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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八章 我要劫法場,曾經的小故事

  嫁衣當然不知道秦陽這麽多馬甲,她沒問,秦陽也不會主動告訴她。


  所謂的秘密,隻要知道了,就未必是秘密了。


  嫁衣這種經常能跟嬴帝麵對麵的人,當然是盡可能的將事情做在前麵,提前做好準備。


  再說,秦陽是什麽身份,對嫁衣來說,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不知道,表現才會完美,自然而然,毫無破綻。


  至少現在,誰再說秦陽是盜門傳道人,嬴帝非將他的狗頭擰下來不可,這洗白洗的可比周王這貨洗的幹淨徹底多了。


  嬴帝少見的和顏悅色的安撫了一下嫁衣,若非衛興朝被捅了兩劍,又被砸了大門,上來還主動幫著嫁衣請功說好話,看嬴帝那樣子,還真的想拉衛興朝出來背黑鍋。


  打了衛興朝,能讓嫁衣和秦陽消氣,嬴帝肯定不介意。


  身份夠高,權利夠大,實力也高,在嬴帝這有足夠的寵信,打了衛興朝表示誠意,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近些年,衛興朝挨了好幾次打,不說風聲鶴唳,弓杯蛇影,起碼心裏已經挺有數了。


  嫁衣被送出了宮城,嬴帝就像是忘了嫁衣幹的那些,往日裏絕對可以算造反的事,反而大方的賞賜了一大堆寶物。


  這些寶物名義上是給嫁衣的,實際上,也是安撫秦陽的。


  秦陽什麽身份,暫時是不能大肆傳播的,知道的人就這麽幾個,反倒是更好,前朝的賊子,還有盜門賊子,喪心病狂,竟然想要利用秦陽來讓大嬴徹底陷入亂局。


  嫁衣回到了大帝姬府,一切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之前嫁衣恍若女戰神降臨,強闖定天司大獄,可是有不少人親眼看到的,如今他們都懵了,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


  甚至於,嫁衣闖完之後,甭說禁衛軍了,城衛軍都沒一個冒泡,定天司大獄那邊,除了衛興朝之外,也壓根沒人出來,消息完全封鎖著。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秦陽已經在大帝姬府等候著了,他吃著靈果,神情放鬆,一點都不像是懸崖邊走鋼絲回來,也一點都不擔心嫁衣。


  代國公可以用自己的死,成就周王,但是他還是不行,因為他死了。


  而秦陽,也可以露出一張底牌,讓自己成為嫁衣的底牌,但自己還活著,而且還會活的很好。


  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活著的才會有無限可能。


  嫁衣回來之後,秀眉微蹙,到現在還沒完全弄明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陽大致說了一下,可是卻什麽都沒承認,也沒明說自己是什麽身份。


  隻是說了過程,嫁衣心裏便明白了,她遙望著宮城,略帶一絲嘲諷的笑了笑。


  “這位皇帝陛下,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搖了搖頭,嫁衣上下打量著秦陽,語氣裏帶著一點埋怨。


  “我聽說了謠言散布凶猛,就猜到是你,但你也應該早點跟我通通氣啊。”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秦陽呲牙一笑,指了指上麵:“你以為那位那麽好糊弄麽?以你的演技,在與那位麵對麵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瞞的毫無破綻,那就隻能從一開始就完全不需要演技了。”


  說實話,秦陽還真沒想到,嫁衣這暴脾氣,竟然直接強闖定天司大獄,差點將衛興朝宰了,當時發現了定天司大獄內部,被人打破,著實有些震驚。


  他早些時候跟紫鸞通了通氣,大抵上也隻是想讓嫁衣順勢做個姿態。


  發展成現在這樣,卻也無所謂了,不需要演技,本色出演,才是最好的演技。


  就是可憐老衛,被周王當槍使了,還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呃,雖然他這次的確沒錯。


  剛被他當麵罵了半晌之後,又挨了一頓毒打。


  聽嫁衣說完入宮的事,秦陽也沒覺得遺憾,老衛沒再次挨打。


  三天之後,守陵人當眾處斬,可還是需要老衛在的,他若是被嬴帝打個半死,在床上趴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跟不上後麵好戲了,他還是有重要戲份的,不能讓他閑著。


  跟嫁衣聊了一會之後,秦陽再次叮囑了一些事,至於這幾天,就別出門了,裝作閉門思過就行,其他人愛怎麽猜怎麽猜去。


  談完之後,秦陽要了一輛玉輦,從大帝姬府離開,離開離都之後,又繞了一圈繞回離都,悄悄的去了衛興朝的府邸拜訪。


  衛興朝從宮裏回來,還沒好好療傷呢,聽說秦陽偷偷來拜訪,臉拉的跟腫了的驢臉一樣。


  現在比以前更討厭看到秦陽了,聽到秦陽這倆字,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心裏這麽想,可秦陽這個時候偷偷摸摸的來,肯定不會是為了來惡心他。


  將秦陽請到了書房,衛興朝強笑一聲。


  “我該稱呼你什麽?秦少主?秦侍郎?”


  秦陽自顧自的做到衛興朝對麵,丟了一個玉瓶給衛興朝。


  “老衛啊,你這話問的太不應該了,在大嬴,哪來的什麽少主,隻有禮部右侍郎秦陽,你要是給麵子,喊一聲秦大人,不給麵子了,直接喊我名字也行,反正你心裏都會叫我狗東西。”


  衛興朝麵色一僵,心說這狗東西真討厭!

  他拿起玉瓶,果斷轉移了話題。


  “這是什麽?”


  “給你療傷的,我專門在大帝姬那要的,你被她的劍所傷,想要靠著一般的靈藥,一年也好不了,這是大帝姬特製的,可以驅除殘留力量的。”


  “你想幹什麽?”衛興朝頓時提高了警惕,這個狗東西,絕對不可能這麽好心。


  “不幹什麽,三天後不是要處斬守陵人麽?肯定會有人來劫犯人,你這幅樣子,怎麽去壓陣?”


  衛興朝一頭霧水,他也不怕秦陽會這樣子坑他,當著秦陽的麵,服下了丹藥,轉瞬之後,立刻察覺到腹中殘留的灼熱力量,在飛速的消散,他之前服下的靈藥,也開始發揮了應有的效用,到現在還沒長出來的倆腰子,也算是開始恢複了。


  “你怎麽知道會有人劫法場?還有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哈哈……”秦陽大笑三聲,擺了擺手:“老衛,你這話問的就奇怪了,你不是說你特了解我麽,我平白無故的被人坑了,差點還連累了大帝姬,你不會以為我會哈哈笑笑就過去了吧?”


  “你這種被人當槍使了來對付我的,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你也算是盡忠職守了,可是坑我的人,這事就沒完了,至於我為什麽會這麽確定,有人會劫法場。”


  秦陽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因為要劫法場的人,就是我啊!”


  衛興朝的眼睛瞪大,著實有些目瞪口呆了,他活了這麽久,從來沒有一個人要劫定天司的法場之前,專門跑來跟他說一聲。


  若不是前半天發生的事,他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暴起打爆秦陽的狗頭。


  原本他還是有那麽一絲不甘,想看看秦陽在行刑的時候,會有什麽反應。


  可現在,他已經徹底懵了。


  秦陽要劫法場,還專門來給他說了,那這是什麽意思?

  “老衛啊,你想啊,既然有人要害我,那個守陵人也要害我,他總不至於舍棄了自己的命來坑我吧,我說他怎麽一見我,就用一種少見的變種暗語跟我說話,你們的蠢貨翻譯,翻譯的亂七八糟,說不定也是內奸,回去趕緊宰了。


  這個什麽守陵人,哪這麽容易被抓,他肯定早就準備好後手,肯定不會被你們這麽輕易的斬殺了。


  你們搞出來這個公開處斬,本身不就是為了吸引人來劫法場麽?

  你想啊,既然他們要這麽坑我,最後也肯定是打著我的名義去劫法場,救走了守陵人,還順手坑我一把。


  想想還不如我自己來,這樣還好掌控一下局勢。


  到時候我請來的幫忙的人,你注意著點,可別把我派去劫法場的人抓了弄死了,你放心,我這次可是為了幫你,保證那個守陵人沒法活著被救走。


  吸引來的那些賊人,我也會請來高手,幫你們一網打盡。


  如何?”


  “這……”衛興朝語塞,頗有些無話可說,思來想去之後,他竟然覺得秦陽說的好有道理。


  若是秦陽先派人去劫法場,引得其他劫法場的人一起動手,關鍵時刻再倒戈相向,將那些劫法場的人一網打盡,的確比他原本的布置更好。


  再放遠點說,說不定還能放長線釣大魚,挖掘出藏得更深的東西。


  他沒法拒絕,秦陽這個狗東西,當真是報仇不隔夜,現在有人吸引了仇恨,沒盯著他不放,他還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萬一秦陽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稍稍鬧騰一下,說不定陛下為了安撫,真會以什麽失職的罪過,再次將他拉出去打一頓給秦陽出氣。


  “你這麽說,倒也不是不行……”


  衛興朝話沒說完,秦陽便將一塊玉佩丟給他。


  “拿著這個東西,到時候你就能分辨出來,哪些是我請來的人,哪些不是了。”


  秦陽丟下這句話,根本不給衛興朝多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


  離開離都,秦陽回到了絕地莊園,念頭一動,將藏在海眼的人偶師放了出來。


  敢去定天司,豈能毫無準備,真要是走鋼絲沒走好,翻車了也有最後一道保險。


  放出了人偶師,秦陽又將人偶師提前準備好的五百顆毀滅球還給他,這個東西太危險,放到海眼裏心慌。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有人偽裝成蒙師叔來坑他,而蒙師叔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他根本聯係不到蒙師叔。


  之前用畫像祝由香打長途的時候,頂多算是無人接聽,這次試了試,直接就成了不在服務區了,壓根連連線都做不到了。


  蒙師叔肯定是出事了。


  秦陽覺得,對方計劃作出這種事,肯定是兩邊一起出手的,他這邊沒事,蒙師叔那邊就未必了。


  他得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方到底幹了什麽,蒙師叔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健在。


  這種事,去問誰最好?目前最直接的,當然就是去問那個以假亂真的冒牌貨了。


  對方的氣息、的確就是道門傳承裏的法門所特有的氣息,看似尋常,可盜門的人,卻絕對能分辨出來。


  偽裝的樣貌,甚至臉上褶子的細節,各種小習慣,再加上道門核心部分的成員才會懂的變種暗語等等……


  各種細節,都表明了對方真的就是蒙師叔。


  可惜,這些瓜皮,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以蒙師叔的性子,隻會戰死,永遠不會這樣子被人活捉。


  而蒙師叔若是想死,就算是嬴帝本尊來了,十有八九也是白給。


  可僅憑這一點猜想,秦陽是真的沒法確定對方不是蒙師叔,事有萬一,萬一蒙師叔還沒來得及發動,就被人用什麽方法強勢鎮壓呢,修仙界出現什麽事,什麽古怪的寶術秘法也不奇怪。


  所以他才冒險用變種暗語跟對方交流。


  表麵上看上去,的確是定天司的水貨翻譯,翻譯出來的那些簡單對話。


  但實際上,他跟對方聊的東西,遠超這個信息量。


  各種信息,都是毫無破綻,對於盜門核心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疏忽,連盜門曾經的駐地,就藏在壺梁魔石聖宗的駐地之下都知道。


  秦陽可以確定,對方的確是盜門核心位置的人,或者曾經是。


  聊得越多,秦陽就會越相信對方就是蒙毅,但是同樣,說得多了,露出破綻的可能,也會越來越大。


  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破綻,就是因為對方其中一個變種暗語的變化。


  在秦陽進入道門,跟著張師弟一起,瞎學暗語的時候,有一個手勢,秦陽順手吐槽了一句。


  手橫著,手背對外,動中指、無名指、小拇指,在道門的變種暗語裏,這是表示稱讚、讚同、就按你說的辦等意思,結合前後,才可以明確確定是哪一種意思。


  當時秦陽吐槽,在他本身就會的啞語裏,這是狗屎的意思。


  於是乎,結合前後,整段暗語都垮了。


  張正義差點笑岔氣,被蒙師叔打了一頓之後,蒙師叔就將這個暗語給換成了另外一個,從那之後,在秦陽麵前,就再也沒出現過這個暗語。


  對於其他人,這個暗語卻依然還是那樣,畢竟改動一個,這種需要前後呼應,才能確認意思的暗語,就必然要牽連出來更多的暗語需要改動,工程量太大了。


  而這一次,麵對那個冒牌貨蒙毅的時候,他用的卻依然還是原本的暗語,根本沒用替代暗語。


  中間秦陽還刻意試探了一下,連續兩次都是這樣。


  當年的小故事,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絕對是用來確認身份的關鍵東西,蒙師叔怎麽可能會連續錯兩次。


  秦陽便徹底確定,這個冒牌貨,絕對是假的。


  玩山寨,開馬甲開到了他麵前了,關公麵前耍大刀,純屬弟弟行為。


  想要坑自己的人,在定天司這沒坑到,到了行刑的時候,那可是真正的陽謀,秦陽見了蒙毅,能忍著不去劫法場救人麽。


  對方都挖了個連環坑,秦陽當然順勢跳進去,反過來用對方挖的坑,坑死那些狗東西。


  他不跳,對方也絕對會來劫法場,鍋依然會甩給他。


  那他還不如跟老衛商量一下,奉旨劫法場,從一開始就將他所有的行動,統統都放到了正義的一方,幹什麽都是對的。


  到時候從冒牌貨那問情報,再順手宰了他。


  剩下的甭管還有誰一起跳出來,誰上鉤誰跟著一起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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