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他企圖利用昔日的情分打動她。(⊙﹏⊙⊙﹏⊙) 

  「王銳,七年前的舊事,現在提起做什麼,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程安雅冷笑,當年她和他交往時,並不愛他,只是因為當時校園裡情侶很多,正巧趕了『潮』流,也談戀愛玩玩。 

  年輕的程安雅,熱血、衝動,偶爾有些『迷』糊,小白,倘若沒有這七年獨自撫養寧寧的辛苦,這七年四處碰壁,人情冷暖,也沒有今日獨立、冷靜、沉穩的程安雅。 

  她說那點所謂的情,在她聽來只是一場笑話。[ 

  王銳對她做過什麼? 

  什麼都沒有吧? 

  雖然是男女朋友,兩人最大的程度是牽牽手,單獨吃過幾次飯,參加他朋友聚會一次,他們連單獨看電影都不曾有過。 

  王銳做的最多的就是,嘲諷她的穿著品味,譏誚她的上不了檯面,還有背叛和羞辱。 

  人不無知枉少年,她承認,她年少時的確做過不少蠢事,王銳典型是她的蠢中之蠢。 

  「可是我忘不了你!」王銳深情地說,雙眸溢滿了柔情,纏綿悱惻。 

  程安雅抖了抖,明媚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仰頭,她似乎看見一行烏鴉從天上飛過。 

  天啊,不是演員的料,你別演戲啊,挺噁心人的。 

  她暗自猜測,這一幕他演習多久了? 

  「王銳,你有話直說,我不是7年前的程安雅,說起這些事,你說著不噁心,我聽著寒磣。」程安雅甚不客氣地說道,人一廂情願也要有個限度吧。 

  王銳臉『色』一陣青紫,又是怒,又是羞,幾乎破口大罵。 

  拳頭緊了緊,花費了很大的力氣,王銳才把這股怨氣忍下,他本是嬌生慣養的貴家公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幾年落魄了,四處看人臉『色』,王銳也忍著,不敢有二話。 

  他沒想到,如今連程安雅的臉『色』他也要看,男子心裡多少是有些不平衡的,怎麼說呢,七年前,是他主動拋棄程安雅,是他不要程安雅的。 

  他鄙夷過她,嘲笑過她。 

  如今風水輪流轉,王銳心裡怎麼可能舒服呢? 

  「安雅,你真的好無情,過去的情分,你一點也不念嗎?」 

  「我們有什麼情分可念?」 

  「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我都沒意見,能不能看上我們舊日一段情的份上,救救王氏?」王銳低著聲音,求著程安雅。 

  只要王氏熬過這一關,他一定會好好地「報答」她的。[ 

  哼! 

  自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楊澤坤出身豪門,程安雅怎麼配得上人家,更何況她還有一個7歲大的兒子,人家多半是玩玩她吧,王銳惡毒地想著。 

  自從知道程安雅的兒子七歲后,王銳心裡別提多恨了,他和程安雅交往期間,連她一個吻都得不到,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他認定了程安雅在七年前腳踏兩條船,水『性』楊花,甚至還有別人的孩子。 

  是她先背叛了他! 

  「王少,王先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只是普普通通的秘書,你王氏出什麼事,關我什麼事,我也沒有能力去挽救你的公司,抱歉!」程安雅冷冷地說道,靠,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不是的,你幫我求楊澤坤,是他下了通殺令,現在整個商場沒有人敢注資王氏,再這樣下去,王氏撐不了幾天,安雅,求求你了,幫我一把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當年是盈盈先勾引我,我才犯錯,我可以拋棄她,只要你幫我!」王銳低聲下氣,一臉哀求,臉『色』略有著急,深怕程安雅不信他的話似的。 

  程安雅眉梢一冷,說真的,這幾年,她一邊念書,一邊撫養寧寧,剛開始,年紀小,只能做一些擦盤子、送報紙、送牛『奶』的工作。再大一點,開始在大大小小的公司兼職,幾乎什麼工作她都嘗試過,遇見過形形**的人。 

  其中不乏好『色』男人,仗著自己有幾個錢,想要她陪夜,吃她豆腐,這些程安雅都遇見不少,當克洛斯秘書的時候,她接觸的都是倫敦最上層的大人物,其中也有幾個敗類,猥瑣得要死。 

  可從沒有一個男人,能無恥到王銳這種程度,他簡直是刷新了程安雅對男人無恥程度的記錄。 

  沒風度,沒擔當,沒責任……卑鄙、無恥、下流……男人做到他這程度,真他祖宗的丟人了! 

  「王銳,我拜託你認清楚情況好不好?我幫不了你,學長要做什麼,與我無關,你的公司怎麼樣,也和我無關,我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幫你。」程安雅冷漠地說,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你對我來說,只是路人甲,比陌生人還要陌生,請你不要『亂』攀關係,我受不起。」 

  王銳臉『色』鐵青,雙眸冒出怒火來,被程安雅這麼奚落,他感覺十分難堪。 

  「程安雅,你怎麼那麼絕情,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你知道王氏破產,多少人要下崗,多少人要哭死嗎?」王銳尖銳地叫囂,雙模怒紅。 

  「何必說得這麼義憤填膺,王銳,身為一個男人,為了事業去求一個女人,你丟不丟人?」程安雅毫不客氣地譏誚,眯起眼睛,唇角掠過一絲冷笑,「別以為我剛回國就不知道你那些醜事,這幾年,你為了拉攏投資商,不惜讓陳盈盈去陪那些老頭子,這種事也做得出來,你是不是男人?」 

  「你……你怎麼知道?」王銳倒吸一口涼氣,程安雅說得一點也沒錯,為了拉攏投資商,陳盈盈的確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他一邊覺得她臟,一邊又離不開她的幫助,王銳以為這事沒人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商場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人,有什麼秘密能瞞得住?」程安雅冷笑,眉梢掠過譏誚,其實她知道這件事純屬偶然。 

  有一次培葉琛去見幾個客戶,正巧隔壁有人在說,她順耳聽見罷了! 

  那幾個人,在那種公眾場合,竟然談論起陳盈盈的床上功夫有多厲害,不可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兩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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