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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許諾半邊臉頰鮮血流淌,慘不忍睹,她的頭部不知撞到什麼,血水一直往下流淌,脖子那一片都是紅『色』,連帶著肩膀上都是猩紅的血。
葉寧遠眸光微冷,怪不得,她眼光如此渙散,原來是……
她有些支持不住了。
「都給我讓開。」安許諾把人趕到一處后,迅速關了門,扯著那科長往了長廊拖去,因他反抗,許諾冷酷地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血痕,她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在這之前,一定要逃出去。
銀針刺入自己的腰側,她必須要借著銀針保持清醒,葉寧遠清楚地看到她的動作,心頭頓震,安許諾一直拖著他拐入另一條長廊,這精神病院的長廊很多,要繞過五六條長廊才到外面。[
那些人瘋狂地找鑰匙開門,葉寧遠驟然出手,打暈了所有人,一腳狠狠地踩在那兩名曾經很冷酷,且手段極其殘忍猥瑣,差點欺負了許諾的精神醫師,往他們下身冷酷地開了兩槍,又往他們手臂和大腿上各開了一槍,他沒要他們的命,子彈打得狠准,直接把他們變成廢人。
他快速出去,門口槍聲響起,葉寧遠快速趕到門口,只來得及看許諾倒下的身影,外圍的一圈警察都倒下了,葉寧遠飛掠上去,安許諾意識還沒消失,手中的銀針往他脖頸扎去,被葉寧遠握住手腕,在她耳邊說道,「別怕,是我!」
安許諾瞳眸驟然睜大,身子一軟,倒在葉寧遠懷裡。
他迅速抱起他,青龍白虎玄武等人都在,身後就帶兩人,「青龍,消除痕迹。」
「明白。」
他抱著安許諾,朱雀開車,玄武作陪,青龍和白虎留下來消除證據,營救行動極為迅速,青龍白虎兩人在警方增援前,消除所有的痕迹,消失在精神病院門口。
總部的急診室已準備妥當,葉寧遠把許諾抱回來,立刻就送入手術室內,她失血過多,臉『色』極其蒼白,葉寧遠在門口等著她手術完成。
朱雀和玄武讓他先去換一身衣服,葉寧遠搖頭,堅持在這裡等她出來。
許諾……
不能有事!
葉寧遠握緊拳頭,心頭煩『亂』,你那麼堅強,一定能挺過來的,不要出事。
青龍白虎很快也回來了,報告了情況,葉寧遠揮手,讓他們幾個先去休息,他們都陪他在手術室門口等著,青龍命人封鎖消息,把這一次事件列為第一恐怖組織高級機密。
幸好總部上層的人不多,第一恐怖組織總部一千多人大多都在地下,生活,研究都在地下,出入口也不是總部,這裡的出入口只供葉寧遠和四座出入,且朱雀早一步就命人避開了,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醫生和他們幾個,更沒人看過許諾的臉。
「老大,你還是換一換這一身警服吧,哎,小心你一會兒走在大廳就被斃了。」玄武說道,這黑道組織里突然來一名警官,那是很受衝擊的,感覺就像他們要去坐牢一樣。
條件反『射』。
葉寧遠沉默地到隔壁,把警服脫下,裡面還穿著一套休閑服,玄武想起當年他們幾個人在雪地的時候凍的要死要活的,唯獨葉寧遠沒事,不禁豎起拇指,強,老大,你果然耐寒又耐熱。
四個小時后,手術室的門開了,幾名醫生走出來,摘了面罩,「門主,手術很成功,這位小姐的傷勢已穩定下來,她身體里被打了不少能使得『迷』幻的試劑,徹底稀釋排斥要等她身體好了才能繼續,頭上的傷暫時穩定,等她清醒了,再看看有沒有後遺症,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辛苦了。」葉寧遠淡淡說道。
「小陳哥哥,你好厲害啊,老大戴著那警官的面具你也能認得出來是他啊?」葉寧遠是黑傑克的時候,臉上戴著另外一副面具,葉寧遠的時候,又是帶著另外一副面具。[
「門主這身打扮很熟悉。」醫生笑道。
「你厲害。」
幾名護士把安許諾推到隔壁的病房,葉寧遠也鬆了一口氣,她頭上纏著很多繃帶,臉『色』蒼白得嚇人,葉寧遠撫『摸』著她的髮絲……
「安心睡吧,沒人能夠再傷害你。」
……
葉寧遠很晚才睡下,第二天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玄武臉『色』微變,「老大,你最好去病房看一下,她有點不對勁。」
「知道了。」葉寧遠洗漱,調整好臉上的**,匆匆下樓,前往病房,才剛到病房就聽聞一陣哭泣的聲音,聽著像是許諾。
他腳步一頓……
哭聲!
他認識的許諾,就算被打斷身上所有的骨頭,也不會落一滴眼淚,怎麼會哭?即便是在那樣的絕境下,她也不曾哭泣過。
不對勁!
他快步走進病房,青龍白虎等人都在,幾名醫生也都在,眾人都詫異地看著病床上的女子,她捂著頭,可憐兮兮地哭著,一邊喊著,「爹地,我疼……爹地,我疼……爹地,你在哪兒?……我要爹地……」
「我疼……」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睛中落下,看得一旁的人心酸不已,葉寧遠心疼之餘卻覺得奇怪,她這是怎麼了?
那表情……
那根本就不是許諾該有的表情,柔軟,脆弱……好像孩童的聲音。
葉寧遠輕步走近安許諾,她突然反彈,去揮他的手,不讓她靠近,淚眼中凈是彷徨,恐懼,身子不停地往床上頭縮。
「門主,你暫時不要碰她, 小心她的傷口裂開了。」一名醫生提醒說道。
「許諾,你怎麼了?」葉寧遠放柔了聲音,「我是……」
他蹙眉,安許諾眸光依然惶恐,突然眼睛一亮,撲了上來,「爹地,爹地,不要離開我……頭頭好痛。」
眾人被雷酥了。
葉寧遠眼角狠狠一抽,偏頭問,「她怎麼了?」[
「門主,那個……」那醫生指著頭,「後遺症,似乎,應該,好像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