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捅婁子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給自己撐腰了,和張若言說話也不再懼怕了。


  這下,張若言總算知道了她背後的那個人物是誰,既然知道給她撐腰的那個人是縣令了,那麽其他的事情就好說了。


  她在心裏不禁想到那個縣令估計現在還在被蒙在鼓裏,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表妹給坑了一把。


  隻是她轉念又想,這個人好像非常熟悉,既然能在本縣幫她撐腰,那肯定就是本縣的縣令了,這個人與自己好像還打過交道,並且還是不淺的交道。


  一提起那個縣令就不免想到那個逃走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抓回來的師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個地方為非作歹去了,隻希望他們不再傷及無辜就是了。


  隻是她所說的縣令是她表哥這件事,似乎年紀有些不符,那個縣令看起來拖家帶口的,年紀也是不小了,怎麽會是她的表哥呢?鄭秀兒看起來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二十幾歲,有個那麽大的表哥,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盡管古代的這些彎彎繞繞的親戚關係,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再怎麽來講,那個縣令都不太像是她表哥的樣子,倒是那個師爺年紀與她有些相仿。


  為了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那個人,她假裝不經意的問起了她,“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那個縣令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你的表哥?你可真會開玩笑!”


  看她說的有理有據的,撒謊的鄭秀兒一時也有些慌亂,她本來就是想要以縣令的身份來震懾她,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見過縣令,自己撒的這個慌恐怕是圓不回來了。


  其實她的表哥正是那個逃跑的師爺,隻不過師爺這身份說出來並不能起到太大的威懾作用,所以她才想要把縣令說成自己的表哥來哄騙一下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被這個女人給識破了。


  “怎麽了?我表哥的年紀和你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你還想對當朝縣令不尊重不成?你這樣可是在侮辱父母官,是要治你的罪的,到時候別說把我們關到牢獄裏,就連你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


  張若言在她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看她表情非常的不自然,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撒謊。


  隻是陳雪瑤也對自己說了那麽多次,鄭秀兒在她麵前也經常提起來她這個表哥,看來不像是有意為之,倒像是她表哥真的和縣令有什麽關係,但是絕對不是縣令本人。


  這時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在她腦海中湧現了出來,難不成她表哥是逃走的師爺?

  她越想越覺得心裏發慌,但還是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不讓她看出來。


  其實就算她表哥是師爺,那也沒什麽要緊的,自己也不怕他,隻是現在那個師爺不知道逃到了哪裏去,或許還在這個縣城裏埋伏著,隻不過自己不知道而已,想到這兒她不禁毛骨悚然了起來,後背冒出了一陣冷汗。


  莫名其妙的她非常擔心阿狸的安危,一想到之前王大花曾經綁架過阿狸,她現在隻想馬上回鋪子裏去。


  看到張若言此刻臉上閃過的一絲驚慌,她得意的笑了。


  “怕了吧?我告訴你,你能夠逃得過今天絕對逃不過明天。”她一臉不屑的看著她麵前的張若言。


  可張若言根本就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她隻是往後揮了揮手,對跟在她身後的那個人說道:“把她們兩個給帶走吧!交到衙門裏去!”


  之前本來就是想要威脅一下陳雪瑤和鄭秀兒,沒有想到鄭秀兒竟然這麽挑釁她,而且她又想到,鄭秀兒存在一天早晚都是一個禍患,還倒不如把她關到牢獄裏好好的教導一下,也能讓自己省點心,不用時時刻刻在記掛著她會想出什麽法子來害自己了。


  之前她還真的沒覺得那個師爺逃走有什麽,現在想起來卻是一陣發冷,看來還得花點時間和心力去找找他,不能讓他再捅出什麽婁子來。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在暗處而自己在明處,倘若自己一個不小心,將會滿盤皆輸。


  這件事情受到最大責罰的人就是陳雪瑤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十分絕望的看著張若言,想要問問她之前兩個人說定的還算不算數?但有又覺得很沒必要了。


  張若言在和陳雪瑤對視的那一刻,也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她給留下來,後來想到還是算了吧,反正這個人也不是真正的衙役,倒不如現在先嚇嚇她們,說不定在路上還能讓她們吐出來什麽呢?


  倘若她們真的已經交代完了,再把陳雪瑤放出來也不遲。


  她本來就沒有想要關押陳雪瑤的意思,她雖然是幫凶,但也是一個受壓迫的,並且她的初衷也不是想要搞垮自己的生意,她又是個有本領的,自己也想要幫幫她。


  陳雪瑤滿臉絕望的和鄭秀兒一起被押走了,她們偷偷的上了張若言雇來的馬車,並沒有敢打草驚蛇。


  一路上鄭秀兒都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生怕別人能看出來她的恐懼似的,她現在心裏害怕的很,自己的表哥又聯係不上,她還真的不知道應該依靠誰。


  尤其是當她扭過頭看到陳雪瑤那張麵如死灰一般的臉時,更覺得當初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才會想要和她合作,自己才是真正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想到這兒,她就氣憤的不得了。


  “你說說你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不僅僅弄丟了你娘留給你的鋪子,現在把我也給搭進去了,你自己也沒有獨善其身,現在滿意了吧?你知道我們要去哪嗎?是要去官府坐牢的,我看啊,等你把牢底坐穿都沒有人能來救你,我就不一樣了,反正我表哥會一定會來的!”


  陳雪瑤沒有理會她說的話,也不是很能明白明明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說一些風涼話話來自我安慰,有什麽意義呢?


  她覺得現在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她辛辛苦苦煞費苦心把這個鋪子從外人手裏搶奪回來留給了她,沒想到卻落到了現在這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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