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去了
林深撫額:“高隊正好和我在一起。這樣,我先過去看看,你們按兵不動,留意周圍的環境,千萬要注意安全。”
方燦一聽林深要親自過來,激動得聲音都走了調:“我們的位置就在南湖對岸大堤後麵不遠,南湖宴可以隨時呼叫快艇送客人上岸,我把定位發給你,有大臉貓和肚肥看著小丫頭,我現在開車到南湖堤上接你,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林深望了一眼樓上,焦三兒跟t|g局的線人韓聰的死有關,他的死事關重大。可是今晚情況特殊,有諸多外人在場,高紅良還好說,這個時候作為主賓的老許離場容易引起外人的猜疑。還是自己先到現場看看再做決定。
打定主意,林深走到1樓的服務台,找到經理,提出有急事要到南湖對岸,請他盡快聯係一艘快艇過來。
經理知道林深是今晚的貴賓,不敢怠慢,當即呼叫快艇火速就位。
等快艇的時候,林深給秦霄然和老許發了消息,說自己臨時有事,上岸一趟,電話聯係。
秦霄然回複——注意安全,隨時打我電話。
老許回了一個字——好。
不到5分鍾船到了,林深把定位給駕駛員看過,快艇引擎轟鳴著飛快地駛向南湖對岸。
司洋出了洗手間,來到船尾,怔怔地望著夜幕下湖麵上消失遠去的快艇,內心一片忐忑。
她隱約聽見林深和方燦在通話中說到有人死了,方燦還要林深去死人現場。
這是什麽情況?
哪裏來的死人?
再說他們個學生去死人現場幹啥?
方燦那個不著調的是不是又攤上什麽事兒了?
憑空冒出來個情敵司洋還沒消化,怎麽又扯出來個死人。
司洋東想西想的,頭腦一陣眩暈,心亂如麻……
她站在船邊望著林深離開的方向傻愣愣地站著,直到快艇去而複返。
駕船的司機認識司洋,知道她是老板的千金,熱情地打著招呼。
司洋這才回過神來,喘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不是去送林小姐了嗎?怎麽回來了?”
司機:“林小姐讓我回來的,她上了湖堤,坐車走了。”
“哦,林小姐東西忘了帶,要我給她送去,辛苦你一趟,把我送到湖對岸,剛剛林小姐上車的地點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為老板的千金服務還有什麽可說的。
司洋猶豫了一下,又想到方燦,把心一橫,跳上了船,套上救生衣,快艇呼嘯而去。
快艇駛離的一刻,司洋給父親發了一條微信——老爸,我陪林深同學在湖上兜風,您別擔心。
且說林深上了湖堤,方燦已經開著他家的奧迪q8在堤上等她了,開著遠光閃了閃,目標明顯。
方燦見了林深鬆了一口氣,“深姐,你可算來了,我們就有主心骨了。”
林深看著滿頭大汗的方燦,嘴角抽了兩下,“我說你怎麽總能碰上這種倒黴糟心的事兒?”
方燦:“???”
方燦小朋友有一腦門問號,對於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谘詢哪路神仙。
看著方燦懵頭懵腦的樣子,林深樂了。她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分析著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估計你是天賦異稟,天生倒黴體質,你看你不是斷腿,就是撿到死人的斷肢,撿一次不夠,還一連撿了兩次。這回更厲害了,又發現了死屍,我覺得考古隊應該把你收編了,沒準你一鏟子就能刨出個僵屍來。”
林深話一說完,方燦頓時感覺四周開始陰森森的,以前電影裏看過的僵屍好像列隊似的在自己眼前排了一排。他甩甩頭,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握著方向盤的手直哆嗦,差點兒把車開進溝裏……
幾分鍾後,奧迪沿著一條無人的小路,一路顛簸著開進了一大片露天汽車墳場。
場地四周的荒草足足有半人高,大量報廢的汽車被遺棄在此。
月光下放眼望去,荒煙蔓草,渺無人煙。
墳場外有一片稀稀落落的柳樹林,湖上吹來的風刮得柳條搖擺,夜幕之下好似群魔亂舞。
這感覺不太好形容……
前方人影晃動,方燦停車掛擋,亮著車燈壯著膽子。
方燦下車,二哈98k又見到美女歡天喜地地衝到跟前,圍著林深搖著尾巴,蹦跳獻媚。
果然是狗隨主人啊!
“老大回來了!”
費嘉和杜飛押著小太妹快步走上跟前。
“快點走!”
“啪!”
“哎呀呀……”
費嘉手裏的小樹棍狠狠地問候著小太妹穿著1分褲的屁股,打得小丫頭嗷嗷直叫。
本該屬於98k的狗鏈此刻捆在了小太妹的手上。
當初在啤酒廠,費嘉和肚肥被小太妹收拾得夠嗆,大嘴巴子沒少挨,如今風水輪流轉,小太妹被甕中捉鱉,兩個小子連本帶利都討了回來。
小丫頭臉上的妝花了,頭發亂糟糟的,小肚腩被1分褲兒勒出一圈醒目的肥肉,贅在腰間,左腳的高跟鞋鞋跟斷了,走路一瘸一拐,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老大,你們終於來了!太好了,剛才你們不在的時候,這小婊咂還想用身體勾引我們!”
“可不是麽,她告訴我們,隻要放了她,躺平任次奧!”肥宅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這輩子第一次被人主動勾引的肥宅迫不及待地上來顯擺。
“啊?”方燦一愣,看了小太妹一眼,胃裏有點翻,“那你們中計了沒有?”
“必須不能夠啊!我們兩個985的高材生怎麽能把寶貴第一次交給這種破鞋!”肚肥拍著自己的b罩杯信誓旦旦地說。
費嘉斜著眼,撇撇嘴:“就是就是,這破鞋不知道被多少流氓上過,想想都惡心。而且,丫好些天沒洗澡了,身上一股子臭鹹魚味兒,98k都嫌她身上太味兒,不願意離她太近。”
方燦擺擺手,“行行行,打住!你們兩個別說了,聊這麽重口味兒的話題,今晚還想不想宵夜了?都特麽閉嘴,所有人聽深姐指示!”
林深跳下了車,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目光落在幾個人身上,頓了頓,笑著說:“你們幾個……長能耐了啊。”
是啊,烏漆抹黑的荒郊野外,在汽車墳場裏守著一具死屍,一般人絕對承受不來。
一句表揚讓三個家夥嘴角翹得老高。
費嘉:“深姐,你不知道,紅樹林那次事件之後,我們三個閉關修煉,下載了好些醫學解剖視頻,狠狠地提升了一下神經承受力。”
“還…還看了一部上個世紀農村殺豬的全錄像,好家夥,那開膛破肚,百煉成鋼。”杜肥邊比劃著邊接著說。
費嘉把臉湊到林深跟前,“深姐,您看我們三個算立功吧?總結表彰大會上,高隊能讓我們上台領獎吧?”
林深撓撓頭,想了想:“這一點很有可能,不過……等待周期可能會有些長,就算上台領獎也要給你們的臉上打馬賽克,主要是為了保護你們。”
“奧利給!我們盼著那一天!”
“行了行了,先別美了,帶我去看看屍體。”
費嘉頭前帶路。
肚肥磨磨蹭蹭地湊上跟前,看了林深好幾眼,才結結巴巴地開口:“深…深姐,有句話不該問,可我就是忍不住……您…您到底是幹嘛的?”
方燦在後麵給了他一腳,“你484傻啊,知道不該問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