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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他的女伴

  從會所裏走出了,我仰起頭往樓上看去,心裏冒著冷汗告訴自己必須快點離開。


  簡楚被拘留起來之後,關宇他的這個人,也從我的腦海裏被拔掉了。


  仿佛那些不堪,難以啟齒的過往隻是煙霧,風吹來,煙霧散,我從不知道,把害怕的人和事忘掉,原來也可以很輕易的釋懷掉。


  可現在,我做不到釋懷,也忘不掉簡楚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加快腳上的步伐,埋著頭沿著路燈前行。


  我發覺身後有輛小車從我離開會所起,是已蝸牛的速度跟著我。自己卻無心去留意,走到十字路口遇上了紅燈區,這才停在了行人等待區,回頭望了眼自己走過的路,想著接下來怎麽回酒吧:是打車還是叫雪碧?


  嘟嘟~

  就近的車喇叭聲吵得我耳朵都形成幻聽了,“好奇怪?我又不是在過馬路,嗯什麽喇叭?”我在心裏對身側停著等過紅綠燈的車埋怨了一句,並沒有轉過去瞥一眼,是誰人開車這麽無聊,紅燈亂摁什麽喇叭,再說我又沒擋著他的道。


  到了綠燈亮起,那輛車有意的開了遠光燈,強光直接打到我身上來。我這才不得已的轉過身來,胳膊擋住了一半的視線,這輛小車緩緩的停在了我邊上。


  我把擋住半邊視線的胳膊給拿開,黑色的車頭映入了我的眼底,霎時間的失了神色,斜長的黑色身影移到了我跟前,蓋過了自己的影子,“走路要去哪?”


  隻覺得這道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我抬起下巴,心中最先顫起,“回,回酒吧!”


  清冽的眼眸中透著股嚴寒,他的唇拉成了沒有紋理的直線,我被拽上了車,回到酒吧不是從側門直接回二樓,而是走的正門去了地下酒吧。


  我自知今天做錯了事情,發給雪碧的信息發到了宇峰那裏。下午宇峰給我打電話,我還稀裏糊塗的不知道是他,後麵反應過來時,自己腹熱心煎的握著手機很想給自己解釋,卻惱於自己這張笨嘴。


  在高台裏給位辣妹調酒的雪碧,看到宇峰拉著我過來,臉上掛著的笑容淡去了,對坐在麵前的翹臀直腰勾著他下巴的辣妹說了句話,把那美女的手拿了開來。


  “嘿嘿。”雪碧傻乎乎的撓著腦袋,他麵前的那位辣妹從高腳凳上下來,拿起高腳杯側過臉來,那對含著迷離的雙眼看到我和宇峰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怎麽會在這裏?


  常靜原先和陳嬌,亞楠曹軒還有另外倆個女生是發小,幾人的家都是鄰裏。


  常靜不僅是幾人當中長的最漂亮,在初中那回,是高顏值,經常跟男生打交道,異性緣很好,追求他的人也不少,可他偏偏隻喜歡曹軒。


  而曹軒隻喜歡小個子的陳嬌,這對常靜來說就是個可恥的笑話,她長的不賴,最重要的是她個子高,而陳嬌呢?個子連150都沒有,也就唱歌好聽,就算長的可以,身高就硬傷,和她站在一起個頭也就到她肩膀。


  曹軒選擇陳嬌,常靜心裏怎麽平衡得了?決裂是不用說了,換成任何一個女生,要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個比自己差勁的女生談戀愛,少不了的挑釁對方,不讓人好過。


  我也就見過她一次,我能記得她,她應該也是認得我的。


  看著她踩著高跟鞋,不知是真醉還是裝的,握著酒杯搖晃搖晃往我倆這邊走過裏。


  在以為她是去舞池或者散台那裏,我就往一邊退了退,人沒有去看她,可她卻把杯中的液體灑了一半出來,大部分全部灑在了宇峰的褲子上。


  “帥哥,有興趣陪我跳支舞麽?”常靜舉著玻璃杯在宇峰麵前晃來晃去。


  我躲在宇峰的身後沒有露麵,試著甩開宇峰的手,他卻用了些力在我的胳膊上,就這麽把我扯到了常靜的麵前,“沒看到我有女伴?”


  女伴是什麽?我隻覺得自己的臉廓紅了起來。


  “哦?”常靜這才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有酒保見到我給一個男人拉著,又被女客人纏著,走了過來,先是看了宇峰一眼,酒吧裏除了雪碧和我還有米朵之外,其餘的員工都沒見過自己老板的相貌。


  酒保可能以為宇峰跟女客人是一對,“小喵,還不過來幫忙?”


  “.……”我很想提醒酒保,拉著我的人是他的老板,但話到嘴裏說不出來。


  酒保被雪碧一個眼神給叫走了。


  “怎麽看著有點眼熟啊.……帥哥,我說帥哥,你這是女伴麽?該不會是,不會是拐騙來的小妹妹吧,哈哈。”常靜估計是酒喝的有點多,一隻胳膊酒搭在了宇峰的肩上,把沒剩多少的酒倒進了自己的口腔裏。


  她哪是在喝酒,嘴裏沒喝進多少,全部都順著脖子流到了身前的豐韻上。


  宇峰眯了眯眼眸,上前一步,我也就被迫的把常靜給撞開,常靜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打成了碎片,人也摔到在地上手上多出紮到了玻璃。


  “阿……阿.……”常靜用手腕撐著地麵,看她痛苦的表情,我想衝上前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可一想到是自己把她給撞到的,我就不敢過去了。


  雪碧這回從高台裏出來,小聲的叫了宇峰一聲,“小爺,你怎了來了?”


  宇峰把我推到了雪碧麵前,“去給我調兩杯酒。”


  “喝哪兩種?”雪碧問了宇峰。


  宇峰把臉轉到一側,用餘光斜視了眼,被另一個酒保從地上扶起來的常靜,他讓雪碧過去處理一下。


  雪碧過去時,用口型跟我說了,“加油!”


  他不說‘加油’還好,我反倒不會心慌起來,進了高台把雪碧剛用過的器具放水池裏衝洗幹淨。


  宇峰沒有進來,我問了他,“要喝點什麽?”


  他把手放到台麵上,“紫色麵具,藍色星空各來一杯。”


  聽到這兩個名字,害的我把搗棒掉地上了,不知怎麽的滾到了高台外麵。


  我隻能出去撿。


  “她,她不是那個賤貨的同學麽?”我彎腰從高台下麵的小門出來撿搗棒時,常靜好像被玻璃渣紮清醒了,對我有些印象,她說的‘賤貨’就是陳嬌,費盡腦汁的想著:“你叫什麽來著的,說你呢,把頭給我轉過來!”


  要不是雪碧攔著她,就算她手被玻璃碎片紮傷了,已她的脾氣這點傷隻是小傷,沒有什麽比弄清楚我是誰更重要。


  我沒有去看她,撿完東西就從高台下的門欄裏鑽了進去。


  “你怎麽了?”宇峰完全就無視常靜在他的地方撒野,他的手指往台麵上敲了敲,“讓你調酒你給我愣著!”


  “哦!”我弱弱的應了聲,轉身從酒櫃上麵拿了幾種不同的基酒,夾了些冰塊出來分別放入冰杯和調酒壺裏,再把幾種基酒分別倒入量杯,再倒入調酒壺進行搖晃,這一係列的操作我記得很牢,動起手來其實並不難,隻因麵前坐著的人是宇峰,我每一步的操作都很緊張,幾乎是手抖著把一杯雞尾酒製作出來的。


  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回事,按理給宇峰調酒應該很自然的,反而中午那會給平文,朱貫兩人即興調製,也緊張但也就一小會的事,也不怕自己露出馬腳被朱貫看出我調酒並不是專業的。


  ‘紫色麵具’和‘藍色星空’分別調好後,我都在杯口加了裝飾物放入吸管,全都推到了宇峰麵前,“好了,你嚐一下。”我說,有些想不通:調了多次的酒,宇峰從沒有開口說要品嚐的,怎麽就忽然提出要喝我調製出來的呢?還是我,中午自創出了的,他連我給平文跟朱貫調的酒名是什麽都知道。


  宇峰先嚐了口‘紫色麵具’,他的臉上寡淡如水看不出絲毫的顏色,也不知合不合他的口味。


  這款酒的原料和中午餐廳裏調製出來的口味色澤大不相同,我給宇峰調的才是真正的‘紫色麵具。


  中午平文,朱貫喝的隻是我混水摸魚出來的。


  一般的餐廳,準備的酒水都是選客人常喝的那幾種,並不像酒吧裏,專門以酒為主題,各式各樣的酒水基本上全都很暢銷。其中大部都是做為雞尾酒中的底料和主料。


  中午那兩杯‘紫色麵具’的基酒用的是紅酒跟伏加特,餐廳裏是沒有冰塊的,口感上就用了青檸汁代替我還加了量,簡單的操作攪拌之後就可以了。


  平文,朱貫兩人平時應該是,不喝這種帶酒精的混合型飲料,所以才沒有那麽講究的,要不然是不會隻讓服務員拿玻璃杯,調製一杯雞尾酒最普通的幾樣器具是少不了的。


  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懂這些,尤其是朱貫,他讓我當場發揮就是虛張聲勢,想讓我露出破綻好給他看出貓膩,還好我晚睡付出的時間在調酒上沒有白搭,能派上用場搭救自己。


  ‘藍色星空’和中午給自己調製的沒什麽區別,宇峰把這杯推給了我,“喝了。”


  我沒聽錯吧!?他讓我把這杯給喝了,“什麽,我喝?”中午我已喝過一杯,因為擔心自己身體出狀況,電話聯係不到雪碧,發了微聊又發錯了,得知我喝了‘酒’,我從他的電話裏嗅到了火氣。


  他說過在我身體裏的抗生素沒有徹底清幹淨前,哪怕我到了快成年的年齡,酒也不可沾。


  “對,你喝。”他就這麽直白的下了命令。


  “可這是冰的。”我是不能喝加過冰的,這是他知道,難不成忘記了,還是有意讓我喝,看著眼前的藍色液體,心裏抱怨著:我要知道這杯是自己喝,冰塊肯定不會放的。


  算了,就一杯而已,我決定把它喝光,拿起酒杯快要送到嘴邊被阻止了,宇峰往身前靠了靠,把酒送到了自己口中,他喝的不多還是用含的,皺著眉頭的將那小口液體咽了下去,看著我的臉,“這東西能喝?”


  他在質疑我調製出來的‘藍色星空’,看來‘紫色麵具’沒多大問題。


  “它的口感屬於氣泡型飲料。”我說。


  “氣泡型和混合型哪個是符合雞尾酒的口味?”宇峰進到了高台裏,來到了我的身旁。


  “是混合型。”我回答完他給出的選擇題,腦筋一下子轉過來了,宇峰對我調製出來的‘藍色星空’皺眉是對的,我這哪是什麽雞尾酒,便趕忙給自己糾正,“我重新調製一杯出來。”也把這杯倒掉了。


  “去,朗姆酒拿過來。”宇峰說,“藍橙力嬌酒,椰奶,菠蘿汁要現榨。”


  按照他說的,我把東西都準備好,站到邊上等著他的指示,他卻擼起了袖口,親自動手調出了真正的‘藍色星空,看的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特別想喝,可是不能喝,裏麵的基酒可是朗姆不是雪碧啊。


  “怎麽,想喝?”宇峰‘好心’的問。


  “沒,沒有啊。”我差點給自己的喉嚨裏的口水嗆到。


  “那你還盯著看?”宇峰也有小心眼,這我還是頭次碰到的。


  “你還會調酒?”我給自己找了目不轉睛盯著他調出來的‘藍色星空’的理由。


  不過,確實我也有被他會調酒給驚住了,而且他對每樣器具的操作都很熟練。


  宇峰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喝吧,比你的藍色星空要安全得多。”


  他調製出來的的確比我自己調的要好出一個天際了,雖然基酒是38多度的朗姆酒,他隻在量杯裏到了60ml,經過濃縮的椰汁和菠蘿汁的混合調製,酒精發酵掉,喝到嘴裏很清爽還是酸中帶著苦澀的熱帶風味。


  我抿了抿嘴唇回味了下口中的味道,看著空的一滴不剩的酒杯,自己有些詫異,抬眼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對宇峰幹笑,可以想象的出來,自己笑得有多傻。


  自己卻沒有在意,這杯藍色星空喝下去會不會有事……
——

  常靜給雪碧帶去樓上的卡座裏,酒保來高台跟我要了備用藥箱,說是女客人的一隻手上給玻璃劃去流了很多血,雪碧讓他來拿止血包紮的物品。


  我心裏有歉疚,被宇峰給看出來了,他允許我去看常靜,不過由他帶著自己,也隻準我站到門口看一眼。


  我也是這麽想的,就在門口站回聽聽裏麵的動靜就可以。


  跟酒保要來了卡座號,我叫了人在高台看回,跟著宇峰上了樓。找到了常靜呆著的那間,碰見了幾個給其它卡座送酒水和小食的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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