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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的後遺症很奇怪,記憶不存在了,『性』子好像一名七八歲孩童,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她爹地。葉寧遠把她的病症和片子傳給白夜看,醫生說她撞到頭,有一塊瘀血壓到神經上,很難開刀,他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葉寧遠只能求助於白夜。
晚上白夜和他連線,說了安許諾一事,這塊瘀血壓迫神經太近了,根本就不能開刀,否則她有生命危險,任由瘀血不動,許諾倒沒有什麼危險。
他也無能為力,除非能許諾精神狀態,身體狀態都好一些,說不定瘀血能夠轉移一些,到時候也好開刀,葉寧遠無奈收線。
利雅得。
蘇曼看著他們中午分析的片子報告,問,「你真的沒辦法幫她開刀?」[
白夜一笑,「沒有我說得那麼誇張,只有五成把握,邁克爾一家被殺,就余她一活口,她暗殺寧寧失敗,組織也不容她,此時醫好她,她定會報仇,組織也會殺她,豈不是讓她送死。」
「你想看寧寧的笑話吧。」
「……哈哈……」白夜大笑,被一個大姑娘抱著喊爹地,那是多麼有愛的畫面啊,寧寧這小子似乎對這丫頭有點心思,說不定能讓他重新愛人,何樂而不為,好吧,他承認他有點惡趣味。「蘇曼,有空我們去一趟倫敦。」
蘇曼,「……小心樂極生悲。」
……
倫敦,第一恐怖組織總部。
安許諾一步都離不開葉寧遠,他稍微走開一會兒,她就會哭,鳳眸眼淚汪汪,一直喊著傷口很疼,誰都拿她沒轍,只有葉寧遠能夠哄她。
「乖,乖,別哭了。」葉寧遠修長的指拭去她的眼淚,白嫩的臉上淚痕冰冷,她今天小憩片刻,他趁空去處理第一恐怖組織的事務,誰知道不到一個小時,病房那邊就按鈴叫他,許諾醒來找不到他,又哭了。
從情報室到病房,本來要走20分鐘,他不到10分鐘就到了,許諾已哭了很久,臉上淚痕交錯,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爹地……」許諾一見他,哭得更厲害了,眼淚鼻涕什麼的都往他的絲質襯衫上抹,葉寧遠胸前一片狼藉,他抽過一旁的面紙,溫柔地擦拭她臉上的殘餘痕迹。
朱雀撫額,白虎推了推眼鏡,「老大不是有潔癖嗎?」
「聽說潔癖是因人而異的。」玄武淡淡說道。
青龍問,「聽誰說的?」
「我!」
朱雀翻了個白眼,捧心做幸福狀,「從來沒見過老大這麼溫柔啊。」
「如果奧菲薇婭小姐能換一個稱呼,那就完美了。」爹地啊……實在有夠打擊人的。
「不過呢……」白虎鏡片后的眸光一閃,「老大的確有超級『奶』爸的潛力。」
眾人,「……」
葉寧遠耐心地哄了她一會兒,直把安許諾哄得笑了,眾人十分驚奇,安許諾雖是孩童『性』格了,卻也是很古怪,平時冷冰冰的,只有在葉寧遠面前才會哭泣,撒嬌,別人怎麼哄她都哄不住,更別說看她笑了。[
「我總算知道什麼叫英雄難過美人關了,她笑起來真好看。」玄武嘖嘖道。
「確實是!」青龍贊同。
「老大的女兒,你們也敢垂涎?」白虎涼涼道。
朱雀受不了地瞪他。
「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葉寧遠輕聲問。
「爹地,我想吃蛋糕。」許諾『性』子變了,連聲音都變了,帶著幾分童稚,不復冰冷之感。
「先吃飯,再吃蛋糕好不好?」
「好!」安許諾歡樂地點頭。
葉寧遠讓護士送粥過來,看著門口杵著看戲的四人,微微一笑,「你們很閑嗎?」
四人迅速遠離,葉寧遠的笑有時候很恐怖的,他們幾個畢竟和他一起長大,非常理解他的笑容中的陰險,再不走就要被流放到南極了。
安許諾睜大眼睛看著葉寧遠,她剛哭過,雖然周邊有些紅,眼睛卻黑亮黑亮的,水潤得如黑寶石一般漂亮,葉寧遠笑問,「怎麼了?」
「爹地好像變年輕了。」安許諾伸手去『摸』著他的臉,有點奇怪她的爹地為什麼變年輕了,葉寧遠莞爾,她『摸』著他光滑的下巴,好奇地『揉』了『揉』,「爹地,你的鬍子呢?」
葉寧遠說道,「爹地刮乾淨了,這樣比較帥。」
「是哦,是哦,爹地變得好漂亮了。」安許諾眸光喜悅,突然抱著他,「爹地,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看不見你,我害怕。」
他心中隱隱作疼,許諾很愛邁克爾啊,「好,不離開。」
懷中馥軟,髮絲幽香,他微微有些失神,若無其事的推開安許諾,輕聲說道,「爹地衣服髒了,別靠過來,會把你弄髒的。」
許諾急急忙忙地抽過一張面紙,「我幫爹地擦。」
「不用,許諾……」
「要的。」安許諾小小的頭顱垂在他胸前,細心地擦拭他胸前的痕迹,並不算太柔軟的手在他胸膛滑過,他有些不太自在,卻不想讓她不開心,安靜的讓她擦拭乾凈。
這衣服是廢了,一會再換就成。
「爹地,我今晚不想睡這裡。」睡了幾個晚上,葉寧遠都陪著她,她夜裡很難入眠,總是做噩夢,醫生最後都給她打安眠針,他便在許諾醒來之前過來陪她。
「乖,一會兒我帶你去你的房間。」葉寧遠笑道,她的傷勢已無大礙,慢慢恢復就好,不住病房也可以,考慮到她對他依賴太深,葉寧遠讓人整理他隔壁的房間給安許諾睡。[
安許諾可愛地拍手,「我就知道,爹地最好了。」
葉寧遠深深地看著她,「你喜歡就好。」
安許諾又撲入他懷裡,滿心愉快地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