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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禮物

  「就您現在這模樣還去台灣?還是辭了算了罷!」郭敬覺得唐家老爺子實在太逞強,卻沒想自己比他老子還要逞強。老爺子嘆了口氣,心裏面明白自己的狀況,他妻子早逝,一直也沒再娶,後來就練上了一種道家功法,放幾百年前那就算修道了,不過這修道界有一句話,『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鳳毛麟角』,暫且不說這所謂『導氣運轉金丹大成』是否存在是否合理,其實自古到今,絕大多數人都是『想煉半仙之體,卻成半身不遂』的。 

  男性原本就容易得前列腺方面的毛病,而一般道家功夫往往從煉精上下功夫,這二十年練下來,他就落下了個慢性前列腺炎症的毛病,還好他們唐家歷代行醫,自然有強身健體的功法,他又善於調養,平時到沒什麼,不說鶴髮童顏也是精神健旺,但一年往往就有那麼一段時間深受這慢性前列腺炎症發作之苦。 

  「我看你這孩子以後是有大出息的。是可以繼承我衣缽的。」老爺子嘆口氣,「讓你多接觸接觸外面,對你大有裨益,不去實在可惜了。」郭敬點點頭,對老爺子的看重倒是挺感激的,「那我下個禮拜陪您去一趟就是了。」 

  陳雪兒蘇醒后,郭敬也不在醫院守夜了,不過每天倒是都會去看她一次,事情的發展讓陳家兩個女人和郭敬略有了些芥蒂,陳靜每次看見郭敬都有些尷尬,陳雪兒也不傻,每次強裝笑臉,可心裏面女人味越來越足,想起自己越來越多對郭敬的好感,就柔腸百結了起來,也深深體會了她繼母陳靜這麼些年的苦楚,女人再強硬再有出息,她終究還是女人啊! 

  下午郭敬剛從醫院看雪兒回來,進門就看見唐長河在給小瑪莎把脈,小女孩看見他回來,不知道怎麼就羞紅了臉蛋,使勁縮回手去了。「唐老師,您不在家休養怎麼來了?」郭敬趕緊跟唐長河打招呼,心裏面卻奇怪:瑪莎為什麼給別人把脈就是死活不給我把脈呢? 

  「哦!郭敬回來了,小姑娘的葵水(又名紅水,指女性月經)連綿不斷的,那中藥還是先停一停罷!對了你考慮去台灣的怎麼樣」唐長河又把事情說了說,聊著聊著,不小心說順了嘴就把自己的難言之隱說了出來。 

  「怎麼好端端的就生病了?還前列腺炎?」郭敬聽見唐長河生病,一時間有些緊張,就盤根問底起來。唐長河好歹也算是一方名醫,他自己的什麼毛病自然是清楚的,也試過針灸湯劑,但都沒什麼效果,也不想隱瞞,乾脆就全部說了出來。 

  郭敬直接坐到床邊,伸手就給老爺子把脈,五分鐘了還沒個動靜,只是眉頭越皺越深。由於前列腺炎是男性的高發病症,在美國更加是男性癌症的頭號殺手,就算郭敬是神醫,也怪不得他著急。半天才放手,也不去說辨證啊濕熱啊!但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唐老頭笑了,「郭敬,有什麼你就說!這兒又沒外人。」郭敬抓了抓頭,「唐老師,如果我說的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可別生氣啊!」「這孩子,你說?」「唐老師你是不是在練什麼功法啊?」郭敬先婉轉地問了一句,唐長河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您這個恐怕是意守下丹田引起的,也就是練功出了偏差。」郭敬終於實話實說了。唐長河皺皺眉,倒有些相信的,兩人都是名醫,可他怎麼都治療不好自己,恐怕還真跟自己天天練功有關係。 

  「出偏差?不可能!我練的是張三丰太極丹田靜坐,正大光明的道家功法。」唐老爺子有些懷疑,最重要的是,他覺得憑藉自己對人體經絡的認知,應該是不可能出偏差才對。 

  「是這樣,我聽一個武林前輩說,意守上丹田會紅光滿面精神抖擻,但也容易出現高血壓之類的毛病,意守下丹田腎臟堅固腳下輕健,但也會出現諸如痔瘡、前列腺炎症這類毛病,外面流傳的功法大多隻說其一不究其二。」郭敬就談起了對氣功的認知。 

  氣功這東西,練淺了可以健身驅病,練深了卻諸多弊患,可能有些人不太理解這個說法,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說法:瓦罐不離井邊碎,將軍難免陣前亡,打死會拳的,淹死會水的。 

  就好比登山,山腳下和山腰或者風光限,可越是往山頂去,危險就越大,而登山者如果迷信自己的能力,危險就會更加大。 

  郭敬說了一番,意思不外乎就是老爺子是練功出偏差了,老爺子被他說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認輸了,答應讓郭敬先給他指壓。於是郭敬就給唐老爺子在八穴上指壓起來,接著又點按了關元穴、命門穴、太沖穴,足三里、陽陵泉、三陰交等穴位,忙活了個把小時,才滿頭大汗結束手法。 

  「唐老師,明天我給您再按一次,估摸著就差不多了。」郭敬擦了擦汗說。唐老師心裏面有點兒不舒服,覺得自己丟了些面子,可再想想卻又笑了,自己就算一代名醫,可也不是什麼神仙,人還有不犯病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郭敬又把小瑪莎吃中藥后初潮的事情說了說,唐老爺子就給小女孩把了把脈,讓郭敬在藥方裡面再添了兩味葯,等小瑪莎初潮結束后再吃。 

  郭敬看看左右事,用保溫罐裝了雞湯,上醫院去看陳雪兒了。病房內陳靜正好不在,陳雪兒躺著假寐,但是郭敬剛進門她就覺察出來了。「怎麼這麼晚了還來?」陳雪兒單手撐了撐,把身體往後靠了靠。「哎!你別亂動啊!小心傷口。」郭敬放下保溫罐快步走過去彎腰在她背後塞了個靠枕。 

  陳雪兒坐好后,兩人不知道怎麼都略微有些尷尬,陳雪兒看了看茶几上的保溫罐,沒話找話說:「帶的什麼吃的?」「啊?哦!雞湯。」郭敬抓了抓頭。「好想喝,原來有的時候喝雞湯也是一種奢求。」陳雪兒腸子被扎破需要禁食,她這兩天經歷大變,脾氣的確變了不少。 

  郭敬總覺得她話裡面有話,沒敢搭腔,一時間又有些沉默了。床上躺著的女孩失血過多,原本如蘋果般的臉頰瘦削了不少,默不出聲的時候眼睫毛輕輕垂下,少了幾分嬌蠻多了幾分嫵媚,實在讓郭敬屁股坐不安穩,好在尷尬沒多一會兒,陳靜回來了。 

  郭敬又坐了一會兒,巡房護士來換吊瓶,他就藉機說走了。陳雪兒看少年要走,叫住他后,伸手在枕頭下面拿了個東西出來,郭敬一看,卻是個小玻璃罐裡面裝了數的許願星,想來是她自己躺在床上折的。 

  郭敬接過來拿在手上,有些莫名感動,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轉身快步就走了,剛出房門,陳雪兒眼眶裡面的淚水就滲了出來。「雪兒,別想那麼多了!」陳靜伸手握住她的手,只覺得她手冰冰涼涼,和自己此刻的心境差不多,忍不住嘆口氣: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希望雪兒不要像自己才好,哎! 

  「明天就是春節了,不知道會不會下雪。」陳雪兒伸手擦拭淚水,喃喃自語。郭敬回到家,郭敬往床上一倒,看小女孩像個電線杆一樣杵在門口,有些疑惑,「瑪莎,你怎麼了?」小女孩臉上緋紅,使勁搖頭,鞋一蹬連衣服都沒脫就鑽床上去了。 

  「奇奇怪怪的!」郭敬搖了搖頭,關燈睡覺。迷迷糊糊剛要睡著,他眼前亮了一下,一睜眼,卻是小瑪莎把床頭燈給打開了。「怎麼了?」他揉揉眼睛翻身過來,立刻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小女孩穿的正是那套和秦雨一樣的睡裙,接近真空上陣,雖說瑪莎年紀尚稚,怎麼看都是標準的幼齒,可幼齒有幼齒的美麗,加上她那一雙可媲美星辰的雙眼,大眼睛熏人慾醉,眼睫毛忽扇忽扇,郭敬覺得口乾舌燥,心跳也加快了許多,連話都不會說了。 

  「郭,哥哥,這樣好不好看?」小女孩臉上陀紅,睡裙裡面除了白色的一抹什麼都沒,等發育完全了想必迷人的臉蛋加上迷人的身段可以迷惑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幸好的是,她現在依然是太平公主,而睡裙雖然是小號,對她來說依然也大了一些,這些都掩去了不少的亮色。。 

  誰、、誰讓你穿成這樣的?」郭敬結結巴巴,「今天是中國的除夕。」小女孩赤著腳跳上床,跪坐在他身邊,「瑪莎也有禮物送給你呢!」郭敬還沒反應過來,小瑪莎輕咬著唇,眼睫毛扇動了幾下,「你還沒閉上眼睛呢!」 

  實在是天生媚惑啊!十二歲的外表,輕輕咬唇的動作做出來頗有『為君妝容顏』的味道,郭敬不爭氣地心跳加速,老老實實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兒沒動靜,反而聽見了小女孩的流浪狗一直在哼哼,他偷偷睜開半隻眼,瞧見小瑪莎生氣地跳下床,一腳踢開在床腳繞來繞去的小狗,「快走!」小狗吃她一腳,大約想不明白女主人為什麼第一次對自己動粗,乖乖地跑回角落的紙盒子裡面去了。郭敬趕緊閉上眼睛,心裏面尋思:不知道瑪莎送什麼給我,自己當初忘記給她買禮物,說起來實在不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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