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偶遇張斌
張斌!果然是張斌,那個右胳膊被王安砍了兩刀的人。
關增彬這個時候說道:“我找到了幾個指紋,和之前張斌留在看守所的指紋比較,完全吻合。不過我隻找到了大拇指的指紋,其餘的指紋沒有找到。不過,這也足以能夠說明問題了。”
“張斌?”趙小麗明顯不清楚自己的父親弟弟和張斌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錯。”我說道:“張斌。”
我站在這個屋子裏,用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總覺的這個房子給我的感覺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麽地方,我現在又覺得不好說。不過在這個房間裏找到了張斌的指紋,至少說明張斌是來過這裏的。
我對著趙小麗說道:“那個黑衣人每天都會來麽?他每次來多長時間?”
趙小麗略微的思考了片刻,才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他每天都在,晚上的時候,他就在外麵睡覺。而後來的時候,他就不是總在這裏了,有時候會出去。走的時候他會把我的嘴堵上,然後把我綁的結結實實的離開。”
“那你每天怎麽吃飯?”我問道。
“他喂我吃飯喝水。”趙小麗說道:“每天給我一點時間上廁所。”
趙小麗回憶著,而我也觀察著趙小麗的表情。從趙小麗的表情上來看,趙小麗說話的時候眼睛往右上角看,這是典型的一個思考的動作。她微微的皺著眉頭,手規規矩矩的垂著。這些都說明,她是沒有說謊的。
不過我總覺得,趙小麗所描述的,並不像是張斌。張斌難道會表現出這麽紳士的一麵麽?
關增彬說道:“隻找到了大拇指的指紋,沒有其餘的痕跡。而且從現場的痕跡來看,似乎有人打掃清理過了。”
有人打掃清理過了,但是唯獨留下了一個大拇指的指紋。這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但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麽。關增彬似乎也看出了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有說什麽。幾個人靜靜的看著我,我開口說道:“先去找到房產中介,然後我們去調查張斌的醫療記錄。”
然而當我們找到房產中介的時候,中介公司告訴我們,來租房子的人並不是照片上的張斌。來租房子的人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帽子戴著口罩。由於是冬天,所以這樣的打扮很是正常,中介也沒有多想。
看樣子租這個房子的時候,張斌很是謹慎。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實樣子來,而且在離開的時候,似乎清理了房間裏的痕跡。但是張斌似乎沒有清理幹淨,留下了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紋。如果離開了,是否跑路了?
我們讓中介老板仔細對比了照片,如果看不到臉,至少能夠看到身材。而中介再三對比之下,覺得像又覺得不像,總之是沒有一個準譜。而當我們放棄的時候,這個中介告訴了我們一個小細節。
租房子的人特意問了這個人的感受,因為房子雖然是不錯,但是位置有點偏僻,可這個人很是滿意。
然後中介就聽到了他喃喃自語的聲音:“事情辦成了,就結束了。”
租房子的日期,準確來說,是不到一個月之前。也就是杜子規失蹤後,也就是在王安砍傷張斌的胳膊之後,也是在郝仁失蹤之後。可是這些人都幹什麽去了,兩個大活人,就這樣失蹤在了這個不大的城市裏?
瑪麗姐給我們發來了張斌的就醫記錄,發現張斌在一個月前曾經在榆木市第一人民醫院看過刀傷,醫生也詢問了傷口的來源。張斌並沒有說是讓一個小學生砍的,而是說被一個瘋子砍的。
當時王安下了狠手,張斌胳膊上的傷口很深。要不是冬穿著的羽絨服很厚,那麽這兩刀下去,基本上就見到骨頭了。醫生給張斌上了藥,給張斌包紮好,醫生囑咐張斌要按時來上藥,而從就醫記錄上看,張斌也是這麽做的。
四天一次換藥,張斌從來都沒有間斷過,今天是換藥的第四天,張斌很可能會來這個地方。
想到了這裏,我們給趙小麗打了車,讓她先回去,到時候有人先安排她和弟弟的住所。而我們則是開車趕往榆木市第一人民醫院,開車隻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而我們也找到了張斌的主治醫師。
此刻,我們正坐在他的麵前。
擺明了身份,主治醫師告訴了我們一個小細節。
當時陪著張斌看病的一共有四個人,而我們將張斌三人的照片亮出來之後,主治醫師很快就認出了陪著張斌來的人正是鄭帥和程一民,然而第四個人是誰,我們並不知道。
然後,主治醫師告訴我們,張斌把那個人叫做——杜子規。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覺得這件事情或許要調查個清楚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當我們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心心念念要找的張斌。
張斌此刻穿著依舊是那身棕色的風衣,脖子上圍著圍巾。
而張斌顯然也看到了我們,一愣神,就要往外麵跑去。
穀琛是眼疾手快,站起來直接衝了出去。
而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穀琛就捏著張斌的胳膊走了回來。穀琛捏著的是張斌的左胳膊,而那裏,張斌是有傷口的。能看的出來,張斌此刻疼得要死,不一會兒,他臉上的汗水就好像是下雨般的流了下來。
而張斌明顯也認出了我們,他說道:“我說怎麽又是你們啊,放開我,疼。快放開我,打人了啊!”
穀琛一腳踢在了他的膕窩處,張斌一下子就翻到在地。
我看著在地上的張斌,說道:“你小子可讓我們好找,失蹤了挺長時間的啊。我問你,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找你麽?”
張斌兩個黑眼珠滴溜溜的轉著,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們來找我做什麽,我不清楚。”
穀琛看了看張斌,說道:“你還真是嘴硬,回到審訊室的時候,再好好的和你交流交流。”
但張斌卻是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幹什麽抓我,我什麽都沒幹。”
“什麽都沒幹?”我說道:“你胳膊上的傷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