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竊聽器
他們以為我是來‘捉奸’的,對於我身旁的宇峰,他們反倒是禮貌招呼,以為是我帶上來的客人,“先生好!是需要卡座麽?”
“你們忙去吧,這是我的朋友。”我突然急道,還用手趕了他們。
“這樣啊..小喵你這位朋友,該不會是裏麵那位美女的男友吧?”其中一人說道。
我聽得混亂,理解不過來,用手把他們從眼前打發掉。可心莫名的亂跳,臉上也是很奇怪的紅了起來。
“你的臉怎麽了?”我都低著腦袋還能被宇峰給發現了。
“可能是喝的有點多。”我囧樣的縮著腦袋,心裏泛著嘀咕:他這個人也太奇怪了,哪有人隱瞞自己是酒吧老板的身份,連給他工作的員工,看到他也不識麵前的客人就是他們的老板。
“是嗎?”他側過臉,目光中含著的柔和讓我晃神了,他把手伸出來用手背碰了下我的臉頰,“差不多了,走吧!”
“哦。”他的手不是特別冰,但被觸碰過的臉頰好像能降溫,我盯著關著的門看了看,卡座裏都是常靜對雪碧還有酒吧不負責任的唾罵聲。
常靜還有心情開罵,看來手上的傷口不深也沒什麽大礙。
回了辦公室,就我換了腳上的鞋子,穿著拖鞋經過了客廳,看見茶幾上有我的藥。
問了自己:“藥怎麽跑這裏來了?”不記得自己,把放床頭櫃裏的藥,拿到客廳裏服用過。
“我拿的。”宇峰走了過來,他是進房間裏褲子給換了,“過去時忘帶了。”
下午接到他電話,是要給我帶藥的,沒想到的是,自己連他的聲音也聽不出來,還渾渾噩噩的狀態,肯定是讓他很惱火,所以要帶的藥拿出來落在了茶幾上。
我的肚子扁扁的,中午安頓飯根本就沒怎麽吃,隻是嚐了下菜品,肚子是吃不飽的,我從他身上移開視線,問,“晚飯,你吃了沒有?”
我話裏的言外之意其實是想說:自己肚子餓,要去做吃的。
他說,“沒有!”接著又補上一句,“怎麽,知道肚子餓了?”
我有些失語,這樣也能被他知道。
從會所回來時間本來還早的,不被宇峰拉去酒吧調酒,又湊巧遇上喝高了的常靜,還被迫把她給撞到地上,讓她的手給玻璃劃去,自己也給嚇得心裏很是不安,肯定是要弄清楚她手上傷口嚴不嚴重的。
如果沒有發生這個意外,應該是在我喝完宇峰調的‘藍色星空’差不多兩人就從另個通道回樓上了。
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是洗漱好躺床上了。
做飯弄菜是不可能的了,快9點鍾,辦公室裏的家具齊全,唯獨就是沒有冰箱,儲備的食物都是在雪碧那裏,我也就會在周末休息時,去鎮上買一些,但不會買很多,因為五天的工作日裏,也就有個一兩天不用陪平文去飯局,是正常時間下班的。
宇峰晚上回來的也很晚,我一個吃的簡單,會在做飯的地方準備掛麵,窗台上自己中了小盆的蔥,要是晚上不用陪平文去吃飯,回來就弄點清水麵吃吃就好。
我自己怎麽吃無所謂的,可宇峰不行,還是去雪碧那裏看看,拿點合適的配料下麵條。
“完飯過時了,還是少油少鹽的吃點好了。”宇峰是這麽跟我說的。
“青菜也沒有,隻有蔥。”他說的我當然明白,但總不能真的給他做清湯麵裏麵連顆菜都沒有,光放蔥,這也太那個啥了。
在我猶豫的功夫裏,宇峰自己來下廚了,鍋裏煮著水,他還摘了幾根小蔥放水裏洗淨,“我來吧。”這話我悶在肚子裏沒有說。
很不習慣宇峰對我的態度忽然的來個大轉變,弄得我有些無所適從的站到一旁,看著他煮麵。
不一會兒,麵條出鍋裝碗,宇峰把他調出來的醬汁倒在了麵條上,撒上蔥花端到了桌上。
我跟他是麵對麵坐著吃麵條,有幾次想開口把下午在平文裏發現的事,告訴他,可惜欲言又止,隻能埋著頭默默的把肚子填飽。
吃的差不多時,寂靜的空氣裏有了聲音,宇峰放下了筷子,碗裏剩下點底湯,“平穩找你談話了?”
“上午很早,我到辦公室裏就已經有人在了。”我說。
“是誰?”宇峰的語氣明顯有了波動。
“朱貫,會所後勤部部長,他能隨意出入平文的辦公室,平文還是相信我的,朱貫這個人難說,中午是他跟平文提出要喝我調的酒。”我大概的說了下。
“這個人盡量離他遠些,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下,”宇峰警告的說道,“平時見到就要當沒看見,記住了沒有?”接著,他撂完這句話從座位上起身。
我見況也跟著站了起來,“記住了。”自己碗裏的麵條都還沒有吃完。
“嗯。”他點了下頭,四下裏看了看,目光落在茶幾上給他拿出來的藥上,“吃完後,別忘記把藥給吃了。”
我看向茶幾上的那瓶藥,在心裏說道:自己吃藥都是隔三差五的,總是會忘記。
宇峰朝著房間走去,我把他給叫住了,“平文晚上沒有飯局,但約了霍醫生,下午我和朱貫在辦公室裏,把數據備份到平文的電腦裏頭了。”
宇峰停了下來,嘴裏嘀咕著:“數據備份.……”側過身來問,“朱貫把數據帶走了?”
我說,“嗯,是平文交代的,應該是拿數據跟霍醫生交換什麽解藥。”可以看出,他對平文的‘數字模型文件’很感興趣,我要不要把自己發現的問題和他說呢?
猶豫中,宇峰回了房間。我吃完之後,把做飯和吃飯的地方收拾了一番,給自己洗了個澡,把我和他的衣服分開來洗掉,晾好關掉了用不到的燈,到床上去睡覺。
這剛躺下,我又爬起來,忘了把藥給吃了。
我睡覺的地方跟宇峰是同個房間的,空間很大分了主臥和休息室,其實沒多大區別,都是連著的。
我悄悄的走了出去,沒有去看他是在忙還是入睡了,茶幾上有杯水是熱的,自己不記得的放了杯子,還有藥也到出了兩粒,這是……有人給我準備好的,隻能是宇峰。
吃完藥,回去睡覺時,我在門邊上逗留了回,宇峰的床是空著的,主臥間裏沒有他的身影,“人會去哪了?”在心裏奇怪的說道。“不過,沒在也好。”我拍了拍緊張的胸口,邁開了腳無顧慮的進去回了自己睡的那邊。
次日醒來,宇峰的床和昨晚是一樣的,被褥沒有被趟過的痕跡,睡袍是放在床頭櫃上的,他換了衣服出門,還是大晚上的,應該是給我到杯開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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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個注意細節的人,沒有發現,自己和宇峰在‘銀湖’共渡一夜回酒吧之後,宇峰對我的態度不在是往常那般的苛刻了,他身上少去了淡薄增了幾分溫潤。
這些變化是從一早過來敲門的雪碧口中知道的。
“這麽早?”我給雪碧開了門,請他進來,“你別和我說,通宵一夜的。”才六點鍾,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是在睡覺的。
雪碧連連打著哈欠,“小爺才是一個通宵沒睡,我還好。”
“他在你那裏?”我吃驚道。
雪碧用手揉了揉有些紅腫的嘴角,看著像似給人揍過,“你這嘴巴怎麽了?”
“還不是那個瘋子。”雪碧罵道,從我身邊走過,“你的手機呢,拿過來,裝個東西。”
雪碧這一早模糊的狀態來找我,就是要在我手機裏安裝隱形的安全係統。
“已經過了測試階段?”我問。
“你知道這個?”雪碧拿著我的手機去了主臥。
“這不就是米朵手機裏的隱形安全係統麽。”我說完,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雪碧和宇峰是沒有跟我講過這個的。
“你還知道什麽?”雪碧把我的手機鏈接到了筆記本上。
看到沒被帶走的筆記本,我的心思飄回了雪碧進來時跟我講的話,說宇峰沒睡,還通宵了一個晚上,我還以為他是回自己的住處去睡的。
怎麽會在雪碧那裏?我想起了前天晚上,宇峰拿著筆記本去雪碧那裏也是一夜沒回。
筆記本在這裏有些不合情理了,要是跟雪碧討論‘數字化模型’數據,沒有電腦是不行的,資料我都給他導入在電腦裏的。
會是什麽事,他要在雪碧那裏通宵。
雪碧把我的手機鏈接到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拔掉數據線把手機給拆了開來,從裏麵取出了個薄片一樣的東西,“這是什麽東西?”很明顯不是手機裏麵的硬件,是被人放進去的。
“竊聽器。”雪碧說,他把竊聽器放到了我手上,“這東西應該是昨天剛裝上去的。”
“昨天?你確定?”我拿在手上看了看,這東西隻有在手機離身的情況下,才會被人安裝的。
“沒有啟用!”雪碧將手機重新安好,還給了我,“不用那麽緊張,對方可能忘了鏈接設備。”
“你就這麽把它給取出來?”我認為雪碧著做法不妥。
“不然呢?那給他裝回去。”雪碧開起了玩笑,“你是有小爺罩著,自然是不用擔心假身份被人識破,我這個正牌男友就玩球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打斷道,“我的意思是,要是給對方發現竊聽器被取出來了,不就等於告訴對方,我這個小黑貓的身份有問題?”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就當是個教訓,手機是不能離身的,也別把小爺提醒過你的話給忘了,會所那什麽部長,跟什麽人是兄弟的,這個不用我說了吧,那個人什麽情況你比誰都清楚也了解,不要總是給小爺添麻煩,就像昨天……”雪碧把我給說教了一番,講到關鍵的時候,他不繼續說了,“好了,我回去補覺了,今天你自己搭車去市裏,再打個車去會所,每個晚上回來注意看微聊裏的信息。”
我把雪碧送到門口,他沒讓我跟著了,看著身影在轉角處走開了,我跑到主臥想拿取下來的竊聽器,找了下沒找到,就把沒合上的筆記本給合上,按照遠樣的擺好。
鎮上大清早是很難打到車的,我就按照雪碧說的方法,比平時提早了半個小時出去,走出了巷口來到了等中巴車的地方。
這個時間等車的大多是去市裏上班的,車上人很擁擠,隻能站到下站。
我在路邊攔了輛車,有人及在身後坐進了車裏,車門也被帶上了。
“去哪裏?”司機問。
我說,“等一下。”轉過臉看到跟我一起坐上車的是常靜,臉上有些失色,“你怎麽會在這裏?”
“哼哼.……”常靜冷笑著,她報了‘金典會’給司機。
司機聽後,以為我倆是一起的,就沒問什麽,隻是對我倆瞥了眼,隨即發動了車子。
常靜抽了抽嘴唇,一副鄙視我的眼神。我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車窗這邊,透過車玻璃反射出來的畫麵,瞅了眼她交叉在胸前的雙手,隻有一隻是用紗布包紮的,另一隻是好的。
我和她坐在車裏都沒有說話,但能感覺到她心情還不錯,完全就沒有因為,昨晚在酒吧裏,我把她給撞到在地,害的她手被玻璃劃傷要找我算賬。
到了金典會,車費居然還是她付的,我跟她各一邊的下了車。
我跟常靜算不上認識,不管她是不是從鎮上跟到我打車,能知道我要來會所,說明她對我的事情或多或少知道點,至於到了什麽程度,不好說。
但我必須要小心她,不能因為歉疚,忘了她因為吃醋不讓陳嬌好過,帶了一幫混混還牽扯出了他們是羽凝和簡楚的人。
那次群架,曹軒為了護我被簡楚傷了要害,米朵也因為我被簡楚他們給欺侮被拍了L照。
自己卻安然的,那次群架挑事的是常靜,但背後是有人要她這麽做的。
“走那麽快幹嘛,等等我!”常靜從後麵追上我,我不像逗留,在不打卡就要算遲到了,雖然我是正式被平文如用的小秘書,可惜我是未成年,隻能拿正常底薪的一半,遲到是要扣錢的,我不能因為一個對我動機不明的人,而耽誤了打卡時間。
常靜跟著我進了會所,從我打完卡到等電梯,她也在。我索性扭頭走樓梯,因為電梯裏是有監控的,要是跟她在電梯裏發生避免不了的爭執,就等於自己在告訴平文,我跟他撒謊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昨晚你男朋友跟我在卡座都幹什麽了?”常靜攔住了我的路,她把手上的那隻手抬起來擺在我眼前,“這還是你男朋友給我包紮的呢!”
她說的是雪碧,懸著的心也就放鬆了下來。
我說一早,雪碧這嘴巴怎麽看上去給人揍了似的,原來這是常靜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