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傻
爺爺奶奶說了,隻要搞定林深,從她手中弄出錢來,陸家就有希望重返豪門,讓陸姍姍配合幫忙。
陸姍姍思前想後覺得還是錢比臉重要,在被爺爺奶奶幾番洗腦之後,陸姍姍也認為林深應該不計前嫌,捐款給陸家,至少應該拿出10個億來吧,畢竟她的命都是大伯給的,沒有大伯哪來的她?
就算被陸家拋棄了又怎麽樣?
她不是沒死嗎?
而且,還活得好好的,繼承了一大筆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要不是被扔了,她也不會被人撿到,更甭提繼承百億財產了。
就衝這一點,她就應該對陸家懷著感恩之心。
沒有陸家,就沒有林深!沒有被陸家扔了,就沒有百億財產!
對沒錯,就是這麽個道理!
陸姍姍很上道,爺爺奶奶說什麽她都覺得有理。
陸姍姍站在林深的座位旁,臉上陪著笑,不安地絞著手指。換作以前,飛揚跋扈的陸二小姐可不會是這樣一副窩囊嘴臉。
在周圍同學的悄然議論聲中,陸姍姍怯怯地開了口:
“那個…堂姐,爺爺奶奶來接你回家,你應該跟他們回去的,爺爺奶奶天天在家裏念叨著想你,你看他們一把年紀了真的好可憐,老人家的心意,千萬不可以辜負。”
林深隻覺得有隻蒼蠅在自己身邊嗡嗡嗡嗡吵個不停,她一拍桌子,陸珊珊猛一哆嗦。
世界清靜了…
林深歪著頭撩起眼皮,冷冷地瞟了陸姍姍一眼,眉頭鎖得更深了。
“行啊,長本事了,你在教我做事?”
“啊?~啊…”陸珊珊低下頭不敢與林深對視。
“不不不……我是隻覺得……身為晚輩應該……”陸珊珊一隻腳蹭著地麵,越說聲音越小。
“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趕緊給我滾開!”林深重重地把手上的書包摔在桌上。
陸珊珊縮了一下脖子,偷瞄了一眼林深,猶豫了片刻,還是繼續說道:“堂姐,你不要這個樣子,爺爺奶奶以前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就不能原諒他們嗎?畢竟血濃於水,人又不是冷血動物……”
陸姍姍喋喋不休繼續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滿腦子想得都是錢。
鄺思倫單肩背著書包和方燦一起走進了教室。
“礦工!”林深不耐煩地招呼一聲,“過來把你未婚妻領走,再不滾蛋,本姑娘可要打人了!”
林深邊說邊活動著手腕。
鄺思倫看了看一臉煩躁的林深,又看了看一旁目光閃躲心虛的陸姍姍,心裏也就明白了大概。
上樓的時候,陸家二老還在教學樓前作妖,研武社的人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闖進教學樓惹事,兩個老家夥破口大罵,髒話說得可難聽了。
進門的時候,鄺思倫聽見了陸姍姍在對林深說原諒爺爺奶奶這樣道德綁架的話。
現在,學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他,或是嘲諷,或是輕蔑,都等著看他的好戲。
鄺思倫是個海王不假,除了性子風流喜歡撩妹偷腥之外,三觀還是在線的,否則林深、方燦也不會選擇跟他做朋友。
林深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沒有對陸姍姍動粗,可陸姍姍還不知好歹地在挨揍邊緣瘋狂試探,鄺思倫覺得自己一陣陣頭大。
他緊走幾步到了跟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捅了捅陸姍姍的肩膀。
“陸姍姍,你來幹嘛?”
陸姍姍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敢抬頭,躲避著鄺思倫質問的目光。
“哎,是你爺爺奶奶教你這樣做的吧?”鄺思倫知道以陸姍姍的情商,背後沒人指使是不可能的,“他們跟你說什麽了?”
鄺思倫提高了音量,陸珊珊知道這是鄺思倫失去耐心的前兆。
失去了豪門千金身份的陸姍姍心裏明白,她和鄺思倫的婚約是拯救陸家的第二根稻草,這個時候自己千萬不能惹鄺思倫生氣。
陸姍姍蔫頭耷腦地立著,一聲不吭。
“回答我!”
大庭廣眾之下鄺思倫盡力壓抑著情緒,瞪著眼前這個不長腦子的蠢女人。
在鄺思倫的逼問下,陸姍姍低著頭期期艾艾地開了口:“爺爺奶奶說……家裏現在破產了,林深有錢,隻有她才能救陸家,所以……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讓她承認自己是陸家的人……從她手裏弄出錢來,隻要10個億,陸家就能……起死回生。10個億對林深來說算什麽?她有上百億的身家,錢多得都花不完……”
陸姍姍的聲音越來越弱,但周圍同學可都聽見了,很快這些話傳遍了全班,全班同學一片嘩然。
當初陸家是怎麽對待林深的,剛出生就給遺棄了啊!現在林深成了有錢人,他們又要認親了。臥泥馬求求你們做個人吧!
鄺思倫身後坐在桌子上的方燦次奧了一聲,“地球有多大,你們陸家人的臉就有多大。嗬,tui!”
陸姍姍被無數鄙視的目光所包圍,徹底熄火了,羞愧地耷拉著腦袋,無地自容。
鄺思倫心裏憋著邪火,要不是爺爺有命,自己和父親為了大伯爭奪家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娶陸姍姍這樣蠢到骨子裏的女人的。
“陸姍姍,人可以有缺點,但是不能沒有底線!你爺爺奶奶做人已經很沒有底線了,很讓人看不起了!你難道也要跟他們一樣?”
鄺思倫的話說得挺重的,尤其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麵。陸姍姍紅著臉不說話,跟個鴕鳥似的把頭埋得更深了。
鄺思倫:“向林深同學道歉!”
“……”
陸姍姍跟被踩了尾巴根兒似的猛地揚起頭來,目光反抗。
“我再說一遍,做人要有底線!道歉!”鄺思倫火了。
鄺思倫很少當著外人的麵向陸姍姍發脾氣,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陸姍姍很害怕,內心卻又感到十分委屈,心底那一絲破產豪門千金最後的倔強,不容許她向自己不喜歡的人低頭。
她才是陸家的正牌小姐,讓她給一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道歉?
她緊緊地抿著嘴,氣鼓鼓地盯著鄺思倫,濕漉漉的眼圈裏滿是委曲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