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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鳴驚人

  「哪兒啊!」郭敬尷尬,他只是把一兩個福留腎穴告訴藤原,教了對方一點兒房中術的技巧還有自我按摩的一些手法,並且強調了一下夫妻生活的重要性還有一些禁忌什麼的。「小雲的老師肝氣鬱結,她們那個夫妻生活一定很不諧調,導致三焦不調,哦,三焦大約就等於西醫的內分泌,治病首重除根,所以、、」 

  韓小鳳上下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走啦走啦!喝茶去,真是,也不挽留我們喝下午茶,一點兒禮貌都沒,連紅包都沒一個,小妖道,還是小鳳姐對你好!」讓郭敬窘迫不已,自己又升格妖道了,真是奈。 

  「夫妻生活不調就會得胸腺癌么?」小雲有些兒好奇,被韓小鳳狠狠拍了一下,「小鬼,關心這個幹什麼,這不是你該操的心,哪兒有他這小妖道說的那麼神啦!他只是有特殊癖好喜歡當著人家老公的面調戲人家老婆而已。」 

  郭敬一窒,噎得說不出話來,真是裡外不是人啊,反正不管什麼話,到了韓小鳳嘴巴裡面,必然變味道。正說著,藤原急匆匆追了過來,面上紅暈不止,給郭敬鞠躬道:「阿里嘎多(謝謝)!」,接著又拿了個紅包出來,還沒等郭敬拒絕,韓小鳳一手接過,「謝啦!」 

  藤原紅著臉,都有些不好意思看郭敬,不停鞠躬說感謝的話,她先生奈樂是個傲氣的傢伙,得了針麻技術,那也已經是高興得不得了,但是自己論如何都不好意思直接塞紅包,說一大堆感謝的話的,自然就勞煩自己太太了。 

  看藤原離開后,韓小鳳老實不客氣打開紅包,嘴上還嘀咕著,「我幫你看看,嗯?是一張支票。」 

  小雲探過頭去一把搶過,「老師給了多少?嘩!二十萬!」二十萬新台幣相當於三萬五千人民幣。 

  郭敬嚇了一跳,說這怎麼可以,伸手從小雲手上拿過,就要追過去,卻被韓小鳳一把拽住,「不要白不要,不算很多,走啦!」 

  硬是把郭敬拽上車后,李若男接了個電話,卻是她太爺爺李青山勒令他們晚上回家吃飯,韓小鳳恬著臉,「若男,我開車送你們,能不能混一頓你們家的家宴啊?」 

  李若男沒好氣瞪她一眼,「你有空的話就去好了。」韓小鳳連說有空有空,一踩油門,汽車滑了出去。先把嘟著嘴巴的小鬼送回家,三人就往李家去了。 

  到了李家后,三人直奔李青山老太爺的書房,果然,兩位老爺子談興正濃,喝著功夫茶聊天呢! 

  小輩給長輩請安,接著,切入正題,李若男把郭敬單純的舉動說了出來,非就是說他太傻,接著就有些酸溜溜地說按照他的脾氣怕是要被人賣了還傻乎乎替別人數錢呢! 

  李青山拽著鬍鬚沉默不語,唐長河倒是帶著些讚許的眼光看郭敬。「太爺爺,您也不說句話。」李若男跺了跺腳,「他好歹算您半個、、」 

  「半個什麼呀?」韓小鳳當著二老,還是口不擇言那副脾氣,倒是一點兒都不拘束,「半個玄外孫?」郭敬已經被韓小鳳那張嘴說得麻木了,乾脆不吭聲,反而李若男紅著臉蛋,聲音都小了半截,「去,亂說話,小心舌頭長瘡。」 

  「他不是你的小表弟嗎?」韓小鳳有些不服氣。李青山一笑,「給便給了!也算是普及針灸術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郭敬,把你給人家開的方子我瞧瞧。」 

  郭敬哦了一聲,就把開給藤原的藥方一味味報了出來,兩位中醫大家越聽越皺眉頭。中藥材治療乳癌,非就是抓住『毒邪鴟張』與『沖任虛衰』兩個方面,用以扶正驅邪,但是郭敬說的這個方子,兩位老人都有些不解,因為裡面有幾味顯然是帶有催情成分,其中尤以唐長河為甚,因為他清楚得很,郭敬自稱湯劑不靈,怎麼就給別人開了治乳癌的方子呢? 

  兩位老人互相看了看,李青山徐徐開口,「郭敬,你這個方子哪兒來的?」這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這湯劑的藥方,可是劉七針傳給他的,只有神針門的傳人能明白。 

  吃完了飯,李老太爺想想大約覺得不甘心,郭敬這麼好的小子,偏偏又餓女友,他叫了李若男進自己書房,問她是不是覺得郭敬不好,李若男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一般說了一句話,「太爺爺,您就別操那份心了,昨兒我在街上親眼看見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跟他說要他別忘記在台北有個喜歡他的女孩永遠等他呢!當時那場景,您是沒瞧見,簡直就是言情電影的經典畫面。」 

  她說著說著,味道酸溜溜連老爺子都體會出來了,「說不準兒在內地還有多少女孩惦記他呢!我可不想去湊那份熱鬧,太爺爺您不是常說一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么?我可不想自己的老公整天被一群漂亮女人惦記,太沒安全感了,昨天我那一群好朋友居然就當時有一個恬著臉兒要做他女朋友的。還是讓秦雨姐去操那份心。」 

  若是葉舞知道自己被好朋友說『恬著臉兒』這個個形容詞,不知道作何感想,可見女人的友情跟男女關係一比較,就有些兒脆弱了。 

  李青山嗯了一聲,又長嘆了口氣,「唉!命里時莫強求啊!好罷!你們小輩的心思自個兒去操心了,我是半個身子進了棺材的,想操心也操心不來,何況你們還不買我這把老骨頭的帳。」 

  這話有點老頑童,李若男過去撒嬌,拍著老爺子的背說:「哪兒啊!若男以後選了男朋友一定先讓您考察,一定要讓您滿意,這還不成么!」 

  「找個像郭敬那小子一樣的,談何容易,恐怕他那神秘師父也是花了心血才找了這麼個得意弟子。」老爺子話裡面意思自然是還不死心,「不過,若男你真準備要跟他學點兒針灸之道?」 

  「咱們李家祖上十幾代都是河北名醫,我跟太爺爺您學不是一樣,我只是好奇他那個七針包治病,和一些兒我沒聽說過的穴位,太爺爺您的本事自然比他那小鬼要強的多。」她拍起老爺子馬屁倒是不遺餘力。 

  老爺子又有些歡喜了,「若男,你要是早些年肯學多好,太爺爺現在不定哪一天就蹬腿了,我原本是以為到了地下顏見老父的,你爹他們沒一個肯學醫的,活活把我河北李家的醫術給擔擱了,這些個混蛋兔崽子。」老爺子罵起兒孫來倒是有力氣。 

  「誰說的,太爺爺的身體這麼健康,我看再活二十年都沒問題。」一天很快過去,第二天,李青山在李若男陪伴下,帶著唐長河和郭敬前往圓山大飯店,這次會議規模頗大,主辦方特意在圓山預訂了會議廳,自然還有會議后的娛樂活動,很是下了不少血本。 

  而秦雨則邀請歐陽恪上台共同出資建設仁心醫院,這是她來台灣的主要目的,在台灣談妥事項之後,她又回平海去忙了。 

  這次會議除了唐長河帶著郭敬是代表內地中醫協會,主辦方還邀請了聯合國針灸聯合會、北美頭皮針研究所、英國耳針研究會、日本足針研究會、亞洲中醫協會還有內地比較大的一些醫學協會等各大組織,當然,邀請是一回事,人家來不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次由於有李青山這塊金字招牌,來的人還是很多的,不過,聯合國針灸聯合會卻沒派人來,只是來函表示慶賀,可能在對方的眼中只有每兩年一度的聯合國世界中醫學探討會才值得出面。 

  等郭敬進了會議室,裡面已經人滿為患,大多都是醫學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眼就看見了那位中法混血女生艾美拉方特尼,正站在一位風度翩翩的外籍人士旁邊,看樣子估計是她父親了,對方看見他和李若男后,一點兒都沒驚訝,甚至還含有深意地看了郭敬一眼,那意思非就是:嘿!我們又見面了。 

  意外的是,那位好吃的台灣少林大師歐陽恪也在,正由他那位乾女兒賽絲荻陪著,看來存心是準備蹭飯吃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這種類似的大型會議,總有那麼一些不相干的來蹭飯,沒帶著全家來吃已經是客氣了。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金髮的帥氣男子,大約三十歲出頭,微笑著對李若男伸手,「你好,我是湯姆。傑克遜。」這人的確很帥,倒是和好萊塢的那位大帥哥影星阿湯哥有一比,連名字都很相似,沒去做偶像影星實在可惜了,讓人跌破眼鏡的是,他居然還是北美頭皮針研究所的高層人員。 

  正說著,會議主辦方把李青山老爺子請過去,大約是準備開始會議了。帥哥湯坐在了郭敬他們旁邊,讓李若男有些兒側目,偏偏那個珍妮也坐在離他們不遠處,頓時讓郭敬感覺到被帶有敵意的眼光注視著實在不舒服。 

  李青山老爺子象徵性地做了個開場白,掌聲雷鳴,畢竟名聲在外的,接著又是幾位有影響的大師級別人物發言,說起來也沒說到什麼重點,會議往往都是這樣,虛假的熱烈場面掩蓋著沉悶。 

  唐長河老先生倒是也上去發言了,還算言之有物,而大會主辦方在李青山的安排下,讓郭敬在唐老先生后發言。 

  郭敬紅著臉上去,看著一大票都是有頭有臉的醫學界人物,實在有些兒心慌,旁邊半眯著眼的李青山笑了笑,低聲說:「小郭敬,怕什麼,別忘記你是七星神針的傳人。」 

  這句話讓郭敬膽氣陡壯,清了清嗓子,拿過麥克風說:「各位醫學界的前輩好。。」後面很多人也跟著發言了。 

  不過,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做醫生的只會耍嘴皮不會看病也白搭。很快,斗醫大會就開始了。那邊上已經有人被出來了,卻是個有名的老中醫師,半身不遂後遺症,雖然自己心裏面清楚,也自個兒配了不少葯吃,也找過友人幫忙治療,但是效果一直不太突出,迄今為止依然需要坐輪椅,這次就是坐著輪椅在家人陪伴下來的。 

  既然有了病人,下面就看錶演了,帥哥湯一拎醫療箱,在身邊李若男不滿的注視下首先走出去,彎腰一番檢查詢問後起身,大聲公布病人病情:病人神智清醒,說話清楚,右腿活動不自如,不能站立走動,右臂活動也不靈活,面色黃,舌質淡紅,舌苔薄白,脈搏弦,血壓150\90公釐汞柱。 

  他說完后就從隨身帶的醫療箱內拿出個鹿皮針灸包來,裡面都是五寸長的毫針,專門用來針頭部的。 

  「等一下。」說話的是珍妮,她看了一眼帥哥湯,說:」這病我也能治啊!取穴皮質下、腦點、三焦、神門、啞門高血壓點,超音波或者電針刺激。」 

  「珍妮小姐!」帥哥湯聳了聳肩膀,』我承認耳針療法也是很優秀的針灸療法,問題是,耳針刺穴實在太痛,恐怕願意接受的,您覺得耳朵就那麼小一點兒地方,能顯示什麼神奇的手法?」 

  他顯然眼神中帶著笑意,艾美拉被他那麼一看,臉紅了一下,同時也憤恨又被人說到耳針療法太疼痛這唯一的缺點,使勁咬了咬唇,狠狠哼了一聲: 

  「你的頭皮針見效慢,這也是缺點!」帥哥湯一愣,頭皮針也有個算不上缺點的缺點,留針時間特別長,一般都需要留針十二小時,二十四小時留針甚至四十八小時也並不罕見。 

  李青山沖著唐長河一笑,眼神中儘是頑童般的狡黠,接著緩緩問郭敬,』郭敬,你治的話,需要多少時間?」 

  郭敬猶豫了一下,「一刻鐘!」這話一說,滿場大嘩,一刻鐘治療半身不遂,什麼概念?也就是說,郭敬說他十五分鐘就會讓半身不遂後遺症患者站起身來,李青山說一次治癒也就罷了,他可是享譽好幾十年的一代宗師、醫學界泰斗、活菩薩,但這郭敬不過是個二十歲還沒滿的毛頭小子啊! 

  這也未免太離譜了!有些人甚至開始懷疑那個被出來的老中醫師是不是早就準備好的托兒,唱雙簧的,既然有人用兩億元來競選立委,爭那個月薪水二十萬、任期兩年的清水衙門,那眼前這個也就容易理解了,找人演一出好戲,捧一個有關係、有背景的郭敬成為名醫! 

  湯姆沉著臉說:「學醫最忌諱浮誇,每一個人都是這世界上獨一二的,每一個病人的生命都值得珍惜,我作為國際頭皮針療法正宗傳人,也不過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讓輪椅上的老先生站起來。」 

  李青山大聲贊了一聲,「好,學醫最忌諱浮誇這句話說的好,的確,這浮誇風要不得。」湯姆聽了抱起雙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一刻鐘讓半身不遂後遺症患者站起來。」 

  一時間,所有的眼光都注視著郭敬。郭敬一根針輕起,直刺那老中醫左腳板底湧泉穴,一根,兩根,三根。三根針針柄交叉,都刺在湧泉穴上。 

  一個與會者突然出聲,「這手法我認識,是青城三針獨有的一穴三針。」 

  會議廳個個都是醫生,自然交頭接耳嘀咕著郭敬的來歷,為什麼選湧泉穴,而且還是古針法青城三針,這種針法隱秘得很,能認識就不錯了,根本沒人會。 

  活菩薩李青山也皺了皺眉,「郭敬,為什麼選湧泉穴?」旁邊也有人介面,「是啊!而且還是左腳湧泉。」 

  「上病下取,右病左取,這倒不稀奇,難道要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不成?」唐長河慢條斯理,那介面的人立刻臉紅了起來。 

  「這個,還是我來說一下!」一個醫生臉色難看,不過依然站了過來,「我恰巧知道一點青城三針的秘訣。」 

  「不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么,這青城三針非氣功大師不能行針,他小小年紀。」說話的是認出青城三針的那位,倒是飽讀醫書的人。李青山緩緩捻須,「郭敬師承神針門,七星神針本就號稱以氣御針,不過、、」 

  這裡有不少是家學淵源的中醫世家出身,父輩們當年從大李來台灣的,對於神針門傳人是何許人也自然是曉得的,沒聽說過的話,那可真是笑話了。 

  這時候不少人恍然大悟,原來郭敬是神針門傳人,怪不得老菩薩沒口子讚許,還處處幫他說話。 

  郭敬一伸指,他指著輪椅上老中醫的腳說,「一穴三針,三針透三穴,大都太白公孫三穴,足太陰脾經,大都為脾經之土,太白為脾經之木,公孫別走陽明經,三穴皆主虛而身重,湧泉穴則為腎水之本,能治屍厥偏癱,水生木,木生火,火起則陽氣盛,火又生土,土又生金,金再生水,五行循環不息,這是御陰陽五行之變的治法,而且陽明經為腸道之官,我想,一會兒病人腸胃蠕動,估計就能站起來了。」 

  好多人目瞪口呆,這,也太扯了!眼前郭敬才多大年紀,居然用這麼深奧的手法,而且還以氣御針,三針搞定半身不遂。 

  三針刺一穴,再從這一穴透刺三穴,這種三針四穴的透刺功夫,好多人別說看,聽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郭敬的確有自傲的本錢,他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子能說出這番道理,大多數四五十歲學中醫的真要羞愧了。 

  李青山和唐長河互相看了看,一個捻須,一個摸下巴,心裏面都在賊笑,這兩人,也是知道青城三針的,怎麼可能不認識郭敬的針法,不過話從他們嘴巴裡面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還是別人來說比較合適。老而不死是為賊啊! 

  李若男看著臉色蒼白的郭敬,心裏面泛起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這傢伙,真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這邊互相交頭接耳,看著郭敬行針手法華麗,那邊郭敬低頭行針,額頭上大顆的汗珠滲透出來,這時候他絲毫不敢大意,體內真氣汨汨然從針尖直透輪椅上老中醫體內,循經脈而上四處流傳。 

  沒一會兒,那老中醫腹中一陣響,快速出針,郭敬伸指在老中醫病側身體循經點按,直如蜻蜓點水,最後在對方病側腿環跳穴一。啊了一聲,老人忍不住騰一下站了起來。一片嘩然! 

  此時郭敬慢條斯理,「嗯,我再開一服小續命湯!十天後應該就跟常人差不多了。」此次,郭敬名聲大振,七星神針這招牌是成功的打出去了。第二天,李若男起得很晚,直到被敲門聲音驚醒,面紅耳赤鬆手,站起來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那位擅長耳針的珍妮。她看了一眼邊上的郭敬,低聲說:「我原本心高氣傲,以為自己家傳高天賦好,沒想到,自己只是井底之蛙罷了,所以我決定回去了。今天是來跟你告辭,祝賀你!」珍妮說著轉身,又回頭,低聲說:「你是一個傑出的男生,說實話我都有些動心了。」說著古怪地一笑,「這次台灣之行很值得,謝謝你們了。」 

  珍妮走後,李若男又接到了幾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葉舞的,第二個電話是韓小鳳的,第三個電話是、、好幾個電話,拐彎抹角一堆話,最後的結束語都是想要叫她帶上郭敬,出去玩。眼睛帶著血絲一看就是沒睡好覺的李若男心裏面那叫一個氣呀!心說平時都是好姐妹,你們老是惦記著別人幹什麼。 

  李青山跟唐長河兩個老頭在書房喝著茶,大清早的,如果喝台灣凍頂烏龍自然嫌濃了些,兩人喝的是唐長河帶來的南京名茶雨花茶,還是其中的珍品晚綠萼,雨花茶主要種植在梅花山的西麓,都是在梅樹下間種,這晚綠萼就是因為間種在晚梅珍品『晚綠萼』樹下而得名。 

  跟二老打了招呼,找了家茶樓坐定,李若男準備了一張大桌子,沒一會兒,那些好友紛沓而來,一個個的打扮在李若男眼中自然就是花枝招展,一時間讓她氣苦,心說這幫姐妹,心裏面都惦記著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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