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傷心的一剎那

  躺在床上的壑圍江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這一舉動被一刻也沒離開的斌栓看到朴過去叫了一聲爸爸。 

  壑圍江看到斌栓來了高興的笑了。「栓啊，別哭了，我不想在最後一刻留給你們的是傷心。」 

  在一邊的媽媽見他說話都那麼虛弱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你別說話了，醫生說了只要你好好休息還能恢愎。」 

  壑圍江說：「別騙我了，我自己的身體知道。小的時候人家說我孤苦伶仃的可憐。現在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能有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在身邊，我已經非常欣慰了。」 

  斌栓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抽搐著。「你別說話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壑圍江見他們哭個不停不高興了。「叫你別哭，怎麼越來越厲害了呢？」 

  斌栓和媽媽連忙擦乾眼邊的眼淚。斌栓說：「我不哭了。」 

  壑圍江露出了笑臉，立馬有傷心起來了。「爸爸現在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管教你，明明知道你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卻不能讓你明白如果一個人不思進取那麼會讓這個世界所有美好事物所拋棄這樣的道理，要是當初我多抽出時間來教導你，你一定能明白這些的。是？」 

  斌栓抽搐著，說話都繼繼續續的。「恩，我以後肯定痛定思痛，悔過自新，重新做人，一定不讓你生氣了。」 

  壑圍江摸著斌栓的頭。「好孩子，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了遺憾了。 

  斌栓握著爸爸的手，眼睛已經哭紅了。「都是我不好，總是在你的辛勤教導中樂不思蜀，對你總是不屑一顧，其實我的不求上進讓我的成長之路事倍功半，未來我會疲於奔命。」 

  壑圍江還想說些什麼卻感到呼吸困難，斌栓見狀大聲的叫。「爸…」 

  媽媽此時已經哭的撕心裂肺。「圍江圍江…」 

  斌栓大叫。「醫生，醫生…」 

  當醫生把斌栓趕出來在經過一番搶救之後走出了重症病房。「病人因肺氣腫引呼吸衰竭再加上其它併發症，已經沒救了，準備後事。」 

  兩人衝進了病房嚎啕大哭，這時斌栓的表叔提著東西走了進來。「大妹子老哥這麼快就沒了啊。」 

  劉遠佳沒有理會只顧大聲的哭。 

  表叔傷心的流下了眼淚。「老哥啊，你怎麼不等我就走了呢？」 

  過了一會之後表叔見他們在那個哭個不停安慰說：「你們就不要哭了啊，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讓老哥也走的安心一點。」 

  斌栓站起眼裡還流著眼淚。「麻煩你幫忙安排一下我爸火葬的事。」 

  然後對媽媽說：「媽媽我不想擺席了，就簡單一個火葬儀式就可以了，爸爸在安靜中離去我也希望爸爸在安靜中升天好嗎？」 

  媽媽還是流著眼淚。「媽全聽你，現在你就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了。」 

  斌栓擦乾眼淚。「那好，我現在去老家裡拿一些爸爸生前的最愛讓它們陪著爸爸一起走，你和表叔在這裡。」 

  媽媽傷心的點了一下頭。 

  斌栓走在鄉間的小道上，看著遠方連綿不絕的山峰，心中只有傷感，波瀾起伏的蔭綠猶如與天接壤，彷彿世間只有山峰與山峰之間的距離。斌栓聞著田野中曾經親切的清香，此時卻淪落為似曾相識，回想外出短短的時光，不知道是什麼讓自己的心情總是那麼強烈的出現，不管是憔悴，不管是悲傷，不管是自卑，不管是堅強還是喜悅它都是那麼強而有力。斌栓打開自己的家門空氣中瀰漫著寧靜。他慢慢著尋找著需要的東西。他打開布著少許灰塵的衣櫃，把抽屜拿出放在一邊，開木板發現黑黑的看不清楚里的東西，於是伸手進去，不一會就從進裡邊拿出一個非常精緻的盒子，斌栓帶著東西匆匆的往縣城趕去了，在見到了媽媽之後知道爸爸火葬的時間安排在明天上午10點進行。 

  晚上斌栓坐在以前經常來的ktv里。 

  一個長長的頭髮的小夥子端著酒杯笑呵呵的說：「栓哥，真是你，白天看到你不理以為我認錯人了呢。」 

  斌栓喝一口酒淡淡的說：「是嗎？」 

  小夥子搭上斌栓肩膀。「在外面混的不如意了，想家了？」 

  斌栓沒有說話只是喝酒。 

  小夥子看到斌栓有點傷神。「栓哥你怎麼了？以前不這樣的。」 

  斌栓淡淡的說：「沒什麼，志哥現在混的怎麼樣啊？」 

  志哥笑笑。「我那談的上混啊？不能和栓哥比。」 

  這時一個男人不小心碰了一下斌栓沒有道歉就走了。 

  志哥想衝過去打人，被斌栓拉住了。 

  斌栓把酒杯中的一飲而盡。「良志我想一個人靜靜。」 

  良志認真的說：「栓哥有什麼需要你叫我，那我去玩了。」說完就走了。 

  第二天上午10點斌栓爸爸被了進去，這一次他沒有掉眼淚，他只是默默的看著。 

  當所有的事情都完了之後，斌栓的媽媽劉遠佳對斌栓說：「栓啊，你不是沒有和老闆請假嗎？回去工作，」 

  斌栓說：「媽，我不放心你。」 

  媽媽黯然傷神。「傻孩子，媽媽現在健康的很，工作你也放心，表叔說要投資我們家這個店一起經營，我已經同意了。」 

  斌栓有點不舍。「那好，等會我去買票，明天就回去。」 

  晚上9點的時候斌栓的電話響了。「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哎，栓貨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啊。」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我不想到處去宣揚。」斌栓心如止水，面表情。 

  振東問：「酒席也沒有擺啊？」 

  斌栓閉上了眼睛。「對了，我明天就回青島，我們聚聚。」 

  振東說：「那行，那你好好的啊，掛了啊。」 

  在思考中斌栓漸漸的入睡了。 

  第二天劉遠佳送斌栓來了到火車站，在火車的站台媽媽叮囑。「栓啊，在外面要好好的啊，常打電話回來啊。」 

  斌栓抱住了媽媽。「恩，知道。你在家也要注意身體啊。」 

  「媽媽現在也別他求了，只要能看到你成家立業，媽媽就知道足了，栓你現在也是時候正經找個女朋友了。」媽媽繼續叮囑道。 

  斌栓有點不樂意了。「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幫你找媳婦。」 

  劉遠佳加大了聲音。「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你要記住了啊，不要光說不練啊。」 

  斌栓往火車裡走去。「你說的話我一定銘記在心，我走了啊。」說完便消失在媽媽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