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有恃無恐到慌張不安
張斌在地上裝死,更是妄圖混淆是非激化我們之間的矛盾。但在這個隔音的科室裏,張斌的聲音顯然是傳播不到外麵去的。看到插科打諢,倒地裝死沒有什麽大用處,張斌有些尷尬的自己站了起來,坐在了沙發上。
而他之所以敢在我們前麵插科打諢,那證明他覺得自己並不會被我們帶走,可能最多像上一次那樣拘留十天半個月的。
張斌此刻表現出來的樣子,到底是混不吝,什麽都不在乎呢,還是我所猜想的那樣呢。
“跟我們走一趟吧。”我看著張斌說道。
張斌此刻的表情終於嚴肅了起來,似乎剛才我們隻是在和他開玩笑一樣。他一手抓著沙發,手上青筋暴起:“怎麽了?我犯什麽罪了?為什麽要抓我?我什麽都沒有做,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我們幾乎還什麽都沒有問,張斌就已經說出了我們甚至不清楚的情況。而張斌的自我傾述,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很有用的東西。此刻,一定要把張斌帶回去審問。我心中這樣想,臉上全然沒有表現出來。
其實大部分的時候,我們在觀察的時候,對方也在觀察著我們。在審訊的過程中,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對方猜出你心裏在想什麽事情。不論知道了對己方不利或者有利的消息,也斷然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
我們要表現的應該像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對方才會經受不住壓力。
穀琛抓著張斌的肩膀,說道:“走吧。”
審訊室裏。
張斌一臉的不樂意,卻沒有一絲的不安。對麵的那個座位張斌坐了很多次了,這次無論哪一起案子,隻要張斌做過,都夠他喝一壺的。
“說說吧。”我看著張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抓你過來。”
“知道。”張斌說道:“做那件事情的又不是我。你們抓我有什麽用呢,要抓就抓做那件事情的人啊。”
我皺著眉頭,看著張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張斌顯然是不知道我們知道的情況其實是少之又少的,他認為我們應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張斌說的如此曖昧,我甚至都不知道張斌指的是哪一個案子。
為什麽張斌會說不是自己做的呢?房小琪遺書中的所提到的“他”我們猜測應該不是張斌,那麽對趙小麗動手的,難道也不是張斌?這可是人證物證俱在的,張斌難道認為趙小麗此刻還在那個房子中?
穀琛和關增彬也不說話,大家都在等著我的下文。
而我也不太清楚張斌所指的是什麽,隻能說道:“你和郝仁有多大的仇,要讓你做出這種事情來。從你出來後,就一直都不消停?”
張斌看了看我,然後一副惡毒的語氣:“所有人都不管,就他們他多管閑事。我知道他這種人,說什麽是為了匡扶正義,說什麽是見義勇為,其實就是為了出名唄。你看看網上流傳的那些視頻,你看看報紙,都把我說成什麽樣子了。”
張斌很是憤怒,似乎他忘了自己本就是不是什麽體麵人。
張斌憤怒的控訴的時候,關增彬已經開始在網上查到了榆木市一個多月之前的新聞。關增彬將手機拿給我看,我看著標題赫然寫著——網吧保安勇擒賊,欲將拳術弘揚大。
我慢慢的翻動著手機,隻見照片赫然是郝仁的照片。看樣子在線緣網吧的時候,不少人都在拍攝著當時的畫麵。而在評論當中,無一例外是讚揚郝仁以及詛咒張斌的話。
似乎見我們正在看關於他的新聞,張斌惡狠狠的說道:“現在榆木市是個人都快認識我了,我們幾個剛出來的時候,總能夠看到有人對我們指指點點的,我們躲了好久都不敢出來。”
“不敢出來?”穀琛聽著張斌的控訴,冷笑著說道:“你可沒少進來啊,你這樣的人也有臉麵?你第一時間去了線緣網吧,郝仁也不會被辭退吧?”
張斌咬了咬牙,緩緩的說道:“我承認。是他不知道好歹,失主都不報案,他一個外人扯什麽?”
穀琛聳了聳肩,說道:“麵對你這樣的人,我知道和你說什麽都沒有。你是不是問了老板郝仁家的地址?你覺得把他逼走都不解氣,非要纏著他搞的他家破人亡?”
“我是不解氣。”張斌說道:“他受到了所有的讚美,而我們幾個卻是受到了所有的詆毀。”
“所以你就跑到了他家,威脅著兩個孩子?”我看著急赤白臉的張斌說道。
聽到了我的話,穀琛接著我的話頭繼續說道:“似乎沒有成功,被一個孩子砍了兩刀。”
聽到了穀琛的話,張斌的臉紅了起來。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主治醫師告訴我們張斌說他的刀傷是被一個瘋子砍的。看樣子張斌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真相,如果說出是被一個小學二年級的孩子砍的,這也太丟臉了。
張斌惡狠狠的說道:“那個孩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隻是找不到他。”
聽到了這話,穀琛一拍桌子,說道:“你還要怎麽樣,燒了郝仁家的房子,難道你還不知道悔改?”
“燒了郝仁家的房子?”張斌皺著眉頭,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對著我們:“我什麽時候燒了郝仁家的房子,我沒有做過。”
穀琛冷哼了一聲,同樣盯著張斌:“你還在這裏裝蒜?線緣網吧的老板曾經說過,你可是說要燒了郝仁家房子的。”
張斌喊道:“汙蔑,這都是汙蔑,我從來都沒有幹過。”
穀琛將桌子拍的震天響:“燒房子的時候厲害,現在就慫了?不是你燒的,能是郝仁自己燒的?因為王安砍傷了你的手臂,所以你就懷恨在心。找了幾個幾個人都不在家的時候,把人家的房子燒了。你回去看過麽?那裏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了,大過年的,一家人要住在哪裏?”
穀琛明顯是看不得這種人,有些激動:“還有趙小麗,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你就忍心下手?”
“趙小麗?”張斌看著穀琛憤怒的樣子,辯解道:“趙小麗又怎麽了,我還想找她呢,一直都沒有找到。”
穀琛是真的怒了,直接走到了張斌的麵前,一隻手抓住了張斌的領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最好老實一點,把你是如何綁走趙小麗,並且侮辱了趙小麗的事情說出來,否則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
張斌的手被手銬銬著,他身子拚命的往後躲,卻被穀琛的手牢牢的鉗製著,絲毫動不得。
而他明顯沒有了剛進來的從容和淡定,此刻滿是慌張,臉上的青筋暴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案子,你們要抓替罪羊!我都知道,你們經常這麽幹的!你們看我好欺負,所以我把我賣了!”
說著,他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