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見歐若凡
紀暖點點頭。
那司機就給紀暖把車門給打開了。
紀暖上了車之後,司機似乎是給誰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人已經接到了,這就帶著去目的地。
因為紀暖進監獄之前從來都沒有自己去過機場,每次都是有人接送,而在監獄裏麵的這兩年,這邊飛速的發展,很多的道路越來越不一樣了。
可是在車開了大約一段時間之後,紀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師傅,本市的幾場不是在人多的地方嗎?為什麽這裏人越來越少了?”
司機從後視鏡裏麵看了紀暖一眼,然後悄悄的將所有車門都鎖起來了,“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兩年幾場搬遷了,原本機場的那塊土地變成了居住區,現在機場在郊區。”
紀暖不疑有他,“那我的護照和機票呢?”
容欣說過,這些都會給紀暖弄好,她說要將她送到南美的一個小城市,那裏人煙稀少,陸靳安找起來也不容易。
司機明顯打哈哈,“我就是負責送你去機場的,其他的事情到了那裏之後自然會有人跟你接應。”
脫離了逃離魔窟的喜悅,紀暖的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她從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但是很顯然,這一切都已經不在她能夠掌控的範圍之內了。
賓利車又走了一陣,竟然到了一段人煙稀少的別墅區,紀暖終於察覺事情哪裏不對了。
她試了試車門,發現都已經上鎖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開了手中的黃色牛皮紙文件袋。
袋子裏麵裝的,竟然是陸氏集團的機密文件!
紀暖終於明白容欣到底是在打什麽如意算盤了。
她偷偷的將文件的一頁紙折起來藏在自己的口袋裏麵,然後關上了文件袋。
“紀暖小姐,我們到了。”司機的聲音嚇了紀暖一跳。
紀暖看向窗外,此時已經暮色四合,他們所乘坐的賓利車竟然進了一個別墅裏麵。
“這裏不是機場,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紀暖剛問完這話,車門就被打開了。
站在車外的,是紀暖的老熟人——歐若凡,和他的一眾手下。
紀暖的心徹底涼了,這歐若凡跟陸靳安比起來,隻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又見麵了。”歐若凡的手下將紀暖從車上粗暴的給拽下來。
四周的氣壓很低,似乎是馬上就要下起雨來。
歐若凡趾高氣昂的站在紀暖的麵前,捏起她的下巴,“這不是陸靳安的小寵物麽?現在怎麽落到了我的手裏?”
紀暖不說話,隻是死死的瞪著他。
“啪!”一巴掌,正好打在紀暖用口罩遮擋住的傷疤上。
紀暖的口罩被打掉了,露出了她猙獰的臉。
歐若凡的臉上先是驚恐,然後表現出來了嫌惡,“你看看你現在是一個什麽鬼樣子,真讓人惡心。”
紀暖仍舊是不說話,她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說了什麽下場一定更不會好了。
“我真的是沒有想到,陸靳安竟然會為了你這樣的低等貨色,想要把我的公司給弄垮!”
紀暖心中一驚,想到了上次的事情,但是上次明明就是陸靳安將她送出去才惹出了的事情,所以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麵說他這叫自食惡果!
“我也不想看著你的醜臉跟你廢話了,你把陸氏集團的資料交出來。”隻要得到了陸氏集團的資料,這就意味著對陸靳安是一次絕無僅有的打擊。
紀暖仍舊是不鬆口。
“搜!”歐若凡一聲令下,他的那些手下們便將賓利車裏麵搜了個遍,最後在座椅底下找到了文件。
歐若凡打開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這文件現在在我手中,今天晚上的競標我是贏定了。”
現在籌碼在他的手上,他什麽都不怕了。
“你們給我聽好了,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到地下室裏麵關起來,等到我回來之後解決。”
歐若凡吩咐好了手下的人,就蹲下身朝著紀暖說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性格的,所以等我玩完了,我才會讓我的兄弟們玩。”
紀暖被帶到了一個地下室裏麵。
那裏陰森潮濕,似乎是用來扔一些亂七八糟東西的地方,她剛進去,就能夠聽到老鼠啃東西的聲音。
紀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然聽到了人類嗚咽的聲音。
她壯著膽子,打開了燈,一個衣著襤褸的女人出現在了紀暖的麵前。
紀暖被下了一跳,但是反倒是對方先哭了起來。
“你也是別歐若凡給抓來的?”紀暖湊近女人,“我是剛剛被他們抓進來的,我叫做紀暖。”
紀暖就是這樣,就算是自己都支持不下去了,當看到比自己更加弱小的生命時,總是想要下意識的去保護對方。
“我就單芸……”女孩身上散發著一陣的惡臭,“我是被我爸媽給賣到這裏的……”
單芸說,她是一個偏僻山區的山民,家裏的孩子多,前幾年歐若凡到他們那裏去開發茶葉和藥材,就看中了她。
她家裏窮,於是就把她給賣到了這裏。
原本她的父母以為她是能夠過上好日子的,但是沒有想到她到了這邊就是一個十分低賤的,為歐若凡暖床的性奴。
而每次歐若凡隻要是生氣了,不管是誰惹怒了他,他都會把氣撒到單芸的身上。
就在上個月,一個女人惹怒了歐若凡,誰想到他竟然把單芸給扔在了這個腐臭的地下室,然後讓他的手下們一個接著一個上了她。
而且歐若凡就坐在旁邊看著。
聽到這裏,紀暖大約是知道了那個惹怒了歐若凡的女人是誰了,她心中十分抱歉,“如果我還能夠出去的話,我一定是會救你出去的。”
她知道這話說出來有些玄幻了,但是起碼能夠給在黑夜中相依為命的兩個人一點希望。
借著微弱的燈光,紀暖將單芸的頭發撥開,露出了她的臉龐。
她的樣子,讓紀暖嚇得驚叫了出來!
紀暖害怕的退後了幾步,被拉入了無窮的噩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