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正想說不見

  陳建紅的眼裏有著仇恨的光芒,她伸手撫一下小南的腦袋。


  “兒子,你不懂,那些人真的太可惡了。因為是他的家裏人害的你爸爸死亡的,不管怎麽說,這一家人,都應該死的。我聽說他們的女兒從小就是個不好的人,所以你長大後,一定要把這一家人踩在腳下。”


  念南雖然不懂,但也肯定的點點頭。“嗯好的,我會的。”


  陳建紅眼神灼熱的緊盯著兒子,她轉身,進屋去準備一些東西。


  想要讓柳岑溪流掉孩子,又是神鬼不知的。


  能做到的,其實還是用藥。當然,這一次用藥,就得更加的小心了。


  至於說用什麽藥物,她和池清田也商量好了的。


  拎著一包藏紅花,她眼神狠辣。


  這些藥雖然溫和,但卻不至於要讓柳岑溪一下子流掉孩子。


  要怎麽做,才能做到神鬼不知呢?

  她犯難,最終想到的就是選擇對柳岑溪坦白從寬。先取得她的好感,原諒,倆人再一起相處最後才好得手……


  思慮得當,陳建紅便開始行動。


  她先是打電話約柳岑溪出來,例行的,沒得到同意。懷孕五個月的柳岑溪,現在越來越懶,也越發的不想出去見人。


  畢竟挺個大肚子在外麵轉來轉去的,怕出事兒也就算了。還覺得不方便,她習慣了美感,現在這麽挺著個大肚肚,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美的。


  這一天柳岑溪正在院子裏喝著玫瑰花茶,保姆匆匆忙忙進來。


  “太太,陳總來了。”


  挑眉,柳岑溪訝異的看著保姆,“哪個陳總啊?”


  “就是那個,一直說是你朋友的那位陳總啊。”


  這一提,柳岑溪才知道是說的陳建紅呢。皺眉,正想說不見的。


  陳建紅卻衝了進來,遠遠的,她紅著眼睛看著柳岑溪,“岑溪,我知道你生我氣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的糊塗啊,你不要不理會我,我不想失卻你這個朋友啊。”


  一衝進來陳建紅就眼睛紅紅的訴著苦。


  如此一來,柳岑溪到是不好意思再強行的攆人。


  抬手,示意那幫人下去。


  她撐著肚子起身,慢慢地走到陳建紅的麵前。


  那雙圓圓的眼睛緊盯著她,也不吱聲,就這麽看著她。


  陳建紅抬頭,與她努力的對視,突然間抬手就給了自己二耳光。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對我這麽好,我還記恨著你。岑溪,我知道我不應該別有居心的接近你,更不應該對你生出那些恨意來。是我不對,我……我錯了。岑溪,你不要再記恨我,我知道錯了呢。”


  柳岑溪的眼神從她臉上挪開。她看向遠處,幽幽的歎了口氣。


  “建紅,從我進你家門那天晚上沒一個時辰,我就想明白了你是怎麽想的。可是,我一直在想著,我會給你一個機會的。不管怎麽樣,我欠培南的命。這一點,是永遠也不可能得到改變的事實。但是,不管你信與不信,當初培南的死,確實不是歐陽子明下的手。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她背後有老太太撐腰。當時……”


  把當初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陳建紅痛哭流涕的點頭表示自己相信。


  最終言辭懇懇的悔過,“岑溪,都怨我,聽不得別人亂說,我以後再也不亂相信別人嚼舌根了。你,還恨我麽?”


  她弱弱的擦拭著眼淚輕聲詢問,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的柳岑溪輕輕的搖頭。


  “建紅,我不恨你也不怨你。其實,你能有那樣的反應,我到是覺得很正常的。畢竟,培南是因為我而亡的。你那麽愛他,可他卻因為我而逝去。說來,你恨我,是有原因的。也是應該的。所以建紅,我願意你和念南好,而不是再流露街頭。隻是,我還是想說,我是負了你們,可也不是因為歐陽子明取了培南的命。你恨,應該恨的有原則。人最可怕的,就是豬油蒙了心,自己應該恨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最終懵懂的活了一輩子。”


  陳建紅使勁地點頭,內心則是不斷的罵著。你是歐陽子明的老婆,當然得這樣說了。我呸,不是歐陽子明殺的,非要賴在一個死去的女人身上。鬼才相信你們呢。


  當天晚上,陳建紅便留在黑宅吃飯。


  倆人拋開成見,到也相處的挺好的。尤其是提到當年的富貴人家,更是有著不少的話題。


  送走陳建紅後,柳岑溪的眸色微轉,最終輕靈一笑。


  她經曆了這麽多的大風大浪的,再多一點風浪,又有什麽呢!


  如此一想,內心也就淡然了。


  她靜靜的坐在屋裏,聞著茶香,不遠處的鳥兒雀躍,手撫在肚子上,靜靜的期待著小生命的到來。


  七個月時,陳建紅是徹底的慌亂了。再不搞掉孩子,這孩子就會出來了。一旦讓柳岑溪的孩子生出來,她再想要動手,那就是難上難。


  而池清田,也因為這件事情不斷的催促。


  說話更是難聽至極,如此一來,陳建紅迫不得已的便想到了一個辦法。去上香,祈福。


  當然,這祈福的過程上,可就是動手的關鍵。


  和池清田一通氣後,陳建紅便找上了柳岑溪。


  最開始柳岑溪懶的不想動,但是一聽說某處寺院裏麵的僧人做祝福很是在行。


  而且人也是得道的高僧,她動手了。


  在和歐陽子明說了後,歐陽子明雖然不願意,但也派了司機和倆名保姆加一個保姆一起上路。


  車,浩浩蕩蕩的開往靈雲山,座了近半小時,柳岑溪打了個哈欠。“建紅,怎麽還不到啊?你不是說就在靈雲山沒多遠的地方麽?我怎麽感覺這來了好久了呢。”


  陳建紅的眼神一直關注著車外的狀況,和池清田說好了的,在這一帶會製造交通事故。可是到現在為止,她也沒看見交通事故。


  “快了,快了呢,翻過前麵的一座山,就到地方了。你不知道,人家是得道的高僧,去求他的人可多了呢。我排了好久,才得到了一個號。”


  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柳岑溪倚著半眯眼兒。一提到高僧,她就想到了當初自己和母親一起去上香。


  那時候母親非要拉著她去上個破香,正好就遇到寺院裏麵一位所謂的高僧。


  據說名聲極好的人,非要給她講福場之類的。當天晚上把母親和自己叫去,聽他說了半天的福場。


  哪曾想卻誤喝了那人下了藥的茶。


  好在,她也是精明的,半夜三更的跑了出來。


  且還極順利的跑到外麵,最終撿到了小心心。


  “建紅,你說到高僧呢,我就想到了當初我曾經見識過的一個高僧。那個人在人前,那絕對是一得道的高僧啊。可惜,在人後,你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麽?居然給女人下藥。有一次,我還看見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被人的男人攆的四處逃竄。嘻嘻,那狼狽的樣子,哪有什麽得道的高僧樣兒啊。唉,現在道心不穩的人,實在是太多。你說這人,都圖個什麽呢?”


  陳建紅的臉抽了抽,“岑溪,要按我的說法,你就是個妖精。你看看,人家得道的高僧也能被你勾的動了凡心。這正常的男人,不得被你勾的七魂去了六魄的啊。”


  柳岑溪隻是淡然的笑,眉掀了掀,“你不懂,我哪想做什麽妖精啊。唉,凡人,也是有凡人的樂趣的。但願你今天要帶我去見的所謂的高僧,不要再是這樣的高僧就好。”


  倆人說著笑著,車,很快便到了靈雲山下。


  陳建紅暗自蹙眉,她沒想明白,為什麽池清田說好了的要在路上解決麻煩的,怎麽這會兒也不見動靜。揣著這樣的疑慮,她挽著柳岑溪往山腳下的一套小屋子去。、


  在小屋子前,還圍繞著不少的人呢。看四周的磚牆屋舍還是九成新的,柳岑溪微訝。“感情,這裏的寺院是才建立的呢?”


  “嗯是啊,就因為這位高僧人的福緣不錯。便有人為他在這兒建立了寺院,聽說經過他開光,祈福,還有做佛事的人,都好運連連的呢。還有啊,讓他能為你的孩子做一個祝福,那以後這孩子的命運指定能好。現在想要求這位高僧做一下福事,做一些祝福之類的事兒,這可得排隊好久的呢。”


  柳岑溪點點頭,“嗯,我看見了,前麵那些人不是在那兒排隊的麽。不過,這地方,怎麽還有不少的農家樂,還有賓館之類的呢?如果沒記錯,以前這裏是賓館休養所之類的吧?”


  柳岑溪打量著麵前的一切,這裏她並不陌生,以前和歐陽子明也曾經來度過假。


  “對啊,就因為這裏度假的人多,周末來的人也不少,所以高僧才在這裏落腳的嘛。好了,我們進去,那寺院才開始建立不到半年,香火因緣旺盛著呢。”


  陳建紅拉著她往寺院裏麵去,在不遠處,一位男人擦身而過,丟給了陳建紅一張紙條。


  心領神會,陳建紅找個借口上廁所,悄悄打開紙條一看。


  “高僧下藥!”


  好家夥,原來是利用高僧下藥呢。


  知道事情臨時改變後的陳建紅,心情舒暢。因為利用僧人這樣做,才更讓人神鬼不知的。


  她滿意的笑出聲來,便依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淨手後,柳岑溪被帶到了一間滿是檀香味的屋子裏麵。不遠處還能聽見木魚聲聲,以及一些僧人的傳誦之音。看來這裏雖然是新建立的寺院,但是香火確實是很旺盛的。


  “施主在這裏恭候一刻,我們大師一會兒就來。”領路的小和尚把柳岑溪倆人領到屋裏,小和尚又看著陳建紅,“施主,大師隻接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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