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我的心,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唉!煙兒,讓我說你什麼好?」
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
是笑是怒都不足以表達堵在漠語妝胸口那團騰郁而起的感覺,不是氣,不是悲傷,沒有難過,沒有疼痛,只是,一抹無法散去的諷刺,鋪天蓋地的□□,填塞著難以接受。
真相,永遠都是那麼讓人不可理解的荒誕。
拽過冷雨寒的身子摟在懷中,漠語妝彎身一抬,橫臂抱起,走向床塌。[
心中的悶,今夜,由女人好好的補償下吧!不死不算!
「煙兒,你,是來求我的?」
衣衫褪盡,漠語妝的指,拂過冷雨寒的臉線,勾勒著女人美麗的眉角,冷冷的看著,像是痴迷時的專註凝望,又像是凍結了的破碎危感,緊緊的挾制著,撩撥著,扼殺著。
「語妝,晟漣大帝的暗使,十三影應付不來,拔些人給朕,行么?」
看著漠語妝的眼神,冷雨寒說不上是害怕,就是覺得骨子裡都冷的發寒。尤其,是在漠語妝說到『求』字的時候,他的手,似乎移到了自己的脖頸間,正在收緊。
冷雨寒閉上眼睛,不想親眼看著漠語妝掐住自己的憎恨,安靜的等著漠語妝的怒火到來。
「煙兒,好好伺候我吧~」
流連在女人脖頸的手,稍稍抬起,劃過女人潔白的鎖骨,修整好看的指甲,貼著鎖骨的曲道向上延伸,探入女人的背下,順著脊骨滑甩至腰際,再探向前,摩挲著,沒有預兆的,無情進入,引起冷雨寒一聲驚顫的呼喚。
「煙兒,怎麼辦?我的心,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探進女人身子的指端,沒有狂野的暴虐,也沒有柔軟的安撫,只是悄悄的停在那裡,靜無波瀾的,無聲覆沒!
一點想要的興趣,都不再存在!
懶懶的,退出!連懲罰,都省了。
漠語妝的話,像是一記重鎚,敲在冷雨寒的心上,似在指責她是多麼的無心無肺,而他,又是多麼的失望與難過。
冷雨寒害怕了,發自心底的害怕。
有時,沉靜,遠比爆發,更令人心神不寧。
冷雨寒寧願承受漠語妝肆意爆發的脾氣和任性,也不願與漠語妝同躺在一張塌上,卻,相對無言,感情,脆弱的無法挽回。
同床異夢的隔閡滋味!冷雨寒今夜方知,冷落這個詞,為何總是會被人無限次的提起,討厭。
「語妝?」
身子發涼,冷雨寒向漠語妝靠了靠,漠語妝背對著冷雨寒而睡,眼眸微閉,看似睡熟,沒有抗拒冷雨寒的親近。[
「語妝?我好冷!」
不再自稱為朕,卸下女皇的尊位,冷雨寒像個小女人一樣,伸手摟住漠語妝的腰,緊緊的貼上漠語妝肌膚,唇瓣,吻上漠語妝的肩,一寸寸撫摸著,試圖用肢體上的求饒,努力去嘗試著不讓自己的男人生氣。
「南冥,送兩塌被褥進來!」
漠語妝沒有推開冷雨寒的手,身體向塌側移了移,一道聲語,異常凜冽!驚得冷雨寒抓起被子蒙住身體,不敢探出頭來。
過了一會,南冥敲門而進,送上兩塌新綉好的緞錦印花絨被,放在塌邊,看了眼塌上的男人,和被子下縮成一團的女人,躬身退出。
「你!」
南冥一走,冷雨寒掀開被子,一身汗水,氣結的說不出話。
漠語妝瞅了眼發怒的冷雨寒,坐起身,穿衣下塌,走到外殿的小廳桌前,抽出裡面一個精緻的小錦盒,打開,不知拿了什麼,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送至唇邊,對著桌上的燭火,輕吸一口,吐出,頓時,白霧繚繞,妖冶的氣息,混著朦朧的憂傷,從骨子裡透著一股讓人心疼的,古色古香的媚。
冷雨寒在塌上躺著,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那種味道,摻雜著來自遙遠時空里的尼古丁香精,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是什麼?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