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都詭事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時休。
千年前,上官、東方兩族天驕橫空出世,文有上官堯,武有東方朔,帶領族內精銳,大破諸軍,僅僅百年便一統了人族。
上官堯稱帝,號玄清帝,東方朔則做了護國將軍,號衛虜。
堯帝在位五十載,四海升平。
一日,
手持丹青鐵卷的布衣男子,一雙星眸裏滿是智慧,抬頭望了眼蒼穹,低吟了一句。
“朔,我們該走了。”
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夜中。
皇城南邊的高台之上,一身形九尺有餘的金甲將軍,回身望了一眼這偌大的皇城。
良久,‘啪嗒’一身,身上金甲盡碎,獨留貼身黑色勁甲著身,手持一杆蟠龍三尖戟朝著北麵,踏風追去。
後來,上官宏繼帝位,東方旭任衛虜將軍,共同設立了這一都兩城製的玄清帝都。
玄清帝都北麵,青磚壘起的城牆,覆上了皚皚白雪,城牆之上空無一人,兩旁高台之上,篝火微微發亮。
城門前,佇立著兩位翩翩公子。
為首的裘袍青年皺了皺眉,“連個看門的都沒有,有沒有搞錯!”
許子淩還想掏出之前上官靖給的令牌顯擺一下,搞不好還能來個扮豬吃老虎的劇情啥的,這下好了,隻能在孫老頭的空間戒裏麵躺著了。
“淩哥,我們還是先進城吧。”
上官澈同樣心中有著困惑,往日守軍去了哪?那可是我上官家的兵士阿!
許子淩擺了擺手,走進了城。
“當”
這是打更人敲得三更銅鑼,西麵的小巷裏竄出一道人影,入眼是一拿著銅鑼的老翁。
“兩位公子,趕緊找個地方躲躲,再過半個時辰就晚了!”
說完這句,小老頭往北走了,他還要趕緊敲完北巷呢。
“嚇唬誰呢!道爺我怕事嗎?”
許子淩一臉不屑,回頭看了眼上官澈。
隻見上官澈連靈劍都祭了出來,不是吧,這麽膽小!
“有沒有搞錯!”
“淩哥你看地上!”
許子淩這才低頭一看,這雪裏紮堆的是一張張人形的紙錢!
臥槽!
許子淩一下子就掏出了身上的引雷咒。
“阿澈,這地方不太平啊!”
上官澈沒有回答許子淩,眉頭緊鎖。
空無一人的城牆?
夜裏突然出現的打更人?
三更半會有危險?
地上燒到一半的紙錢?
事出有妖,扭頭看向了許子淩,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鬼臉。
“啊!”
太極一式,拂塵!
許子淩差點沒躲過,“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癢了!”
“啊!淩哥,我以為…是…”上官澈顯然被嚇了一跳。
“算了,想什麽呢,跟你說話都不理我。”
“淩哥,我上官家曆來鎮守北城門,從未懈怠,今日城上明明燃有篝火,卻不見守軍,很是離奇!”
許子淩點了點頭,“我們進城遇到的那老頭說的話,還有這地上燒到一半的人形紙錢,確實太邪門了!”
上官澈握緊了手中的靈劍,
“淩哥,我們現在怎麽辦,要不要等三更半,除魔衛道!”
剛想誇他最近腦子開竅了,懂得思考,這話就入了耳朵,氣得許子淩,抬手就給了上官澈一個爆栗。
“除你個魔還差不多!”
許子淩往一掛著雲來兩字的客棧去了。
“疼,哥!等等我。”
上官澈捂著頭,跟了上去。
這雲來客棧,遠遠看著不大,近處一看,占地至少有十畝地的麵積吧。
許子淩敲了敲門,良久沒人來開門。
扯了嗓子喊了聲,“開門,住店!”
門微微開了點縫隙,一雙眼睛隔著縫隙正打量著許子淩和上官澈。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的。”
許子淩有點急了,這都快三更半了,趕緊啊,讓道爺進去,等會來個冤魂索命的什麽的,就不得了了,鬼知道許朝平又寫了什麽設定。
門應聲開了點,剛好夠一個人鑽進去,店小二探出了頭,“客官,快進來,馬上要三更半了!”
許子淩和上官澈無奈地鑽了這小小的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進去要緊。
“客官,要一間房還是兩間?用不用點心?”
掌櫃的擦了擦桌上中的算盤,麵相上看起來有點精明。
許子淩剛要回答,上官澈就甩了塊金錠在桌上。
“一間上好的廂房,來點上好的酒菜即可,多出來的,小爺賞你了!”
這紈絝子弟能不能改改作風,一塊金錠不知道能買多少東西,等等一間,這貨不會是害怕吧!許子淩狐疑地盯著上官澈看。
上官澈被看得難受,“淩哥,我有點怕!”
“算了!我睡床你睡地鋪!”
“不用,我讓掌櫃的搬了張床進去。”
一盞茶的功夫,許子淩和上官澈就被領進了廂房。
許子淩拿了盤醬牛肉,對著上官澈說了句,“你先吃著,我去找掌櫃的了解下情況。”
下樓,隻見掌櫃的正抱著金錠,拿著算盤,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許子淩搖了搖頭,上前甩了枚金錠。
掌櫃的當場樂開了花,“客官!有何吩咐?”
許子淩也是第一次幹這種大手大腳的事情,這感覺不錯啊,反正不是我的錢,B格還讓我裝起來了!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掌櫃的,打聽點事。”
“好,客官你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掌櫃將兩塊金錠藏進了袖口,很是掐媚地回了許子淩一句。
“那就說說,這三更半北城究竟會發生什麽。”
小掌櫃的聽到這三更半的事情,似乎想起了什麽,一陣哆嗦。
“那……那是冤魂索命,聽說是三更半冤魂會出來索命,不信邪的,都被吸成了幹屍!”
“那守軍呢?他們不著手調查此事嗎?”
“怎麽沒有,去了一小隊,八人守軍,第二天一早,那八人頭顱被冤魂掛在了城門口,隔了好幾天在從西巷的榕樹下挖出來八具幹屍,還有……(此處省略一萬字)。”
許子淩眉頭一皺,冤魂索命就已經很離譜了,這掛守軍頭顱,明顯就是個警告,也就騙騙無知的群眾,肯定是人為,許子淩心中篤定,轉身就上了樓。
“客官,你可別不信邪啊!”掌櫃的可急了,這搖錢樹可不能白白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