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的突兀,舒言原本那蒼白的臉此時也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此時伏在她身上靠著撐起的雙臂支撐住身體的男人目光幽暗地轉了過來,沉靜的眼眸裏劃過一絲異常的情緒。


  此時不僅是舒言一身的淩亂,連他身上也是,淺色的睡袍已經被拉開,露出強健有力的胸部肌肉,視線從雙肩頸脖一直延伸到了身下那炙熱而高挺的部位,平日裏穿著西裝顯得比較清瘦的他褪下了衣衫便是有著如此養眼的體魄,堅實而飽/滿的胸肌,往下便是精瘦而充滿活力的勁腰,緊繃著的三角褲,他短發上的水滴滴了下來,落在了舒言的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這般緊張的氣氛下,舒言的身體忍不住地抖了抖。


  那一耳光震得她手心一陣發麻,到現在都還沒有緩和過來,而顧默白的臉上也因此留下了幾根醒目的手指印,她看著目光深沉的男人還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隻是目光沉得讓她心裏也開始有了一絲懼意。


  掌摑男人,她還是第一次!

  心口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她看著那張俊容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她也沒想到這一耳光會這麽重,情急之下煽出去是用盡了全力,她手心現在都還疼著。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眼神裏迸發出來的目光讓她心裏一顫,他身體一壓低,在她驚呼聲伸手將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抓著壓在了頭頂,低頭咬著她的耳垂,邪肆低語:“舒言,知道一個耳光對男人來說是什麽嗎?不是恥辱,而是讓男人更加有了一種欲/望!”咬著她耳垂的唇如同烙鐵一般落在了她的頸脖處,在她精致的鎖骨處落下一排深嵌進肉裏的齒痕。


  “征服的欲/望!”


  舒言被他突然轉變的語氣震得目光呆滯,他的眼睛裏湧出一抹嗜血的血紅,是被激怒的征兆,他一口咬下來,她疼得低叫出聲,全身都在顫抖,用力地想要掙脫掉他的束縛,雙手被他一隻手便固定在了頭頂,亂踢的長腿也被他緊緊地固定住,她動彈不得,身體被他緊箍著,全身都籠罩在他那強勢的氣息之下。


  “顧默白,你走開,不準,唔——”她失控下的話語被他硬生生堵了回去,身下傳來一陣強行進入的腫脹充盈感,沒有準備好的她疼得縮了縮身體,不適應所帶來的難受感弄得她疼痛難忍。


  強/暴,他強/暴她!


  舒言要瘋了,身下的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地要哭出聲,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前兩次的愉悅快感在此時是完全感覺不到。


  她難受,她好難受!


  緊縛著她雙手的那隻手已經鬆開了,聽到她哭聲的男人停了下來,看著身下的她淚水直流,他微微蹙眉,自己也緊得難受,血液噴發而出帶著滅頂般的快感險些讓他把持不住,他用僵硬的雙手將她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身體的其他部位更是不敢動,她還沒準備好,這樣是會有些疼!

  顧默白懊惱地皺緊了眉頭,自製力一向奇好的他被她這一耳光是完全打蒙了,聽說她哭才意識到自己對她對了多麽可怕的事情,他抱著她纖瘦的身體,在她耳邊低低地誘哄起來,“言言,別怕,我輕一些!”前兩次他都是做足了前戲,讓她是完全能接受他,這一次他是被氣昏頭腦了!

  細細綿綿的親吻從她最敏感的耳垂開始慢慢地吻下來,他那修長而有力的手撫著她後背細滑的肌膚,輕輕地揉著,感覺到從最開始的抵觸到慢慢地軟化,她的身體在他的安撫下變得不再僵硬。


  舒言伏在他的肩頭,耳邊充斥著他溫柔的軟語,她消瘦的雙肩輕輕抖了抖,被他蝶翼般的輕吻慢慢地緩解了緊張,如此溫柔跟剛才那個邪肆的男人簡直是判若兩人,舒言被他揉得全身都發軟,心裏卻在清楚地喊停,但是身體卻不由得越發地沉溺其中,就好像自己的身體成了磁石,自己則處在了他這強有力的磁場之中,躲不開也逃不掉。


  她這是在幹什麽啊?


  身體的渴/望被他徹底撩撥起,周邊的一切都在瞬間變成了虛幻的,隻有身體裏被引發出來的狂野,大汗淋漓地喘息和嬌吟交織在一起,身體和意識已經脫離,肢體纏繞著,她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身體更是被他擺成了各種姿勢地進入,暢快釋放出來的欲/望在攀過一波又一波的高峰,他在她耳邊的細細軟語,或是爆/發時的嘶吼,混亂地交織在一起,一夜的瘋狂,她疲憊不堪地暈倒卻一次又一次地在他愛撫中被震醒,最後她體力不支地落進他懷裏,無力地化作一聲聲求饒的低吟,“不要了,不要了!”


  但身體裏的巨熱卻不曾抽/離,他強悍有力地將她抱起,任邪肆的話語直達進她的心裏,“言言,記住了,隻有我能這樣的愛你!”


  愛嗎?意識已經模糊的她聽到這句話,突然害怕地縮了縮身體!

  **********

  賀家,書房,賀普華正在跟沈南潯說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看顧默白是無意聯合兼並,他是想一個人吃下嘉和的煉鋼廠!”賀普華眉頭皺了皺,其實今天晚上他帶沈南潯去赴宴,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顧默白的態度,隻是很無奈,顧默白是那種不在辦公室就不會談公事的人,而今天晚上選擇的地點恰好是在餐廳,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隻是很無奈,我兩次前往嘉和都不曾見到那位掌控了煉鋼廠百分之十的大股東,光是那些小散股,不行!”賀普華眉頭緊皺。


  “那個人是不是叫冉況?”沈南潯輕聲問道。


  “是,叫冉況,煉鋼廠的廠長,但已經做了快二十年的廠長了!在廠裏頗有聲威!”


  沈南潯的臉色微微沉了沉,垂著眸子不知道想些什麽,但抬眸時輕輕一笑,“董事長,我聽說,有意兼並這個廠的不止顧鋼和普華!”


  賀普華眉頭一挑,隨即便讚賞地笑道:“好小子,我明白了!”


  此時樓下傳來一陣不輕不重地說話聲,像是在訓人但又不是那麽嚴厲,隨後便是無奈的喟歎,“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


  ……


  賀普華起身,示意沈南潯也跟著一起下樓,走出門便聽見聲音是越發的清晰起來。


  “奶奶,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在乎那些呢?”說話的是賀宇謙,語氣裏帶著一絲叛逆。


  “這什麽年代?這依然是法/治社會,還是要講道理的年代!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們賀家在乎!”賀奶奶被他這吊兒郎當的說辭激得胸口劇烈起伏,連聲音都變得淩厲起來,看向了自己的孫子,因為氣息不穩便咳嗽了起來。


  賀宇謙見狀急忙走過去輕輕地拍拍奶奶的後背,聽見有人從樓上下來了,便求饒似地看向了奶奶,暫時不討論這個話題了。


  賀奶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她看著孫子雙手遞過來的茶杯,朝他看了一眼,站起來深吸一口氣,不接賀宇謙遞過來的水杯,明顯是不買賬,冷哼一聲,“我是不管你在外頭怎麽亂來,但是,你跟她離婚而不經過我的同意,這就是大逆不道!”


  “奶奶!”賀宇謙嘴角抖了抖,奶奶的聲音已經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什麽離婚?你們在談什麽呢?”從樓下下來的賀普華抓住了敏感的字眼問道。


  賀宇謙臉色一變,轉臉發現沈南潯也在,不由得微微蹙眉。


  賀奶奶看著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見有外人在便也沒再多說,隻是瞪著賀宇謙的目光是百般的不滿意,轉身離開時丟下一句,“該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


  “奶奶!”賀宇謙被奶奶丟下的這句話弄得有些煩躁不安,也顧不上爺爺和沈南潯在場了,“都已經離婚了,還怎麽怎麽辦?”舒言到底給他奶奶灌了什麽迷魂藥,就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怎麽就招了奶奶的喜歡了?

  “誰給你的膽子這麽大聲地跟你奶奶說話的?”賀普華低喝一聲,這小蹄子是活得不耐煩了,難道他不知道他奶奶剛出院,急不得嗎?


  最近報紙上刊登的他跟一個女人走得近的消息,是什麽於家的小姐,而且媒體爆料那個女子的身世居然還是於家的一個私生女,他本來是打算睜隻眼閉隻眼的,隻是這兩天他是越來越過分了,報紙上還刊登出說什麽於小姐疑是有了賀家的骨肉,見到那照片上微微凸起的小腹,賀普華是恨不得煽他一耳光!


  若不是因為擔心妻子的身體狀況,他早有打算要跟他秋後大算賬!

  這混小子做事不知道衡量後果!知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成了全市權貴的笑柄了!

  沈南潯身子微側著站在一邊,垂下眼眸靜靜地聽著,他是無心關心這些事情,隻是因為賀普華並沒有讓他避開的意思。


  賀宇謙被爺爺一吼,氣不順地將臉別向了一邊,他已經二十六歲了,還整天被爺爺奶奶管著,就連結婚的對象都由不得他做主。


  賀普華目光一沉,手裏的拐杖狠狠地跺在了地板上。


  “從今天起,你在普華的總經理職務被解除,南潯有足夠的能耐勝任你這個職務,而且他能比你做得更好!”


  “爺爺!”賀宇謙被這個意外的結果震得腦子發暈,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臉色沉得成了豬肝色的爺爺,站在一邊的賀奶奶也詫異地伸手拉了拉賀普華的手臂,並朝旁邊一直站著但卻冷靜得出奇的沈南潯看了一眼,有些擔憂地看著賀宇謙,懊惱自己應該另外找個時間跟孩子好好談談的,隻是沒想到事情會鬧到了這個地步。


  “普華,這麽大的事情還是仔細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的好!”賀奶奶輕聲說道,並朝賀宇謙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放軟姿態,怎麽說也是自家人,而且宇謙上任不到兩個月,銷售成績斐然,他才剛進入賀氏,都還沒有站穩腳跟,就這麽下了台,孩子的積極性必然會受挫!


  賀宇謙也是臉紅脖子粗,本來在公司就處處受製,爺爺所謂的放權隻不過是讓他做一個順應他思想行動的木偶,就連這一次重創顧鋼都是他背著爺爺動了手腳,他一個多月的斐然業績卻換來了爺爺要撤他的職,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賀宇謙的牛脾氣也上來了,不顧奶奶的眼神示意,轉過身摔門而去,留下客廳裏站著的賀普華抓著手裏的拐杖朝茶幾上的茶杯狠狠地砸了過去,“有種你就別回來!”


  賀普華的一聲怒喝震得整個客廳都抖了抖,看著花園裏那輛保時捷揚長而去,喘著粗氣哼了一聲,“從今天開始停了他所有的卡,我倒要看看離開了賀家的賀二少如何在外頭風流快活!”


  “唉唉,普華——”賀奶奶叫不住轉身就走的賀普華,賀普華離開大廳上了樓,而賀奶奶看著還站在一邊的沈南潯,“你也先回去吧!”說完便讓傭人送客,沈南潯態度謙恭地朝她點點頭,緩步地離開。


  賀奶奶上樓之前先讓傭人準備好一杯人參茶,走到書房敲了敲門,推開門見老爺子還生著氣,進門便將門輕輕一關,低低說道:“普華,且不說宇謙那孩子做得對不對,隻是你讓一個外人擔當普華內部的高職——”


  “外人?外人又怎麽了?正因為他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為所欲為,我還不如用一個外人!”


  賀奶奶想起了剛才那個在客廳裏遇事不驚的沈南潯,說實話,老爺子之所以一直不肯放權也不是沒有道理,宇謙性子焦躁,有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而且什麽情緒都表露在了外表上,沉不住氣,沒有做大事的魄力,相反,那個沈南潯,僅僅是見了一麵,就讓她對他有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波瀾不驚眼眸裏是浩瀚無邊的深沉,平靜的目光下閃動著的是讓人感到犀利無比的暗光,他眼睛裏裝的,是野心!

  賀奶奶為自己心裏的想法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會不會是自己一時看錯了?


  ********

  從賀家別墅花園裏駛出來的黑色奧迪車,車燈閃過一道雪亮的光劃破了前麵的黑暗,卻被停在路邊的那輛保時捷突然發動往左一靠,奧迪車被迫停了下來。


  從保時捷車裏下來的賀宇謙一腳踩在了奧迪車的車頭上,衝著滑開的車窗冷笑一聲,“沈南潯,你什麽意思?”


  如果不是佟大小姐的關係,他也不會讓沈南潯這麽順利地進入到賀氏。


  沈南潯從車裏下來,表情淡淡地看著一腳踩在自己車上的賀宇謙,“你剛才也看到了,我什麽話都沒說!”


  “那也不代表你剛才在樓上什麽話都沒說!”


  “你覺得你爺爺會相信一個外人?”沈南潯慢條斯理地從西裝褲裏掏出一包香煙,靠在車門邊滑開打火機點燃,‘啪’的一聲將打火機合上,突出一個煙圈來,輕笑出聲,“普華自上市以來,集團裏的高管有幾個不是你們賀家的人?你不妨數數看!”


  普華不同於顧鋼,普華是典型的家族式企業,裏麵能掌握大權的都是賀家的人,比如董事長賀普華,賀宇謙的姐姐賀織珍,叔叔賀明。


  “那可不代表爺爺突然心情好了讓你一個外人上了!”賀宇謙冷哼一聲,見沈南潯朝他遞過來一支香煙,他看他一眼,接了過去,自己點燃了呼出一口氣,將窩在肚子裏的鬱悶之氣緩緩地吐了出來,“咱們也算是認識了,爺爺晚上給你說了什麽?”


  沈南潯笑了笑,深吸了一口香煙,彌漫而起的煙霧中他深邃的眼眸看向了賀宇謙,“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比較好奇,賀二少離婚的對象是誰?”


  *********

  舒言,舒言……


  生理時鍾在此時蘇醒,意識裏有個聲音在喊著這個名字,提醒她該清醒了。


  舒言撐開疲憊不堪的眼皮,結果眼皮隻維持了不到兩秒鍾再次沉沉地垂了下去,累,好累好累!

  她一向自詡體力挺好,愛好遊泳體操還有各種越野運動的她比一般的女子體力都要好,可是此時她卻累得連睜眼都覺得是件難以完成的事情。


  身側的熱源提供的源源不斷的熱量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朝那邊靠了靠,她閉著眼睛,隻想著睡死過去,耳畔響起了清醇的低音,“言言,言言——”


  她張了張嘴,覺得喉嚨幹啞得難受,睡夢中她多次覺得幹渴難耐嘴巴裏喊著渴之後便有溫熱的水送入她的口中,她貪婪地舔舐吸允著解渴,再一次感到了渴,趴在被褥裏的她張了張嘴,難受得抓緊了被褥,艱難地睜了睜眼睛,表情茫然地看著頭頂的燈光,她要喝水!

  夢幻般的燈光裏有人影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緊接著她的頸脖被人輕輕抬起來,那張有些模糊的臉慢慢地近了,高挺的鼻梁上是那雙深邃而迷人的眼,俊朗立體的臉部輪廓越發的清晰,她的目光看進他眼底,深不可測的黑亮,卷起的漩渦讓她又是一陣眩暈。


  有人靠近,柔軟的唇瓣貼合了上來,帶著她所渴望的水源,她如饑似渴般地吸允著,追逐著。


  摟著女子柔軟的肢體,顧默白膠合著溫熱的呼吸,舔舐著口中的柔軟,抱著她托著她的後腦勺將她順勢壓在身下,空氣裏傳來唇瓣觸碰時發出來的黏茲茲的聲音,充滿著讓人浮想聯翩的曖昧,他的舌頭被她追逐著,就像嬰兒在饑餓時追著乳/頭不放,他一口水已經被她迅速地吸光,還不安分地不肯鬆開。


  他明眸含笑著凝著身下的她,一吻鬆開之後氣息也變得不穩了,低頭看著緊緊靠在一起的身體,垂眸便是讓他渾身血液為之沸騰不已的高挺,他低頭覺察到自己的身體再次有了異樣,便伸手將她那雙不安分的手放進了被窩裏裹好,讓她不能再亂動,磁性的嗓音緩緩地響起,“言言,別玩火了!”


  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即便是自製力驚人,但一旦被撩撥,就像昨晚上一樣,他會控製不住地要她!

  懷裏的女子果然安靜了,像是害怕了身體微微地蜷縮在一起,眉頭緊緊地皺著,伏在她旁邊的顧默白伸手為她揉著額頭緊皺著的眉,目光在她頸脖上留下的一串青紫色的印痕上停了下來,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往一邊靠,還是避開了他懷抱的那個方向,翻身過去背對著他讓他看不清她此時的模樣。


  她背過身去,將後背留給了他,這是一種不需要用言語表達的拒絕方式,手裏還捋著她一絲長發的男人手停在了半空,目光凝著她那背過去的身體,良久他的手伸進了被窩,在感覺到她的身體因為自己的再次靠近而開始顫抖時,他停頓了一下,直接伸手從後背將她輕輕地擁著,臉靠過去,伏在她頸窩裏深深地呼吸著,微側著臉伸出舌尖將從她臉頰上滾落下來的淚水卷進了嘴裏。


  身後的人將她臉上滾下來的淚水都如數家珍般地一顆顆地舔進了嘴裏,擁著她的雙臂有些發緊,她睜開眼,後背感受到的是他渾厚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地如擊鼓般地有力,她轉開臉要躲避他的觸碰,腰卻被他揉緊了。


  昨晚上的記憶就像蒙太奇般地在眼前閃動著,浴室裏的水乳交融,地板上的嘶吼嬌吟,陽台上的緊密媾合,大床上他低軟的誘哄一次次地將她的領地勇猛地攻陷,她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是他征伐開拓所征服的帝國。


  她睜開的眼睛裏滿是水汪汪的淚水,眼神迷茫得就像無助的孩子,空洞而無神,為什麽會這樣?


  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從她耳朵旁邊傳了出來,親昵地靠過來時語氣很輕地低喃:“言言,對不起!”


  或許他應該換一種能讓她接受的方式!

  *********

  “聽說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市政辦公廳,一個辦公室,進來的司嵐一見到坐在沙發上閉眼養神的顧默白,就好笑地朝秘書打了個手勢,示意將門關好。


  見顧默白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要發表言論的意思,司嵐便朝沙發上一坐,挑眉笑,“我這辦公室怎麽樣?五年前我就搬了進來,感覺好不錯!”


  顧默白淡淡說道:“比以前的市長辦公室更多了一絲腐/敗的氣息!”


  司嵐也不惱,相反還衝著顧默白豎起了大拇指,“這句話也隻有你敢說!不過還不是靠著我的福利!”說完他站起來親自去給好友磨咖啡,辦公室裏有一整套的磨製咖啡烹調咖啡的工具,他將外套一脫,挽著襯衣衣袖,邊看著機器碾磨咖啡豆邊朝顧默白看了一眼,煞有介事地挑眉問道:“是不是真的覺得腐/敗?”


  醇香的氣味飄散了出來,顧默白輕笑著看著堂堂一個市長公子哥熟練地親手煮咖啡的整個過程,“真話還是假話?”


  司嵐笑,“你嘴巴裏何時說過真話?”


  顧默白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倒是聽到司嵐好奇地豎起了耳朵,“不如今天就聽聽你的真話!”


  顧默白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表,抬眸時,眼睛裏閃過一絲異常,再看向好友時,歎息一聲,“對我們商人而言,你就是腐/敗的根源,知不知道商總會的人現在最想幹的一件事是做什麽?”


  司嵐將燙好的咖啡杯取了出來,麵帶微笑地說道:“知道,想買凶幹掉我嘛!”說完聳肩,“潤哥兒早想為民除害了,隻不過他嫌髒了他的手!”


  “擋人財路,阻人進步,實在是可恨!”顧默白淡淡地說道,半響之後輕輕一笑,“不過,司嵐,也隻有你有這樣的魄力!”


  司嵐調好一杯咖啡送了過來,遞給了他,坐了下來,“那還不是靠你,五年前如果不是你給我出謀劃策,我能絆倒前麵那個?所以,別人可以說我腐/敗,但惟獨你這個創造者不行,因為你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顧默白聽著挑了挑眉,喝了一口咖啡,往茶幾上一放,輕輕翹起了二郎腿,“說正題!”


  司嵐喝了一口咖啡,摸了摸鼻子,“正題?昨晚上你女人說你喝醉了?可有這事?”


  顧默白伸手摸了摸額頭,用手指托著自己的太陽穴,“你覺得呢?”


  司嵐放下了杯子,看著慵懶地斜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他安靜的時候即便是一句話不說但周邊的人都沒辦法會忽視掉他,司嵐,笑,“這把戲也隻有欺騙一下無知少女!”


  司嵐說完湊近了些看了一眼顧默白的臉,坐回去便忍不住地開懷大笑,“我看倒不像是無知少女,更像是一隻,野貓!”


  顧默白唇角動了動,見好友笑得開心挑了挑眉頭,大大方方地讓他看,也不發表意見,等司嵐笑完了正要轉入正題的時候,他聽見了顧默白低低的笑聲和邪肆的話語,“我比較喜歡你的第一句話!”


  司嵐看著顧默白,恩?哪句話?

  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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