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回歸現實生活
我跟月嬋說自己現在什麽都相信,即便她告訴我她是個大粽子我也會信。月嬋笑了笑說:“這怎麽可能,我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好吧,我告訴你,你還記得那顆夜明珠吧?其實他是一個帶有神秘力量的祭祀珠。”
“祭祀珠?”
我微微皺眉,想到了那些浮雕上的雕刻,還有他們一行人的詭異舉動:“就是說,你們那是在祭祀?”
“你可以這樣認為。”月嬋點著頭說:“其實這顆有一個令人無法想象的能力,那就是起死回生、返老還童。”
我有些不懂她的意思,你是說:“它是一顆能實現願望的珠子?”
“也對,也不完全對。”
月嬋給我喂了一口剛剛撥開的香蕉,說:“這顆祭祀住號稱遭受過天譴,它的能力隻限於和生命長短、興衰有關係。”
我立馬就傻眼了,反應了一會兒說:“如果我許願讓自己活一千歲也行?”
月嬋點頭說:“傳說中是可以的,但沒有人試過,每個門派的帶頭人,都會許願讓自己的師父長命百歲,希望這個願望可以成真。”
我愣了愣問:“那你,包括解官、子萱和張莉都是這樣?”
月嬋又是點頭,頓了頓她說:“米掌門現在的樣子你看到了吧,她應該是讓自己恢複了二十歲時候的容顏,而子萱祈禱應該就是讓她長命百歲。”
一下子我好像抓到了什麽,劉天媚和子萱的勉強能解釋,可解官和孤狼、月嬋和周隆,還有就是張莉,她們各自的願望又是什……
即便他們的師父交代了,可如果他們卻是讓自己長命百歲,那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人心隔肚皮,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老黑不會是許願讓她的女人活過來吧?這借助這種力量活過來的人,還能叫人嘛?
我不敢去想,可我的願望,胖虎的願望豈不是落空了,早知道也就許願讓自己與天同壽了。
看到我正在想著,月嬋就起身準備出去,我連忙叫住她問道:“有人許願金錢和愛情會怎麽樣?”
月嬋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最後微微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隻有心裏有夢想,不通過這個也會實現吧。”
在之後修養的大半個月中,月嬋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也試探過幾次,她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搞得我滿頭霧水,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她開口,確切地說是不是應該表這個白。
現實的愛情沒有言情小說裏邊那麽浪漫和誇張,我知道如果我開了這個口,肯定就是一錘子買賣,或許能抱得美人歸,或許也隻是我一廂情願。
月嬋留下隻是因為她自責沒有接好的胳膊而已。
這件事我考慮了好幾天,甚至說整個恢複的過程我都在想,月嬋照顧我非常的用心。
這樣也給了我不少的勇氣,想著自己怎麽該把事情說了,即便她不答應也不會把關係搞僵。
我和醫院打了申請,明天就轉院到首都醫院,胖虎在那邊已經給我安排好了,我知道今晚是我最好的機會,隻能豁出臉拚一把試試。
月嬋從外麵走了進來,還不等我說話,她便將一封信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心裏一喜,不會是她給我寫的情書吧?看了他一眼,立馬就拆開信來看,開頭對我的尊稱是包子。
這個綽號隻有在我的同學才知道,因為當時老黑說我名字張寶是鳥住的地方,後來這個綽號就在同學之間傳開了,甚至有人歪曲了這個意思,想到了其他地方。
我接著往下看:“包子,我是老黑,你可能很擔心我,甚至為了我非常傷心吧?告訴你,我沒有死。在你們離開珠峰的時候,我也出來了,不過我沒有跟你一起走,怕你罵我,因為這件事情是我騙了你,我知道那珠子是做什麽用的,它能夠令人起死回生。但以靠我自己的力量是無法找到的,那天我碰到了你,得知你和王哥是現在的營生,就決定讓你們和我去冒險,沒想到會牽扯到這麽多人。”
“之所以沒有和你們一起離開,是因為我帶著我的老婆。沒錯,她真的複活了,我拿了那件七彩衣,應該夠我們一家人過一輩子了,至於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是很明白,是我老婆臨死的時候告訴我這個辦法的。通這張照片你應該知道,你師父和劉天媚應該都知道,你可以去問問他們。”
“對不住了兄弟,我沒能上去看你,以後我們也不可能再見了,那就說一句永別吧,不過我還是勸你,以後不要再下鬥了,你的性格導致你太單純了,其他人都是人精,包括胖虎,就說這麽多吧,女兒讓我過去吃她和她媽媽包的餃子,我現在很滿足。”
這一次我要和你說的不是再見,是永別。你的兄弟,老黑。
我看了看最後的日期,是十天前寫的,在信紙的下麵就是兩張照片,一張是我之前在墓中看過的那些登山隊員留念照,背後寫著馬清。
另一張就是老黑正在老家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一家三口做出剪刀手的動作,露出幸福的微笑。
這個女人正是我曾經見過的馬清,她比我上次見的時候更加的年輕漂亮,隻不過我看著照片裏的她有一種說不定的感覺,心口就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
月嬋也看著這長相,指著照片說道:“這不是那個老黑嗎?他沒死啊?”
我微微點頭,然後把信讓她看了看,月嬋頓時恍然大悟,又看了看照片裏的女兒,忽然苦笑了一下說道:“還真的能夠起死回生,說明我的願望也會實現。”
老黑的安全讓我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他還活著,我替他高興。於是就抓住這個切入口,我就說道:“月嬋,你想知道我當時的願望嗎?”
月嬋看了一眼,說:“是關於我的?”
我愣了愣,還真的不傻,便點了點頭說道:“你說我這個願望能不能實現?”
月嬋又看了看我,然後緩緩地坐了下來說道:“張寶,其實我是來和你告別的。”
“我知道你明天要回去,所以我想知道那顆珠子是不是真的,我的願望能不能實現。”我有那麽一些激動,可能是緊張導致的,也沒有注意到月嬋是在故意岔開話題。
月嬋對我微微笑了笑說:“張寶,像我們這行業的人,不配談情說愛,那樣誤人誤己。”
我心裏一涼,嘴上還不饒地說道:“所以我們兩個應該沒問題吧?我們是盜墓賊又不是和尚和尼姑,怎麽不能談情說愛?”
月嬋臉色凝重起來,說:“你看看這個孩子。”
她指了指老黑照片中的女兒,繼續說:“她失去了媽媽,如果這次老黑也死在墓裏,那她怎麽辦?你想過像我們這種人在一起以後有了孩子,要是我們在鬥裏死了,孩子怎麽辦?”
我立馬說:“我的錢已經夠用了,我們可以金盆洗手,做點自己喜歡做的生意,不再去碰這個了。”
搖了搖頭,月嬋說:“也許你可以,但是我不行,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繼續說:“好了,這樣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我要走了,今天晚上的火車。”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她說的讓我無言以對,不知道怎麽的我的眼圈都開始發燙,久久說不出話來。
月嬋看著我,我看著她,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很久。
月嬋伏下身子,伸手她那纖細的手,在我臉上摸了摸說道:“張寶,這個老黑說的沒錯,你不適合倒鬥這行業,以後不要再做了,我不希望有一天聽到你的噩耗,真的。”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執著,難道非繼續做下去嗎?”
月嬋說:“對不起,這是我的宿命。”
說完,她就把頭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腿上,我們保持了這樣的動作又是很久,我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這一刻的安靜。
看了看表,月嬋坐了起來,然後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就走出了病房的門。
聽著病房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的心跟著震了一下,瞬間就感覺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比之前在古墓的時候還要累。
我躺在病床閉上了眼睛,心裏默念著那個名字,腦海中想著:“第一次看到她,那是一張陌生的臉,現如今看到依舊深埋心間,分別時有些心酸,感歎我們之間如此短暫情緣,我們始終在兩條無法相交的水平線,這一次倒鬥也許是最後一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閉上了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不說一句埋怨,隻是心中萬千感慨,隻當作前世來生我欠你的情這一世用守望來償還。”
我屬於那種很傻很天真的人,所以在月嬋離開不足三分鍾,就換了衣服追了出去。
上車直接就是火車站,我不是想要挽留月嬋,隻是希望看她最後一眼,我們相聚的城市太遠,各自又有各自的事情,或許就像是老黑說的,這一次不是再見,是永別。
夜裏的火車站依舊熱鬧,偌大的車站人海茫茫。
我查看了去往拉薩的列車表,等我到了候車廳的時候,早已經開始檢票,看著那個熟悉的背景將車票交給了安檢員,回頭對著後麵一笑,仿佛她感受到了我的來到,揮了揮手離開。
看著離去的月嬋,我感覺胸口好像被一個大石頭壓著,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便是良久的發呆。
我發現自己哪裏都不想去,隻想安靜地在這裏坐一會兒,旁邊的行人與我無關,再吵鬧的聲音也不會進入我的腦中,那個身影在我腦子不斷地越走越遠,一直走近了腦海深處。
“媽媽,這個叔叔怎麽了?”旁邊一個小女孩兒問。
她的媽媽回答:“叔叔不開心,你不要把腳踩在叔叔的衣服上。”
小女孩兒說:“可是人家好擠啊!”
我側過臉去看一張天真的臉,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起身離開了車站,夜裏高原地區很冷,買了包煙和火,點了一支後打車回了醫院。
第二天辦理了轉院手續,我便坐著火車到了拉薩,然後到了首都。
胖虎已經在首都機場等著我,我們到了一個三甲等醫院,胖虎自然和我說那幾件摸出來的冥器何等的尊貴,值多少錢之類的,我基本就沒有聽到耳朵中,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胖虎摸了摸我的頭說:“不燙啊!”
我歎了口氣說:“別煩老子,正鬱悶著呢!”
胖虎長長“哦”了一聲,好像明白了似的說道:“不會和發丘大妹子鬧別扭了吧?”
“滾滾滾,哪裏涼快去哪兒去。”我就踢胖虎。
胖虎說:“得,老子還不伺候了呢,給你這個,你應該興趣,想到什麽給老子打電話啊!”說著,就把一塊帛書丟在了我的旁邊,然後一走三晃像有幾十個億的暴發戶姍姍離去。
我的心情跌落到了低穀,掃了一眼那帛書,塞到了枕頭下,就閉著眼睛去休息。
可是,這一個月來幾乎每天都是睡覺,哪裏會有那麽多覺可睡,無聊地又把那塊帛書取了出來,這應該是那牡丹盒子裏邊的東西,之前我就想看,胖虎偏偏不讓。
帛書兩隻巴掌對起來那麽大,上麵有字跡,我看了幾眼,類似墓中古月國字樣,有一些字能認識,可要想通讀非常困難。
我就覺得這個字是什麽就讀什麽,然後就那樣順了下來,結果狗屁不通,看樣子這事我無能為力,隻能請教我那師父玄道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