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天大地大媽咪最大,任何事情,考慮媽咪優先。/⊙﹏⊙bwww>
「有什麼好生氣的,兒子這麼有出息,媽咪很驕傲……」程安雅先是讚揚了一番,然後說,「只要你不走歪路,媽咪無所謂。」
寧寧暗忖,媽咪,這還不算歪路,那什麼樣的才算啊?
程安雅的想法是,只要他兒子選的路,都是正途!
什麼叫溺愛,這就是![
這對母子,史上最合拍!
「行了,我不過問你的事,寶貝,該做飯了,媽咪餓死了!」程安雅控訴,做什麼都好,事先要伺候好她的胃,這才是正事!
「是,我親愛的媽咪!」寧寧笑了笑,謹遵諭旨,進廚房燒菜了。
「寶貝,明天媽咪有空,帶你出去玩好不好?」程安雅拿起報表,一邊看,一邊說,她還是決定讓兒子多享受屬於他的童年。
太早懂事,好多樂趣都錯過了!
很是可惜。
她只能盡量補償,讓他開開心心的。
對寧寧,程安雅花了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心思,總想著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他。
「好!」
「你想去哪兒?」
「野餐好不好?」
「好,去遊樂園野餐,正巧帶你去玩一圈。」
「ok,沒問題,媽咪你要爭氣點哦,不要玩一個過山車下來就不行了。」
「你少瞧不起人!」
寧寧笑笑,一邊切菜一邊想,要是爹地也能去,那該多好,他最喜歡的兩個人都在他身邊,這種感覺一定很奇妙。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在一起呢?
寧寧偏頭,客廳中,程安雅正專心地看她的報表,一邊畫圈做記號,非常認真。
燈光在女子柔美的身影上鍍了一層薄薄的暖光,安寧而平和。
歲月靜好,溫暖如斯。[
寧寧唇角彎起一絲笑,會有那麼一天的!
在此之前,他耐心等候就是!
接到王銳的來電,程安雅第一反應是。這人的臉皮,真是無敵,竟然還好意思找她?
「你說什麼?」程安雅眉心一擰,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帘,果然看見王銳站在樓下。
安雅冷笑,這些年,他活得越來越不是男人了,在葉琛、楊澤坤低聲下氣,一臉諂媚,看著就令人討厭,她想起那天楊老的生日宴上,頓感一陣不適。
「我沒空!」程安雅冷冷地拒絕,王銳約她吃飯,真是滑稽了,他們很熟嗎?
七年不見,她連他的臉都不記得,對程安雅來說,王銳陳盈盈就是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都不如,除非有必要,否則她不想見他。
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找她有什麼事。
無非是想讓她和楊澤坤求情,讓他放過王氏企業。
那天宴會之後,楊澤坤果然對王氏打壓,商場上無人敢施於援手,都是楊少衝冠一怒為紅顏,把王氏『逼』得即將破產,程安雅略有耳聞。
但不關心。
因為王氏的事和她無關。
多年的生活歷練,她的『性』格是帶著一絲薄涼的,又極為護短的,她關心的人,她護到極致,和她沒關係的人,她從不關心。
「安雅,如果你不下來見我,我就上去找你!」王銳無賴地說,篤定了程安雅無法拒絕。
女子眉梢略過薄怒,王銳,你個混蛋!
無恥!
「媽咪,是誰?」寧寧從廚房裡端出一個菜來,見她媽咪臉『色』不對,好奇地問。
一般來說,他媽咪的脾氣是極好的,極少動怒,她就算生氣也會掛著程式招牌笑容,這麼明顯的怒氣,極少見。
「你等著,我下去!」程安雅憤憤地掛了電話,「一隻討人厭的蒼蠅!」
以王銳的無恥,不見到她誓不罷休,讓他上來,她若開門,定是擾民,開門他會發現寧寧,權衡之下,程安雅只能答應下樓去見他。
「寶貝,當男人可別當到這份上,不然媽咪寧願讓你去做變『性』手術,省得丟人!」程安雅以血淋淋的例子進行教育。
寧寧一笑,「是!」[
換了一套衣服,程安雅交代寧寧,「你要餓了就先吃飯,別等媽咪,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走!」
寧寧點點頭,程安雅這才下樓。
「安雅,你真漂亮!」王銳一見安雅,眼睛一亮,迎了上來,口氣都是讚歎。
她穿著一件米黃『色』的休閑服,扎著一個馬尾辮,腳下穿著跑鞋,一身清爽,她人長得本就清純無匹,這樣的穿著,活脫脫是像剛走進大學校門的學生。
青春又靚麗,王銳『迷』得找不著北,除了讚美,還是讚美。
「找我什麼事?」程安雅淡淡地問,帶著她一貫的微笑,只是那聲音,微冷,在夜『色』中,多了一絲沁涼。
如月『色』。
王銳伸手過來想要牽程安雅的手,程安雅薄唇一勾,巧妙地閃過,「王少,你有事就說,不要動手動腳!」
他神『色』一暗,很快又揚起笑容,「安雅,其實我早就想來找你了,只是王氏一直忙,分不開身,我好想你!」
其實,你可以不用太想我!
程安雅抖了抖,昔日英俊張揚的男子,現在怎麼看怎麼猥瑣,想念這麼神聖的詞由他說來簡直是侮辱了它,七年的時間,變化可真大。
過去的事,程安雅幾乎忘得差不多了,可她依舊忘不了當年發現他和陳盈盈背叛她時,王銳尖酸刻薄的話,把她身為女人的尊嚴,驕傲,狠狠地踐踏。
那一瞬間,她笑得很甜美,其實心裡極恨他。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交往,不管出自於什麼原因,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的尊重要為彼此保留,而王銳,很顯然,連身為一個男人基本的條件都沒有。
怪不得七年的時間就把他變得這麼市井猥瑣。
正因為那時的恨,咽不下這口氣,年輕氣盛的她才會跑到酒吧去買醉,也因此遇上葉琛,有了寧寧。
這件事間接送給她最珍貴的禮物。
安雅後來也釋懷了,不再記恨。
她的個『性』就是如此,不相干的人,她總是狠狠地拋出腦後,再也不會有一絲留念,也因此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生命中的過客那麼多,誰有精力去記住一個不重要的人。
王銳見程安雅不為所動,心中暗罵一聲,非常惱怒,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有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