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佛係總裁
知道唐景清是她茗品苑的鄰居是在他們離婚兩年整的時候,他才突然的以鄰居身份出現,雖然也想過不委屈自己幹脆重新搬家,但考慮到很多現實問題之後還是放棄,現在的她並沒有多少任性的本錢。
想著自己一年到頭回不來幾次何況他又是大忙人應該也見不上麵,故而當著鄰居她並未多言。
何況為什麽見到他要躲起來?畢竟在一起的那些年裏,她不曾對不起他過。
“抱歉,我沒有辦法幫忙。”
說完便動手關門,而唐景清卻不顧手指被夾擋下了她的動作。他才剛剛和她說上兩句話,他不想……那麽快就結束。
“你這是在做什麽?”季末皺著眉頭似乎拚命在忍耐著他的胡攪蠻纏。
“你知道,叮當的脾氣不好,而且我也不忍心將他放到寵物店。”
“……”
唐景清知道她的猶豫不決,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並不著急,吃定了她本質上改變不了的心軟。
“算了,隻有三天。”
季末點頭答應,讓她答應的並非是唐景清的請求,而是叮當一臉委屈的看著她的樣子,好像在說著:主人,不要丟下我。
憑著過去她和叮當的革命情感,讓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拒絕。
“叮當常用的一些玩具和他的狗糧都在家裏,和我一起去拿吧,省的你再特意去買。”
“我就在這裏等你好了。”
唐景清笑得苦澀,就連進他家拿樣東西都被拒絕的徹底。
沒多久他帶著叮當的必備品越過季末走進她家,他們的房型一樣隻是位置相反,所以唐景清相當熟悉,在客廳中找了個角落為叮當安上了一個家。
“叮當去年因為亂吃東西所以傷過一次胃,所以除了狗糧盡量別讓他碰其他的。”
“這是我常帶叮當去的寵物醫院,有問題你可以帶他去找那裏的張醫生,平常叮當都是他照看的,對他的情況也比較了解。”
唐景清細細的交代著關於叮當的一些情況,眼神卻從沒有在她身上離開過,看著季末幫著整理叮當的小窩時認真聽他說話的樣子,清晨的陽光在客廳中灑滿,偶爾她勾起自己耳邊的碎發,偶爾她向著叮當抿嘴一笑,這幅歲月靜好的畫麵就像在夢中。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唐景清的視線悄悄的挪到了季末胸口稍大的領口,她蹲在叮當邊,而他站在旁將這幅美豔看的一覽無餘,身體微微的發燙,想念她……不僅是心,還有身體。
“我這次去北京,大概三天,住在希爾頓酒店,房號是2109,有問題你可以聯係我。”
“……”
“這次去,帶了陳昊和於峰。”
“……”
“在那裏也許會有應酬,我會少喝些酒,盡早回來。”
於峰是這幾年他新提拔上來的助理,分擔陳昊的工作,成為了唐景清多年來最得力的左右手,隻是季末不明白這些與她有什麽關係?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
“隻是想讓你知道而已。”
她曾是他的妻子,但他從來沒有給過她相應的尊重。“家”對他而言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所以才造成了那些漠不關心和傷害,過去他無法改變,但是現在——關於我的一切,都想讓你知道。
……
可他的那句“都想讓你知道”對季末而言沒有任何的觸動,當作沒有聽到罷了。
唐景清不逼她,提著行李輕聲的與她道別便離開了她的家。
7點,滄瀾起床打理好了自己看到客廳裏趴著的叮當滿眼的興奮。
“哇,是狗狗!”
“滄瀾,過來。”
5歲的金毛對滄瀾來說算是大型犬了,他小心的站在季末的身旁好奇的看著他卻又不敢向前。
“他的名字叫叮當,滄瀾和他打個招呼吧!”
“小末,他怎麽會在這裏?”
“嗯,一個鄰居暫時寄放幾天,這段時間和叮當好好相處吧!”
“好!”
滄瀾觀察了好久,認出了這條狗是隔壁那位叔叔家的,就是小末的前夫。
雖然不清楚大人們之間的事情,但滄瀾知道那位叔叔每次在小末回來的時候,都會牽著叮當站在小區的樓下,他不確定是否在等小末,隻不過——每次看到他孤零零的身影會覺得好可憐。
“滄瀾,快點過來吃早餐,上學要遲到了。”
“好,來了!”
……
機場
“唐總,咖啡。”陳昊將一杯熱美式遞到了唐景清的左手邊,他接過並未抬頭,視線仍在右手的手機屏幕上一張女子的照片。
在肯尼亞的大草原中,她身著一件白色T套了件防紫外線的戶外開衫和一條藍色牛仔褲,身上還背著兩個長鏡頭,一頭漂亮的大波浪紮成了一個高馬尾整個人都顯得活力十足,照片中的她手捧著一部徠卡,眉頭微微皺起,低頭認真的檢查著拍好的照片,一雙大眼襯著專注的神情顯得特別迷人。
陳昊不小心的瞄到了眼照片,心中微微一歎,此刻他們在機場的VIP候機室,他已經很習慣的看到唐景清在閑暇之餘抱著季末的照片看的翻來覆去。
離婚之後,他依然是唐門國際的總裁,是申陽城最矜貴的男人。他的身價從來沒有因離婚而折損半分,特別是公司這幾年間不斷的擴張,他的一舉一動始終都非常引人注目。
這幾年他把自己活成了行屍走肉,像是冰冷的工作機器,而僅有的私人空間全部填滿著季末。
盡管低調到不行的男人,可家族還是商場,都有太多人盯著他的第二段婚姻,但偏偏他走起了佛係總裁的路線,過去還有個謝一楠偶爾拉著他上娛樂新聞,現在別說是緋聞了,能拍到一張他和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就不錯了。
“唐總,你這又是何必,這次去北京三天的行程是不是太緊了一點?何況她不是昨天才回來?哪裏會那麽快又走?”
在陳昊的眼裏,唐景清是戰無不勝的,但他人生最大的敗筆幾乎全部與季末有關。
偶爾也會“抱怨”她的無情,決絕到一點希望都不留。
他們早習慣了隻要季末在申陽城,唐景清一定壓縮自己所有的工作量為以鄰居的身份能與她有再多一些的交集。若不是這次北京的分公司出了很大的岔子,他才不可能輕易的離開。
“你說這個時候她是不是在帶叮當在散步?”唐景清答非所問道,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他能想象到她牽著狗在散步那懶散的模樣。
“你還打算做個好鄰居多久?”陳昊隨意的問了一句,這兩年裏季末不是沒有追,離婚這段並不光彩的經曆似乎對她的影響很少,甚至連20出頭的毛頭小子都能大膽的追求他,隻有唐景清那些無法開口訴說的愛戀默默的藏在心中,退到最遠的距離。
“再等等吧,不急。”季末對他的防備心裏很重,所以他不急於改變現狀。
就算是鄰居又如何,這點耐心他還有。
當然,男人骨子裏的霸道,他從沒想過真正的放開季末,隻是抱著讓她踹口氣的想法所以才退讓,他隻為她退讓,沒打算為別的男人退讓。
因為自己愚蠢的錯誤,他親自把季末推到了淩墨白的懷抱,看著淩墨白的名字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頭,這種痛到極致的感覺至今他都不願意回憶,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密的牽手、擁抱、親吻、甚至——同床共枕。
他,此生對季末誌在必得,絕不會允許再有第二個“淩墨白”的出現。
自私嗎?也許吧!隻是餘生那麽漫長,沒有她又該如何度過?
……
北京
匆匆的下了飛機,一係列的應酬商談之後,唐景清來到季家在北京的豪宅,也是現在季祖義所在的地方。
“景清啊,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但是不要太過了,過了就錯了。”
“季老,您可知這些年我對季氏處處忍讓的理由是什麽?”
“多少能猜到一些。”
“您知道就好,在季末最困難的時候您沒有落井下石的恩情我一直銘記於心,但是您幫過季末一次並不是您可以無止境挑釁我的理由。”
唐景清所說的恩情指的是當年季末脫離季家歸還股份的時候,季祖義承諾不會允許童璃母女回季家,這些年的確說到做到的恩情。
季祖義在幾年前把公司完全的交給了雲笙,事實證明了他的選擇正確,上位之後的雲笙對季氏內部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使得季氏這幾年裏有了蓬勃的發展,季家又再次回歸到眾人的視線中。
對於這種改變,季祖義喜爾樂見,但同時他的野心在也不斷的膨脹!
過去隻想季氏能重振輝煌,而現在卻希望取代唐家在申陽的地位,關於這個想法他和雲笙溝通了幾次都沒有辦法達成一致,但不代表他會就此作罷。
在申陽現在雲笙說了算,所以季祖義把算盤打到了北京的唐門國際分公司,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能打擊到唐家就足夠了,所以利用在北京的人脈詳查唐門國際的分公司,以至於賬目出現問題,唐景清被工商局的人請到北京約談,不過這些小打小鬧對唐景清而言不過是麻煩,談不上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