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鐵哥們無話不說
振東從絡繹不絕的人群中找到了斌栓的身影。「哎,栓貨。」
斌栓順著聲源看到振東正在招手,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丟給了振東。振東一看回去一躺就帶這點東西。「就這點東西啊」
斌栓已經餓的不行了,拖著振東便走。「這我還嫌多呢?這山楂是我媽非要我帶來的,說是分給同事都好,衣服是我在家新買的。」
振東聽到同事這個辭彙心中感覺過意不去。「哥們對不住你,要是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帶你出來。」
斌栓拍了一下振東語重心長的說:「以前我還真有點不爽,不過現在明白了,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其實我的能力只能做個一線作業人員,再說每一個崗位在這個相互利用的社會裡它都有不可或缺的地位」突然心情又轉為高興,笑容浮出臉面,但眉頭緊鄒。「不過呢,哥現在有點餓了,你看著辦!」
振東見斌栓不怪自己高興的笑了,這小要求算什麼,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好,當哥的今天帶你吃好喝好。」
振東帶著斌栓到了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餐廳,點了一桌子的菜。「怎麼樣,哥今天對你不錯?」
斌栓吃著菜聽哥呀哥的心裡不爽了。「你小子,一些日子不見就尊卑不分了,是不是皮痒痒了?」
振東笑著說:「今天您是哥行了?」
「叫聲哥哥來聽聽。」
這下振東不答應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了?給根杆子就往上爬。「嘿!你小子別得寸進尺。」
斌栓舉起灑杯說:「開玩笑的,來來喝酒。」
一杯酒下肚,振東肚子里的話被逼上了腦門。「你家裡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斌栓不想說這些傷心的事,其實不用說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不是死人那點事,誰家沒遇到這樣的情況。「聊點別的行嗎?」
「那你工作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斌栓黯然傷神,好象最近沒什麼事是順心的。「你怎麼那壺不開提那壺啊!好,哥現在的情況是慘不忍睹,被一騙子騙了兩年的自由之身。」
振東不解,辭職的第二天振東是打過電話給他的,當時斌栓說已經找到了工作了。「怎麼會事,上次不是說剛走沒多久不就找到了工作了嗎?」
斌栓喝了一口酒,眼神里都是鬱悶。「那是騙你的。」
振東不樂意了,把酒杯甩到了桌上,鄒著眉頭說:「合著為了面子騙哥們,難怪都不打電話給我。」
「你不也沒打電話給我嗎?」
「我不是怕你怪我嗎?你主動打個電話給我,我不就有台階下了嗎?咱不說這個了,說說你被騙的事。」
斌栓便把他的遭遇一五一十講給了振東聽,斌栓是怎麼說狼狽就怎麼說,說的個慘,就差流眼淚了。
振東聽完后笑了。「那有你說的這麼慘啊,換我我還不樂壞了。」
「被人冤枉你還樂壞了,而且想告也告不了,就算把她告上法庭也不見得能贏,換你還樂?我看你腦子進水了?」說完也笑了。
振東解釋說:「你傻啊,你就不會換個思考方式啊。」把椅子搬到斌栓旁邊。「她給你1萬一個月是嗎?」斌栓點點了頭。振東繼續道:「你不能光看眼前的利益,把眼光放遠一點,你把她哄高興了,到時還怕她不和你續約。」
斌栓心想:也是,我怎麼沒想到。但嘴上說:「那怎麼行啊,那我在哥們面前怎麼抬的起頭。」
振東不屑的說:「剛出來你時候還語重心長的說那些道理給我聽,以為你參透了什麼真理呢!我告訴你啊面子那是有錢人才去買的東西。」
斌栓停了一會搖搖頭。「不行。」
振東拿著紙擦著嘴巴。「別傻了,今天單你買了。」
斌栓聽到這裡站起身便往外面走去,頭也不回的說:「我回去的事還沒跟老闆請假呢,先走了,改天再聚。」
振東朝著斌栓招手,這樣當然沒作用,只好把單給買了,振東看已經8點了也該回去了。
斌栓走進門放眼望去有點亂,便開始整理家務了,在他稍停片刻的安靜中他聆聽到了廚房水滴的聲音。走進廚房一看嘴裡念念的有詞的說:「難道她就不會收拾一下嗎?」
在安靜中這樣的水滴聲會讓人失去面對一個人獨處的信心。斌栓清理完之後就打開了電視了看著足球比賽,他把聲音開的很大。這就是他現在的生活,一個從上初中以後就從不打掃衛生的人現在每天重複著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似乎沒有熟練都可以做到井井有條。
這個時候紫婷帶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來了,在門口聽到電視解說員興奮的說:「球進了,進了…射門的是15號選手,在比賽進行到80分鐘的時候剛剛替補上場的小將在門果斷的突破撕開了對手的防線……主帥馬托思銳這個換人有如神來之筆啊……」
紫婷打開門也不等斌栓過來自己就換好鞋了。
紫婷看到斌栓沒有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決定說安慰他一下。「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我媽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你我都是同病相憐,我能理解,當時我也很傷心,可當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走到前發現天還是那麼的藍,雲還是那麼白,太陽還是那麼烈,生活依然是那麼美好,傷心立馬就在九霄雲外了。來朋友!向我學習,讓傷心見鬼去。」
斌栓完全沒聽進去,依然露出傷感的表情。「你不會怪我沒和你請假?」
此話一出著實嚇了紫婷一跳,敢情不是為死去的親人在傷心啊。「當然不會了。」
斌栓鬱悶的表情立馬就消失了,跑到了紫婷身後開始幫她做起按摩來。「婷老闆我幫你揉揉肩膀。」
紫婷汗顏,帶著一丁點責備的語氣反過頭看著斌栓說:「你有沒有良心?」
「是否有沒有有良心的存在與我剛才的說的話有衝突嗎?再說了我已經傷心過了,我相信我爸爸也希望我過的好。」
紫婷看著斌栓沒有說話。斌栓也停了手上的工作,過了一會紫婷才道:「我要吃飯,洗澡,睡覺。」
斌栓笑著說:「婷老闆咱一樣一樣來好嗎?」
斌栓說完兩人就去吃飯了。在吃飯的時候斌栓想解釋什麼,以求扭轉老闆的心情,但沒有遭到紫婷的認同。斌栓重複了一遍工作之後兩人都躺在了床上。其實我們每天都在重複吃飯,洗澡,睡覺當代人認為沒有意義的事情,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這樣流傳千古的名句在這裡卻得不到成立。
斌栓躺在床上心想:這老闆的心情怎麼就這麼千變萬化呢?紫婷躺在床上心想:為什麼他面對打擊,面對挫折總是那麼從容不迫呢?好象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為什麼我不能像他這樣瀟洒呢?
兩人帶著各自的煩惱入睡了。早上被斌栓叫醒的紫婷穿著睡衣走了出來。斌栓看到紫婷走了出來,便露出了笑臉熱情迎接。「婷老闆,早餐已經好了。」
紫婷回應了一聲就去洗漱了,完畢之後便坐下吃起了早餐。在斌栓的刻苦學習下開車這項技能終於掌握了。「婷老闆我已經學會了開車,雖然駕照還沒有發下來,但是我已經可以勝任了。」
紫婷不相信。「真的?」
斌栓以堅定的表情肯定了自,並向紫婷保證安全。吃完早餐后紫婷換好衣服準備上班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