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粉餅和麵粉
“就粉餅而已。”我眼都不眨一下的,撒了慌,也沒有去考慮宇峰站在身後聽到有多少,“葉曉跟我推薦她的粉餅,我看著還不錯。”
“粉餅是用來撒的?”宇峰眸光犀利的看著我,“帶來了麽,讓我開開眼界,我還沒見過粉餅可以拿來撒的。”
“呃!”我咽了口唾沫,耳垂紅滴滴,臉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根本不知道已何種表情與他正視,才不會露出說謊的馬腳。
“該不會是嬰幼兒用品吧!”宇峰從沙發後麵走出來,他的長臂沿著沙發頭來回滑動,就像是在提示我,最好是坦白……
就在我動搖了想法,說出實情時,我的肩膀被他給拍了拍,人往沙發上坐了下來。
宇峰坐在了茶幾上與我麵對麵,低下頭來,眼中帶笑,繼續他剛才說的,“該不會是嬰幼兒爽身粉吧!”
爽身粉是什麽東西?我微微的擰著眉頭,閉唇不搭話,落在身子兩側的手,時不時的彎起骨節,想要把每根手指都陷進沙發坐墊內,尋找個能使自己平靜的地帶。
“那也不對,爽身粉也是用來撲的。”宇峰打趣道,他的雙手把我的兩隻手給覆蓋著,把我的手給壓疼了,“我實在想不出來了,溪子。”
我的眼睛東張西望的大轉著,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心裏完全就沒底,補救道,“我說錯了,不是粉餅,是麵粉!”
“麵粉?”宇峰放開了我的雙手,端直的坐在我麵前的茶幾上,雙手抱胸,薄唇抽冷笑道,“粉餅,麵粉!你可以,還有沒有其它的什麽粉?嗯?溪子。”
我的後背打了個哆嗦,這回把要說的話先從腦裏過了一遍,在開的口,一口咬定是自己弄錯了,“是麵粉,她問我合麵注意哪些,這不就講到在揉麵的過程中要往桌上撒粉麽。”
“麵粉和粉餅都分不清的麽?”宇峰表示懷疑。
也是,麵粉說成粉餅,連自己都會東猜西疑,何況是宇峰呢。
我意識到自己無意中的語意犯了錯,承認剛才是在撒謊,但現在講的,我還是一口咬定是實話。
宇峰也沒在追根究底的追問下去,從茶幾上起身,讓我把包房裏的衛生搞一下。
現在不是在自己的上班時間範圍內,完全可以拒絕的,可自己沒有這樣做。
“現在吃飯還早,半個個小時給你,應該夠了。”宇峰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給我限時。
至尊房的清潔工作,無需他叫,我每周都會在允許的時間段裏,上來把裏外打掃一遍,該擦的擦,該換的物品全都登記過,在置換掉。
宇峰親自開口,讓自己把包房衛生搞一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想這跟,明天丁香出月回崗的日子有關。
在我搞衛生之前,我要問清楚件事情,就進了屏風裏的房間,看到宇峰拿著那份黑色文件夾在翻閱。
我停住簾子前,沒有出聲,看著被他捧著的黑色文件夾。
昨晚,薛明給我的升級預備方案就是從黑色文件夾裏拿出來,給他用香煙燒掉的。
我很好奇,宇峰手裏的黑色文件夾,裏麵都是些什麽內容,他好像特別重視……
“已經過了2分鍾,你還有28分鍾。”宇峰的注意力全都在文件裏麵的內容上,沒有抬眼就能察覺到自己進來。
“我想問……”我一下子忘了要問什麽。
宇峰在給我計時,“45秒,46秒……33秒……”
本來覺得時間很多,給他這麽一秒一秒的提醒著,反而不安了起來,急迫的說道,“我衛生弄好,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你還想睡沙發也可以。”宇峰還是沒有抬頭,也沒有正麵回答我,不過我已經得到了明確的回複,看了他幾秒,轉身中似乎看到宇峰抬起了頭,合上了手中的黑色文件,看著自己走了出去。
我拿了長刷子綁上用水沾濕過的鹿皮巾,把四周的牆麵從上往下一道道的刷去,在把落地的物件用柔布全部擦過,這裏完成就花了20多分鍾,還有裏麵的房間,沒有弄……
自己已經有氣無力了,因為抓緊時間,幹活也就比一般的時候,賣力了很多。
身上很熱,幹脆把外套脫下來,就穿了帶扣的襯衫,將領子的兩顆扣子解開,這樣稍微透氣了些。
房間裏--宇峰人呢?
沙發處,還有床上都空的,黑色文件沒了,被拿走了。
“不管了,先幹活!”我對自己說,把兩隻袖子擼起,床上用品換過沒幾天,我考慮了下,還是換了另一套上去。
……
傍晚遇到的那位清潔工還在,就把她叫過來,麻煩她,把自己收拾出來需要清洗的物品處理下,順便給了她辛苦費。
“我平時隻帶零錢的,你看這些夠嗎?”我把所有零錢包括宇峰找回來的,都拿了出來。
“這本來就是我幹的活,不用!”清潔工沒有要,她麻利的把我要處理的物品裝進了她的推車裏。
我拿出來的錢在放回口袋也不好吧,於是數了下,湊個50整塞在了她從手上,“拿著吧,你們清潔工不容易。”
其實自己也不容易,雖是秘書,可拿的工資估計和清潔工差不多……
“那,那我就收下了,謝謝秘書小姐。”清潔工沒在推脫,把衣角翻出來,裏麵有個小口袋是放錢的。
她這個習慣,讓我想起了阿婆,阿婆也是這樣,她總把錢放進帕子或者塑料袋裏,隻要能把錢包好就可以,然後把包好的錢塞進衣角內的口袋……
應該是人到中年,都會養成這樣放錢的方式吧。
宇峰還沒有回來,看樣子他應該早就走了。
我把包房內所有的燈全關掉,從正門出來,把門給鎖好。
等電梯的過程中,看了時間,心中一個不好:超時了。
我坐了電梯下了樓,出來是大堂,才發現自己進錯電梯了。
通常我要是被叫去12樓,離開的話坐的都是私人專用電梯,要輸入指定的密碼。
自己剛才按了電梯門直接進去,沒有輸入密碼,竟然沒有發現。反正都能到樓下,隻是一個VIP,一個公用的。
出來是大堂,很多人看著自己,我微笑示人,進了前台裏麵的安保室打卡。
我的工作時間調成了半天,但是打卡機上沒有變動過。
上午沒有打卡,這回指紋考勤,上下班刷一起。
正要離開時,無意的往監控圖像上看去,發現有兩個圖像是黑的,引起了自己的主意,我用鼠標點了沒有圖像的兩個探頭,都是二樓的。
二樓的攝像頭比其它樓層的要多,因為這層是公眾的休閑娛樂廳,不像是其它的樓層,都是獨立包房,會所裏為了客戶的隱私,隻是在走道的天花板上安裝了監控,能看到進出包房的人,但包房裏麵的情況是看不到的。
而二樓的休閑廳,是大眾消費,為了維護每個客戶的利益,和場所的秩序,除了進出的過道和廳內,開設的幾間房內裏都有監控。
黑掉的圖像就是其中兩間房,我找來保安問了下。
保安告訴自己,圖像是下午沒掉的,他以為是碰線了或者接觸不好,檢查過沒有這些問題。
“有聯係維修小工麽?”我問道,自己好像對這兩個黑掉的圖像挺關心的。
“電話打了,說是人為的。”保安說。
“人為的就不來了?不管了?”我莫名的發急,暗想著:二樓是雲組長負責的,他破壞監控的圖像是最有可能,也不排除是客人,但是兩個房間同時沒了圖像,是有意為之的,而且說明是同個人。
隻要知道這兩間房之間有什麽關聯,就不難找出人為的目的了。
保安無奈的回了個笑臉,我也就不繼續追究監控維護這上麵了,問可他,“這兩間是挨著的?”
“其實這兩間現在是後勤部門辦公處。”保安說。
這兩間原先是提供客戶自行娛樂的客房,在近期被改成了辦公,也就是雲組長原先那小辦公室換了個寬敞的環境。
“沒事了,你去忙吧!”我說,打發走保安,自己也從監控室裏出來,沒和平時一樣走側門,感覺還是走正門比較踏實些,因為上回就被雲組長守株待兔,如不是宇峰,自己早就被雲組長用棍子打暈,會發生完全就是想象不出來的情況。
我從正門出來,下了台階,先是對著停車場看去,幾排的車流黑著的車燈,也分不清都是些什麽型號的車輛。
我自笑著,往外麵的馬路走去,心裏說道:簡溪,你在看什麽呢?宇峰要是在等你,離開至尊房怎麽也不和你知會一聲,你呀,真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走了段路,過了紅綠燈就是等公交車的站台了。
掛在空中的月亮忽然就躲在了雲層裏,有藍色的光在空中閃了下,空氣也開始沉悶了起來,看樣子是要下雨。
剛這麽認為的,,一聲雷鳴直接打的把我嚇的打了個哆嗦,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跑到了公交站台。
等車的沒幾個,其他的都是叫了專車,因為變天,人寧願多花點錢早點回家。
我就不同了,隻要公交車還有,就算站台漏雨我也不會多掏錢,攔車走的。
真的是想什麽就來什麽,下雨了,很大還是伴著雷聲,站台上的篷子隻能擋太陽和小雨。
我的褲腿還有衣服袖子全被雨水刮濕了,心裏很是鬱悶,本來還有幾個人等公交的,現在隻剩下了自己。
路麵上一下子全部濕透,幾處不平的地麵行成了大片的水窪,公交站牌上的顯示屏上,跳出了車子改到繞行的信息。
仔細看清線路,是自己等的那輛,這讓自己心裏更加鬱悶了:也太倒黴了,就兩個站了,改到繞行,讓我怎麽回去?其它的車子根本就不順路,這是逼自己打車麽?
我包裏可沒有錢,就算這回想通了要打車,我也沒錢支付車費。手機錢包自己是沒有綁卡的,裏麵的錢是報銷來的,也就一百塊下午給宇峰包了紅包,錢包裏麵餘額是0了。
“還是等雨小了,手機導航跑回去好了!”這樣跟自己說。
站在站台上換了幾個位置,讓自己身上的衣服盡可能的不被雨水在打濕了。
要不然已自己的抵抗力,這樣很容易發燒的。
頭頂上好像被塊大布遮住了,也沒有那麽冷了,雨也打不到自己了,我仰起頭來朝上看,是有人拿著黑色的雨傘給我擋雨。
把頭轉向身側,看到宇峰遞了包紙巾給我,“臉上都是水,擦擦。”他說。
我把紙巾拿過來,抽了幾張把臉上已經,把不知是雨還是淚水的擦掉。
雖沒有說話,但已經被他的出現給感動的有些哽咽。
……
到了第二天,我帶了兩份方案去會所。
是宇峰說的,我從五份圖紙裏隨便選兩份帶著就可以。
到了辦公室,就看到薛明和雲組張一起等著自己。
我過去隻和薛明打了招呼,開了辦公室的門,撲鼻而來的香味,引起薛明和雲組長的興趣。
兩人先我之前的進了辦公室。都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就像是來檢查辦公室衛生搞好沒有。
葉曉昨晚沒在辦公室過夜,休息裏沒有人,裏麵亂糟糟的已被整理過。
隻是有張照片留在床上,我才拿起來就被跟來的薛明拿走了。
薛明問,“這女生是誰?”
雲組長聞聲過來,“哪來的照片牆,我看看。”
是啊,哪來的照片還是卡片大小,我也想知道這女生是誰。
“這不是安然,安助理麽?”雲組長對著照片吃驚道。
薛明看向自己,彎唇,“這女的我要了。”
“薛少,她是平總特批的財務助理,你應該找平總。”我往照片上瞄了眼,是安然穿著黑色蕾絲的吊群,半跪在床上舔著香蕉的嫵媚的模樣。
是個男人看到這個眼睛都要掉出來的。
我想這照片就是昨天下午,安然有意放在床上的。
雲組長拿著照片不撒手,薛明拽著照片的一角,語氣加重,“雲組長,照片!”
“薛少,我想這個肯定比朵兒優秀。”雲組長不舍的拿開手,來到我身邊,“安然昨天來過?”
我覺得他問的就是廢話,懶得回他,心裏說道:安然來沒來,你雲組長比任何人都清楚。
同時在想雲組長前麵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安然,是這照片上的人名字?”薛明問。
我本想說是的,雲組長很積極給他搶了個先,他連安然的個人信息還有身負佳麗貸,也都通通告訴了薛明。
薛明聽完之後,沒多大反應,把我給叫出了休息室談話。
“我交給你的工作,完成的怎麽樣了?”薛明落了坐。
出門之前宇峰教過我,怎麽回複薛明的,我把話術改動了下,也就成了自己要說的意思。
果真,如宇峰推斷的那樣,薛明沒有追究升級預備方案給自己弄丟了。
薛明隻要我手上帶過來的,我把兩份都給了他,有些地方他看不懂,需要自己給他詳細解說。
“雲組長,麻煩你幫我拿下筆。”我讓雲組長進自己的辦公區域拿筆,自己又已洗手唯有,準備著濕毛巾,讓雲組長把筆放著,自己給筆進行了擦洗也算消毒了下。
雲組長不是很理解我這做法,“喵秘書你這什麽意思,難不成我的手帶病毒了?”
薛明到沒有他思想複雜,隻以為自己過分講究衛生,才會對雲組長拿過的筆消毒。