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疼的肝腸寸斷
霍的坐起,冷雨寒裹了被子光著腳走到殿外,猛然停住腳,眼前看到的,就是漠語妝交疊著雙腿倚在塌椅上,慵懶的支著手臂,薄唇微抿,輕輕吐著煙霧。
那籠罩在白煙里似真似幻的驚艷面容,唯美,凄楚,散著淡淡的迷漫。
一雙半眯起的美麗眸子,瀰漫在無法清醒的視覺里,浮浮慟慟,游帶著幾淺恍然虛無的墮落感覺,分明是一身白衣勝雪,聖潔如天上仙子,渺塵不染的風雅,可他的渾身上下,卻無一處不在散發著一種壓抑著高調的完美奢華,尊貴的黑色底蘊,離碎若殘落的青蕊花瓣釀酡而成的酒醇,蠱惑人心!
冷雨寒一時愣住,無法反應,傻傻的看著漠語妝將手中的一根煙吸吮完,掐滅,那熟練的動作,嫻寂,沉緩,流暢的銜接,姿態高貴,一個僅有的簡單並且微小的動作,便已漠然傾世,抿滅萬物妖嬈的美麗。
冷雨寒從不知道,世上會有一個如此美艷的男子,能將煙,吸的如此純美,像一朵初開的清蓮,帶著新雨之後的落滴,即使流著上天賜予的眼淚,依然美的不像話,天衣無縫的將與生俱來的美感演繹的如此動人心弦。[
不過,他哪來的煙?那種會吸食上癮的慢食毒品?
咬了咬牙,冷雨寒狠甩了甩頭,拋去腦中的對漠語妝的短暫讚美,走了過去,不聲不響的坐下。
「呵呵!」
煙的霧味,還在縈繞漠語妝的身體四周,好似不願離開這世上最美的男子,極盡所能的貪戀著。
漠語妝發現了冷雨寒的怒火,輕笑,笑容里,帶著低沉的迷離,和一點被煙味染熏的情~色。
「那東西從哪來的?知不知道它——」
是有毒的?
未說完的話,在漠語妝突然站起,靠近,俯身壓下的強烈迫視中,咽在喉嚨里。
冷雨寒按在桌面上的手,有些抓不住鋪平的綢布,漠語妝他,想做什麼?
耳邊傳來桌上玉器、燈燭、茶杯摔在地面上的聲音,冷雨寒閉著眼躲避四周越來越大的燥聲,身子忽的騰空離地,下沉,被漠語妝壓在廳桌上。
冷雨寒睜開眼,望著漠語妝泛了几絲血紅的眸,身體猛得一痛,被撞的很疼。
幽主的血眸,是嗎?無處發泄的怨恨,是嗎?
冷雨寒無望的閉上眼,承受。
是她,先惹的他;是她,先激怒的他;是她,總和其它的男人,掙不開,扯不斷;是她,對他的情感,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在現代是那樣,回到古代,仍是這樣。
他這般對她,是她活該!無須可憐!毋需同情!
一場歡~愛,他沒有吻她!
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他碰她的時候,沒有吻她!
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稀罕!亦或是,她不配得到![
「語妝,疼>
「停下好不好?求求你>
強勢猛烈的撞擊,疼的無法經受。
發自身體下腹邊緣的疼痛感,像盤枝樹結的高根,密密麻麻的延伸向軀體的四肢百骸。
數不清的神經脈絡難以支撐的癱倒渙散,成片的擴散開來,侵襲著一波大過一波的情`欲痛感。
「語>
微淺的意識里,帶著几絲苦味的呢喃,輕散的話語,醉酥了骨頭般的麻味,刺激著永不疲倦的洶湧衝撞。
血色的眸光,染滿了無力應迎的掠奪,化成濃重囂狠的毀滅,冷漠的注視著。
「疼>
手指,抓緊了桌面上的綉布,撕出了裂~口,折破了瑩白如玉的指甲,滲出絲絲肉血,粘附著斷布層面上各色鮮艷的綉線,胡亂扯拽著,火燭光下,剔透的血珠,像一顆顆小粒的血瑚珍珠,名貴的耀眼,血茫四射。
「語>
哼嚀出他的名字,脆弱不堪的留著不願沉寂的挂念,還有未說完的話,小聲的逸吐在唇邊。
她暈了過去,他沒有理睬;
她再次醒來,他還沒有理睬;
微眯著的眸子,一眼望盡他臉上的冰涼,她,疼的肝腸寸斷,再一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