藏進了黑暗之中。
躺在床上的韓臻並沒有睡著,而是在等著偷溜的人兒回來,聽到窗戶外傳來細微的聲音,嘴角微微勾起,隨即閉上眼睛,調整了呼吸。
賀蘭玉輕巧的跳進寢宮,借著月色打量了一下床榻,見沒有什麽異樣,吐出一口氣,趕緊的關上窗戶,脫去身上的夜行衣放好,上了床榻。
她才剛躺下,韓臻便假意翻身,將人攬進了懷裏,對於她微涼的身子,微微皺眉,卻沒有表露出半點痕跡。
腰上突然覆上的手臂,嚇了賀蘭玉一跳,耳邊均勻的呼吸聲,提醒她身後的人並沒有醒,小心翼翼的扭頭打量,見他雙眼緊閉,呼吸平緩,才真的鬆了口氣,偎進他溫暖的懷裏,舒服的歎了口氣,隨即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便陷入了沉睡。
韓臻再次睜開眼睛,看著懷裏已經隨著的人兒,眼神很是複雜,摟著她的手又緊了一些,玉兒,究竟要到何時,你才能讓我真的走進你的心?
轉眼三日已到,封懿旨押送賑災銀去兗州的程明,領著一眾護衛,浩浩蕩蕩的出了京城,那大張旗鼓的樣子,就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韓臻站在皇城最高的樓閣上,看著離開的押送隊伍,眼神晦暗不明,看人看不出情緒。
等到隊伍出了城門,他才轉身下了樓閣,直奔禦書房。
賀蘭玉這三天一直都在想要如何瞞天過海?自己頭溜出宮去,沒想到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幾日許多宮女太監都染上了風寒,就連尋玉宮的宮女小瑩也病倒了,賀蘭玉靈機一動,也隨之向外宣城自己染上了風寒,為了不傳染給皇上,所以在病好之前閉門不出,隻讓身邊兩個貼身的丫鬟伺候。
皇宮裏正因為這突然起來的病症手忙腳亂,有傳言說是瘟疫,更是弄得人心惶惶的,賀蘭玉這一宣稱,自然也不會引起懷疑。
當夜,賀蘭玉便趁著夜色溜出了宮,和義兄會合之後,直奔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