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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故國舊都

  當下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無疑就是找到那個可能存在的微縮城市模型。


  而且還要祈禱這個東西的精密度和實際上的一樣高。


  很奇怪,那些人並沒有嚐試強行破門,隻是沐恩和楓葉非常迅速的離開了,並不知道他們的情況。


  對於沐恩這樣的愣頭青來說這裏的所有事情當然一無所知,什麽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從頭開始,能夠活下來也隻能說是他運氣真的夠好。


  這或許也算是他的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雖然他的各方麵能力都非常強,但或許是因為經曆的情況和生活環境的影響,他其實沒有任何主動去收集目標地點情報的習慣。在帝國之中的話這當然也無可厚非,會有專人先進行情報的分析然後將初步的分析結果和有可能會涉及到的方麵全部做成書麵文字交給他們。並且沐恩也是個自走書庫,對於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有初步的了解。


  隻是這或許也不是他沒有事前自己先了解情況和分析這個習慣的形成原因。


  主要是之前的經曆幾乎是將結論摔在他臉上告訴他,即便提前準備也沒有什麽用,變化一定會讓那些美好的計劃看起來像隻天真的豬玀。


  現在的情況更加複雜,沐恩雖然經常積案情況綜合在一起之後把結論說錯,但是能被他注意到的點卻往往也的確是情況的關鍵。


  他們在居民區中等了很久,發現那些人並沒有選擇破門而入,並且看上去好像一點聲音也聽不見了。


  “難道他們連這樣的門也沒有辦法打破?”雖然這個城門相當的厚重,可如果真的想要破解,在這種沒有魔力鎖的環境下想要強行擊碎,並不需要太長時間。如果是沐恩的話,或許不到一分鍾就夠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想,沐恩不會跑的這麽快。


  不過對方似乎對於抓住沐恩和楓葉的執念並不是非常的強,絲毫沒有破門而入的意思。


  “讓他們去。”他們都是百分之百的人類,為首的那個人看上去年紀出乎意料的年輕。


  “如果他們先找到了……”


  “無妨,如果情報無誤,總會碰上的……你去通知關門的人,快點回來,我們已經可以出發了。”


  說這個話的時候那個看起來貴氣斐然但是長相說不上是非常英俊的年輕人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他擔心的並不是能否早點出發,但是卻擔心那些人會不會遇到跟在屁股後麵的邪術師。


  這裏的門是有魔法結節的,如果鎖上門就會激發。這裏用來防禦的魔法結界並不是非常的強大,隻能是稍作阻隔而已,沐恩的辦法算是比較的逃課,但是對於精神元素沒有任何的阻礙也可以看得出這裏的結界有多麽脆弱。


  根據他們的觀測,這裏的魔法結界實際上已經非常接近失效,很多的細節修飾都已經被歲月消磨幹淨,如果早個幾萬年來,想必破解的難度會非常的高。


  “那邊好像出了問題,大人。”一個看上去騎士模樣身著輕甲的高個男人望向他們來的方向,說道。


  “那我們就出發吧。”那個年輕人也不太意外的樣子,他也知道邪術師早晚會跟上來,如今的距離越來越近,到了現在才碰麵才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他們是最早進入這裏的,比邪術師們還要早了很長時間,已經進來了一個多月。他們甚至目擊了邪術師為了不暴露情況將周圍的幾個村子給屠戮一空的景象。


  不過他們並不在意。


  這是個早就已經存在於他們知識範圍內的遺跡,隻是在現如今有需要的時候才進行攫取而已。那些村莊並不是他們要保護的對象,而且他麽也並不介意這些邪術師從自己國家中的臥底那裏知道消息然後尾隨國力。


  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


  話雖如此,但是他們也與沐恩他們一樣並不知道這裏的成因和曆史究竟如何,擁有的那些情報也是在前人的積累下進行過探索和規律的總結罷了。


  他們已經發現了這顆詭異的樹木十數年之久了,早已經將絕大部分的結構給發現,隻是有很多的東西當時還沒有解決,直到前段時間才仿佛突然開竅般理解,所以直到現在才正式的進行正式的破解。


  沐恩確實天縱之才,即便並不俯瞰這裏,光是在街巷中行走也能感覺到這裏不同尋常,但是再怎麽樣,這些情報也不過是他們早好多年就知道的陳詞濫調而已。


  甚至他們已經探索出了如何繞過那些詭異的水精靈逃脫的辦法。


  按照人類的性格來說,他們似乎不應該有這樣的耐心等到現在才進行發掘,所以肯定是曾經在某個地方遇到了強大的阻力——甚至他們無法將那個東西給拿走,這才會作罷。


  其實沐恩有件事情沒有跟楓葉坦白,那就是對於那個奇怪的建築,沐恩已經記下來了結構。


  說實話,在魔法中“元音”總是最簡單的部分,困難的是如何對這些元音進行修飾和有機的結合。


  而沐恩將那個可能是到目前為止看到的、最簡單的建築物給記錄了下來,隻是在進行模擬的時候,仍然會有奇怪的感覺,並且無法進行作用。


  在他的想法中,這個可以抽象成符文的部分應該就是一個範圍內被其他修飾部分進行輔佐的元原才對,本身應該是可以作用的。


  但是不行。


  如果不能做到,那麽這個東西的存在是為了什麽呢?被輔音所輔助的輔音?

  沐恩的頭已經開始疼起來了,他甚至在自己的知識範圍內將它抽象成了盡可能簡潔的各種形狀,但是魔法都不會因此發出共鳴。


  當然,這種情況沐恩也不是沒有見過,畢竟魔法已經發展了數十萬年之久,各種陰間人或者陽間人能夠想出來的花活都已經不再新鮮。剛剛遇到的那個部分可能是個偽元音,是負責和陣眼進行進行溝通相應的符文。


  簡單的解釋起來類似於詭術滑輪,但是詭術滑輪的藝術水平顯然更高,因為詭術滑輪是不同角度的不同破碎元音連接,所以沒有辦法進行偵查——它們的魔法錨點並不在一起。


  其實如果是這樣的話,沐恩會會稍微心安些許,因為這有可能表達的潛台詞就是這整個城池除了最內層的那一層或者那幾層是魔法共鳴的集合地,而外界完全就會為了增幅它們存在的。


  如果是這樣,沐恩的破解壓力就會小很多——隻要那東西不超越他智力的極限。


  魔法是有最大和最小相應密度的,按照之前說的那種觀點,這可能是世界在說明世界的真理是有其最底層邏輯和最大上限的,並不會無限的延伸或縮小。


  這就是沐恩的底氣所在,他覺得隻要那個東西不違反這個常識,自己花點時間,總是可以給他玩明白的。


  也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沐恩選擇沒有當時就跟楓葉說明,有些壓力別人知道了也隻能更加緊張,這種緊張感又會反過來讓自己著急甚至慌亂,不如暫時獨自承擔,等到實在沒辦法或者找到了辦法再跟她說好了。


  前一種是至少讓她們死個明白,後一個算是裝逼成功。


  自己總是不虧的。


  雖然他的生命中曆來比較缺時間。


  之前都沒有遇到過這些人,甚至沐恩都沒有發現過他們的任何痕跡,但是剛剛突然撞見了,不免讓他緊張起來。


  那些人類已經在這裏消磨了一個多月,而邪術師下來其實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雖然兩撥人中間幾次差點撞見,但是他們真正下地的時間大概和沐恩醒過來的時候差不多。有點腦子的基本上都不會去當邪術師,他們知道自己下來了恐怕也玩不轉地下的謎題,所以本來是想守株待兔,但是發現怎麽等也等不到這隻倒黴兔子,這才下來。想著這麽長時間過去,他們要麽是全軍覆沒,要麽是準備返程。


  但是他們小看了人類的耐心,這次行動他們不是要徹底破解謎題,而隻是要將那個東西帶走而已。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詭異的遺址已經是非常友善的存在了,在關上大門之前,那些奇怪的東西並不會蘇醒,給了他們離開的機會。


  但是貪欲熏心的生靈們,必然要接受懲罰。


  這可能也是永恒之王極少數價值觀比較符合絕大多數生命的時候,畢竟這裏埋藏了他過往的太多記憶,所以才選擇了如此營建。


  以塵係的魔法難度都相當的高,究其原因,就是這個係列的魔法都是從確切的從“傳說”中脫胎的魔法,甚至於很多它們脫胎的傳說如今都已經散軼了。而它們中大多數的典型特征就是需要違背一些大部分人習慣的魔法習慣。


  而且,這些魔法其實並非全都是土元素的魔法。以塵在精靈語中的意思是“揭示被埋藏在曆史塵埃下的秘密”。


  而此地,便是那傳說中的故國舊都。


  此時的沐恩顯然還對此一無所知,不過這不是他放慢腳步的原因。


  光芒隨著深入不斷的增強,看起來就像是從夜幕走向日正中天的時候,那種不知道用什麽辦法營造出來的類似於太陽的光芒非常的擬真,甚至能讓沐恩感覺自己可以從中感受到真切的溫度。


  隻是與真實的世界不同,抬頭往上是白茫茫的一片,並不像外麵一樣,有藍天和雲朵。


  那種仿佛被陽光的溫度感染著的體會當然是錯覺,但是溫度也的的確確的存在。因為光芒都是具有能量的,這麽強烈的光不管是什麽原因,能夠有溫度傳導過來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你覺得他們怎麽樣了?”那個貴公子一行人也已經進入了和沐恩所在的同一個城中。


  “那群邪術師不好對付。”其實委婉的表示了自己覺得他們已經凶多吉少。


  “沒錯。”少年點點頭也承認了,不過顯然他更在意剛剛看見沐恩的情況。


  “您在在乎那個亞精靈少年?”


  “哦?有這麽明顯嗎?不過不必擔心我,我隻是很好奇,這種地方回什麽出現亞精靈。”


  “放心大人,隻要他們敢來,我就替您殺死他們。”


  “不必,他們是可以商量的種族。而且那兩個人還有一個毛茸茸,即便是對我而言也覺得一很大的壓力,光憑你,恐怕拿不下他們。”


  “不可能吧?”騎士非常驚訝。


  “再怎麽說我們現在也還不適合直接和永恒帝國交惡,國運在數百年之內,在這之前我們仍然需要韜光養晦和慢慢沉澱。真希望咱們有機會能夠親眼看到這個場景的出現啊。”


  “一定可以的,大人。”


  “天意如何,我從不猜測,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過即便知道事情最終一定會失敗,我也會付出自己所有的努力的。”說道著的時候,他扶著緩緩關上的大門,看向遠方的盡頭,那裏似乎有黑色的身影在往這邊急速飛馳,他輕輕攏目將最後一絲縫隙也給合上,“他們是必要的犧牲。”


  本來他們會將大門留下,等待後方的邪術師們到來然後替自己關門的。不過現在路程已經越來越短了,如果還要這樣裝模作樣,可能會錯失良機。


  這個讓手下人送命的選擇著實非他本願,但為了讓身後的那些人上鉤,認為他們的實力不過如此,帶著自己家徽的親信也隻有如此程度。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欲使人滅亡先使人瘋狂,這是給敵人打的一劑強心針。


  他們不再於這一層逗留,而是直直的向裏前行,已經適應了如此之久的時間,他們應該擁有了進入最深處的資格。


  這裏,不如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沐恩和楓葉已經來到了第七層的大門口,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門想要開啟仿佛費力了許多,沐恩能夠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引力再將那個城門往回拉,絕對不知是大門本身的重量。


  “有些奇怪,”沐恩皺了皺眉,仍然沒有發現身邊人的一樣,“這個東西——嗯啊——我拉不開……”沐恩扶著門氣喘如牛,現在也是什麽風度都不要了。


  雖然他曆來在外麵的時候都沒什麽風度可言。


  “我感覺有點暈……”沐恩聽到了這句話,才發現了楓葉和那隻亞聖獸的情況似乎都有些差勁。


  “具體是什麽感覺?你的魔導器裏有沒有什麽魔藥之類的?”沐恩雖然覺得自己算不上是精通魔藥學,但是肯定還是能夠與勉強在專業水平之上的,畢竟是在外院就用製造新的魔藥來除草和賺學分的人。


  雖然那個方案肯定不會采用,畢竟成本高的離譜。


  “我也說不上來,就感覺自己的魔力有些紊亂。”


  “紊亂?”沐恩疑惑了起來。


  還是老生常談的話,人沒法想象自己認知外的東西,就像沐恩沒有辦法想象魔力紊亂是什麽樣子的。


  曾經出現過一次魔力暴亂,如果他那個時候狀態正常,那麽他可以從外界感受宏觀的魔力暴亂是什麽樣,但是很可惜,他那個時候隻想睡覺,對外界的感知顯然相當的差勁。


  而且這種級別的魔力暴亂,說實話他那個時候那種魔力水平,就算是想要感受也就隻能算是圖個樂,啥也撈不著。


  而且暴亂的程度顯然比紊亂要高不少,如果是魔法師體內的魔力突然暴亂——那就炸了。


  不過麵前的兩個氣球雖然沒有炸,紊亂也不是個可以被輕視的情況。魔法師也是會生病的,在頻繁的遭到不同的魔法影響後,修業不精的魔法師可能會因為短時間內受到了大量的刺激而讓自己的回路出現某些問題。這些問題就會導致魔法回路的紊亂。


  魔法元素是歡欣的精靈,如何讓它們聽從自己的指引並且不會亂動,是每個魔法師的必修課。


  野獸的身體本身就是個巨大的“牆”,而位階高的亞聖獸甚至聖獸哦,幾乎是天然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即便是普通的野獸,生活在野外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如果它們會因為無法壓製自己的力量活性而魔力紊亂,那麽在野外就活不下來,別人也就看不到了。


  而精靈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完全不會出現,就像每個天眷之屬都有自己的力量特征一樣,精靈對於魔法的控製力是獨一無二的。


  亞精靈則是很少出現,理論上應該也不會在頂級學院及高塔出身的這些魔法師身上出現。


  畢竟頂級學院入門就會教這個東西,甚至說這種程度的魔法控製隻能在課程裏算是入門基礎。


  沐恩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而且他此時也沒有釋放自己的魔力來籠罩身體。


  為什麽會這樣呢?沐恩有些奇怪,但是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通常而言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隻能靠魔法師自己進行調養,不過人不會突然出現這種問題的,跟何況他們還沒有進行什麽戰鬥。所以沐恩覺得肯定是被不知名的東西影響了精神,他便直接釋放了青雷將一人一獅給庇護起來。


  “感覺好點沒有?”做完這些之後,沐恩問道。


  楓葉輕輕的扶住額頭緩和了良久才最終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了。


  “我的魔力在飛速流逝……”沐恩站在那裏,看著她恢複正常表情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啊?為什麽?”楓葉警惕起來。


  “這個牆……似乎是沒有辦法隔絕裏麵的強大氣息。”


  很多的法陣,例如帝國的世界大陣和阿瓦隆的大陣都不需要額外的投入就可以保持在某種水平線上自行運轉,這個過程中它們會自行的依靠空氣中的自由魔力進行反應,隻有在需要負荷運轉的時候才需要額外的投入資源。


  而且像這種巨型法陣,顯然牆的作用會被削弱很多,就比如世界大陣的邊界其實是八方鎮塔,但是實際上的影響範圍是整個帝國。八方鎮塔是帝國中部的第二道防線。


  所以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個法陣的話,隻能說這些牆的禁製效果確實出乎意料的強,可能是修葺者專門對此進行了強調。


  “強調……”沐恩喃喃自語。


  牆的存在並不是什麽魔法元音之類的,而是壁壘,時至今日魔法學界沒有將如何修飾牆這個課題延展的更開。


  準確的說是,可以進行修飾,但是隻能增幅不能減弱。


  因為一旦減弱,法陣本身就會因為能量外泄造成回路運轉出現問題,然後啞火。


  類似於炮彈炸膛,如果是在剛剛生成的時候,那麽會啞火,如果是生成到臨近巔峰,那就會爆炸。


  最粗糙的爆破法陣就是用魔力回路的扭結突破牆的限製,然後引起的,但是那樣的爆炸不可控,所以說是粗糙的。


  沒有辦法削弱,隻能增強適應魔法的本身強度,這已經是魔法回路的共識。


  其實回路本身就是牆,但是因為複雜的共鳴關係,法陣需要最外麵的那一圈作為最終限定。


  而強大的法陣,牆的力量也不可被突破,否則八方鎮塔也沒有太多存在的意義了。但是力量本身是會引起共鳴的,所以當一個東西能量足夠強大, 會有力量溢出,非要類比的話就是給一個紅的鐵球構築一個其他金屬的外殼,隻要那個鐵球足夠熱,還是會有力量傳達到出來的,但是隻要外麵的金屬衣沒有達到熔點,那這個金屬衣也仍然能夠完好無損的包裹裏麵的鐵球。


  而且魔法本身是活躍的,如果世界大陣真的要完全立起,那麽其實力量也不會有絲毫外泄,這種魔法構築的動態平衡是非常重要的底層邏輯。


  如果是這樣的話,靠近核心區域就出現了這種情況。看來沐恩猜的沒錯,這個城池是個單核的巨型法陣,本身很可能是個禁咒級別的魔法,所以才會引起這樣的反應。


  “接下來的路可能很危險,要不然你們還是在外麵等我吧。要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護住你們。”走到了這一步,沐恩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管如何他此時此刻都必須要去解決這個事情,否則誰也別想離開。


  “如果你用魔法……”


  “那樣我的魔法會迅速消耗完的,到時候還是會麵臨這個問題。”沐恩苦笑了一聲,他之前不用魔法還沒有感覺,剛剛一用魔法才發現自己的魔法在這種環境下會迅速的消失。


  世界大陣是多核的魔法,這樣在每個樞紐和法陣覆蓋的範圍內,都不會有太過強大的魔法壓迫感。這兩種並不能說哪個更高級,畢竟多核容易被分而破之,單核不適合用來做護城或者護國大陣。


  看來這個狗屁皇帝就沒打算讓這裏住人啊。


  楓葉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慢慢的後退,奇怪的是,狗蛋卻沒有這麽做。


  “怎麽了?”沐恩不知道它意欲何為。


  狗蛋發出了兩聲鼻音,然後提爪在地麵上開始寫字:“沒有魔力,就不會紊亂。”


  說著,它將自己所有的魔法都給釋放了出去,現在的它,隻能說是頭好看的獅子了。


  力量雖然也比普通的品種略微優秀一些,但是除了血脈之外沒有那種強大亞聖獸級別的魔法壓迫力了。


  “這樣如果遇到了危險怎麽辦?”


  “所有人都一樣。”看得出這獅子沒少練書法,就這個字寫的,迦爾納看了得上吊。


  還不如一頭畜生,嘖嘖嘖。


  參殿脫履,麵聖解劍。


  你們已經來到了王城的範圍。


  楓葉看到獅子所寫的字,似乎非常開心,然後也不由分說的就把自己的魔法也給散掉了。


  “……”沐恩砸吧砸吧嘴,琢磨不出是個什麽味。


  沒辦法,大家也算是患難之交,彼此也 知道的差不多了,這種事勸不住沐恩也就不勸了。


  然後沐恩再次開門。


  還是失敗了 。


  “我日你仙人啊。”沐恩坐在地上,心態出現了些許小小的變化。


  而當他回頭的時候,竟然看見那頭獅子也坐了下來,然後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嘴似乎在表示得吃點東西補充力氣,要不然架可能打不過。


  然後它就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鹿腿。


  “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吃,搭把手啊。後麵有追兵的。”沐恩氣的三步並作兩步然後就重重一蹬,但是那獅子穩如泰山自己卻踉蹌了兩步。


  “就這?”獅子轉過頭,騙過腦袋,用表情說著這句話。


  “……”沐恩坐了下來,學著獅子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郊外。


  “你說……沐恩會在哪呢?”麥迪抱著劍,這種姿勢並不像是大部分已知的國家西瓜你的方式,反而是類似於那些北海遺民的動作。這種動作實際上非常不實用,如果突然遇敵是可能會手忙腳亂的,在戰鬥中算是故意賣破綻的行為。


  看得出他還挺鬆弛的。


  但覺羅可就不是這樣了……雖然他人也基本上沒法在覺羅的身上看到什麽過多的表情,他永遠都是那種平靜溫和的麵容,來了帝國之後他的另一個人格顯然很少出現。


  看來那個戰鬥力更強的人格並不是多麽喜歡於他人交流的,可能是帶著某種強者的孤僻吧。


  細細想來也可以理解,包容的人很博學寬容卻也未必能夠在所有方麵都非常精通。而偏執於一處的人,即便是天資愚鈍也可以靠勤奮來彌補,成為超越大部分人的存在。


  這個溫柔的人格其實更加強大,因為從相性上來說,這個人格更加適合三勢同身。不過一般戰鬥的時候都是那個更加強悍的人格出現,會讓別人以為這才是他最強的狀態。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佛生兩麵,而會天地萬象。


  即便拋開這個性格的客觀因素不談,實際上覺羅此刻也非常的緊張,他們出發三天了,可是行進的距離卻遠遠的超過了三天應該的路程,而且他發現即便是自己將狀態調和到極致,仍然會出現許多記憶的丟失。


  也就是說很多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幹過什麽。


  麥迪是個性子很軟有些自卑的人,對覺羅也非常的依賴,逆來順受慣了是個老好人,誰請他幫忙都能說動。但其實除了對少數的幾個自己比較喜歡的人之外,其他人交代的事情也不甚上心,屬於那種出工不出力的。


  挑不出毛病也出不了彩。


  覺羅覺得他這個性子不好,但是說了很多年了也改不掉便由他去了。


  而且自己在身邊的時候,有什麽事情他還是能幫著照應一下,不至於出太大的紕漏。


  “你沒有發現問題嗎?”覺羅覺得這次是沐恩的情況,所以還是勸他多上些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與他說了,隻不過聲音非常的低,而且用了魔法幾乎是直接送到了對方的耳朵裏沒有絲毫外泄。


  聽完之後,麥迪點了點頭,四處張望了下,好像有些緊張:“你這麽一說,好像這樣的。”


  “思考一下,有什麽東西是始終存在的?我覺得那個東西在誘導我們。”


  “你的三勢同身不能做到嗎?”


  “如果不全力以赴,做不到。但是全力以赴會打草驚蛇。”


  “嗯……”麥迪半抬頭的望著天空,似乎已經陷入了思考。


  隻有覺羅知道,他經常這樣想著想著就走神。


  “他們發現我們了。”


  “那怎麽了?說得好像能砍死你一樣。”


  “不要節外生枝啊,修改一下。”


  “你為什麽不直接影響他們的思維天天讓我來刪除他們的記憶?你信不信我把你這隻蠢鳥的毛給拔幹淨?”


  “你少說廢話,當初把沐恩叼過去一路上可都是我在幹。”


  “要不是你非要丟那麽遠,至於出這種問題?”


  “不丟遠一點不就一下子發現了自己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嗎?而且也到不了這裏啊!如果是他一個人來豈不是更危險。”


  “本來永恒就準備的不是這個地方!媽的,你們兩個都是蠢貨,搞得我天天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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