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旖旎之夜
莫謙然渾身一震,耳側呢噥溫柔彷彿細細密密的撫摸,羽毛般輕柔地拂過他的胸口。手掌下擁著越來越燙的柔軟細膩,生生不息的本能令他不覺喉間起了低低的喘息。
深吸一口氣,莫謙然啞聲問道:「雲兒,你……確定?」
一旦要了你,從此你以後就是我莫謙然真真正正的女人。雲兒,你不後悔?
文瀚微笑,「我確定。」
暖暖潮湧席捲全身,莫謙然的手掌微微顫抖著,緩緩覆上她滾燙的肌膚,引來掌下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陣戰慄。
「嗯……」文瀚咬著下唇,唇齒間是低媚的呻、吟。她害羞地閉上眼,感覺到他的手遊走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輕柔卻又霸道地剝下掛在她身上早已扯破的中衣,感受著他纖長的指頭隔著自己薄薄的肚兜,時輕時重地在自己胸前柔軟處畫圈,過電般酥酥麻麻,惹得她忍不住昂首,唇角綻出更旖旎地喘息。
聽著身下女子一聲媚過一聲的吟啼,莫謙然低低一笑,大掌一把撤去阻擋在她胸前的肚兜,乍然眼前的是女子美好的突起,雪白與粉紅的完美結合。
只覺胸前一涼,文瀚渾身一顫,隨即忸怩著偏過頭去,不敢直視心上男子讚歎的目光。
「嗯?」
酒正醇時,莫謙然突然不解風情地嗯了一聲,低下頭,整個腦袋幾乎就湊到了她的胸前,鼻尖呼吸息數噴在了柔嫩的渾圓上,惹得文瀚頓時嬌喘出聲,臉漲紅得像粉蘋果,嘴裡還輕輕地嗔笑道:「謙然,你好壞啊……」
「雲兒。」
莫謙然忽然伸指,撫著她右側的渾圓細細摩挲,喃喃:「我記得,你胸前有一粒紅痣……」
腦中轟地一聲巨響,文瀚頓時渾身僵硬。
他不是沒碰過沐挽雲嗎?怎麼會知道她胸前有粒紅痣?
難道他是在試探自己?……不,不對。以莫謙然的性格,若真知道她是故意冒充沐挽雲,絕對會直接將她踹下床榻!
那就是沐挽雲胸前的確有粒紅痣,只是莫謙然酒醉頭腦不是很清醒,沒有立即反應過來自己是冒名頂替的假貨。
文瀚放心地笑笑,這就好辦了。
「謙然,你醉了。」
她的柔荑覆上他的手,領著他按住自己胸前的柔軟,「這裡不就有一粒紅痣嗎?難道你沒有看見?」
莫謙然循著她的指引移過頭去,眯眯眼,皺眉瞅了半響,最後老老實實地搖頭:「頭有些暈,好像都是白的……」
文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壓著他的手更深一分地揉捏她的渾圓,「所以說你醉了……再者,這很重要嗎?……嗯?」
最後一個嗯字輕而悠長,尾音稍稍帶著挑逗的意味,像是小貓爪子輕輕撓在敏感處般,細且銷魂。
滿意地聽見莫謙然喉間抑制不住地一聲低吼,隨即是他狂風驟雨般的吻深深落下,吻得文瀚渾身酥癢,不斷擰著身子想要逃離這鋪天蓋地的溫柔,卻又怎麼也捨不得,只得弓起腰身細細地戰慄著,嘴裡淫媚地叫著:「謙然……我要……」
「雲兒,你……」
莫謙然的眸子更深邃了一分,沒有想到平日里單純可愛的雲兒到了床上原來竟是如此主動,不由嘴角笑意更深,體內燒起的火愈發雄壯。
「既是雲兒要,本王又怎麼忍心拒絕?」他抵著她耳輕柔地道,下一瞬,文瀚就感覺到了一個灼熱的物體抵住了自己的下身,頓時呼吸又急促了幾分。
「雲兒。」莫謙然低首,輕輕吻上她的唇,「我愛你。」
「嗯……」
隨著他的一個挺身,文瀚倏地瞪大了眼眸,死死咬著嘴唇,咽嗚著低低哼了一聲,十指用力掐進了他光滑結實的背。
點點殷紅悄然落下,正如灑入房間的月光,斗轉星移間已消失殆盡。
喘息,呻、吟,呢喃,嬌吟……兩人戰慄著,抱緊了對方滑膩地身體,感受著與彼此身與心的結合。
男子眼神深邃,隨著身體起伏不斷吻著身下顫抖嬌喘地女子。
女子眼角含淚,瘋狂地回應著男子的吻。
謙然,我愛你。
只有你回首,我就在你的身側。
今夜月光旖旎,照亮一抹春色朦朧。
今夜月光清明,刻下你我殊死相搏。
「暈倒」在乾草垛上的挽雲唰地一下直起身子,嘴角弧度似笑非笑,手下反扣的兩指略微使力,以四兩撥千斤地氣力死死扣住翎雲的脈門。
正在渡真氣的翎雲沒有防備到她竟是裝暈,脈門突然被挽雲一把扣住,強行中止了他的真氣運行,頓時造成他體內運行的真氣混亂,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好在他內功深厚,又是身經百戰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動聲色地開始閉氣調息,一分分地壓制下胸腔內亂竄的真氣,慘白的臉色慢慢也恢復如常。
挽雲捏著他的脈門,難得嚴肅萬分地瞅著他,就像是父母審視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一步不讓地緩緩貼近,最後竟到了鼻尖挨鼻尖的曖昧距離。
「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何每夜我周天運行時,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明顯比前一夜的充沛,甚至短短半月不到,我已修回了往夕近十年的真氣……我雖自負天生奇骨,可是我也知道,人體總是有極限的,論我的進境再如何快,也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修回那麼多的真氣。林雲,你告訴我,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挽雲用探究地目光看著翎雲,緩緩吐出心中疑慮,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波瀾。
他反駁說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也好,解釋說今日不過是第一次為她輸送真氣也好,總之她只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一切並非如她所想。
指尖氤氳純白真氣漸漸淡去,琉璃棕眸靜若一泊湖水,翎雲任由挽雲扣著自己的脈門,表情依舊淡漠,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他相信,她不曾需要任何人的庇護,被人陷害時是,真氣盡失時亦是,今後數個日日夜夜都會是。像她這般傲決的女子,從來只願倚靠自己,不願做保護傘下的嬌柔花朵。
既然她只願自己保護自己,既然這是她心中所願,那麼,他就助她一臂之力。
真氣散去,總能修來。她的堅持,他來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