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多嘴的服務生
“還有我們,”宇峰俯下身來,偶爾從他眼裏看到得柔色,現在一覽無餘的,出現在我的消沉空落的目光裏,“還有我們,當然是睡一起了。”話也是講到一半,我的心完全就是給他擰著,一回高一回低的,“你睡得不安,身子又是縮成團的,叫了你幾遍讓你睡好,都沒聽到,就~”
這什麽理由?我眉頭緊鎖著,“然後你就親了?”
“嗯,就這樣!”他不假思索的說道。
“為什麽要親我脖子!”我瞪眼衝他喊,心裏起伏覺得他很過分,也不顧舌頭上的澀痛。
“誰讓你睡得跟小貓一樣,看著可愛。”他唇角彎起,似乎很有味道的盯著自己此刻的窘迫。
“你——”我氣的說不出話來,人還被迫的往床上挪去。
“傻瓜,你跟我在一塊,就算真的有人闖入,我能讓人把你給碰了?”他彎起了食指從我的額前滑下往鼻梁上勾了下。
“你——”我虎視眈眈的把話給咽在了肚子裏,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在我身邊都一年了,這點安全感都沒有麽?”宇峰俯下身來將我限製在他兩手之間的空間裏,“在我麵前,你完全就可以不用逞強,該柔弱的時候不需要假裝,想說什麽的時候,就盡情說,我不是因為同情你,才去接納和包容你每個時刻裏,另一個自己。”
“你不是出於同情,把我留下,是這樣麽?”這才是我關心的,他說的那些,我的心底不是沒有被觸動過,就像開滿來了不同顏色的碎花,怕過於的興奮會讓花兒全都枯萎掉。
所以我寧願把這樣的觸動,埋藏在心底深處那扇緊關著不輕易打開的門,那裏麵都是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傻瓜,我不是慈善家,你也不是孤兒,你有家的!”宇峰不在限製我的自由,從我身邊趟了下來。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浴衣和裏麵衣服領口一圈很濕,黏在身上也不是個事,“謝謝你。”宇峰是說過,是在薛明家裏,那天是我突發昏迷幾天後,醒來的下午,宇峰來過,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和薛明是表兄弟,在路邊搭救我的人,是宇峰安排的,還有上的那輛車,雖然不知道是誰把昏厥的自己帶上車,可我心裏已了然。
宇峰的人把我帶到了薛明家,他其實一隻都有在的,每個夜晚在我熟睡中,依稀間的腳步聲就是他。
在我被薛明虐的不成樣,掛上了水,他才露麵也跟我住在了同個房間,原來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睡在同個房間的次數漸漸的多了起來,自己居然成了一種不可言說的習慣,仿佛這些都是順其自然的。
前提,隻因他是宇峰,換成任何一個人,包括表麵上是男友的薛明,我們有時候為了讓假戲看著跟真的一樣,往往的手拉手,還有親密的互動,事後就會把讓自己被熱水衝刷,衝的身體乏來了,才停下來。
中午是在頂樓餐廳就餐的,宇峰在客房裏就打了電話預定。
我身上也就白色襯衫搭著黑色的職業裝,保暖的打底衫沒有穿,大廈裏開的中央暖氣,溫度可以,還能適應的了。
我被宇峰牽著手,在服務生的帶路下,沒有進餐廳而是去了玻璃房,還是昨天那間。
另外,很不巧的是,這個服務生還是昨天接待過自己跟小甲的那位。
“你不是昨天那位?”服務生沒把話說破。
我有些解釋不過來,說是的話,人服務生肯定會猜疑自己的人品,說不是,對自己沒有什麽損失,餐廳一天的客流量,服務生不可能隻特別關注自己的模樣,倒是宇峰這邊,我這撒謊就會成了問題。
隻能用眼神求助宇峰,心裏其實對他不報任何希望的。
沒想到.……宇峰他不但代我回了,還把話說的及其圓滑,“下次可不許擅自作主,跟人談合作了,知道沒?”
“嗯,知道了。”我臉上露出一絲的尷尬。
“不好意思啊,原來你不是那位客人的女朋友啊。”服務生連忙跟我道歉,擺著手說,“原來不是那樣的,真的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說,覺得服務生話裏有話,礙於身旁的宇峰,也就沒問他。
宇峰倒是說了句話,“那客人很遲走的?”目不斜視的像是替我問的。
“嗯,大概是這位小姐離開之後,他就坐在位置上一直等,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有打過幾次電話,好像都沒有接通,看他很著急的樣子。”服務生回憶了下昨晚上他觀察到的細節,“他買單是我接手的,我還開了個玩笑話,是不是沒有追到女朋友。”說到這裏,服務生立馬打住,意識到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我的臉上估計是菜色,很難看,被宇峰拉的手還出了很多的汗,心裏麵在嘀咕:這個服務生在瞎說什麽,都已經弄清楚不是了,他又說回去了。
“不好意思啊,我這多嘴了,是誤會,誤會!”服務生低下頭來,用手做了個歉意的手勢,“不打擾兩位情侶用餐時間了。”
他圓滑的給自己解了圍,沒走出幾步,被宇峰給叫住了,我屁/股都還沒坐下又站了起來,看著早已上好的食物,隻能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我看到有桌上放著不同類型的水壺,都很小巧,一個是陶瓷的,一個是不鏽鋼材質的,就拿了陶瓷的那款,正要一人一杯。
宇峰把陶瓷水壺放回了桌上,拿了不鏽鋼的,跟我要了杯子,我先把他的杯子給了他,自己的不用他倒。
不鏽鋼水壺裏的是熱的豆漿,他倒在了杯子裏給了我,“喝這個。”
“那你的呢,我還是自己倒吧。”這話沒有說出來,服務生被他叫回來了,有其他人在場,他主動給我倒豆漿,自己推掉那是因為和他身份的差距太大,應該是由我給他倒才是,可在別人眼睛看到的隻會是自己矯情,難伺候。
我也沒說謝謝,捧著宇峰到給我的豆漿,有些燙,就吹一口喝一口這樣。
“然後呢,那位客人怎麽說?”宇峰問了服務生。
服務生摸不著頭腦,被叫住,以為是我們有什麽需要的,這些一臉茫然。
宇峰提醒,“沒有追到女朋友。”
“呃……這個.……”服務生此時肯定是後悔,自己原本是好心的,已關切客人為目的,反倒是自己磕到了自己,我都替他焦急,誰讓他自己話多,宇峰問他人什麽時候走的,直接說幾點不就完事了。
宇峰把我身邊的位置拉開,坐了下來,若無其事的往我的餐盤了夾了幾樣菜,說了句很奇怪的話,“這幾樣嚐嚐看,好吃的話,回去我們自己做。”
他夾菜給我本來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們隻要是在外麵吃飯的,他都會這麽做的,也會說‘嚐嚐看,好吃不’之類的,就是不會這樣講,要好吃,回去我們自己做,而不是讓我學著做。
服務生站到了宇峰這邊來,見宇峰的水杯是空的,先是詢問了他需不需要茶水的,宇峰隻顧給我添菜,看著我把他夾的每樣菜吃掉,沒有回應他的話,我便做了主,“也豆漿好了。”
“好的!”服務生應道,給宇峰的杯裏倒上了豆漿,又站回了宇峰身旁。
我看著被漠視掉的豆漿,說,“早飯都沒吃,先喝點豆漿在吃東西。”
“學的還挺快。”宇峰拿起了服務生給他倒好的豆漿,正要往嘴裏送,那不鏽鋼水壺是保溫的,豆漿就和剛做出來的一樣,我擔心他燙去,趕忙說,“小心燙。”
“沒事。”宇峰調整了下坐姿,側了過來剛好是背對著服務生,麵朝向我。
“讓人家去忙吧。”我看出來,他是故意找了個話茬,把服務生叫住,也不給人機會說話,直接把他晾在一旁,看我們兩個吃飯。
“那怎麽行。”宇峰不同意,“他必須要說清楚,你隻是跟客戶吃頓飯,怎麽從服務員的口中成了人家的女朋友,你沒當回事,我可有事!”
他能有什麽事,被人猜疑的是我好不好,看他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我這心裏更加不順心了,人家服務生都說了,隻是個誤會,還要怎麽給他合理解釋。
隻能看服務生自己的了,我這個當事人也隻能愛莫能助。
服務生從宇峰身後走到了我兩身後,強調官方了起來,“我們‘拉芳舍’調製的‘粉紅佳人’,一般都是像對方示愛的客人,點的比較多。”
“向對方示愛?”我吃驚,宇峰卻饒有興味的欣賞著我的臉色。
不過他沒有說些嘲諷我的話,打趣我。
“隻是一杯酒而已,沒必要當真。”我訕笑,這就是宇峰昨晚說,他要是不及時把我帶,我真的會以為把那杯‘粉紅佳人’喝光,小甲就不會纏著自己的。
心裏麵在挖苦:不同雞尾酒都有很特別的名字,且可以詩意話,也可以很有意境,可這些都是人自己想出來給取上的,它就是個寓意,為了吸引不同的消費者,怎麽能當真呢?
服務員隻對我微微一笑,是通過他臉上的笑意,像我表訴,他自己說的是實情,而且還有依據……
他跟我一樣,偷偷觀察了宇峰臉上的表情,平靜的讓人感到畏懼,猜不出他的情緒,等著宇峰開口,是讓他走還是.……
我默默的細嚼慢咽著口中的食物,希望這頓飯快點結束,焦急的隻能看服務生自己了。
“不過也有隻是普通的男女朋友,為了祝福對方能收獲美好的愛情,也會點它。”
“哼。”宇峰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很輕,估計隻有自己聽到了。
趁著宇峰沒用吱聲,我對服務生使了個眼色,讓他現在趕緊走。
“沒你的事了,可以離開了。”宇峰轉正了坐姿,服務生到沒被嚇到,已經離開了玻璃房,自己反倒把自己當成了,服務人員,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發覺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轉而結巴著,“我,我腿麻了,站起來走動一下。”
“不是腿麻了,是心虛了。”
“啊,什麽?”我裝成沒聽懂,彎下身來原地走動著,用手敲打著自己的大小腿,突然想起今天上午礦工了,手機沒電打不了電話,下午必須要去會所的,要不然就做礦工處理,要扣當日雙倍的錢,我工資才多少,平均下來一天一百都沒有,一扣就等於兩天的班白上了。
“對了,你紙條上說,最近多在忙的。”我故作一驚一乍。
“這個記得倒是記得很牢。”宇峰出了張紙巾,漫不經心的擦著嘴,看樣子已經吃好了,“你要說什麽?嗯,溪子”
我站直,愁眉的咬著唇,垂下眼簾,“是我理解錯了,我以為紙條上你寫的意思,隻是讓我有事情直接找雪碧,所以.……”他自己直接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不就完事了,也就不會讓他和那個洛伊伊女生鬧得不愉快。
“所以你隻是想讓我放你去上班,這樣,我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個不耽誤,是個意思不?”
“是!”我毫不考慮,直接答道,就好像猶豫一下,就會被駁回了這個請求。
宇峰拽著我進了電梯,按了負一層的停車庫,撥了個號碼出去。
“小爺,稀客啊,這次是布景呢還是化妝。”電話裏想起了男音,聽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
“請假。”宇峰是看著我說的,對方管他叫小爺,不會是給他自己請假的,難道是在給自己請?
我還沒想出來宇峰是在跟誰打電話,腦袋又漿糊了,“幾天了?”,不知道是自己耳鳴聽錯了,還是宇峰在跟對方用暗語交流。
緊接著,他的手機裏有小孩哇哇的哭叫聲傳了出來。
對方邊哄著哭鬧著的孩子,邊回,“還有兩周就滿月。”
“兩周?那時間差不多了。”宇峰跟電話裏的人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那girl怎麽了?”對方這聲‘girl’讓我猜到他是誰了,我說這人怎麽接到宇峰電話,叫了小爺還敢取悅,原來是嘉年,那小孩的哭鬧聲,應是……按照丁香的孕期算來,已經生了。
自己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去看看丁香?
在部落看到過,別家女的生了小孩有很多講究的,不能出屋子,要在房間把頭給包著,呆上一到三個月,這段時間裏除了吃睡就是喂孩子,連內務的事情都可以不用做。
這城市裏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風俗的。
下麵兩個人電話裏說了些什麽,自己的狀態沒在,也就沒聽到。
今天是別想著能去會所上班了,隻能乖乖的上了車,跟宇峰一起回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