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房間的門突然打開,穿著睡衣,還有些睡眼惺松的小依莎走了出來,「郭敬哥哥!」剛呼喊了一下,小瑪莎才炭覺客廳里有不少人。一見到小瑪莎,英俊的阿普杜拉就激動地呼喚了起來,「瑪莎!」
滿心的期盼眼神,阿普杜拉和戴著面紗的貝爾莎雙肩聳動,顯示著他們情緒的波動,靜靜地看著停下了揉睡眼,定睛看著他們的小瑪莎。貝爾莎面紗下的嘴唇顫抖著,呼吸讓面紗飄了起來,客廳內的人都可以聽到那突然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小瑪莎看著眼前一對男女,瞼色唰地一下變白,腦子裡面嗡嗡作響,似乎有東西鑽了進去一般,咕咚一下暈倒在地。英俊的阿普杜拉用阿拉伯語喊了一句,幾步撲了過去,把小瑪莎抱了起來,與美麗明艷的碧眼美人貝爾莎哭成一團,家裡亂套了。
郭敬也急忙奔上前去,「快,把小瑪莎放到沙發上,我為她搭脈。」阿普杜拉此刻心中焦急萬分,彷徨的他聽到郭敬的說話才想起郭敬是個小神醫,急忙把小瑪莎放到了沙發上,四周一片寂靜,郭敬緊鎖著眉頭給小瑪莎切脈。
默罕默德苦笑著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秦雨說:「兩位,這是小瑪莎的親生父母。」秦雨等人已經大略猜到幾分,聞言還是有些驚訝,「真、、真的?」默罕默德等人都點了點頭。
郭敬搭完脈才說道:「沒什麼大事,小瑪莎只是氣血上谷,受刺激過度,只是,剛有所起色的室女閉經症又發作了,最好還是送醫院調養一下,她現在身子很弱,醒來后不能再受刺激了。」
在醫療方面,郭敬不管什麼時候都能恢復他醫生的本色,在小瑪莎鼻兩旁迎香穴上指針點了幾下,暫時控制了小瑪莎的氣血。昏倒的小瑪莎既然要送醫院,反應快的秦雨給唐長河打了電話,碧眼美人摟著昏迷的小瑪莎流淚。
原來,小瑪莎的父親是一位中東小國的王儲,從小聰慧,精通多國語言,這位浪漫的男子愛上了一個漂亮比的歐洲女孩貝爾莎,但是,對平民有許多偏見的老國王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的,阿布勒在歐洲和貝爾莎悄悄成婚,生下了小瑪莎,小瑪莎一天天長大,三個人倒是幸福。
只是,有句話叫做「紙包不住火」,小瑪莎十二歲的時候,老國王發現了自己兒子的秘密,這還了得,不管是從宗教還是地位上來說,老國王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怒之下聲稱要剝奪阿普杜拉的王褚身份,除非他拋妻棄女立刻在國內跟某貴族女成婚。
不得不說,阿普杜拉是個難得的痴情漢子,居然想出了一個怪招,人為地製造了一起車禍,為了真實,更是讓小瑪莎親眼目睹了自己乘坐的那輛豪華房車在爆炸中化為一堆廢鐵。
小瑪莎目睹人間慘劇,昏迷后失憶,身體也停止發育,老國王心中悲痛,雖然把小瑪莎接到國內,但依然拉不下面子搞爺孫情深那一套,只是全世界的名醫倒是請了不少,不過小瑪莎的毛病百分之六七十還是心理何題,而任何一個心理醫生都法取得她的信任,自然,病情就擔擱了下來。
小瑪莎唯一比較依賴的,則是她父親的保鏢頭目,這位保鏢頭目納賽爾是原本的王儲衛隊隊長,五十多歲還單身,是看著小瑪莎長大的,心底早把她看成最親密的孩子一般,索性帶著小瑪莎在世界各地遊玩。
痴情漢子阿普杜拉跟妻子倒是在歐州繼續過著幸福的平民生活,幾年後老國王身體衰弱,臨死才悔恨自己逼死了兒子,這時候阿普杜拉跳了出來,老國王眼看原本以為死去的兒子滿臉幸福地站在自己的病床前,含笑而死,而阿普杜拉合理合法地成了新國王,但也得知了女兒的古怪病症,夫妻兩人想起為了自己的幸福犧牲了女兒,實在是悲傷異常。
前王儲衛隊隊長納賽爾帶小瑪莎幾年,對小瑪莎的感情宛如父女,覺得小瑪莎的一切都是由老主人阿普杜拉造成,不想小依莎回到父母身邊,於是根本不去聯繫阿普杜拉,依舊全世界到處跑。
小依莎在南京中山陵的遭遇,他在旁邊瞧得清楚,當時根本來不及搶救,但是目睹了郭敬表演空中飛人和小瑪莎緊緊拉著郭敬的手后,也不知道哪根腦筋錯搭在了一起,居然也不出面,只是暗中觀察。
他發現小瑪莎臉上漸漸多了歡笑,更加不去打攪子,看著中國的天空怎麼都覺得這個禮儀之邦格外的美麗,悄悄地在南京住下。
不過,阿普杜拉終究是一國國王,全力尋找之下,還是很快有了消息,於是攜帶王妃貝爾莎來到中國尋女,二人猶豫了很久,但最終依舊不放心小瑪莎這樣待在中國。
可以想像,當小瑪莎看到已經被悲痛抹去的記憶重現眼前時,心中所受到的刺激,很可能在見到她父母的那一刻,那一起可怕的爆炸重歷眼前,導致萬分的悲痛帶著血氣衝擊著小瑪莎的大腦。
「我們、、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出現?」醫院裡,有些擔憂的碧眼美人貝爾莎紅著眼靠在她的丈夫阿普杜拉懷中,二人都靜靜地看著手術室的燈光。
秦雨在旁邊露出溫和的笑容安慰起來,「沒關係的,小瑪莎不會有事的,有郭敬在。不過,你們也的確有些出現的不是時候,要是等小瑪莎的病全好了,那時你們再出現,我想會好許多的。唐老,你說是?」
唐長河在一旁微微點了點頭,阿普杜拉和貝爾莎互相看了一眼,心說他們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是愛女心切,而且等小瑪莎病好后,恐怕就真的非嫁到中國來不可,可到那時,郭敬會選擇小瑪莎嗎?兩人神色黯然地嘆了口氣。
腳步聲連響,唐長河一驚,看著從電梯里快步走出的人,「李書記!」
由於阿普杜拉的關係,加上之前的調查,小瑪莎的事早已經得到政府部門的關注,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若是在中國被治好,那與阿拉伯的石油外交關係可算是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身為平海市委書記的李明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對他的仕途又起著如何重要的作用,是以當他得知小瑪莎暈倒后,立刻就放下手邊的事,趕到了醫院來。
僅僅向唐長河點了點頭,市委書記李明就向阿普杜拉問好。
「阿普杜拉國王閣下,貴國公主現在怎麼樣了?招待不周,還請國王閣下見諒。」李書記語氣非常客氣。
對李書記的怠慢,唐長河也沒有特別在意,畢竟他和人家阿拉伯國王之間還是隔著很大的地位差距,他對這些事也不是那麼看重。
「多謝李書記關心,現在有郭敬神醫和唐長河醫生在裡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剛見了一面,阿普杜拉心中對郭敬的信任就升到了相當的高度,畢竟,郭敬現在可以說是小瑪莎心中最親近的人了,不知不覺中,阿普杜拉已經對這個「准女婿」有了愛屋及烏的微妙感情。
「那就好,嚇了我一跳,沒事就好。唐教授,可要給阿拉伯的公主殿下安排最好的病房哦,一切花費由市政府來承擔!」李書記其實和唐長河關係還算一不錯,說起話來頗有些隨便。
「李書記,你這說哪裡話,小瑪莎的醫療費我們醫院是全免的,有郭敬這個專家坐鎮,我們醫院不付錢給他就算大便宜了。」唐長河半開玩笑地將郭敬抬高了一些,想藉此機會給郭敬製造一個和政府打好關係的機會,現在的社會,人脈關係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李書記瞥了一眼唐長河身旁的郭敬,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自然想趁這個機會,和郭敬搞好關係。
話鋒一兜,李書記不等唐長河和郭敬有所表示,便向疑惑的阿布勒獻上了一個變相的友好,「阿普杜拉國王閣下,這唐老先生是這間醫院的名譽院長,可是中醫界的泰斗人物,聽說呢,他平時也很照顧貴國公主殿下,我看等貴國公主殿下身體好了,國王閣下就參加一次中國的國慶節再回去怎麼樣?我想貴國公主殿下也會很高興看到的。」
唐長河心中對李書記不由有些佩服,明明是為了要和人家建立石油外交,可此時卻絲毫不提,只是像平常人一樣,還把自己這現成的喜事拿來當拉關係的機會,看來做官不單是要清如水廉如鏡,有時候做官和當商人倒有些類似。幾個人一時間談得甚歡。
「其實我覺得,小瑪莎終究還是回到父母身邊好一點。」病房內,郭敬和阿普杜拉討論著小瑪莎的事。
不知是否郭敬的話被睡著的小瑪莎聽到,小瑪莎突然驚醒,哭叫著,「郭敬哥哥!」郭敬連忙奔到病床邊,小瑪莎立刻倒進了郭敬的懷中,緊緊地抱著郭敬的腰。
看到阿普杜拉,小瑪莎頓時像兔子看見老虎一樣緊張起來,最後甚至把頭埋進了郭敬的懷中,閉著眼睛喃喃低叫:「郭大哥、好可怕,好可怕,瑪莎好害怕。」
看著小瑪莎那明顯受驚的樣子,英俊的阿普杜拉臉上掠過些許難過,「我們過會再討論!先要把小瑪莎的情緒控制住,才是首要任務。」面色慘然地走出門,阿普杜拉在心頭責怪著自己當年的自私,帶給自己女兒如此大的傷痛。
「小瑪莎,別怕別怕,那是你的爸爸,你記得嗎?」輕輕拍著小瑪莎的背,郭敬能夠體會小瑪莎心中的恐懼,但是知道不能讓這恐懼延續下去。
在小瑪莎的記憶深處,剛剛從她眼前走過的人是應該已經離開人世的人,用一句很通俗的話,小瑪莎現在不單是被勾起那記憶深處被潛意識刻意掩埋的畫面,還有著普通人見鬼的自然反映。
人死往往並不可怕,但如果人在參加某人葬禮時,突然發現躺在那已經死了一兩天,全身冰冷,臉色煞白的屍體突然坐了起來,盡量沒人見過,但可以想象那帶給周圍人們的驚慌和害怕。
「可是,可是小瑪莎好怕,他、、他是我爸爸?」小瑪莎的口吻有些顫抖和懷疑,彷彿她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房外,小瑪莎看不到的外,正站著阿普杜拉和貝爾莎。透過玻璃,二人望著病房內相當於擁抱的一對男女,男孩正比溫柔地輕輕撫摩女孩的髮絲,藉此希望能帶給女孩一些平和。
郭敬看了外一眼,有些不知如何自處,當著小瑪莎父母的面,自己被小瑪莎這樣抱緊,委實有些不好看有些笨拙地繼續他的心理安撫,「是啊!小瑪莎的爸爸還活著,他們來接小瑪莎了。」
美麗的碧眼女郎望著那畏畏縮縮躲著自己目光的小瑪莎,嘴角顫動,「小瑪莎。」聲音被阿普杜拉的手壓了下去,握著妻子的手緊了緊,貝爾莎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微微轉頭,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郭敬急忙見機地帶著小瑪莎進了房間,「我先帶小瑪莎去房間再說!」
深夜,很小心地不弄醒小瑪莎,郭敬抽出自己被小瑪莎當枕頭枕得幾乎麻木的胳膊,環視房內,房間里到處都是相框,每一張相片里都有著小瑪莎,這些都是昨天晚上小瑪莎睡著后,阿普杜拉吩咐他的宮廷侍衛長送來的,掛在這裡,郭敬還有些不放心,待會小瑪莎醒來看到這些,真的不知道會有些什麼反應。
郭敬的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才想起昨天居然沒關手機,怕吵到小瑪莎的睡覺,一邊接通手機,一邊走出房間。「喂!」
「喂,郭敬?」電話那邊的女人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可郭敬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對,我是,請問,」
「睡覺沒關機,呵呵,胡靜姐姐有沒有打擾你的睡覺啊?哦,還請問,看來你把胡靜姐姐都給忘了哦!胡靜姐姐今天才回南京,下午你有空嗎?下午姐姐想請你來姐姐家玩,當然,最主要是給姐姐治治病,先聲明哦,是疑難雜症,不然就不會找神醫弟弟了,放心,姐姐不會少你的醫療費,當然,你也別敲詐姐姐的錢。」
一說起來,胡靜就象連珠炮一般,幾乎都不給郭敬說話的機會。對這個胡靜,郭敬說不上什麼好印象,但因為胡妮的關係,郭敬又直覺地認為胡靜不應該是那樣的母親,或許正是這所謂的疑難雜症在作怪,原本郭敬已經忘了此事,只當是胡靜的一句戲言,可現在人家電話打上了門,後面幾句話又把我們的老實男人呢說了個臉紅耳赤,頓時弄得郭敬結巴起來。
「這個,下午我還有點事。」「好了,姐姐也知道你應該是個大忙人,這樣好了,下午或是晚上,你有時間就來,把地址記一下,來之前呢,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記住哦,要是不來,我明天可就上門求醫了,這病可真是困擾了姐姐好些年了。難得能巧遇神醫,姐姐可不會輕易放跑這唯一的機會的。不好意思,姐姐是不是太著急,把你嚇到了,那姐姐給你道歉了,回頭一定鄭重給你道歉。」
郭敬記下了地址,胡靜便掛了電話。從頭到尾,郭敬幾乎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掛上電話,郭敬心中不覺苦笑,心說這年頭作節目的人果然都不簡單,在台灣有個韓小鳳老把自己搞得下下不了台,而胡靜顯然又是另一種方式。
但是,胡靜的話也讓郭敬更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果然有病症方面的原因,才使得胡靜這個母親做得如此差勁。
雖說郭敬沒有做聖人的想法,但「醫者父母心」地想法在郭敬的心中深埋,如果是身體病症引起的問題,他還是希望能幫忙解決的。
不過,這年頭好人難做,郭敬這個想法在後來卻又得到一個非常慘痛的教訓,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有人說世事常,想想也的確如此,郭敬初遇小瑪莎時,差點和小瑪莎一起摔死,要不是有小降落傘一般的雨傘隨身,二人現在還不知在什麼地方相攜在黃泉路上漫步呢!可當學生們的一個玩笑猜想,現在竟然成真,不得不說的確常了。
昨天見到阿普杜拉和貝爾莎尚且驚恐萬狀的小瑪莎,在今天早上醒來便開始發獃,對著牆壁上和桌子上那數的相片發獃,幽深的眼眸沒,望進去是盡的深邃。
「郭敬哥哥!」聽到小瑪莎那彷彿夢囈般的呼喚,郭敬立刻從旁邊靠近了些,「什麼事?」小瑪莎已經有些獃滯的目光掃過所有的相片,「這、這些相片里的小孩是誰啊?小瑪莎認識她嗎?」
郭敬的臉色現在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在他和玉武俠以為小瑪莎處在回憶中時,小瑪莎卻連那相片的小孩都還沒認出是她自己,「那是小瑪莎。」
聽到郭敬的說話,小瑪莎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一時間完全地呆了,要不是郭敬在生死關頭成了小瑪莎的救命稻草,在那一刻得了小瑪莎的信任,恐怕小瑪莎心理上的室女閉經症到今天也不會有任何好轉,很可能到今天還是一言不發是外國小姑娘。
郭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你的病也不是一定能治好,但是可以一試,心病其實說到底,是人的腦部出了點問題,人的腦部很複雜,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對大腦的了解都非常少,不過,我有一次讀書,讀到了一些中醫對腦部的研究,也不值得行不行。」
中醫自古對心病都甚為避諱,往往中醫生遇到心病總是會說「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心病還需心藥醫,要是再這樣下去,就算華佗在世,也很難次次都救活」這樣類似的話,但古來還是有不少中醫能治療一些與腦袋有關的病症。
當年曹操頭痛,一代命醫華佗曾提出過要破開頭顱才能徹底根治曹操的頭痛,雖然這歷史記載有說華佗是為了殺曹操,不知真假,但當時的華佗也的確幫曹操減輕過頭痛的困擾,顯示了中醫當時在研究上的超水平技術。
沒想到小郭敬突然暈過去了。郭敬趕緊打急救電話,由唐長河親自派來的救護車已經趕到了樓下,所有人都上了唐長河隨在救護車後面的車子,同時也給還沒來到的阿普杜拉掛了一個電話,通知他來和諧醫院。
「到底怎麼樣了,郭敬?你通知阿普杜拉國王了嗎?」唐長河開著車,清晨的道路上車流還不算太多,加上有救護車打頭,路上倒很清涼。汽車賓士下的風帶著一些清涼的味道刮在臉上,倒是讓眾人剛才焦躁的心靜了一些,郭敬緊鎖著眉頭,聽到唐長河的說話才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我給他打了電話。」
都說天下父母心,這話一點都不假,不過,因為關心則亂而得罪人的,也實在是每個人都會犯下的毛病了。
阿普杜拉一聽到小瑪莎出事了,登時讓人從他的口吻中想到了他火冒三丈的樣子,「你們是怎麼搞的,怎麼會這樣的,真是,果然你們這些中醫靠不住」
話說到一半,電話似乎被人搶了過去,郭敬剛把電話再度拿近自己耳邊,電話那邊傳來那溫柔的貝爾莎的聲音。
「郭敬,不好意思,阿普杜拉關心則亂,你別怪他,我們會立刻趕到醫院來的,還請你一定要救救小瑪莎。」
言語中已經有些哭音,電話掛上,貝爾莎便出奇地朝自己的丈夫吼了一句,「都是我們,我們不來就什麼事都沒有,是我們害了小瑪莎啊!」
「按照我的斷,小瑪莎還是屬於受刺激過重,腦子裡一團亂,引起氣血紊亂。我剛才跟她說了華佗和曹操的故事。她可能被嚇住了。」郭敬一手握著昏迷中小瑪莎的手,神色鄭重,她這種情況便有些像是腦血栓,實在危險不過,人的腦神經之細密複雜,就算郭敬本事通天,也不敢隨便開口亂說。
秦雨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忍不住問:「怎麼好端端的又,」「好了好了,到醫院再說!」唐長河擺手,伸手過去搭脈,又低聲跟郭敬說話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